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議事堂逃生出來,田易一直保持着藏匿狀態,毫無徵兆的將韓雪拉進了魂塔之後,這才顯出真身。沒敢在宣武門停留,快速的踏上了回家的路。
現在田易還真不知道自己該往何方,只有自己的家纔是安身立命之所。田易也想到了家裡很可能有宣武門的眼線,但他必須回去,家裡還有爹爹和韓雪的東西,拿了這些東西他決定再次隱匿,開始尋找爹孃的歷程。
孟婆曾經的藥園,已經被人清洗一空了。那些貴重的藥草,幸虧已經被田易收進了魂塔,不然還真是難尋如此好的原料。
將爹爹和韓雪的衣物等東西收拾好了,田易一陣跪拜,揮着淚水踏上征途。
一處高山上,田易坐在一處巨石上。韓雪支着下巴,看着在那思考的田易。
“小易哥,你不是進入宣武門了嗎,爲什麼不好好的練功,到這賞風景嗎?”
“元中城一個有名的人物死因和我有關,那裡的人追殺我。沒辦法我只能逃到這裡了,小雪,這次可要委屈你了。”
“不,不委屈。我爹爹過世了,現在伯伯也找不到了,在這個世上也只有你能照顧我了。小易哥,你會待我好嗎?”
“真是小妮子,田易一定會爲你撐起一片天。咱們還有一個好夥伴,你看。”田易說着,從懷裡將銀白螞蟻掏了出來。
“哥,這個螞蟻好特別啊。我沒見過這種顏色的,送給我好嗎?”
“就怕他不聽你的。小雪往我這靠靠,玄清伯伯醒來了。”
玄清很突兀的出現在大石上。
玄清緩緩地睜開眼,他沒想到自己還能從那陣法中出來,看來小易的秘密真的很強悍。
“玄伯伯,您還好吧,我是小易。”
“小易?有點影響。我好像靈魂受了傷害,不能認出來你別介意。”玄清很客氣,他那迷糊的眼神說明他正在迷茫中。
“玄伯伯,我有處好地方,你先進去歇會。估計您用不了三天就會好的。”
田易安慰了玄清,再次將玄清收進了魂塔。
“小易哥,你那漆黑的屋子就是玄伯伯休息的地方?”
“是啊,那裡面的光線我沒有打開,那可是很消耗魂力的。像玄伯伯這種情況不能有光線照射,那樣不利於他恢復。”
“小易哥,你現在是不是特無助,特迷茫?”韓雪睜着大眼睛,看着不知在想什麼的田易。
“嗯,我真找不清自己的方向,我不知該到什麼地方尋找爹孃,我特擔心他們。”
“小易哥,我好冷,你抱抱我吧。”
“嗯。”兩個少男少女就這樣依偎在一塊,看着腳下的雲朵,看着樹林中嬉戲的鳥兒。
篝火熊熊燃燒,印着天上的星星,兩者就像是跨越不同地界的兩兄弟。篝火上烤制着一隻兔子,這會已經吱吱作響,散發着令人回味的肉香。
“真好吃,我已經好些年沒吃到肉了。”
“嗯,我記事起就沒有吃過肉,爹爹整天忙着下礦場挖礦,我自己又笨又傻,哼哧,根本就抓不住小動物。”田易說着說着就開始哭,他想起了下落不明的爹爹。
“小易哥不害臊,一個大人還哭。哼哧,我也想爹了。”
轉眼間又是三天,田易和韓雪就住在山上,吃些野味,喝些露水,日子也很是平靜。今天一早起來,田易就感覺到玄清伯伯醒來了,正站在魂塔內參詳着什麼東西。
“玄伯伯,您在裡面呆好幾天了,吃點東西吧。”田易生怕玄清寂寞,將他放了出來。玄清出來後並沒有表現出高興的神情,卻是皺着眉頭,像是被什麼問題困擾了。
“小易,你可曾想過爲什麼諸葛玄武會對付你?”玄清思考再三還是給田易出了一個問題。
“伯伯,不就是我將鐵抗那些人殺了,大師也是因我而死。”
“這只是其中的一方面,據我知道的,還有一點就是你爲什麼被大師多次的提起,你應該有什麼地方,被諸葛玄武所忌憚。”
“難道是魂塔,可我初學乍練,並不知道很多東西啊。再說魂塔沒有強大的攻擊性,這些好像不是他捉拿我的原因吧?”田易很是疑惑地將自己的魂塔的事情,爆了出來,他也想得到玄清的解答。
“魂塔,就是我藏身的地方嗎?你能讓我在裡面多呆段時間,我想我能理清這裡面的頭緒。魂塔,聽名字好像對靈魂有幫助,這次我靈魂的創傷估計能修補過來。”
“小易,有件事我要提醒你,田老哥好像被抓到鐵家寨去了,你若有時間可以到那去看看。你若去,給我說聲,我靈魂受到創傷不能幫你,卻能給你指出他們哪個強哪個弱。”
玄清再次的被收了起來。
“小易哥,我咋感覺玄伯伯有些不對勁呢,對你沒有了親切感,好像是公式化的應付。”韓雪睜着亮晶晶的眼睛,說出了自己的發現。
“怎麼會呢,玄伯伯靈魂受創估計到現在還沒恢復好。”
“小易哥,你知道怎樣判定靈魂受創嗎?”
“額,我真不知道。”田易對韓雪提的問題有些吃驚,他還沒見聞有判定靈魂受創的。
“我這魂塔不是用法力可以強行破除的,裡面還有一些規則,沒有魂塔的承認,呆在裡面的人即使研究千萬年也不會研究出成果,所以,咱們對玄伯伯儘可放心。”
“小易哥真狡猾,哥,我有些冷。”
田易抱着韓雪坐在大石頭上,看着遠處慢慢擡頭的太陽。一滴露水掙脫樹葉的託付,打在田易環抱的手臂上,粉碎成千萬滴。韓雪似睡非睡之間,嘴角露出一抹微笑,似滿足,似幸福,似沉醉。
一抹陽光終於越過遠處的高山,給擁抱的兩人染上一層金光,遠遠看去,和諧,浪漫,優美,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