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一邊走,一邊查看着田易的修爲,他要先確認一下眼前的人是否敵得過酒樓的背後勢力。可查探的結果讓他很是疑惑,田易全身沒有一絲的修行痕跡,像是一個普通人一般。就是這樣的結果讓侍者有些犯難了,你要麼強,要麼弱,可就是這種如同普通人的樣子,讓人猜測不透。雖然感覺起來田易沒有修爲,但侍者確實感覺到田易帶給他的心悸。
侍者回頭看了一眼那年輕人,見他在盯着自己,索性,一咬牙,猶豫的走上前。對於侍者的到來,田易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仍是自己忙自己的,連看都沒看他一眼。侍者見對方如此的鎮定,心中更沒底了,可一想到年輕人那自己惹不起的強大身份,斟酌的問道:“貴客您好,請問您能否換個位子?”侍者說完,見田易不搭理他,趕忙的悄聲補充了一句:“客人,你放心,您今日的消費我們全部承擔了。還有,那年輕人是巡行督將的子嗣,他的權勢可是很高的。”
侍者既是引誘又是威脅的,這若是擱別人身上,說不得還真有人會放棄堅持。但田易什麼也不缺,並且那巡行督將錢隆和田易不相上下,田易根本就不怕他。美美的將口中的酒嚥下,田易擡起頭看向侍者,語氣嚴肅的說道:“馬上離開這,別打擾我的興致。”
田易說完,再也不理會其他人。由於酒樓內因爲年輕人的到來,已經非常的安靜了,故而田易所說的話很是清晰的傳進了其他人的耳中,酒樓的客人頓時表現出了不同的表情。有的是幸災樂禍,有的是擔心,有的是滿臉的期待,各種表情可謂是千差萬別。侍者吃了閉門羹,趕忙求助似的看向那年輕人。
那年輕人沒有表態,只是冷着眼看着在那穩穩坐着的田易,但他身後卻是站出一個人。臉上全是黑濃的汗毛,身上的衣服被高高的鼓起,可以猜測有很發達的肌肉。他衝那年輕人傻笑一聲說道:“少爺,我鐵柱去給您解決這人吧?”
那年輕人面無表情不置可否的嗯了一聲,直接雙臂抱於胸,像是要看熱鬧。鐵柱的相貌看上去一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樣子,但大廳中的客人卻是不敢小瞧他,剛纔出現的那反對之人,就是被他劍馳般的身影擊傷的。
鐵柱快速的走向田易,他那龐大的身影行走起來如同打夯,震得巨石地板咔咔作響。鐵柱走到田易的桌前後,並沒有直接行動,而是毫不客氣的坐在了田易的對面,將田易剛剛放下的酒壺拿了起來,口對口的暢飲起來。
“倒是很自覺啊,想讓我率先對你動手?”田易好整以暇的放下酒杯,面帶微笑的問道。
“我少爺看上你這裡了,我勸你快點滾蛋,免得受皮肉之苦。若是你還想動手,那你恐怕沒有命享受明天的空氣了。”鐵柱像是發善心一般,勸導着田易。
“呵呵”田易輕笑兩聲,像是很好奇一般,看向鐵柱問道:“你們很自信啊,說來聽聽,你們少爺是什麼身份,說不得,我懼怕你們的背景就灰溜溜的離開呢
。”
鐵柱不屑的看了看田易,說道:“嗯,看來你還有自知之明啊。得了,我給你說,我們少爺是督將大人的唯一子嗣蕭雨風。巡行督將知道吧,那可是僅次於界主和長老的三號人物,怎麼樣,是不是很震驚?”
“哦,這樣啊。”田易恍然大悟的點點頭,接着問道:“好像有一個巡行督將是錢隆,那傢伙與你們有什麼關係呢?”
