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人類,由於菲亞的強烈反對,我們長老會將要投票表決,以決定到底該不該將菲亞嫁給武誇,你們也看看吧。”二長老向三人解釋了一下,就轉身飛走了。
看樣子,菲亞的事情讓他很是爲難。
井藍三人點了點頭,隨後也是走到一棵大樹的地下盤膝坐在地上,這個時候幾乎所有的‘精’靈們都注意到了這幾個高大無翅的‘精’靈,各種竊竊‘私’語聲是不絕於耳。
不一會,空地中央就被擺上了一圈的長形木桌和相匹配的木凳,各種瓜果酒水也是都傳了上來,看得出來,應該是個很隆重的全族會議。
半個時辰過後,空地的四周幾乎坐滿了各種年齡的‘精’靈,有老人,有小孩,看樣子真的是全族大會了。
大約有七八位‘精’靈並排的坐到了木凳之上,其中一人正是菲亞的父親,中間一人是一個‘精’靈老者,看樣子應該是‘精’靈一族的大長老了。
等幾位長老剛坐好,菲亞就在二個同齡‘精’靈的陪同下來到了場地的中央,只見菲亞一臉悽慘的模樣,顯得極不情願。
一看到井藍三人竟然也坐在場地的邊緣時,菲亞是不停的對着井藍三人使眼‘色’,井藍頓時心念一動,‘逼’音成線,向菲亞傳音道:
“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的,”
隨後又向菲亞眨了眨眼,點了點頭,算是給她吃了一顆定心丸。
不一會,大會正式開始,風林大長老把菲亞不願嫁給武誇的情況和大家說了一遍,又將菲亞不嫁所帶來的種種利害關係陳述了一遍,到最後就是長老會投票決定了。
大長老一說完,頓時四周就向煮沸了的開水,開始鬧騰起來,井藍是側耳一聽,發現支持菲亞的人,竟然佔了絕大部分。
看樣子‘精’靈還真是唯美的一族,這要換了在人類社會,十有八九就直接給送走了,畢竟這關係到整個家族的生存利益,那是一個小小的族人能夠改變的。
當然長老們的想法又不一樣了,畢竟他們還是得以大局爲重,果然,當大長老說道舉手表決的時候,有四位長老舉手同意送走菲亞。
也有四位長老沒有舉手,表示尊重菲亞的決定,令人意外的是菲亞的父親竟然舉手同意了,這讓井藍三人很是不解。
四比四打平,但畢竟大長老和二長老都舉手同意了,大長老也是長嘆一聲,準備宣佈送走菲亞。
“長老會決定……”
“等等,我覺得你們這樣是不對的。”井藍果然不出菲亞所料,在最關鍵的時候是‘挺’身而出。
很顯然,幾位長老都知道了井藍的身份,也知道他屬於傳說中這個世界的掌控者人類。
“尊敬的人類,這畢竟是我們族內的事情,還請你們不要‘插’手。”風林大長老不溫不火的對走進場地的井藍說道。
從井藍三人坐在樹底下開始,他就知道,今天的事絕對沒有那麼簡單。
“我們本不想‘插’手,但愛情是神聖美好的的,你們怎麼可以當做物品來‘交’換呢,要是你的愛人也被一個強大的種族看中,是否,你也會獻出你的妻子?”
“是啊,是啊,就是這樣。”井藍話剛說完,周圍是一片喝彩聲,簡單的一句話,竟然得到了衆多‘精’靈們的支持。
從這裡也可以看出來‘精’靈一族確實是非常喜歡‘浪’漫和自由的一族。
大長老一看族人皆是反對聲,也有些氣怯,但還是硬着頭皮向大家說道:“如果這次菲亞不能嫁給武誇,他們說以後將和我們斷絕所有關係,大家想想,沒有武誇一族的支持,我們能是蠻人的對手嗎?”
