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回來,玄允呈爲什麼會突然吻她呢?這是她一直不能理解的問題,不過也懶得想,更加沒有時間想,希望他早日登上王位,然後遵守諾言讓自己自由了去,因此她也要更加努力的排除玄允呈身邊的奸細!
入仙樓,這是個名副其實的進去了就像入了仙境一般的酒樓,達官貴人都喜歡來這裡。
玄允安端坐在一間雅間裡,一邊立着一個黑衣男子,臉上帶着一塊突兀的刀疤傷痕,臉色冷冽。
玄允安輕品茗茶,他生得不叫硬氣,有些熱血男兒的樣子,不似太子那般文文弱弱,也不似玄允呈那般妖媚邪肆,看模樣倒是個俊俏的公子,只是眼中的譏諷和算計味道太濃烈,硬是破壞了他這一身的好模樣。
“五皇子,如今七皇子那邊按兵不動,沒有任何動靜,太子也是被萬歲護着,我們該如何是好?”刀疤男孟賀恭敬地看着玄允安問道。
玄允安眼睛輕瞥,冷笑道:“你不會做出些什麼事讓他們不再太平嗎?如今父王是明顯的是拿着玄允呈做擋箭牌,那麼,正好可以讓他們去鬥,我們坐收漁利不是很好?”
孟賀恭敬地點頭:“不知五皇子有何打算?”
玄允安朝他勾勾手,然後附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只見孟賀臉上現出光芒:“五皇子英明,這招可謂是一石二鳥,我們一點也不會受到損傷,屬下這就去辦。”
玄允安擺擺手:“去吧,做的漂亮點,再過十日,是父王的大壽,應讓他‘驚喜’一番,這也算是做兒子的孝敬給他的禮物。”
眼中閃過輕蔑,玄允安勾起詭異的笑容。
“遵命!”刀疤男退出房間,然後關上了門。
雲裳左手拿着一串冰糖葫蘆,右手拿着剛纔一個小孩子送的風車,這日子,她怎麼覺得怎麼活怎麼愜意啊!
玄允安匆忙的走過,正好撞到了雲裳,雲裳手裡的冰糖葫蘆一下子掉到了地上,雲裳一下子火了,看着來人就罵:“喂,走路不長眼睛的?趕着去投胎嗎?”
玄允安眉頭一皺,眼中閃過兇光,心想哪個人這麼大膽,但是在轉身看到雲裳之後就完全氣消了,這京城還會有這麼萬里挑一的女子?眼中閃過算計,他立馬面帶微笑斯文的行禮:“小姐有禮,安某剛纔一時間情急,衝撞了姑娘真是萬分抱歉。”
雲裳見他道歉便揮揮手,完全沒有一點大家小姐的禮儀:“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你走吧。”
怎麼搞的,本來剛纔是無心一說,卻不想出門還真遇見帥哥了,看來古代的美男子還是比較多些,難道是因爲沒有被汽油污染,沒有被農藥色素污染?雲裳滑稽的想着。
玄允安卻微笑着道:“不知姑娘是哪個府上的千金?爲何在下從未見過姑娘?姑娘這般的國色天香,按理說不應該沒有名氣纔是?”
就算不是才女,但是這麼傾城的容貌也該名聲大噪的啊,玄允安心想道。
雲裳不耐煩的翻了個白眼:“告訴你吧,本小姐其實是從天上掉下來的,沒事我先走了,再見。”
玄允安忙追上去:“小姐,在下有心結交,不知小姐能否告知芳名?”
這女子如此美麗,若是能送進宮去……
雲裳眼睛一閃:“你呢,先說你的名字。”
玄允安一愣,這女子美是美,但是一點禮儀也沒有,怕是不能進宮的,否則反而會誤了事……
雲裳見他一個名字也躲躲閃閃,於是有些看不起這種人,不等他說話就直接走人了。
玄允安卻再一次追了上去,沉聲道:“實不相瞞,在下實乃皇家第五子,玄允安,不知姑娘這下是否可以將芳名告知在下?”
