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行。”
郭楓對張秋秋和葉毛來訪喜不自勝,沏茶倒水洗水果,忙乎了一陣兒。
“龜兒子又出遠門了。這回跑得遠,不光去省城,還要去深圳、海南。”郭楓說。
“哪個是龜兒子唦?”張秋秋摹仿郭楓的川渝口音,調侃她。
“還有哪個龜兒子?就是給我當老公的龜兒子唦。”
“你的老公做啥子又成龜兒子了唦?”
“他本來就是龜兒子唦!哈哈哈哈哈哈……”郭楓竟然笑出了眼淚,不知她高聲朗笑的背後是不是也有酸楚。
“嘿嘿嘿……”葉毛莫名其妙跟着傻笑。
“說是去採風。鬼知道他是採啥子。採野花去嘍,格老子的,我懶得管他龜兒子!有錢花就成,你倆好不容易來了,姐請你們去吃正宗的重慶火鍋,好不好?”
“好好好,姐姐發財了,你說吃就吃,毛毛也甭客氣。”
“發啥子財喲,姐不就是個‘二奶’、就是個‘小’、就是個賣的唦!”郭楓說話是她一貫的風格。
“楓姐,看你胡說八道,不知道****呀?”張秋秋嗔怪道。
“嘁,哪個是少兒?毛毛蟲那麼大的人,你還把他當小娃兒?他啥子不曉得,啥子不會?不信的話,你天黑了把娃兒留下,看他是不是啥都會!”
“楓姐!”葉毛羞紅了臉。
三人到“重慶人”火鍋店吃了一頓。那裡的火鍋底料真叫辣,葉毛覺得從食管到腸胃,上上下下都燒乎乎的,嘴脣幾乎要爆起皮來了。
“過癮,過癮。”郭楓說。
“只顧你過癮,把人家辣死了。你沒看見毛毛蟲吸溜吸溜,肯定辣壞了。”張秋秋說。
張秋秋對郭楓說起葉毛無事可幹,想讓她給琢磨琢磨,看能幹點兒啥,掙幾個錢。
郭楓想了想說:“你倆知不知道‘蜀人坊’?店老闆是我老鄉。實在不行的話,叫毛毛蟲到那裡去做足浴技師。”
“蜀人坊”是祁北市一家生意很火爆的足浴中心。
“足浴我知道,不就是洗腳嘛。那裡頭還有技師?”葉毛說。
“你這個娃兒,啥子都不懂,技師就是給人洗腳的嘛。那裡頭做正規的保健足療,那也是學問,是一門技術,學會了才能當技師。”郭楓說。
“洗腳的技師還有男的?我以爲都是女娃。”葉毛真的不明白。
“去做足療男人多,女人也不少,正規的保健足浴,女人去享受一下也很正常。”張秋秋給葉毛做解釋,“男人去了,一般要小姐做,女人去了,專門點男技師呢。”
“哦。我要是聽楓姐的話去做洗腳工,就是專門伺候女人的?幹活就是抱着女人的臭腳又揉又捏?”
“女人怎麼就是臭腳?男人的腳才臭!你就是臭腳,我跟楓姐的腳都是香的,不信你聞聞。”張秋秋調侃葉毛。
“我纔不去呢,整天給女人洗腳,丟死人了。”葉毛表態說。
“那有啥丟人的,只要能掙錢就好嘛。我的老鄉,有好多女娃兒就在‘蜀人坊’洗腳,一個月掙一千好幾接近兩千塊。毛毛蟲,姐領你到蜀人坊看看,你就知道足浴是咋回事。看過了,你實在不想去,就算了。好不好唦?”
葉毛看着張秋秋,秋秋給他支持鼓勵的目光,於是朝郭楓點點頭。
郭楓領着葉毛來到“蜀人坊”。客人都受到例行的歡迎,穿旗袍的姑娘列隊鞠躬:“歡迎光臨!”葉毛東張西望,看見走廊做足浴的小姐們穿梭忙碌,有的手裡端着泡腳用的木盆,很少看見男技師。
“毛毛蟲,姐請你洗腳,體驗一下好不好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