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張鐵匠

講堂村東頭有個打鐵的中年人姓張,四十多歲,方臉,滿臉絡腮鬍須。張鐵匠是十年前搬到村裡來的,身邊帶着個小女孩。小女孩叫張瑩瑩,現年十一歲。韋軒經常來找瑩瑩玩耍,因此也經常看張鐵匠打鐵。張鐵匠打鐵很有節奏,聲音非常好聽,好像有一種魔力,使得人全身舒坦。有詩讚曰:“戰場兒郎征戰勇,手拿長矛刺向前。今舞錘頭如揮矛,似回戰場百戰時。神藏仙橋何所懼,得勝而歸面君王。可嘆人生無定數,千迴百轉又重頭。”

第二天上午,韋軒來到張鐵匠家,只見張鐵匠正在院中竹椅上閉目養神,韋軒進來也沒有睜開眼睛。韋軒悄悄的走到了張鐵匠身旁,看着張鐵匠睡着了,也沒有打擾,就走到打鐵爐旁,看到爐旁放着一隻大鐵錘。這隻大鐵錘一週估計要四個成年人的手才能包的住,錘柄也是鐵做的。韋軒想把鐵錘拿起來,結果鐵錘紋絲不動。

這時只聽張鐵匠道:“這鐵錘是精鋼所制,足有八十斤,不是你個小娃娃能拿得動的。”

韋軒吃驚地道:“叔叔原來在裝睡,我現在能提動三四十斤就不錯了,但要是揮舞鐵錘,十斤的鐵錘我恐怕也堅持不了多長時間,叔叔你力氣真大。”

張鐵匠道:“你來找瑩瑩吧,她去河邊洗衣服去了,你晚點來吧。”

韋軒道:“我是來找叔叔你的,我想聽聽你打鐵的聲音。”

張鐵匠起身看了韋軒一眼道:“爲什麼要聽我打鐵的聲音?”

韋軒道:“我覺得你打鐵的聲音非常好聽,聽着這聲音我覺得我全身暖洋洋的。”

張鐵匠愣了一下神,沒說話,走到打鐵爐旁邊,把一根鐵放在了火爐裡燒了一會後用鐵鉗夾出來,拿起錘頭叮叮噹噹的敲了起來。

韋軒閉上眼睛認真傾聽打鐵聲音,逐漸感覺周圍似乎有氣體在身邊流過,暖洋洋的,好像***的微風包裹着身體。

韋軒回想玉和道長的真氣振動方式,突然感覺小指的少衝穴似乎和打鐵聲音發生了共振,並有氣體流入,韋軒心想這難道就是天地精氣。

韋軒認真體會這股入體之氣,這股氣在少衝穴內無序亂穿,好像要找個門路出去。

韋軒回憶了下玉和道長給他的竹簡,雖然上面的符號不認識,但是竹簡上符號的走勢很有規律,韋軒感覺竹簡上“觀想篇”三個字下面的一些符號連起來如同旋渦在一圈圈環繞,綿綿不斷。韋軒心想難道是應該把這天地精氣控制成旋渦狀。

於是韋軒努力用控制這股氣的走向,剛開始很不聽話,還是在穴道內到處亂撞,韋軒想是否能通過控制穴道內的肌肉碰撞精氣使得他穩定下來,果然過了一會穴道內的精氣安穩了很多,逐漸在穴道內環繞起來。

隨着導入氣體的增多,韋軒覺得少衝穴要被精氣充滿了,韋軒心想,是不是應該把這些氣體導入下一個穴道——少府穴。但是應該如何導入內,這兩者之間好像沒有通路。

韋軒回想“觀想篇”的符號,想到旋渦符號下方的符號也可以連成一個的旋渦,這些旋渦之間有條細細的線連接了旋渦的中心。韋軒心想是不是少府穴也要振動起來,和少衝穴發生共振,然後精氣就可以導入少府穴了。於是韋軒控制少府穴周邊的肌肉,逐漸讓其發生振動,慢慢的韋軒感覺少衝穴中的精氣在緩慢的流入少府穴,而少衝穴內又可以吸收天地精氣了。韋軒高興地想,原來導氣入體是這麼回事,張叔叔真是幫我大忙了,沒有張叔叔的錘擊聲音與少衝穴發生共振,自己找到合適的振動頻率,然後導氣入穴是很難的,要自己慢慢摸索,而現在問題迎刃而解。

