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者手裡拿着一把柺杖,氣度不凡,跟白雪長得稍微有點相似,如果沒有猜錯,應該是白雪的父親吧。
果然在等他入場的時候,白雪快速的跑到她身邊,喊了一聲爸爸。
這老者點了點頭同時有人把他將輪椅推到了中間的位置,再看白鹿,眼睛差點都冒出來了。低着頭不敢擡頭看,他手下的那些人也全都露出驚恐的樣子。能夠判別的出來,白雪父親的威懾力到底有多強悍。
因爲不知道白雪父親的名字,現在我就暫且稱他爲老者吧。老者環顧了四周一下,指着王仟依笑眯眯的說,姑娘好身手。
王仟依微微的點了點頭說,您客氣了,三腳貓的功夫而已。此時我才發現,女俠的氣場也蠻強的,特別是她說的那句只是三腳貓的功夫,簡直是帥呆了。老者點了點頭對白雪問道,剛纔到底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你跟我說一下。
原本以爲白雪能夠說出實情呢,可她卻猶豫了一下說,爸爸,這是我跟哥哥的一個誤會。是因爲明天比賽的事情,拌了幾句嘴。所以都有點衝動!
當時我很是費解,如果把剛纔白鹿的所作所爲全部都告訴老者。那明天的比賽是不是就可以取消了。而且白鹿估計會打個半死吧,可白雪爲什麼不完全說出來呢?真是讓我疑惑啊?!
老者此時點了點頭,指着白鹿一下,他此時低着頭來到了老者的面前。老者此時從輪椅上下來,用棍子衝着白鹿的肩膀狠狠的就砸了下去。
“啪......”的一聲,這一下下去之後白鹿嘴巴咧開的很大,不過一絲聲音都沒有發出來,老者指着他說,無論是因爲什麼,你當哥哥的就應該讓着妹妹。
白鹿聲音有點膽怯的說,是的,爸爸,我知道了,剛纔我太愚昧了。說話的同時又是“啪...”的一聲,不過這一下卻是白鹿給自己一個嘴巴。
老者對讓白雪還有白鹿站在他的面前,語重心長的說,你們兩個,誰心裡也不要有僥倖的心裡。是騾子是馬,明天見分曉,不要想着別的渠道。如果讓我知道,你們其中任何一個,有這種心裡,那我的脾氣你們是瞭解的。
此時他們兩個全都低下頭來,之後老者又來到我的面前說,你是陳浩對吧?
我馬上笑眯眯的說,是啊,我是陳浩,叔叔好。老者此時伸出手對我笑呵呵的說,真是久仰大名了,最近你的名氣可是傳播到四面八方了。
被他這麼一說,我沒有一點得意,反而有點尷尬,我對他說,叔叔,您太客氣了,哪有啊。太不敢當的了。
老者伸出手跟我握手,說了一聲好樣的就離開了。當時我只想到了四個詞,深不可測,這老者蠻奇怪的,所有的一切都點到爲止,一點都不嘮叨。真是厲害,看來這不僅是年齡上的閱歷,一定是經歷過很多歲月的滄桑了。
在他身影沒有消失在視線之前,所有的人都沒敢動。直到他消失有一分鐘的時候,所有的人才開始動,讓我很意外的是白鹿也沒有多說什麼,直接帶着他的那些人撤離了。
而我則是來到白雪的身邊,對她問,什麼情況啊,白雪,你剛纔怎麼不直接說出來你哥想對你圖謀不軌啊?這樣他不是直接就完蛋了嗎?
