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在破曉前趕到木村,車隊這才慢了下來,所有人心情才得意放緩。山路崎嶇,牛車又慢,所以也只好慢步朝山中走去,而云憶在給木合打了招呼後說在官道等天亮在回去,以防有追兵趕來好以攔截。木合同意後才和妻子趕着最後一輛牛車離開。雲憶見牛車遠去後,便將馬兒牽至一旁樹林中想休息一會,突然被一股胭脂香味所驚住便立刻回頭。只見昨夜放那女子正笑眯眯看着自己,雲憶一眼就認出此女子,立刻回頭被眼前這目給驚的不輕。雲憶見到女子後無奈深吸了口氣:我已經放了你,你還不走在此做什?
那女子走上前剛剛還好好的,此時確一把鼻涕一把淚:不瞞少俠,我本是這黑鐵城中一名小商鋪人家的妻子,只因那浩博看我順眼,便奪我家鋪將我男人關入大牢逼我成爲他的人。我本不願意他就拿我男人的性命相要挾,我本想一死百了但又可憐我那苦命的男人。無奈我就只好忍受他無情,只到前不久我得到了浩博身邊的親信,才得知我男人早以死在礦中。我本想找機會殺了這豬狗不如的畜生,可無奈我一小女子手無縛雞之力,便只能尋求機會爲夫君報仇雪恨。昨夜見少俠將那畜生殺死,心中倍感感慨,少俠又放我給了我出路。可那些婦女只認爲我只是個吃不了苦的女人,確不知我內心的無奈和痛苦。現如今我以無家可歸,又無親人可以收留便座在此處。剛見少俠救出那麼多村民,若是少俠不嫌棄我願從此跟隨少俠左右,說完便跪在雲憶身後。
雲憶聽後也感到爲其悲切,便趕忙將那女子扶起讓其先座在一旁的石臺上。心想這可如何是好,想了想浩博的魂納虛後回身:你在此等後片刻,我去去就回來。說完便縱身跳到一旁,取出浩博的魂納虛看了眼,這傢伙貪得無厭魂納虛中一定有寶。便用毅力注入魂納虛中,譁……,眼前的景象也驚住了雲憶,一大個金光閃閃的器具和各種魂獸魂丹,一個純金的圓鼓形藥鼎。這傢伙怎麼可能會有這些,一定是做什麼傷天害理只事得來得,便將所有東西收入自己魂納虛中,只留下黃金做的藥鼎。
雲憶想了想也只能如此,便召出巨斧將金鼎砸從碎粒。用布包好又來到之前殺浩博的地方,找了一塊乾淨的榻布這才又回到官道旁。
此時那女人早以沒有在哭泣,只是座那來回張望時不時因夜涼手臂相互磨邊。見雲憶回來便走山前,可雲憶那受的了此女子正面的暴露便將榻布抵給她:這裡是點小意思,就當我送你安家立業的本錢吧。說完將那一包金粒抵給了女子,女子打開一看驚訝道:金子!
雲憶便扭過身:走吧!那馬也送你了。便不在說話。
小女子本是苦命之人,今得少俠恩惠無疑報答,若少俠願意小女人願以終身追隨做名丫鬟報答。女子卑微謙和道。
雲憶一聽是在無話可說:我還有事,你以後還是好自爲之吧。便縱身跳上山頂,腦海中完全亂成一鍋粥,爲了村民安全便盤膝而坐等待在那女子離開。半個時辰後,只見一身披着布棉的人影騎着馬匹遠去,雲憶心中才安穩下來,只希望那女子以後有個好的歸宿。
天逐漸放亮朝霞升瑩東方天空,雲憶緩緩睜開眼睛,忙了半宿也是該去會會那隻蚌烏了。想着便朝盆地走去。天色以晌午時分雲憶才走到盆地,見所有人已經趕到心中也放下心來,幾位村長敘談了下,便開始逐一檢查從礦區救回的人們。
隨身體多被髒衣物所包裹,但確無法掩蓋那面容和家人團聚的幸福。檢查完後便回到自己睡的那間石窟內,召出黑鼎開始煉製丹藥。二個時辰後,兩盤黑色丹丸以出鼎,雲憶收了收神,將丹藥交於秋莉讓其每人分發一顆,來到盆地中和幾位長者座在一起,兩位巧婦這才爲其端上肉湯。
一旁還在幫媳婦分發丹丸的木合,見雲憶和幾位長輩圍座在一起,心想此乃我木村的大恩人,便拉住秋莉將丹藥交與他人分發。走到那升騰的大鍋前倒了兩碗青谷酒和媳婦來到石臺前向幾位長者行禮後,端着酒碗:雲憶少俠先救我們村百餘多人性命,後又不辭辛苦趕到礦區救出我們鄉鄰四百餘口人,此恩我木合此生將銘記在心,一碗谷酒略表心意還望雲憶少俠不要推辭。
雲憶見此也確無法拒絕,便只能端起石臺上的酒碗,話還沒說木合便一飲而盡無奈只好飲下。這一碗酒下去,譁…一大片漆黑的人頭圍了過來,隨然衣着確實還沒清洗,到那份熱情雲憶無法拒絕。一盞茶的功夫,以十碗谷酒入腹,強忍着烈酒的灼燒將前來敬酒的村民給勸退。待所有人退去後,才座下吃了幾口蛇肉後:木伯伯,我想知道那所爲的蚌烏具體方位?