“蠻人算什麼?我一根小指頭也撓死他們。”金雕也是站立起來,大聲喊道。
他本以爲自己這番話也會像井藍一般,得到所有‘精’靈們的支持,沒想到,他話一說完,整個‘精’靈一族是鴉雀無聲,全都瞪眼看着他。
“你們不要以爲我在吹牛,我說的是真的,老頭是吧?”金雕一見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到自己的身上,也是撓了撓自己的光頭,不謙虛的說道。
老祝也是向衆人不停的點頭,示意金雕所言不虛,同時小聲的說道:“你這吹牛不打草稿的傢伙,以後注意場合。”。
長老會的幾位長老顯然不相信金雕的牛皮,何況就算你打得過,那跟我們‘精’靈一族又有什麼關係呢。
井藍見很難說動長老會,特別是大長老,只好準備亮出自己的底牌了。
突然,一個年輕的俊美‘精’靈飛進了場地,來到了井藍的身邊,大聲的喊道:“是井藍大哥嗎?你要幫我們做主。”
隨後,這個‘精’靈就當着井藍和衆多‘精’靈的面,跪倒到井藍的身前。
井藍正詫異時,卻見這個跪地的年輕‘精’靈取出了一根鐵箭,只見他反握鐵箭,用力一‘插’,頓時鐵箭就刺入了自己的心口,殷紅的鮮血頓時就順着‘胸’膛流了下來。
周困是一片寂靜,井藍也不知道這個人到底想幹什麼,所以一時也沒有制止。
只聽見離此不願的菲亞是放聲哭喊道:“小蟲,不要啊,不要啊。”本想朝小蟲奔來的菲亞,但卻被身邊的二個‘女’‘精’靈給牢牢的抓着,氣一急,竟然當場暈了過去。
“這是怎麼回事?”井藍大聲的質問大長老,大長老沒有說話,只是有些頹廢的坐到了凳子上。
菲亞的父親二長老卻是站了起來,朝井藍說道:“此爲我們‘精’靈一族的心血契約,施展契約之人必須自匕心口,讓契約之血流淌出來,如果你答應他的請求,就替他拔了箭,但之後,你必須完成他的心願,要不然你將會被魔神所詛咒。”
井藍一愣,道:“那要是我不答應呢?”
“你不答應,他就會流盡全身的‘精’血,直至死亡,傳說身死之後,魔神會替他完成心願。”
“唉,你這又何必呢,我既然站在這裡,肯定會答應你的。”
井藍這才明白,當即就一把拔出了小蟲身上的鐵箭,同時是右掌是貼在了他的心口。
不一會,在數百個‘精’靈的眼皮底下,這個名叫小蟲的‘精’靈被刺穿的心口,竟然完全復原了。
這當然是井藍暗運魔能所致,‘精’靈一族也是能夠少量運用魔能的一族,但和井藍比起來,卻是差的太遠。
“多謝你,井藍人類。”小蟲早就是臉‘色’蒼白,要不是井藍即時制止,恐怕今日就是他的喪命之時,畢竟‘精’靈一族的身體還是很孱弱的。
“大長老,你到底是讓不讓菲亞留下來。”井藍已經是有些生氣了,這個大長老也太鐵血無情了吧。
“哼,我也沒有辦法。”大長老見井藍態度極爲不和,也是大哼一聲,竟然還是不改變自己的主意。
“今天既然我在這,誰要敢說讓把菲亞送走,我決不輕饒。”
見勸說無效,井藍只得動狠的了,這也是他最後一招了,畢竟這個世界有時候就是拳頭決定真理。
“哼,我敬你們是客人,你們這般無理取鬧,我們只能得罪了。”大長老剛說完,井藍已經被十幾個‘精’靈包圍了。
“也好,讓我嚐嚐你們到底有什麼本領。”井藍冷笑一聲,轉眼飛到空中,傲然而立。
下面畢竟還有很多老人小孩,井藍自然不想傷及無辜,不一會,在長老會的帶領下,幾十個年輕的‘精’靈們也是展翅飛了上來,重新又把井藍圍了起來,下方金雕二人的待遇也差不多。
不過,此刻數百個‘精’靈一族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高空的井藍身上,絕大部分都飛到了樹頂上,看着雙方的對陣。
“你們現在走還來得及,我們就不計較了。”在井藍暴‘露’身體強大的魔能後,大長老有些害怕了。
