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溪枕眠

云溪村

早以過晌午飯點,雲憶才騎着馬兒回到家舍院中,挖園子的雲程見兒子回來。趕忙停下拍拍手上前接過馬兒拴在古樹旁,見雲憶虛弱無力的樣了便趕忙扶着雲憶:娃呀!你怎麼累成這樣了?

雲憶嘆口氣進屋座下後:爹爹,還有飯沒,我好餓。

雲程驚了一下:有,你等會。邊說趕忙從廚臺上端來兩大盤還熱着的熟肉。雲憶見着熟肉是狼吞虎嚥,跟許久沒吃過東西一樣的豺狼。

雲程一邊給兒子倒水,一邊關切的問到:怎麼回事,他吳家沒有招待兒嗎?

雲憶一聽邊吃邊把這一天的經過細細說了出來。

雲程聽完是哈哈大笑:我兒不得了呀,都有紅顏了,好,在過幾年我便給兒物色個合適人家的姑娘。

雲程這一說可不大緊,可把正在吃食物的云溪給嗆的半死。雲程一見趕忙給雲憶拍拍後背,見雲憶喘過來後:憶兒呀!昨日你走後,東凌城學院的人可來了,說是你下個月就待去九域城繼續修學了。

雲憶此時也吃的差不多了,聽父親這一說,到是想起了許多事情。放下手中的肉塊擦了擦嘴:爹爹,我不打算去九域城修學了。

雲程一聽一臉不解的問到:憶兒,這是爲何?有多少財商富紳都想去九域城,結果連地界都不能進入。這可是你一輩子都難得的機會,別人想的頭髮白都沒次良機。

雲憶想了想:爹爹,我以拜過師了,在說我總是對九域州有種不好的感覺。我還說回來就給你說這事那,結果一忙,忙到現在,也一直沒能和你說。

雲程思考了半天嚴肅道:也是,一日爲師終生爲父,人間禮法不得違背。以你現在的本事以能養活以後自己,若你在跟着你老師修學幾年,怎麼說也是叱吒一片土地都不成問題。也罷,既然你心中早有打算,爹爹當然是支持你的想法纔對。畢竟九域州那種地雖然是貴地,可競爭壓力也大,那有一方土地快活。

雲憶一聽開心的點點頭。

雲程給雲憶倒了杯水:對了憶兒,你昨天走的時候,說是有什麼事情回來要和我講來的。

雲憶聽後立馬想起今日偷偷摸摸去下村的事,還好爹爹提醒不然就待給忘了:爹爹,我說了你可別打我哦。

雲程一聽納悶:怎麼還扯上打了,什麼事說來聽聽在說!

雲憶這才喝口水:爹爹,我準備月底時去碧落州找老師,我走後你又是一個人在家多孤僻。你也該考慮考慮在找個伴了,我從吳鎮回來的時候特地繞到下村去轉了圈,還買了禮物去了二嬸說的那家看了看。人家我那姨可賢惠了本來是留我們吃飯,我又怕吃相不好便跑了回來。人家人又年輕又會燒飯做針線多好,我想走之前把你這事給辦了。

雲程一聽差點吐血,兒子怎麼能想起提這事,刷的一下臉龐通紅:這,這,……兒呀!這,這誰讓你自己跑你的?

通紅的臉龐讓這位倔強的大漢是坐立難安。

雲憶拿起水壺給雲程倒了杯水:爹爹,你先別急,我已經想好了,你不把這事定下來的話。我到那還要擔心你的身體,老吃野菜也扛不住呀,以後我要有了家室誰給我帶孩子。你要不同意我就那都不去了,就陪你在這云溪村待一輩子好了。

雲程一聽急了:那可不行,你纔多大不能耽誤你修學的時間。那可是你以後養家餬口的本能,可不能像爹爹這樣有這身軀確齷濺了半輩子。

雲憶看着父親服軟:那爹爹是算同意了?

