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倒和人間界也沒什麼不同,天上的太陽依舊高掛,腳下踩的也是厚實的土地。
四周一看,井藍髮現自己正站在一個廣闊的大草原上,剛纔摔了一跤,到現在屁股還有點疼呢,別忘了,井藍現在的身體可是完全融合了九天神格的神體,可見這天界的地面之硬。
放眼看去,整個世界都是一片青青綠草。
還是先到處看看再說吧,想到這裡,井藍也是隨意的邁步朝一處走了過去。
數個時辰之後,滿頭大汗的井藍是停在一個小湖邊,喝了幾大口水之後,井藍也不由得一陣滿足,這天界的水好像就是不一般。
喝完之後,讓人覺得是精神百倍,這種感覺,就好像自己回到了修真辟穀之前的凡人。
喝飽之後,井藍是盤膝坐到一處開始調息起來,直到這時,井藍纔想起了妲畫對自己說話的一番話。
井藍當時對於神人和天神的分類很是不解,憑什麼領悟了三種法則的都還只是神人,而領悟了四系法則的就是天神。
神人,神人,既是神,更是人,看樣子沒有領悟出四種法則之前,是別想從這強的變態的空間中飛起來了。
也難怪領悟了四種法則的就叫天神了,原來天神就是能在天上飛的。
隨着神力的恢復,井藍也嘗試了一下在這個新的環境下領悟法則,半個時辰之後,井藍是高興的從地上一躍而起,這也太快了吧。
以井藍的估算,如果是在人間界,自己水系剛柔法則想要大成,最少也需要百年以上的時間,那還是以期間不會遇到任何阻滯來算的。
這萬一要遇到什麼瓶頸之類,估計少則一百數十年,多則數百年都是有可能的。
但剛纔井藍稍稍修煉了一下,就發現在這片充滿神靈之氣的空間裡,法則領悟的速度是快了十倍不止,這如何不讓井藍吃驚。
以這個速度也許十年的時間自己就有一種法則達到大成了,到那時候……
剛想到這裡,突然一陣馬蹄聲傳來,不一會,只見一位紅臉漢子騎着一批高頭白馬,帶了數十匹的各『色』馬匹向井藍所在的湖邊奔來。
轉眼就到了井藍的身前。
漢子先是一驚,繼而又是一愣,然後就『露』出了鄙視的表情。
“我說殘疾,趕緊走開,別當了我的馬喝水!”漢子醉醺醺的喊道,看樣子酒沒少喝。
井藍自然也把對方觀察了一遍,除了紅臉漢子和他騎的那匹白馬爲一級神人之外,其他的馬匹全都是傳神期的修爲。
(達到神級以後,不在區分人與獸的區別,終衆生皆平等嘛~)
“走開就走開,憑什麼叫我殘疾,”井藍在人間界好歹也是叱吒一方的人物,雖然初臨天界,但心中的那股傲氣可是沒有較弱多少。
“哎呀,我叫你殘疾你還不願意了,我看你也成年了吧,竟然還只是個殘神期(天界對於傳神期的稱呼)的修爲,不是殘疾是什麼,快滾,要不然我打斷你的腿,”
中年漢子雖然只是個馬伕,但好歹也是一級神人,在看到井藍的一剎那,那種修爲優越感是自然而生,何況又喝了不少酒,這才語氣咄咄『逼』人。
井藍並不知道,在倘大的天界之內,成年以後還沒有達到神級的人確實是極少極少的,就像人間界,普通凡人裡面的缺胳膊少腿之人是一樣的。
某種意義上來說,井藍還真的是殘疾,只是這大漢說話也太刻薄了一些。
士可殺不可辱,井藍那裡受得起這等屈辱,當即就祭出了水痕,水痕嗖的一聲,就朝數十米之外的紅臉漢子殺了過去。
“喲,能耐不大,膽子不小啊,今天我就讓你知道什麼是真正的殘廢,”紅臉漢子見井藍的水痕殺來,絲毫不以爲意,嗖的一聲,就從腰間拔出一把厚背長刀。
鏗的一聲過後,竟然是將井藍的水痕劈成了二截。
沒想到那看似灰不溜秋的砍柴刀竟然也是一把神器,井藍當即就噴出了一口鮮血,本命法寶斷裂,井藍自然也不好過。
更不好過的是井藍的心情,水痕可是當年自己出道不久師師送給自己的禮物,要是沒有這把水痕,就沒有自己的今天,井藍也一直把他看成是自己的第二生命。
“啊……我和你拼了,”井藍確實是急了,頓時從儲物手鐲裡面是拿出了幾件攻擊法寶,頓時,幾件威力各異的法寶在雙靈魂的控制之下,是不分先後的朝中年馬伕打了過去。