“走是要走的,不過要等事情解決。”井藍突然雙目一蹬,狠狠的掃視了一遍周圍的‘精’靈,特別是不遠處的風林大長老。
“啊……”大長老頓時就覺得氣血不順,差點沒掉了下去。
“給我打。”隨着大長老一聲口令,頓時十幾個‘精’靈都是彎弓搭箭,嗖,嗖,嗖,十幾只黑鐵長箭就急速向井藍‘射’來。
以井藍如今的身手,想要躲開這些弓箭簡直是易如反掌,不過他並沒有這麼多,只見井藍巍然而立,休內是魔能涌動,當所有黑箭‘射’到井藍身上時,就像是一根根朽木撞到一塊大鋼板上,不但沒有損傷井藍分毫,反而是全部折斷,然後就掉到下面去了。
看得‘精’靈族衆人是瞠目結舌,好強的身體,恐怕就是比身強力壯的蠻人還要強出百倍不止。
“換魔法箭。”大長老一見之下,也不爲所動,井藍既然敢力戰羣雄,又那會沒有幾下子,普通的弓箭自然是傷不了他。
嗖嗖嗖,十數聲藍光魔法箭又是急速向井藍飛來,由於加入了魔能,魔法箭的速度比之普通弓箭快了數倍不止。
井藍想要全數躲開並不是那麼容易,爲了讓‘精’靈們知道自己的厲害,井藍再次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連魔能護罩也沒有頂起。
和紫眼魔獸金剛‘交’手後,井藍早就對自己的身體瞭如指掌了,‘精’靈們可憐的那一點魔能那能傷得了自己。
果不其然,魔法箭一碰到井藍的身上,就炸的嘭嘭作響,大長老一陣得意,這麼多的魔法箭,就是實力再強悍的蠻人,估計也差不多了,何況是和‘精’靈族類似的井藍。
但顯然井藍的防禦力出乎了他的意料,除了衣服破出十數個‘洞’外,井藍甚至連皮膚都沒有損傷一點。
幾位長老都‘露’出了驚駭的眼神,下一刻,八位長老是並排的飛到一處,口中都是念念有詞,不一會,一個足有一尺大的藍‘色’光球就漂浮在幾人的身前,而且還在繼續的增大中。
井藍絲毫不與爲許,心裡暗道:“這個魔法球還不錯,比我發出的大火球估計要強些吧。”
好半天,魔法球才終於停止了增長,只見大長老用力一指,頓時巨大的藍‘色’魔法球是迎着井藍急速飛來。
施法之後,幾位長老都是臉‘色’慘白的飛在空中,看得出來,這差不多是他們最後的殺手鐗了,再要對付不了井藍,事情就很難辦了。
周困的‘精’靈們都是大驚失‘色’,這個藍‘色’魔法球乃是聚八位長老之力,全力發出的魔法攻擊,威力之強,恐怕就是一般的紫眼魔獸也很難倖免。
直到這時,井藍才稍稍有點在意,畢竟今天志在立威,別讓幾個老傢伙打的灰頭土臉,就沒面子了。
當即一個藍‘色’的橢圓形透明護罩就把井藍包在裡面,衆‘精’靈又是一陣驚訝,這又是什麼魔法啊,竟然如此奇怪。
其實就是井藍利用魔能施展的一個魔法盾,嘭的一聲巨響,圍在井藍周圍的十數個‘精’靈都被魔法球和魔法盾相撞的極大氣流給撞飛了幾十米遠。
連幾位長老也不例外,之後又慢慢向井藍靠近,暗道:“這下,你不死也該重傷了吧”,大長老擡眼一看,井藍仍然生龍活虎的站在空中,上次的魔法箭還打出了幾個小‘洞’,這次倒好,井藍連發型都不曾被打‘亂’,竟然是做了一次無用功。
“如何,大長老,還有什麼伎倆拿出來吧?”井藍此刻氣也有點消了,畢竟今天來的目的是來幫人,而不是來殺人的。
有二個長老甚至不死心,又拿出了二個魔法武器,卻是被大長老制止,道:“連衆心之光都不能奈何他分毫,你就別‘浪’費魔晶核了。”
說的正是剛纔的大魔法球,原來是一個叫衆心之光的集體魔法。
“哼,你不就是身子強一點,我看你也沒什麼其他的本事?”
大長老‘色’厲內荏的喊道,卻不知自己的聲音裡已經是明顯帶着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