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聽了秦言此話,表面上雖然做出了吃驚的樣子,但以爲然。覺得十有,又是個被《貞女烈傳》之類的東西,給毒害不輕的可憐女子。
廳內的那些公子哥們,一聽說表小姐要來了,頓時面露喜色的私語個不停,眼中還紛紛露出了期盼的神情。這讓韓立看了心裡微微一怔,但隨後就恍然大悟的猜測到,這位表小姐恐怕長的如花似玉吧!
韓立正想着呢,從聽客廳外走進來了小丫鬟和一名少婦打扮的素裝女子。
這女子雖然長的輕眉秀麗,文靜之極!但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一種說不出火熱魅力。其楚楚動人的風情,讓廳內大多數的男人見了,都有將其抱入懷內好好憐愛一番的衝動。
至於那些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了,更是睜大了雙眼,全都在一個勁兒的猛瞧。
看來對這位表小姐,這些秦家少爺們都已迷戀很久了!
可是當韓立看清楚這女子的面容時,眼中閃過了一絲駭然之色。那臉上的呆傻之氣竟突然消失了。所幸剎那間後韓立就強壓住心性,恢復了原來的神情。
因爲這一番變化,全都是在一瞬間就完成了!而所有人的目光也都落在了剛進廳的少婦身上,否則還真差點露出了馬腳。
可此時,韓立的心裡卻猶如波濤翻滾一樣的起伏不定。
這位“表小姐”,雖然容貌比以前有了一定的變化,還多出了幾分少婦的風情。但是從那充滿了靈性的雙目、卵形的秀氣臉蛋,韓立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這所謂的位“表小姐”,竟然是當年只見過寥寥數面的墨府二小姐,那個喜愛研究醫道的秀氣少女————墨鳳舞。
墨鳳舞一進屋子,就被衆人瞅的臉上微紅,自動的低下頭去,自然也沒能看見就坐在秦言下首地韓立。
秦言見到這些晚輩不成器的樣子,心裡懊惱之極!
“咳”“咳”
他臉上一沉。使勁咳嗽了幾聲後,那些沉迷在墨鳳舞姿色中的年輕男子,才恍若才醒的把目光收了回來,紛紛又做出了正人君子的模樣。他們生怕觸怒了這位一家之主!
“萍兒!到姨娘這裡坐。”三夫人心思細膩的搶先招呼了一聲,讓墨鳳舞在她旁邊來。
“謝三姨娘!”
墨鳳舞溫婉的輕聲道謝一句,就楚楚動人的走到了三夫人那裡,端坐了下來。
“萍兒,不要老是待在屋內。那會將人活活悶壞的,還是多出來走走地好!”
顯然秦言對墨鳳舞非常的憐憫。語氣很溫和。
“多謝姨丈,萍兒知道了!”墨鳳舞仍沒有擡頭,一幅低眉順眼的樣子。
“咳!”
秦言見此,輕嘆了口氣。
對這位外甥女每次都順從的答應,但是回去之後還是依舊的做法,秦言也很無奈。但接着他就想起了正事,指着韓立向墨鳳舞介紹道:
“萍兒。我來給你介紹下!這位韓立韓世侄,是對姨丈有大恩的一位長輩的後人。你來見過一下吧!以後就以世兄相稱!”
韓立全神地注意着墨鳳舞的舉動,見此女一聽到“韓立”二字時。身子竟輕微顫抖了一下,頓時心裡就有數了。
半晌之後,墨鳳舞才緩緩擡首,露出了那張花容月貌地臉龐。此刻。這張動人之極的面容平靜之極,杏脣上下一碰後,就傳來了淡淡地聲音:
“韓世兄好!”