木昆本笑呵呵的露出笑容,聽雲憶這一說到定了定神,便站起叫來木合和秋莉:雲少俠想知道那蚌烏的具體位置,我只是聽說過在西山,可具體位置確不清楚,你兩當年和那些煉藥師比較熟,可知具體位置?
木合抓了抓腦門回想了下:好像是說在什麼山穴旁有一條河。秋莉本不幹看雲憶,先被雲憶看過半體,後又被抱起在山間來回穿梭本以感到羞澀:父親,我到記得當年那位煉藥師,出錢找人帶路回來時說,是在離此三十餘里的西山,有座瀑布在水潭內,據說是有八條觸鬚幾十隻眼睛。
雲憶聽完想了下,只要找到那座瀑布就能找到那傢伙,便快速吃飽後向西山跳去。雲憶拖着暈眩的身體快速穿過山體,在山尖只是踏腳前行,一個時辰後終於在一處寬闊的峽谷內,看到那急流只下的瀑布。由於酒勁太過爆裂,怕影響到和蚌烏的戰鬥,無奈只好盤膝而坐運魂將酒水慢慢驅散。由於本身年紀上輕,又從爲飲過這麼暴力的青酒,只能一點一點將酒勁軀散,等酒勁過後睜開眼睛時天色早以暗下。滿天星斗如長虹一般的白色銀河,陪伴着那彎而亮的月勾。收拾一下後便朝瀑布走去,遠遠的就能聽到瀑布水流拍打起嘩啦聲,當走近時確又不像,啪…啪聲中慘雜這女人的咍談聲,還有一絲金屬叮噹聲。越走近,那種聲音就越不像瀑布單純的水流拍擊聲。
雲憶加快速度,跳上叢林在樹梢上只見瀑布下放,一隻大的無法用形容來描述的園形蚌螺,八隻十丈高的鮮紅的觸鬚在空中來回揮舞,觸鬚上一排排如碗口大的眼睛烏黑空洞。如果非要說他是眼睛到不如說他的一張張張開的大嘴,而身體部分確在漆黑扁殼內猥瑣。從蚌烏觸鬚上散發的深綠魂力來看,是一隻至少五百年以上。蚌烏對面一位嬌小的女子,看樣子比雲憶還要小的丫頭,梳着一隻小辮子身着藍衫裙紗,深綠魂力護體雙手握着一把七尺長劍,正氣喘吁吁的在那停歇。
突然那蚌烏又開始發起攻擊,八隻觸鬚開始連環攻擊那虛脫的女子,而那女子此時還沒反應過來。雲憶見此大叫:不好。一躍縱身從樹梢上跳下,魂技魂力全部釋放,在蚌烏觸鬚落下的那刻將那女子抱入懷中,跳至峽谷岸邊安全位置才停下。
而那虛脫的女子本以爲將命喪那蚌烏之手,確被突然出現的帥小夥救下,心中一時也茫然只能瞪着那有神的黑瞳發呆。而云憶跳上岸後,深嘆一口氣還好感到的及時將人救下。而這時突然讓其尷尬的是懷中少女以尷尬的眼神看着自己。雲憶無奈只能黑了黑眼:嗨,妹子,你能先下來嗎?
