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這一番對話,躲在一旁的江齊聽得一清二楚。原來這藍袍大漢竟然利用售賣地圖,設下以逸待勞,漁翁得利的陷阱,手段不可謂不高明,行爲也不可謂不卑劣到極點。江齊暗自心中生寒,暗道還好自己沒買他的地圖,否則說不定此刻中了他圈套的,就是自己了。
在修仙界這些年,江齊也早已經明白了,根本沒什麼正義可言,一切以實力爲尊,以利益爲上,什麼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除魔衛道,正義爲先,這都成了笑話。就象農夫和蛇的寓言一樣,農夫救了蛇,最後卻被蛇咬死。在修仙界,救了一個人,卻反被對方見寶起意而殺死的例子並不在少數。
所以雖然見到藍袍大漢的惡行,心中也極爲不屑,但江齊還只是隱忍一旁,沒有出手的打算。藍袍大漢的修爲比他只高不低,已經達到了煉氣期後期大圓滿,跟對方打起來,他並沒有多少把握。
“時間到了,怎麼樣,想好了沒有,快給我一個痛快答覆!”十息的時間轉瞬就到,藍袍大漢冷冷的盯着黃衣少女,不耐煩的道。
黃衣少女站在那裡遲遲不肯說話。見了這個樣子,藍袍大漢面上露出兇色,獰笑一聲,道:“這麼看來,你是寧願選擇死路,也不肯從我了,那我就成全你!”說到這裡,手中的銅輪光芒大盛,隨時就準備出手。
“我,我答應……”說完這句話,黃衣少女低下頭去,留下了屈辱的淚水。
“哼,早這麼說不就得了!”藍袍大漢臉上露出得意之色,收起了手中的銅輪,望着黃衣少女淫邪之色大起。
只見他嘿嘿冷笑幾聲,從儲物袋中掏出了一個繩狀法器,陡的朝黃衣少女一拋,繩索就象一根靈蛇一樣,把對面黃衣少女頓時捆了個結實。
“你,你要幹什麼!”黃衣少女法力耗盡,自知不是對手,這一下就被對方繩索捆了個結實。她不知對方用意,不由驚恐出聲道。
藍袍大漢邪笑道:“你不是已經答應要做我的爐鼎了嗎,既然是要做我的爐鼎,自然就要顯示出誠意。我看這裡的地方也不錯,不如我們現在就在這裡幕天席地歡好如何?”
“你卑鄙!無恥!”黃衣少女臉色漲紅,看着對方目光中噴出火來。
藍袍大漢冷笑幾聲,道:“事到如今,就由不得你了,反正你已是當我爐鼎的命,早些晚些又有什麼不同。”
說着手一招,繩索帶着黃衣少女,就飛到了他的手上。隨之一陣裂帛之聲響起,黃衣少女身上的衣衫已被他撕去了大半,露出雪白的肌膚。
“果然好白好細的肌膚,真是難得一見的上好爐鼎,回去後我們合練雙修之術,說不定爲夫託你之力,能就此成功築基也說不定,哈哈。”藍袍大漢哈哈大笑,十分得意,一雙大掌開始在黃衣少女周身細嫩肌膚上撫摸滑動了起來。
黃衣少女被繩索捆住,躺在地上一動也不能動,只能任由對方施爲,耳中聽着對方淫邪的話,屈辱的淚水流了下來。
“什麼人,給我滾出來!”藍袍大漢正在黃衣少女身上肆虐的魔掌乍然而止,眼中冒出一股兇光,回頭望着對面的山坡之上。
江齊從藏身之處緩緩站起身,走了出來。他心中多少有些無奈,暗道自己終究不是那種梟雄之資,做不到視萬物若芻狗的境界,見到藍袍大漢的惡行,最終還是忍不住站出來了。
他對黃衣少女心中本也存着一些好感,若不是黃衣少女賣給他的地圖,他也不能這麼快找到了兩株天蘆草。正是因爲這點好感,再加上對藍袍大漢的卑劣行徑實在看不過眼,他這才走了出來,準備管一管這事。
“閣下的所作所爲,我剛纔都已經聽到了,實在是令人齒冷之極。”江齊一邊說着,知道今日之事必無善了,一邊已經亮出了血刀,打開了護罩,寒光盾也護在了身前,準備接下來跟對方的一場惡戰。
“原來是你,閣下是想架這個樑子嗎?在我尚沒改變主意前,我看你最好還是識趣點早點離去,免得誤了自己的卿卿性命。”藍袍大漢惡狠狠的道。他對江齊還有些印象,認出在坊市上見過。
“可是現在我已經知道了你的醜事,難道你就不怕我把你的這些醜事到處張揚,讓你成爲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嗎?”江齊好整以暇的道。
“找死!”藍袍大漢揚起了手中的法輪,目光中透出濃重的殺機,惡狠狠的道,“小子,你竟敢威脅我,你現在死定了!”
眼見得對方不過煉氣期中期的修爲,在自己面前也敢這麼猖狂,藍袍大漢一下子可被氣壞了,心中早已下狠心,一定要把眼前這人碎屍萬段不可!
原來剛纔江齊出來的時候,又吞了一粒隱靈丸,以致讓藍袍大漢認爲他不過是煉氣期中期修爲,心中輕視之心大起。
正當藍袍大漢動法器就準備開打,卻見得此刻對方做了一個讓他意想不到的動作,對方突然收起了護罩和寒光盾,駕御着那把血刀,迅快的化作一道紅光而去。
這小子竟然不打而逃!藍袍大漢這下氣得不輕,下意識就要御器追去,可是一眼看到地上躺着的黃衣少女,又停了下來。想了一想,從儲物袋中掏出一張靈符,一指捏碎,朝着地上的黃衣少女一扔,只見黃衣少女全身,就被一道青光罩住。
這是一個“定神符”,施展後可以定住人身形,一定時間內無法動彈。法器在離開主人一定距離後,就會失效,所以他要用這“定神符”代替繩索法器,暫時定住黃衣少女,防止她逃跑。
黃衣少女現在法力耗盡,要想恢復些法力,掙脫這定神符的束縛,不是一時半會能夠辦到的。藍袍大漢相信自己追上那個煉氣期中期修士,把對方碎屍萬段用不了多長時間,足以再趕回來對付黃衣少女。
所以他現在放心的收了繩索,然後掏出一個葉形法器,御器朝着江齊遁去的方向緊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