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生活中每個人都會變,會變得好,或者變得壞。可當任永生變了之後我還是有點接受不了,因爲平時在我眼裡,他就是一個不怎麼愛說話的人。
唉,想到這裡我很是無奈啊,想不通也想不明白,任永生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嗎?要不然看他老實巴交的樣子也不會主動叛變啊?是被迫的?
我拍了拍任永生的肩膀對他說,要是沒什麼事,晚上的時候早點過來,開會是一個目的,主要也想讓咱們兄弟聚一聚。
其實現在我還存在的一些幻想,那就是他對我說,老大,我錯了,我跟你解釋一下。
果不其然,我剛想走,任永生就抓住我的胳膊說,老大,有些話我想跟你說清楚。要不然你可能是有一些誤會,我問他是什麼話,他對我說這裡不是談話的地方,要不然咱們去外面隨便找一間飯店談一談吧?
其實看到這裡我還是蠻高興的,看他的表情特別的認真,而且也像是肚子裡憋了一堆話了。我說是很重要的話嗎?要是很重要就現在說,要不是很重要就等晚上開會的時候一起說吧。
他對我說,當然是很重要的話了,現在得說出來,要是晚了就來不及了,因爲有些時候我聽到的未必是真的。有些時候聽一些危言可能會影響自己的判斷。
我對他說那好,我們就去外面談談話去,跟他走出了校門,就在附近找了一家中型的飯店,隨便找了一個包房就進去了。
要了一些吃的之後,我示意他可以說了。任永生此時關上了包房的門對我說,老大,剛纔你在操場上說的話我聽不太明白,不過可以斷定是你對我的不信任。我不知道你聽別人說了什麼,你應該瞭解我,我不是那樣的人,正如你所說的,我跟他們不一樣,我之所以現在不被人欺負都是你救的,從那一刻開始我就鐵定跟你了,所以我不會做背叛你的事情。
其實他說出這些話還挺動情的,開始讓我回想起那天是怎麼幫他出頭的了,我對他說不是對他不信任,主要是有些人說了一些話,讓我不能判斷了,所以剛纔我纔對他說了那些暗示的話。永生,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如果有你跟我說,我幫你分析一下。
任永生此時看了一下我,沒有說什麼,我繼續對他說,你如果真的是跟他們說的那樣,那麼也沒有什麼,只要你痛改前非,我就會不計前嫌,因爲我們是兄弟。
他問我如果真的是如別人所說的他叛變我了,那真的還會原諒他嗎?我對他微笑說當然可以,以爲直到現在你也沒有做出對兄弟不利的事情。所以當然可以!
他點了點頭對我說,老大你真的和善,那你絕對我是那樣的人嗎?
我搖搖頭說我不知道,但是我不希望你是,他舒了一口氣來到我的面前說,老大,其實正如剛纔我跟你說的,做事情,不能單看表面,現在有人說我跟你不是一條心,那是他眼神的問題,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你說對吧?就比如你,看人看的就不準了,實話告訴你吧,我還真跟他們說的一樣,我就是叛變了。
我愣了好久秒,然後對說說,兄弟,看來你真的是變了,不過你能告訴我原因是什麼嗎?爲什麼會變成這樣?是我對你不好,還是其他兄弟對你不好呢?
任永生此時呵呵一笑,對我說,老大,我不是變了,是看清這個世界了,弱肉強食的時代,我幹嘛非得跟着你這個廢物呢?你覺得你能帶給我什麼前途嗎?
我剛想說他怎麼罵人呢,此時他就快步來到我餓面錢,當時我感覺到一個絲絲涼的東西捅進了我的小腹,任永生瞪了很大的眼睛看着我。對我冷笑着!
當時我有點發懵了,雖然知道他叛變了,可是我做夢也沒有想到任永生會對我動刀子。而且竟然是這般的毫無預兆。
我迅速往後腿了幾步,捂住自己的小腹看着他,此時的任永生再也不是之前的他了,他冷笑道,手裡拿着那把沾滿鮮血的匕首刀,對我說老大,對不起了,殺你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誰讓你知道了這一切了呢!
我用力的捂住自己的小腹,可鮮血還是不停的流淌出來,他此時搖晃了一下匕首刀慢慢的接近着我,眼神裡充滿殺氣。看樣子今天是有要置我於死地的意思!
他對我說,你在操場上說的很對,反手組有現在的成績,除了這些人的努力,更多的是幸運,像你這種仁慈的傢伙,始終要被社會淘汰的。知道我已經背叛你了,還跟我出來吃飯,你腦子是不是有病啊。還是吃屎了?
我強忍住疼痛,問他爲什麼這麼做?任永生對我說,權利,金錢,很多很多,總之你這個煞筆是不能理解的,你他嗎的真的以爲你是大俠啊?別多說了,去死吧!
現在我想了解的東西還是挺多的,可是我不想跟他說一句話,因爲他令我太失望了。我狠狠的咬了咬着嘴脣在想辦法,現在跟他打是不行了,小腹在流血,我挺不住,要是不跟他打,八成也是要廢到這裡了。
最終我決定跳窗,這包房是二樓,如果跳到車輛棚頂,應該沒事吧?換句話說有事也沒法弄了,他慢慢的接近着我,此時匕首刀已經橫握在了手上。眼看着就要對我動手了!
我一咬牙,一個縱身從窗戶跳了下去。“咣”的一聲,我就跳在了一輛車子上,我捂着自己的小腹拼命的往學校門口跑去。
我沒喊沒叫,只希望跑到我的教室,看到我的兄弟,這樣就沒事了吧。不時我還回頭看了一下,任永生並沒有過來追我。估計他一時還沒反應過來呢!
我拖着疲倦的身體跑到了班級裡,此時正見到省寶慶,他手裡拿着一包泡椒鳳爪吃呢。見到我這個樣子之後手上的東西也掉落在了一地。
他過來抱住我,着急問道,老大,怎麼回事啊?我用最後的氣力對他說,先別多說了,趕緊給我送醫院,晚了怕是活不了了。
省寶慶哆哆嗦嗦的從身上拿出手機,撥通了電話,此時華俊傑跑了過來,表情擔憂的問我,老大,怎麼回事,誰幹的?
我說是任永生,他動手了,讓他們兩個小心,省寶慶此時咬着牙齒說,是任永生?他爲什麼會這樣啊?老大,到底是什麼情況啊?
我微微的搖搖頭說,現在我還不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了,總之你們小心就對了,還有不要忘記告訴楊啓明。
見我說話實在是費勁,他也沒有在說什麼,一直手放在我的小腹上幫我止血。可是表情上憤怒的不行了,我在他耳根小聲的對他說,省寶慶,聽話,先彆着急找他。他現在變得特別狠,恐怕你對付不了他的。
省寶慶牙齒咬的嘎吱嘎吱響,對我說,放心老大,我豁出這條命也宰了他。我對他說不行,現在不要動手。
之後的事情我就不怎麼知道了,我是被他們兩個人擡上救護車的,一路上我就是感覺到肚子很疼很疼。
忘記是多久,當我醒來的時候看到了陳瑩瑩,她手抓着我的手,眼圈紅紅的,見我醒來之後,激動的說道,你終於醒了。
我微微一笑對她說,我當然會醒了,要不然你還以爲你相公能掛掉啊?陳瑩瑩此時將頭貼在我的身上問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我說沒什麼事,被一個兄弟捅了一刀而已。此時又進來一些人,都是我的這些兄弟,省寶慶跟華俊傑眼睛也是紅潤,看樣子也是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