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大長老如此說,那應該絕不會錯了。至於那名大漢,我卻在其身上隱隱看到了一道模糊的蛟龍虛影,並且體內暗自蘊含着精純之極的魔氣。他不會和真魔族有何關係吧”木族女子恭敬的又說道。
“蛟龍,魔氣!應該和魔族沒有什麼關係。現在靈界可以藉助魔氣修煉的功法,各族都數不勝數。至於他本體是蛟龍的話,就更不可能了。蛟龍一族和真魔族之間可是生死大敵,一旦見面,只有一方可以存活下來的。”青衫老者略一思量下,就緩緩搖頭的否定道。
這位木族大長老縱然見多識廣,也絕無法想到黑甲大漢本體,竟是在靈界不知滅絕多少年的邪龍後裔。
如此一來,他自然大大的判斷謬誤了。
與此同時,萬里之外的高空中,醜陋大漢正恭敬的向白裙女子問道:
“聖祖大人,這黑靈花既然對你老人家有用,爲何不全部取走,還留下一半是何用意。那個木族長老只是一名大乘初期存在,又怎可能威脅到聖祖大人。畢竟大人的神通,即使在聖界所有聖祖中也可名列前五之列的。”
“你這條小鱷知道什麼!我雖然有自信擊敗那位木族大長老,但卻沒有把握真擊殺此人。而且那黑靈花對我傷勢恢復有限,只要服食十朵以上就再無用處了。如此一來的話,收穫和風險太不成比例了,我何必做此不智之舉的。”白裙女子輕聲的說道。
“原來如此。不過聖祖大人,整個風元大陸都被我們走過了大半,下面還沒有什麼收穫的話,我們是不是要離開此大陸了。若是小人沒有記錯的話,聖戰似乎就在最近要爆發了。我們若是遭遇聖界其他降臨的聖祖大人,恐怕大大的不妙吧。”大漢遲疑一下後,小心的問道。
“聖戰!嗯,沒有逃離聖界的時候,我們這些聖祖預測過爆發的時間,並談論過相關的事情。這裡的確是兩界交匯最密集的地域之一。不過你這小鱷不用擔心什麼!即使馬上爆發聖戰,其他聖祖也無法立刻出現在靈界中的,能先降臨的頂多是他們的分身而已。並且先前我還不敢肯定,但是一到了這片地域卻用秘術推算了一下,我想要尋找的東西竟有很大希望在此地了。在此情況下,本宮怎能馬上離開。”白裙女子輕聲一笑的回道。
“原來如此。那小人就算不要了『性』命,也一定爲聖祖大人就那東西找到,然後讓大人神通盡復。”黑甲大漢聞言,心中一凜,馬上連拍胸膛的說道。。
“看來我那位冥羅當年將你調教的真是不錯,你若真能助我恢復神通,本聖祖也絕不會吝嗇,自會有天大的好處給你。”白裙女子嘴角泛起一絲神秘之『色』,微笑的說道。
“多謝寶華聖祖!小人一定會肝腦塗地,萬死不辭的。”大漢聞言大喜,急忙再次大表忠心起來。
白裙女子瞟了一眼大漢,卻似笑非笑的沒有再說什麼了。
但二人遁光飛馳之處,赫然正是人族所在的方向。
韓立站在某座山峰頂部,望着高空中綿延十幾裡的巨大魔斑,臉『色』有些陰晴不定。
在其身後數丈遠處,白果兒等三名弟子則一臉恭敬之『色』的束手站在那裡。
“回去吧。看來魔劫肯定會在半年後爆發了。”韓立清洗一口氣後,用不容置疑的口氣吩咐道。
“是,師傅!”
