練劍廳。
譁,譁,譁……
四下裡響起一片熱烈的鼓掌和喝彩聲。
葉小楠穿着一身又薄又窄的玫紅色衣裙,長身如玉,兀自全神貫注地驅使着鳳舞九天劍陣。
一雙玉手快速掐訣結印,猶如蝴蝶穿花,白駒過隙。
火紅色的劍光羣組,化爲一隻在烈焰中熊熊燃燒的不死鳥,在空中夭矯飛舞着。
輝煌璀璨,熠熠生輝!
自從逃離神月國,跟了韓羽之後,尤其是修煉了《丹鳳朝陽功》之後,葉小楠早已拋棄原來的藍色法袍,改穿和《丹鳳朝陽功》更爲契合的烈火羽衣。
這件烈火羽衣,以及九尾妖狐身上的粉宮羽衣,都是韓鐵匠爲二女親手量身定製的……
和韓羽自己所穿的天蠶法袍一樣,都是不可多得的異寶,天階法寶級別。
這烈火羽衣和粉宮羽衣,不僅有着極強的物理和法術防禦能力,更是有着避塵,聚靈,薄如蟬翼,款式新穎等神奇功效。
身爲一名煉器大師,煉製這麼幾件輔助性的法袍羽衣,對於韓羽來說自然不是什麼難事。
只需準備好煉器材料,眼睛一閉一睜,其他的交給煉器面板就行,自然不必過多解釋。
“一年多沒見,想不到小楠妹妹的劍術居然進步如此之快,恐怖如斯呀……”姚姓少婦美眸一亮,眼中不經意間露出一絲羨慕之色。
她之前在神月國的時候,就和葉小楠很熟,對於葉小楠的底細可謂瞭如指掌,此刻看到葉小楠的實力進步如此巨大,自然更是大吃一驚。
“是啊!”
李鐵牛晃了晃手中的黃金巨斧,嘆息道:“我記得葉姑娘以前修煉的可是藍星派劍法,現在應該已經更換了主修功法,這可比藍星派劍法強大的多。
而且她現在驅使的這組劍陣更是非同凡響,看上去好像是一種上品劍陣法寶啊。”
“可不是?”
姚姓少婦點點頭,道:“不知道這麼強的劍陣,是出自那位煉器大師的手筆,我想其價值一定不菲,難道是韓掌門?”
“不是韓掌門,還能是誰?”
李鐵牛搖頭晃腦,甕聲甕氣道:“我聽說韓掌門在聖靈閣拍賣會上狂砸七億靈石,買下六顆火鳳凰妖瞳,以及三顆九轉金丹,這十幾天又宣佈閉關,想來肯定是在煉製這套火屬性劍陣吧。”
“十幾天,就煉製出這麼一套威力恐怖如斯的劍陣,即使是煉器大師也無法做到吧?”姚姓少婦瞬間花容失色,不死不得其解道。
“這個……鐵牛就不是很清楚了,也許韓掌門的煉器水準,已經超過了煉器大師的範疇。”李鐵牛一臉茫然的說道。
“看來,咱們這次逃亡華嶽國,還真是因禍得福呀,能加入劍雨軒,還真是一件幸運之極的事情。”
“但願如此。”
……
除了姚姓少婦和李鐵牛等劍雨軒門衆驚訝不已,即使是身爲掌門的韓羽,也對葉小楠對於劍術的理解,吃驚不小。
此女不愧是極品劍修之體,劍術上的天賦之高,幾乎到了匪夷所思的程度。
許多韓羽經過無數血腥廝殺得來的劍術奧義和至理,葉小楠卻能通過練劍瞬間領悟,彷彿與生俱來的一般。
看得韓羽這種劍道高手更是嘖嘖稱奇。
若不是他和葉小楠之間有着血魂契約的約束,像這種天資絕豔的劍修高手,韓大老闆實在是不得不防啊。
“韓公子,韓公子……”
就在這個時候,九尾妖狐那嬌媚入骨的聲音忽然在韓羽耳畔響起:“那兩名金丹期修士已經回話,說要明日一早,前來登門拜會韓大掌門。”
“還有這等喜事?”
韓羽又驚又喜,嘆息道:“他們還沒有離開天雲海坊市?真是天助我韓某人,雙喜臨門啊……”
“哼!”
九尾妖狐冷哼一聲,怫然不悅道:“兩名金丹期的小輩而已,有什麼了不起的?
我早就說過了,金丹期修士沒有你想像的那麼清高,你偏不信……”
“好了,好了。”
韓羽臉上露出一絲尷尬神色,道:“剛纔是在下的不對,得罪了九姑娘。
韓某差點忘了,咱麼劍雨軒還有你這麼一位元嬰期的高手坐鎮。”
“你知道就好了。”九尾妖狐才轉嗔爲喜,原本冷若冰霜的俏臉難得露出一絲笑容。
盈盈笑面,當真是豔若桃李,美若天仙。
韓羽只覺心中升起一團炙熱的火焰,一時之間心猿意馬,思緒瞬間飄到了九霄雲外:“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都是金碧候那個王八蛋害得,總有一天,我韓某人要將那個老銀賊碎屍萬段,抽魂煉魄,方消心頭之恨……”
想到這裡,韓羽忽然一把拉住九尾妖狐的手,柔聲道:“月兒,我看這小楠姑娘練起劍來,廢寢忘食的,也不知道要持續到什麼時候。
不如你隨我回洞府一趟,我有事要單獨和你談談……”
“你,你……”九尾妖狐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板起面孔,一雙玉手銀光大亮,忽然化爲兩隻鋒利如鉤般的利爪。
韓羽只覺一股鑽心的痛疼從手上傳來,手掌上的骨頭格格直響,差點慘叫出來。
但是,
身爲劍雨軒的掌門,他又怎麼好意思當着衆人的面慘叫出口?
那他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高大偉岸形象,豈不是瞬間崩塌?
危急關頭,韓羽只好運起八荒擒龍功,手上泛起一層淡金色的光芒,那股鑽心的疼痛感才減輕不少。
“九……九姑娘,你誤會了,在……在下真得沒有別的意思啊……”韓羽倒吸一口涼氣,心有餘悸的傳音道。
“哼!別以爲本宮不知道,你小子肚子裡都是些什麼樣的花花腸子!”九尾妖狐冷哼一聲,臉上滿是狐疑之色。
“你快放手,我畢竟是劍雨軒的掌門,你這麼以下犯上,成何體統?”韓羽解釋道。
“少給本宮擺什麼劍雨軒掌門的臭架子,老孃不吃那一套!”九尾妖狐根本不信。
“本座真沒有你想的那麼不堪,我是真得有要事和你商量。”
“那你單獨邀我去你的洞府做什麼?還說不是別有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