雲程聽完雲憶的話也冷靜了下來想了想,自己的事讓孩子來操心確實不妥當,但不是孩子的修學恐怕自己也只會是個廢人。孩子前途重要不能把孩子給毀在這不起眼的村落,在想想自己腿不能行走時,下村的劉寡婦也確實爲自己送過穀米衣物。想到此也就暗暗心中慚愧:兒呀!爹爹不是沒考慮過,可這不好提呀!父親怎麼好意思去跟人家提這事!

雲憶笑眯眯:爹爹事我已經給你安排好了,我姨說明天上午,在咱祠堂東小河邊石橋等你,這可是我未來的孃親親口答應我的。

雲程這一聽可算真急了,看看雲憶確不知道說啥,無法在座住便來回在屋內走來走去:兒呀!這事你怎麼不提前和我商量一下那。是東一步西一步在那晃個不停。

雲憶上前拉着父親:爹爹,這不是我決定的,是我跟雲震爺爺,還有二嬸都同意的。還有,晚會我二嬸會給你送套新衣服來,他還真大方自己出錢找人給你做的,到時候你可別搪塞人家。

這可把這大漢父親給難得不輕,一切事物都以讓兒子給操辦完。雲程也不在說話,只能任由兒子擺佈。

雲憶吃口肉後:爹爹,還有一事。我想走之前在咱們家後院修一個大的圍場,也能安心在家守着。你本是獵戶以後給我取了孃親,就不能在進山狩獵也不安全,收入也不高要有個穩定的收入才行。

雲程聽後考慮一番後:這個到是可以,可咱們家資有限,想搞圍場可就難。在說你馬上就準備出發,爹爹可不能在用你的錢了。

雲憶聽後笑呵呵道:爹爹,放心吧!我都已經想好了,咱們這西邊大山內不是有野豬,野黃羊。我已經和雲震爺爺說過了,請他幫忙請幾位工匠,明個便來修建牧場。等修好我們去抓個幾十只野豬,黃羊回來不就可以了。而且還能保證野貨的純正,以後十里八鄉說不好都會來挑選好貨帶回去那。

雲程聽後這到是個好辦法,野貨可比家養的翻幾成,而且還比家畜皮實耐勞。

二人便聊了一個多時辰…。

請問,雲憶醫師在家嗎?父子倆剛聊的盡興時,門外便傳來清晰洪亮的聲音。雲程看看兒子:這誰呀?

雲憶衝父親搖搖頭便去開門,原來是田亮夫婦乘坐馬車前來。田亮見雲憶開門趕忙上前:雲憶小哥,田亮有禮了。

雲憶一看是田亮心中便有了數,就把田亮夫婦請進屋內。田亮夫人拿着一把包裹和一些禮物。

雲程見是這對苦難夫婦,便趕忙請二人客廳坐下爲其倒上花茶,田亮夫婦向雲程行了禮數才座回桌前。

雲憶也早以回覆過來,看看田亮:你的草藥都買齊了?

田亮夫人便把包裹打開:雲憶醫師,這裡。委婉青甜的聲音是女人的專利,總能讓人在睏乏中瀟灑許多。

雲憶檢查了一下草藥:好!你們在此等候。說完拿起草藥回到榻上,盤膝而坐拿出黑鼎,雲憶看田亮好掌有話想問但又壓了回去,便開始煉丹。青綠魂力纏繞手臂,草藥快速分解藥香便散佈室內。兩個時辰後,十粒白色丹丸發這白光,有盤子內閃閃發亮,雲憶喘了口氣又煉了三顆米白色丹丸才停下。

雲憶收了收神,跳下榻用一旁的青竹筒將藥丸裝好,走到田亮前:這是復元丹一日一顆,爲了加快你的康復,請你到我的榻上,我給你輸通一下內部五臟問題。這三顆是爲夫人準備的,我下個月就要走了又將是幾年不在家,回去後夫人按十日服用一顆便可。