白雪無奈的嘆了口氣說,事情哪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啊。如果真的幾句話就能把我哥給制裁,那麼我父親也不要搞什麼比賽了。我家的產業太大了,而且我哥已經有一派的人了,唉....反正很複雜就是了,父親雖然疼愛我,可要知道,這麼大的產業交給一個人,他怎麼能放心呢?所以這比賽也是勢在必得了,不過太感謝你了,如果沒有你們,真不知發生什麼了。
我笑呵呵的說,沒什麼,我來就是幫忙的,不過都說名門是非多,現在一看果然不假。放心吧,我定將傾囊相助。
白雪對我說,王仟依簡直是太厲害了,跟我看的武俠小說差不多。來無影去無蹤的,我對她說這還遠遠不止,她的實力可不是幾句話就能說完的。白雪說要感謝她,可此時她不見了,估計是回到別墅了。
我們兩個又閒聊了幾句,白雪就給我送到別墅休息了,我問她確定不要保護了嗎?她說這麼一折騰,我哥一定不敢對我怎麼樣了。現在我要比任何人都安全!
等我回去的時候,王仟依正坐在沙發上發呆呢,我問她想什麼呢,還不睡覺。她皺了皺眉對我說,睡不着啊,我在想人心,同父異母,那應該算是最好的兄妹了,可竟然在利益面前想着互相殘殺,真是弄不懂社會啊。
我說她怎麼才感嘆啊,她說現在感嘆也不晚啊,我說那好吧,不過真的要感謝她了。再一次救了我的命,力挽狂瀾了一下。
王仟依此時呵呵一笑說,你就別感謝了,角色不同而已。如果一直讓你救我,那我還有什麼價值呢?
又閒聊了一段時間之後,我就躺在能按摩的牀上睡覺了,還別說,一早上醒來,感覺到全身都特別舒服。
等我出臥室的時候,餐桌上已經擺滿了各種各樣的食物,不誇張的講能有上百種的菜餚。之前我一直以爲在跟姐姐住的時候,那飯菜很豐盛,但跟在白雪家的一比較,簡直就是九牛一毛啊。
王仟依已經吃的差不多了,見我出來之後說,你快點吃吧,九點鐘的時候,我們要跟白雪一起去大廳了,賽制正是開始了。
我哦了一聲,過來開始吃,我對王仟依說,女俠,一般來說吃這麼豐盛的食物會不會要跟大象搏鬥啊。
王仟依瞪了我一眼說,我哪裡知道啊,要是我就組織放毒了,天下武功,唯毒最狠。吃完飯的時候離九點還有半個小時的時間,我抽出時間還洗了個澡。
然後白雪跟楊輕就過來了,問我昨晚上睡得怎麼樣,我說還能怎麼樣,就是兩個字,舒服。
白雪說那沒什麼問題,就跟她去議事廳吧,馬上就要公佈賽制了。我說沒有其他問題了,如果非得說問題,就是菜太多了,下次弄得少一點。
我們跟在白雪後面,坐上一輛車子,幾分鐘的時間來到了一個白色的別墅面前。這別墅巍然屹立在整個樓羣的正中央,從門口到裡面都有崗哨。穿着黑色的西服,動作也是整齊劃一,全都是後背着手。
說實在的,我還沒有見過這麼大的場面,跟着白雪走進去的時候,會議廳裡已經有幾十人在裡面,這是一個很大的會議廳,不誇張的講這裡容納一千人是綽綽有餘的。老者坐在正中央的輪椅上,其實我本人還是感覺到挺奇怪的,因爲這老者顯然腿腳沒有毛病,真不知道他爲什麼喜歡輪椅。
會議廳裡除了昨天的白鹿,還多了一些人。不過他們都是坐着的,年齡大概四五十歲的樣子,應該是元老級別的人物了。
見白雪進來之後。老者從輪椅上起身,讓白雪和白鹿靠近他一下。老者此時對其他人講,現在除了白鹿和白雪,其他人都可以入座了,因爲在此之前,我要把規則好好說一下,這一點很重要。所以大家要靜靜的聽着,也當作這次比賽的證人。
說完之後,站着的那些人全都找到了自己的座位,而我跟王仟依也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主要是沒見過如此正規的會議,之前我開的會議雖然很多,但沒有這麼正規的時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