張鐵匠早已停止了打鐵,走到韋軒身旁,默默的看着他。過了差不多一個時辰,看到韋軒睜開了眼睛,張鐵匠道:“原來你是在練導氣入穴,悟性還不錯,這麼快就成功了,誰教你的?”韋軒睜開眼睛看着張叔叔道:“對不起,張叔叔,我師父他不讓我說。”張鐵匠看了看韋軒道:“是不是山神觀的道士教你的?”韋軒好奇地問:“你怎麼知道的?”張鐵匠不屑地道:“這附近除了他們恐怕沒人會這門功夫了。”韋軒道:“張叔叔,你就會。”張鐵匠沒有接韋軒的話:“山上的道士說爲什麼要教你了嗎?”韋軒就把碰到玉和道長的經過介紹了一下。

張鐵匠想:“當年小將軍都不想讓他的後代修行,希望他們能平安的度過一生,結果韋軒現在已經窺見了修行的門路,現在我也不好阻止。當年那些兄弟死的死,離開的離開,現在只剩下我一個人還待在這神山腳下,小將軍的遺願還沒有實現,當年事情的真想也沒有查清,也罷還不如讓韋軒接着修行,我傳他功法,讓他成爲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查清真想爲老將軍和小將軍報仇,還有山神觀雖然很有嫌疑,但這麼多年也沒能查出任何線索,正好那道士想收韋軒爲徒,借韋軒之手去查山神觀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雖然這樣做有風險,但也沒有更好的選擇。韋軒現在年紀還小,還不能告訴他當年的事情真相,也不能告訴他要去做什麼,這事只能徐徐圖之。”有詩讚曰:“莫等英雄遲暮時,再提青鋒斬荊棘,忠勇無雙真壯士,熱血只爲還清明。”

張鐵匠道:“玉和道長想看你的資質,瞭解你是不是修行的材料,說明你還是有吸引他的地方,你天生對天地精氣有親和力,悟性又不錯,所以才能這麼快窺得修行門檻。修行可以健體強身,也可以保護自己愛的人,是好事。修行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以後要勤加練習。”

韋軒道:“張叔叔,你也在修行吧,你打鐵的聲音可以和少衝穴發生共振。”張鐵匠道:“不錯,我也在修行,利用這種方式打鐵可以加快打鐵速度,打出的鐵更有韌性。”

韋軒道:“張叔叔何爲修行,以前儘管我父親經常提我爺爺的事情,但是他也不知修行中更多詳細的事情,只知道我爺爺是頂天立地的大英雄。”

張鐵匠道:“你目前已經可以導氣入體,導氣入體是吸收天地精氣,強身健體,儘管身體強壯了,一般人敵不過你,但是要學習戰鬥技巧。修士一般分爲煉體和練氣。煉體修士一般身體極爲健壯,導氣入體後,錘鍊肌肉和骨骼,使外物無法傷身。練氣修士更注重戰鬥技巧和精氣外放,高超的戰鬥技巧彌補身體的不足,精氣外放可以傷人於無形。兩種修行方式都以氣爲根本,體內精氣存儲越多,力量和韌性就越大。並且煉體和練氣也沒有那麼嚴格的區分,有些修士二者兼修”

韋軒道:“我現在只有少衝穴和少府穴儲有精氣,是不是將來三百六十五個穴位都能儲滿精氣?”張鐵匠道:“不錯,等你全身所以穴位都儲滿精氣就可以修煉結丹境了。我先傳你精氣外放及控制之法。”說着張鐵匠回屋拿了一本竹簡出來對韋軒道:“這書名爲《控氣篇》,是一位老將軍總結前人御氣之法所寫,你要勤加練習。”韋軒道:“我一定會將其學會。”張鐵匠道:“這一個月內,你要將該書所有內容記熟,切不可將其帶入山神觀。一個月後要將該書還我。明白了沒有?”韋軒心想:“張叔叔怎麼這麼小心,但也是爲我好。我答應他便是。”韋軒書:“明白了。”這是韋軒聽到門外有腳步聲響起,張叔叔道:“把書揣起來。”韋軒便把書揣到了懷中。這時,只見一個十多歲的小姑娘端着一盆衣服走了進來。有詩曰:“兩小無猜兒時玩伴,青梅竹馬長大難逢。君爲**我爲人父,天涯海角只道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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