墨鳳舞彷彿真的不記得韓立了。
而聽到對方問候的韓立,好似被如此近的豔容給驚呆了。諾諾了半天后,才費勁地說出了“世妹好”幾個字。
這讓一旁見到此幕的年輕男女,有些忍俊不住的偷笑了起來。
秦言冷眼掃視了一遍後,下面頓時安靜了。而韓立還是傻乎乎的摸了摸頭,一幅手足無措地樣子。
下面的事情就簡單多了。
秦言當着衆多家人的面冷冷的宣佈,從今天起韓立要在秦府住上一段時間,在此期間他就是秦府的少主人之一,誰也不準怠慢於他,否則定要重重處罰。
這幾句話一出口,秦府上上下下都開始用異樣的目光注視着韓立。此時可不只三夫人一人,猜測韓立和秦言的真正關係了。
……
夜晚,韓立躺在臥室
沒有入睡,正直直的望着屋頂,似乎在想些心事。
“砰砰!”兩下輕微的敲門聲從屋外傳來,原本就沒有入睡的韓立,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了一絲神秘的笑意。
接着韓立不慌不忙的起身,將屋門打開了。
屋外正站着一位身穿披風、頭戴斗篷的女子。
這女子一見韓立將屋門打開了,立刻就將前面的篷簾一掀,露出了嬌容。正是白日裡沒有與韓立相認的墨鳳舞。
韓立見此,默默的將身子一讓,墨鳳舞就毫不遲疑的走了進來。
韓立站在門口處將神識了出去,沒有在附近發現有他人存在,看來墨鳳舞來的時候很小心。
將屋門輕輕關上,韓立一回頭,就望見墨鳳舞正無聲將身上的披風解開,露出了豐滿誘人的嬌軀。然後此女毫不客氣的坐在了桌旁,然後面無表情的注視着韓立。
韓立嘆息一口氣!
除了對方的容貌外,他實在很難將眼前這名冷漠的迷人少婦,和他印象中的那位喜愛醫道的溫柔少女聯繫到一起。看來這些年,墨鳳舞一定經歷了許多事情,否則不會改變的如此讓他陌生。
“我是該稱呼你韓師弟呢,還是該叫你韓世兄?”墨鳳舞的眼中閃過一絲難辨的神情後,有些沙啞的開口說道。
“還是稱呼我韓立吧,風舞姑娘!”韓立收斂了心神後,緩緩說道。
聽了韓立如此一說,墨鳳舞的臉上露出一些不易察覺的失望之色,但隨後就神色一緩的說道:
“我不知道韓公子身爲一位修仙者,爲何會出現在秦宅,也不想打聽裡面的秘密!我來此只是想求公子,看在曾經和家父有過師徒情分的份上,幫風舞殺一個仇人好嗎?”
說完此話,墨鳳舞無法維持冷漠之色,神情有些緊張的望着韓立,生怕他一口就回絕了。
韓立神色始終如常,既沒有立即推辭,也沒有馬上同意。而是拿起桌上剛剛沏好的一壺香茶,給墨鳳舞默默的倒上了一杯後,才緩緩的講了一句讓此女一驚的話來。
“是不是打算讓我殺掉五色門的門主?”韓立坐在了墨鳳舞的對面後,慢悠悠的說道,不急不躁的望着對方吃驚的玉容。
墨鳳舞的吃驚,很快就消失了。
她的目光有些古怪的望了望韓立,半天之後纔有些苦澀的說道:
“看來韓師弟已知道墨府的事了?還真得什麼都瞞不過你們修仙者的耳目!”
墨鳳舞這兩句話雖然說的很輕,但韓立還是從中聽出了一點隱藏其內的怨氣,而且這怨氣竟然是對他而發的!
韓立略一思量,就明白對方爲何會如此了。
於是他輕笑了一聲,開口解釋道:
“風舞姑娘看來是誤會了!在下不管怎麼說,和墨府還是有一些香火情分的。假如真知道墨府有此大難,其他的不好說,但讓幾位師孃全身而退能安享晚年,韓立還是能做到的。”韓立說完此話時,神色已變得誠懇之極。
他倒不是懼怕墨鳳舞記恨於她會無緣無故去背的。
墨鳳舞聽了韓立此話,只是“嗯”一聲,臉上恢復了冷漠的神情。也不知此女,是否真相信他剛纔的辯解之言了?
韓立見此,皺了皺眉頭,猶豫一下後,只好將實情告訴對方。原本因爲牽扯到了修仙界,他本不想告訴對方的。
“其實有關墨府出事的經過,是彩環那丫頭告訴我的。和她在一起的還有四師母。”
“什麼?你說彩環和四娘還活着!”墨鳳舞聽了之後,不能置信的激動了起來,潔白的臉龐上甚至升起了兩塊興奮的紅暈。
“當然活着,她們現在居住在一塊非常隱秘的地方,還不錯!”韓立輕聲的說道。
其實他當初逃離了燕翎堡後,曾經託人打聽了一下,燕家人遺棄城堡後普通人的情況。
結果竟得到了整座城堡都已人去樓空,那些凡人竟趁亂逃離了燕翎堡。而墨彩環母女就此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