三名弟子,自然毫無意見。
於是韓立袖子一抖,頓時一片青霞飛『射』而出,將四人一卷之下,就往洞府所在處激『射』而回了。
半個時辰後,韓立已經端坐在洞府大廳的主位上,一側則坐着一名一身銀杉的清麗女子,正是多年來一直在其庇護下修煉的冰鳳。
這時的冰鳳,不但法力早已盡復並且隱隱已經進入到了化神後期。能如此快的進階到此境界,顯然韓立在丹『藥』上面的支持不少。
在冰鳳的下首處,則是白果兒,海大少以及器靈子等三名弟子。
“韓兄,如今魔斑離我們洞府如此之近,顯然這裡已經不是修煉之地了。不知下面如何打算的,我等是不是需要馬上將洞府遷移至他處?”冰鳳輕聲的向韓立詢問道,眉宇間隱有一絲憂慮。
這數百年間,是此女修煉生涯中最爲滿意的一段時間,不但安危絲毫不用擔心,更有源源不斷的精進修爲丹『藥』供其服用,自然對魔劫在此時的爆發大爲的無奈。
“嗯,洞府的確要遷移走了。不過也不用遷移到其他地方,直接搬到天淵城中去吧。畢竟魔劫一旦爆發,幾乎所有人稀之地都極其危險的。就算不去天淵城,也只能去三皇城之地的。”韓立目光閃動一下後,緩緩的說道。
“搬到天淵城,難道韓兄打算就此加入長老會嘛?”冰鳳訝然起來。
“不是,今後在天淵城長住的只是你們幾人。我會先幫天淵城守住前幾波的魔族攻擊後,就會找一處魔族一時無法尋到的隱秘之地繼續修煉。”韓立搖搖頭的說道。
“這是爲何,難道韓兄是……”冰鳳狐疑的眨了幾下眼睛,但馬上又一下有些恍然了。
“不錯,只要再給十年時間,我就可嘗試突破合體後期的瓶頸了。如此的話,我自然需要再修煉一段時間了。”韓立點了點頭。
“好,既然是如此情形,如此做的確是明智之舉的。至於助道友突破合體後期瓶頸,原本就是約定好之事,妾身隨時聽候韓兄的吩咐。”冰鳳聽到韓立之言後,臉上不禁微微一紅,輕聲回道。
“嗯,既然鳳仙子沒有意見,那你們三人馬上傳令給收的所有弟子去,並將洞府收拾一下,三天後立刻離開這裡。果兒既然不願去天淵城,等將弟子都安頓好了後,你就去玄武城吧。玄武城和玄武霸皇和那頭老龜坐鎮,也是一個十分安全之地。”韓立果決的衝三名弟子吩咐道。
“遵命,師尊!”
“多謝,師傅!”
白果兒三人自然沒有什麼意見,一同起身的躬身道。
於是,三日後,數只三十餘丈長的巨舟,轟隆隆的從山峰中一飛而出。
在其中一隻巨舟的最前端,一名青衫青年靜靜的屹立在那裡,神『色』平靜之極,彷彿世間再無外物可以影響到心神一般。
在其餘的巨舟上,則密密麻麻的站着數百名男女老友,有的神『色』緊張,有的大爲興奮的模樣。
片刻間,數只巨舟體表靈光大放,就化爲一個個巨大光團的激『射』而走了,轉眼間就消失在了天邊盡頭處。
幾乎同一時間,在遠離韓立洞府不知多少萬里的一片丘陵地域包裹的小型山脈中,另外一羣數以萬計的凡人修士,也正在紛紛登上一座座巨型飛舟。
一時間,熙攘之聲連成一片,彷彿鬧市一般。
而其中一座飛舟上,十幾名化神煉虛等階的存在,正簇擁着一名宮裝女子。
此女年約二十餘歲,國『色』天香,但望着眼前混『亂』的場面,卻黛眉微皺着。
“血靈大人,我們許家真的要投奔聖皇去嗎?晚輩覺得似乎去玄武皇城更加安穩一些的。畢竟玄武皇城除了玄武霸皇外,還有一頭近似真靈存在的巨獸。”一名煉虛期的老者,有些遲疑的開口問道。
“怎麼,你們懷疑我的判斷?”宮裝女子一回首,冷冷的衝老者問道。
“不敢,侄孫絕無此意。”那名老者,連忙分解的說道。
“哼,你們知道什麼!玄武城有霸皇和那頭老龜,固然實力是比天元城強上一籌,但是我和如今的天元聖皇一脈卻是有些淵源的。到了天元城中,我們許家不會被當做炮灰來用的。玄武城的話,我可無法保證什麼的。”宮裝女子胸有成竹的說道。
“原來如此,是侄孫輩冒昧了!”那名老者一聽此話,心中爲之一鬆。
“看在你也是爲許家着想的份上,這一次就算了。再有下一次的話,可別我無情了。”宮裝女子眸中寒光一閃,森然的說道。
包括老者在內的其他一干人,自然心中均都一凜,同時躬身的連說“不敢”。
宮裝女子擺擺手,就再轉首過去了。
大半日後,大小上百條戰舟同時騰空而起,往某個方向紛紛飛遁而走了。
轉眼間,這片小型山脈就空空的再無一人了。許家偌大的家業,竟然就此的被徹底拋棄了。
同樣的情形,在人族各地同時上演着。
一些還未投靠其他勢力的中小家族,在魔斑出現後再也無法沉住氣了,紛紛的拋家棄業起來。
兩個月後,天淵城的巨大城牆上,一名身披金『色』長袍的老僧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但微眯的雙目卻不時有一縷縷精芒一閃而出。
在僧人的身後處,另外還有十幾名服飾各異的高階修士,也同樣大半好奇的望着遠處的天空。
大約一頓飯工夫後,天邊靈光一閃下,一隻接一隻的飛舟浮現而出,並徑直的向城牆衆人這邊飛『射』而來。
頓時僧人背後的一干修士,不禁一陣『騷』動起來,竟有些微微混『亂』的樣子。
老僧雖然根本沒有回頭,但也能清楚感應到身後衆人的反應,當即眉頭一皺下,輕咳了一聲。
雖然聲音不大,但背後『騷』動一下就平息了。
這時遠處幾片靈光閃動,數條戰舟的影子一下浮現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