多少年來培養出來的沉着與冷靜在這一刻都被井藍拋到了九霄雲外。
試想以次神器水痕尚且不堪一擊,何況這些廢銅爛鐵般的法寶。
果然數件法寶打在馬伕的身上,就像是雞蛋打在石板上,霹靂巴拉都掉落在地,中年漢子在神力護身之下,根本就沒有絲毫損傷。
不過這一下卻是惹怒了這位紅臉馬伕,沒等井藍有絲毫的反應時間,一道半尺長的小刀芒就朝井藍劈了過來,井藍也是暗笑一聲,就這丁點大的小刀芒,想嚇唬誰啊。
突然,井藍是臉『色』鉅變,全力開啓領域的同時,身形也是急速的朝一旁躲去,但爲時已晚,井藍的左胳膊是被刀芒噗嗤一聲就給斬斷在地。
一聲慘叫聲傳說,井藍是手握斷臂,摔倒在地。
這神體和普通的肉體相比也是有好有壞,普通的肉體雖然易損,但同樣也容易修復,神體強是強,但一旦受傷,也是劇痛無比,難以恢復。
紅年馬伕看井藍的痛苦樣子,也是狂笑一聲,收刀兒立,大聲喊道:“說你是殘廢,你還不服,看,現在真的變殘了吧!今天就繞你一命,下次再敢對你爺爺動手,看我不把你大卸八塊!”
又一陣得意的笑聲過後,紅臉漢子是帶着馬羣重新消失在井藍的面前。
井藍勉強坐起,用神力封住了斷臂後,是趕緊運轉神力,想將斷臂處恢復再說。
足足一個時辰之後,井藍徹底失望了,無論自己使用什麼辦法,砍斷的手臂竟然是沒有辦法再次長出,井藍不得已,只好把斷了的那隻手臂又撿了回來,希望能夠續接上,到最後統統都是失敗。
不僅如此,井藍也驚訝的發現,自己的壽元好像也有減少的跡象。
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在這之前,井藍隱隱的覺得自己還能活一萬年,但現在可能只能活九千年,甚至是八千年了。
巨大的挫折感帶給井藍的影響遠大於失去手臂的痛楚,這一刻,井藍對於歐陽飛雪所說的天界是一個殘酷的世界,是有了更深一層的體會。
從剛纔的戰鬥之處撿回已經斷裂的水痕之後,井藍默默的坐在湖邊,考慮着今後的問題,如果像現在這樣,別說替師師找到恢復記憶的神『藥』,就是自己的小命能不能保住都是個大問題。
其實,這也不怪井藍,畢竟他來到天界還不過只有幾個時辰,事實上,井藍的神魂是要略強於一級神人的,但由於法則領悟程度太低,加上有沒有順手的武器,而對於天界的禁制也還沒有習慣,這才被紅臉馬伕輕鬆擊敗。
不行,我一定要振作,一定要努力,當井藍見到他在天界第一次月光的時候,心境也終於是平和下來。
看樣子現在最需要做的是提升自己的實力,否則在天界是寸步難行。
斷臂斷就斷吧,只是減少些壽元,外觀有些難看罷了,反正自己也是法神,一般情況下單手對敵也夠了。
井藍只能這麼安慰自己,之後,井藍是離開了小湖邊,現在先是要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好安心的修煉剛柔法則,達到大成之前,其他的事想也不要想。
井藍不知道這草原有多大,也不知道這個草原叫什麼名字,直到三天之後,井藍也沒有找到一個自認爲安全的地方,連個小樹林啊,或者是小山坡都沒有。
好在自己辟穀許久,不需要吃飯,否則餓也餓死了。
但與此同時,井藍還是發現了一些問題,雖然不吃飯對於現在的井藍沒有關係,但井藍還是隱隱的覺得生命力的流逝特別的快。
以井藍自己的估計,雖然自己有近一萬年的壽元,但如果什麼東西也不吃,就這樣一直消耗下去,也許用不了三千年自己就玩完了。
也就是說,如果井藍不補充任何食物,那現在過一天可能就相當於三天的時間。萬年的壽元自然也就變成了三千歲了。
怪不得幾天前在湖邊喝水的時候,覺得那水特別的好喝了,原來是可以減緩生命力的流失。
看樣子,這回自己是踏踏實實變回了“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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