雲裳一愣,五皇子?好久,雲裳纔在他的眉宇間找到和玄允呈相似的地方,看來真是五皇子了。
這些時間裡,她簡單的分析了一下皇室的結構,這太子玄允清外界傳言是個懦弱無能的主兒,不過她雲裳並沒有因此斷定太子的人品,畢竟,也許是裝出來的。
若是裝出來的,那麼這個太子就是難纏之人,因爲懂得韜光養晦的人都是強者,不過若是真的,那麼與玄允呈還能抗衡的就只有皇上和這個五皇子了!
她不知道玄允呈有什麼樣強大的後援,她只要能爲他清除道路上的荊棘就可以了。
剛出府,就看見玄允呈從馬車上下來,一同的,還有玄允文,她本來是想打招呼的,但是一想,現在的自己應該不認識他的。
玄允呈一身墨綠錦袍,紫色髮帶,一身清恬,這樣的玄允呈,倒是讓雲裳晃了晃神,這玄允呈,怎麼換上不一樣的衣服就有不一樣的氣質呢?
玄允文一身藍色錦袍,同樣藍色髮帶,一身陽光,他還是和以前一樣,像個鄰家大哥哥可愛。
玄允呈見她出來便隨口問了句:“要出府去?”
這幾日都沒見到她,她今日也和他一樣穿了綠色的衣服,倒是有那麼點登對的模樣,這點,讓他心情比剛纔好了些。
雲裳點頭,“嗯,有些累了,出去吃點香的喝點辣的,順便看看美男子滋潤一下乾澀的眼睛。”
這是她的真心話,玄允呈眼裡卻閃過一絲火花,然後對玄允文道:“八弟,此人是雲裳,你可認識一下。”
玄允文還在想七哥府上什麼時候多了個這麼絕色的美人,而且出府自由,七哥還親自問她是不是出府,他正想着這女子是什麼人,然後就聽七哥向他介紹了,禮貌的看向雲裳,拱拱手:“雲裳姑娘有禮,在下玄允文。”
雲裳斯文的回禮,然後說:“你們聊,我先出去轉轉。”
玄允呈目送她走遠,然後才與玄允文進府。
玄允文一臉詫異:“七哥,雲裳姑娘什麼時候進府的?是你的小妾嗎?”
還有,怎麼覺得她的聲音有些耳熟?他有些不解的皺了皺眉,但是一時間想不起來在哪裡聽過。
玄允呈搖頭:“不是,只是個住客,日後就會離去的。”
是啊,她終究會離去的,可是,他捨得放她離去嗎?
玄允文哦了一聲,然後小心翼翼的問道:“七哥,那個,秦粟粟呢?”
玄允呈眼色一沉,“走了。”
玄允文有些失落,“走了也好,免得我兩難。”他木訥的說道。
玄允呈瞥了他一眼,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去書房談。”
雲裳如今是換回原裝,而且活得也春風得意,不覺想,這樣有吃有喝也不錯,不用自己賺錢養活,當個米蟲多好。
可是,以後呢?玄允呈當了皇帝,那她就不能繼續做米蟲了,做一個妃子?不不不,她纔不要當深宮怨鳥呢,而且,她對那個玄允呈,根本沒有好感好不好?可是這樣想着的時候,她沒發現自己有些心虛。
想起玄允呈,雲裳不由得暗淡了眼眸,他,還能活多久?這樣的男人,爲何對皇位那麼依戀呢?
她明明覺得他那種氣質應該是不喜歡這複雜的宮宇的?她錯看了他了嗎?那麼邪魅的男人,怎麼能做皇帝呢?若是在人間做一個浪跡天涯的赤子,行俠仗義該有多好,再有一個美麗無雙的女子陪在身旁……
雲裳光想想就羨慕死了,要是這路上她身邊有這麼一個美男子,想想也不壞呢。
一邊的路人見她又是哀愁又是花癡的模樣都奇怪,現在的美女都是這麼變幻無常的嗎?不過,這女子真是美啊……
一些夫人見自己丈夫的眼睛都要貼到雲裳身上去了,不由得咒罵着揪着自己相公的耳朵就走。
在家裡沒有地位的娘子們則是隻能在心裡哀怨着,不敢對相公做什麼動作,祈禱着雲裳趕緊離開她們的視線纔好。
雲裳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根本不知道身邊的情況,忽而想起那天玄允呈吻了她,她的臉刷的一下紅了,雖說不是她的身體,但是,感受是自己在感受好不好?
初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