“錢隆?他豈能和我們大人相比。我說,我說這麼多了,你還不滾蛋?”鐵柱滿是傲氣的說道。
“看來是沒有什麼關係了,行了,你可以滾了!”田易面帶微笑的說道。
“你孃的糊弄我呢,我……”鐵柱終於憤怒了,氣呼呼的站起來,就要動手。可田易沒有給他絲毫的機會,隕石魂力、行星魂力瞬間釋放而出。
轟隆隆,整個酒樓的地板頓時震盪起來。一道可見的波紋從地板上盪漾着就來到了鐵柱的腳下,鐵柱瞬間被掀翻。那些巨石地板像是突然長了手腳,對着地上的鐵柱就是一陣揉搓。
“啊,啊,啊!”鐵柱在揉搓中不住的慘叫,那聲音飄過大廳,直接飄出了酒樓。直到鐵柱的聲音不可聞,巨石才停了下來。這時,地上的鐵柱已經是面目全非,全身的骨架完全的被扭成了麻花。
田易這邊的動靜雖然很大,但田易所在的桌子卻是沒有移動半分,在大廳中進食的客人,也沒有感覺到地面有任何的晃動。魂力攻擊僅僅是作用在了鐵柱站立所在的一畝三分地。
靜,整個大廳完全的靜了下來,就連那看上去不可一世的蕭雨風也是沒有狂吠。蕭雨風已經被田易的手段鎮住了,他沒有想到田易的攻擊會是如此的詭異。說是詭異,其實是蕭雨風並不知道田易是怎麼攻擊,運用的又是什麼技能。
大廳的客人足足持續了一刻鐘的沉寂,這才低聲私語起來,他們談論的對象就是田易,這個看起來面慈心善的普通人。
此時,蕭雨風有些坐蠟了。他看不透田易,想着儘早的離開這裡,詢問父親這是怎麼回事,但又撇不下自己的臉面。蕭雨風終不愧是巡行督將的子嗣,見過一些大世面,在心中一番考量後,終於下定了決心,很是謹慎的走向了田易。
在距離田易一丈處他停了下來,很是恭敬的給田易鞠了一躬,略帶歉意的說道:“在下蕭雨風,打擾了前輩的興致實是不該,還請前輩原諒則個。”
田易滿是興致的看了一眼蕭雨風,這人倒是見機的很快啊,果然不是那種腦子有病之人。田易也不願與這種人多做糾纏,很是隨意的擺擺手,說道:“行了,馬上從我的眼前消失。”
蕭雨風想再說些什麼,見田易擺出的那副不感興趣的樣子,只得善罷
。不過,就在這時,從酒樓的二樓傳來一陣的行走聲,一個粗獷的聲音帶着怒氣先行傳來:“誰他孃的閒的沒事在這搗亂,不想活了?”
聽到這個聲音,大廳中的衆人無不將視線轉到了樓梯口,而田易卻是地下了頭,心中鬱悶的不行。田易真是沒有想到,錢隆這小子會出現在這裡。
下來的人正是巡行督將錢隆,在他的身邊還有一名中年人。
看到這中年人,蕭雨風趕忙的湊了上去,小心翼翼的說道:“爹,你怎麼在這裡?”這中年人正是巡行督將蕭瑟。
錢隆看了看蕭雨風,再看了一下大廳,立刻明白這裡是怎麼回事了,看來又是蕭雨風在這惹是生非啊。雖然已經猜測到是這樣,但錢隆卻有些疑惑,自己剛纔感應到的動靜不像是蕭雨風能夠做出來的,定是還有其他人。疑惑歸疑惑,錢隆卻沒有詢問蕭雨風,畢竟他爹在這呢。
蕭瑟拍着蕭雨風的肩頭,略帶微怒的說道:“你小子是不是又在這裡生事了,快給人家道個歉,別讓外人說咱沒有家教。”蕭雨風滿是奇怪的看了看親爹,心中感覺很是奇怪。蕭瑟可是一直都在教導他,在外面行事一定要強勢,即使錯在己方,也要爭上三分理。蕭雨風在凌天星的霸道無理就是受其影響的,雖然他並沒有完全的按照他爹所說的去做,但親口聽蕭瑟如此講弱勢的話,還是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蕭瑟呢,哪可能讓兒子去道歉,他只是好奇是誰與兒子產生了矛盾。他同錢隆的見識是一樣的,蕭雨風絕對不可能做出剛纔大廳中產生的那種動靜。
見兒子沒有理會自己的意思,蕭瑟催促道:“小子,犯了錯就要敢於承認,並且改正,去,給人家道個歉。”
這次,蕭雨風終於明白過來了,快速的走向了田易。一感受到蕭雨風的動作,田易皺起了眉頭,看來自己必須與錢隆見面了。田易現在是真不想與錢隆見面,那小子可是一個武癡,可是會纏着田易的。
田易無奈的擡起頭,看向了向自己走來的蕭雨風,不悅的說道:“我剛纔所說,你忘了?”
看到田易,蕭雨風立刻記起田易可是讓他消失的。不過呢,自己的親爹就在身旁,蕭雨風不怕田易了。他高昂着頭,滿是挑釁的問道:“你是在跟我說話?他孃的,你算哪顆蔥?”
“呵呵”田易氣急而笑,這蕭雨風還真以爲自己的老爹有什麼了不起呢。田易直接站了起來,眯着雙眼看着蕭雨風。
還未等田易動手呢,一直在觀察蕭雨風的錢隆卻是兩眼放光,滿是驚喜的呼喚上了:“田易大哥啊,你怎麼來了,可想死兄弟了。”
錢隆一把推開蕭雨風,狂喜着撲向了田易。在他的身後,蕭氏爺倆一臉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