那小女孩一聽,趕忙從雲憶懷中跳下,臉頓時通紅的扭過頭:多謝你救了我!
雲憶見此也道謝了,而瀑布下的蚌烏也縮進了水潭中,便想着今天看來以無法取出那蚌烏魂丹,只能等明日了在看情況。而眼前那嬌小玲瓏女子還在注視着瀑布下方,眼神中通着一種說不出的感覺。雲憶看出女子的想法感覺自己也是爲了那蚌烏魂丹而來,只是魂力尚不能對那蚌烏造成至命一擊。想到此,想想算了。反正自己要那魂丹也無用,只是爲了那些村民爭取點肉食,好緩解他們的饑荒。便在岸邊找來一些枯朽的樹杆在岸邊生起火來,看看還在瞭望那瀑布的小女孩:哎,來火堆前烤烤火吧!反正那蚌烏現在也退回巢穴中了。
小女孩聽到救他的小帥哥在呼喚她,這才放下注視的目光,來到火堆找了一大塊乾淨的鵝卵石座在雲憶旁。雲憶看了看小女孩:你也是爲那蚌烏魂丹來的?可你這麼小,爲什麼沒有大人陪伴着一起那?
小女孩臉色一下變得難看了許多,確還是座那紋絲不動:你也就給我沒大兩歲呀!你不也是爲那魂丹而來的嗎?
雲憶這一下被反問的有點尷尬到,輕了一口氣便把事情來龍去脈給面前這女孩子講了一遍。我本只想快點前往碧落州去,將自己的魂力修煉到一定境界後,在回來陪家父家母,誰曾想到在這遇到這種事情。
女孩一聽立刻站起身來,跑到雲憶身旁,左看看,友看看:原來你就是黑鐵城中到處張貼着追殺令,殺了那黑鐵城城主的兒子和弟弟的傢伙呀!叫什麼,什麼雲憶對吧,比那畫像畫的可帥多了,回頭要找那畫師要個說法。女孩子生動活潑可愛,確實是很會陶趣。
雲憶一聽自己既然成了黑鐵城的通緝犯,這看來是不想殺浩然都不行了:哎,妹子,你怎麼是從黑鐵城來,那裡現在啥情況?
我名字叫雨蓮,我也是今天剛到黑鐵城,在進城時城門旁的公告上張貼的告示看到有關你的事。向城裡的長輩打聽了許久,才得知這裡有一隻蚌烏,我找他找了許久才找到,可我的魂力根本無法打敗他。
二人聊的很投緣,一聊就聊了半宿,這時雨蓮便多少有點睏意,靠在雲憶肩膀上合上眼睛。雲憶見此也不好將其叫醒,以爲睡着了就也不在說話,可一點睡意都沒的雲憶又無法修煉魂力。便從魂納虛中取出荷包,看着那枚奇黃玉龍玉墜,心中空空如也不知道爲什麼自己會在山林中,也不知道自己父母會是什麼樣的人。
正在這時耳邊響起溫雅的聲音:雲憶哥哥,想家裡人了?雲憶才知道原來雨蓮沒有睡着,只是想借自己肩膀靠下,雲憶內心本在空檔中,看看滿天星斗:雨蓮妹妹,你也是出門拜師學藝,才離開父母身邊的嗎?
本在雲憶肩膀上靠着的雨蓮,慢慢將身體移開看着眼前的火堆,那種無助的眼神中透露出痛苦和迷茫:我的家鄉在南海州在這五歲時,本來安靜的夜晚被一場無形的夜火吞噬。在那場大火中我的父母也成了落難者,而整個村子中只有極少數人逃過那一劫,據活下來的人回憶說,是一隻無形的怪獸攻擊了我們村子。由於村子內活下來的人不多,都投靠了遠方親親,而我確無地可去。我勉強在自家院內埋下父母后,我便暈倒在父母墳前。後來當我甦醒時便在隔壁山上的小廟內,方丈對我很好教我識字煉藥,所以我纔到處尋找珍惜草藥到處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