田亮接過藥丹交於內人後,便照雲憶說的趴在雲憶榻上。雲憶上前手掌按在田亮腰圍一側,青白的魂力便從手掌直接注入田亮皮層下。

一炷香後,雲憶才收回魂力調息半刻:好了!你五臟我以進了我最大努力爲你打通,回去後先好好修養半月。切記回去後先不要體力勞動,等丹藥服用完後纔可體力勞動。

田亮收拾好着裝,只感覺神清氣爽趕忙行禮:多謝雲憶小哥搭手之恩。說完趕忙來到內人身邊,從衣袖中取出一大袋錢來交於雲憶。

被雲憶立刻拒絕:田公子,我只是舉手之勞不足掛齒,我們是鄉臨都要相互幫襯。在說我們家不是藥鋪醫館,你們來以帶了禮物,錢請收回。

田亮尷尬的看看一旁雲程,雲程知道他想說什麼:田公子,小兒說的沒錯。我們畢竟不是開醫館藥房啥的,做爲相鄰能幫就幫也是義不容辭的事,錢你還是帶回去吧。

田亮這纔看看內人向二人行禮:既然雲伯父也這樣說,那小侄便聽伯父的話,我們這邊回去。

待田亮夫婦走了之後,天色以逐漸昏暗,雲程便燒火煮飯,而云憶則在一旁幫忙。

由於體睏乏力雲憶吃過東西便早早上榻,而云程則還在等二嫂送衣服過來,就在客廳喝這花茶。雲憶知道父親在等二嫂,便向父親打了個招呼呼呼大睡。

次日清晨,雲憶朦朦朧朧睜開眼睛,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屋內確不見父親,只有桌上擺放這簡單的素糧。雲憶便知道父親去見未來的孃親去了,洗漱完簡單吃點鬆餅便來到院外。燦爛的陽光撫養着萬物,沐浴快要豐收的金色的花海,這時只聽到屋後傳來一陣陣交談聲。便順着小路來到屋後,十幾位大漢在一位老人帶領下觀察屋後的地形。

雲憶趕忙上前:爺爺早,叔叔伯伯們早!

雲震放下口中的菸斗:哎,娃娃,睡醒了,我帶工匠來看看你這地形,正準備叫你來商討一下怎麼修築那。

雲憶那懂這些:爺爺這個我真不懂了,不過我是想打算從西面那山腳開始。給這一塊地全包在裡面,用石塊在圈一道厚實的圍牆起來,我只畫了一張自己想像的圖紙你們看一下。說這從腰間掏出一張圖紙,交給對面的大鬍子壯漢。

大鬍子接過圖紙一看:娃娃,這工可不小呀,光搭建東,南,北這三面圍落都需要三四個月時間。可這放眼至少有六七十丈進深,在加上內部搭建,工期之大,石塊也肯定不夠用呀。

雲憶瞧了瞧大鬍子大漢:叔叔放心,今天你只管把三面外圍的牆腳規劃出來,明日一早石料和人手便會有。

衆人看了看,有點不願相信這個娃娃的話。雲震見此咳了一聲:我說各種相鄰那,請你們來修工,若石料不夠我可以請人往這裡運。莫怕。

衆人這纔拿着鎬鍬從西邊山角開始規劃外牆,而云震等衆人去忙活時。雲震這才趕忙拉着雲憶:娃娃,你跟爺爺說說,你到底心裡有沒有底。這麼大的地塊,又要修築兩尺厚度,指望這十幾個人可是要修築幾個月才能完工。

幾個月,這讓雲憶一聽頭開始痛了,心想不行最多一個月,這可怎麼辦那正在雲憶發難時。雲震把臉貼到雲憶耳邊:娃娃,你能不能在給爺爺幾顆藥丸,讓我這老頭子在多活幾年。

藥丸,丹藥,正發愁的雲憶一下子豁然開朗了許多,回頭看着雲震:爺爺沒問題,但你待幫我個忙。

雲震驚了嚇:爺爺要幾顆藥丸,娃娃的還給爺爺提要求,說吧!啥事?

雲憶便和雲震一續話後,雲震捋捋鬍鬚:好吧!我這就去放放風!便笑呵呵抽着菸斗朝村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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