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憶的無意提議讓扶搖幾位掌櫃忙活了大半宿,又是開模,又是冶煉,在反覆推敲商議後才定了下來。
次日,一大早榆山和聖堂來到行宮,進殿行只見到魅姬和月嬋在看卷宗,並沒有見雲憶在等。魅姬見此知道其二人是找雲憶的含笑道:在後山練魂技,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聖堂含笑召出三枚三寸厚,半寸厚,正面是二十四蓮花蓮蓬,圍着是一圈凸豆,鑲邊是刻的古藤文,背面正中元豎匾雙龍元興盛通四字,背影是扶搖的正殿。
月嬋見後拿起看了看:這怎麼對換?
聖堂含笑道:考慮到對貨幣的磨損和自損情況,特用的器械院高級冶煉技術,以純度用壓制法制出。銅幣和銀幣火號算下來不高,金幣的火號太大,一枚以超出一枚中等小元寶。當然純度以是最高,一枚質重就有一市斤之重。
魅姬聽後拿起金光閃閃發亮的金幣看了看:這能發出去嗎?
聖堂聽後含笑道:思琴算過了,如果按現在金幣的純度來制,一隻金坨子就如同十枚大金錠,可以有效壓制金不是金的局面。如果拿北海州的全部金錠來換新,只換純度和幣種,火號算下來相當於咱們的十年毛潤。
月嬋聽後思索片刻:十年毛潤,代價確實有點高,不過這一次性等於給百姓解決了大難題。只要普及開了,九域絕對座不住,定會又出亂子,估計坑咱們。
榆山聽後含笑道:東後無憂,現在咱們可是拉着東皇家的錢櫃滿地跑,這火號算下來可以減去北海州一成火號。昨夜紀家三位公子開打了蛟龍城,一路追到紅寶城把三百多城府給鬧得雞犬不寧。這撿漏的活就便宜了咱們的掌櫃家眷,按先前的登記來算,至少可以在減五成火號。加上南部城區李家的錢櫃金銀,又能減去三成火號,咱們等於只出了兩成火號。
魅姬聽後笑了笑:你們早計劃好了?
聖堂含笑道:要把東皇家府庫挖出來指望咱們可不行,正好接力打力又能讓李公子起來。本來是準備拿北部中區和外區的錢櫃來堵死東皇家,現在可好待改變計劃了。
月嬋聽後笑了笑:說說聽聽看。
榆山笑了笑:估計今日域後會發令調解,李公子也需要交出地棺。嘉梵聖以連夜進了九域,將地棺內的血荊藤種子換下。如果大妖見到了裡面的東西,那在出地棺勢必價要翻上幾翻,便有了可以套空東皇家的底氣。
魅姬聽後思索片刻:天地通鑑?
聖堂聽後點點頭:只能這樣子了,否則不換下血荊藤,紀家可就大禍臨頭了。
魅姬點點頭:此事我會給雲憶講,至於發貨幣之事讓麗蓉起草,以我名義發便是。
聖堂點點頭看看榆山,榆山不知道怎麼開口便煩難,月嬋看了出來便含笑道:走什麼事就說吧!
聖堂這才無奈道:老掌櫃已經鬆口,二掌櫃直接把時間推至十五。另外桐鳳儀以就緒,打算與十八開門。
魅姬聽後笑了笑:好,我知道了,等會我會去給青青準備嫁妝。
二人才行禮後退下,魅姬才收了三枚精美的幣種來到後山,練直劈的雲憶見二人前來含笑道:榆山來了嗎?
月嬋含笑扶魅姬坐下,魅姬把三塊錢幣召出放下。雲憶見後收了聖經裁決上前拿起看了看:不錯,真不錯,比我預期的漂亮多了!
魅姬聽後笑了笑把聖堂的談話說一邊,雲憶纔拿起金幣掂量掂量:確實比重高於小金錠,既然他們都一環接一環了,我就不做多幹涉了。
月嬋含笑道:爲了防止計劃順利,你現在秘密去紅寶城看看。九域不可能沒有任何防備,萬一有什麼不對也好從紅寶城攔住。
雲憶聽後看看魅姬,魅姬含笑道:紅寶城監管古月家族的弟子,昨夜回信用了暗語提示,所以很可能出現了紕漏。
雲憶聽後驚訝:何時出發?
魅姬召出魂納虛遞給雲憶:鎮物和五彩蓮蓬都在內,不可戀戰只要確認了弟子情況便可。回頭我會派人過去查是怎麼回事,以不影響其餘弟子的安全。
月嬋含笑召出虛空之門,雲憶扭扭脖子收了魂納虛,縱身便過了虛空之門。通過戰船轉進九域,通過以往使用的密道直指紅寶城,在晌午雲憶喬裝打扮後進了紅寶城。
晌午時,城區走貨不多,雲憶便找了家普通小肉館,兩間店面的酒館雖然小可人到是不少。一位年紀大點老者見來客人,趕忙上前相迎,爲雲憶擦桌後:客觀,來點啥?
雲憶聽後笑了笑:行腳出門吃飽喝足便是。
老者點點頭,爲雲憶端上兩大盤肉,一罈果酒便去忙碌。雲憶這才邊吃邊思索如何查事,必須快速找到弟子才能避免泄露情報。
簡短用過酒肉後,雲憶便開始在城區遊走,刺探城區的消息。在平民區快走到頭,老遠就聽到幾個人吆喝。待雲憶走近一看,原來是五個無所事事的地皮流氓,在一起小賭怡情。雲憶見後靈機一動,便退到一旁安靜等候。
五人四贏一輸,輸者是個瘦骨如柴的尖嘴猴腮的傢伙,身着布衣一看便知其不學無術,面孔不過三十出頭,黑髮油光。人表面看就是個無奈,但對雲憶而言絕對是最好的利用價值。在等了一個時辰後,幾人終於散場,雲憶纔跟着瘦子在無人的小巷子攔住瘦子:知道你爲什麼會一直輸嗎?
瘦子半晃悠走到雲憶旁:今日手氣差了點而已,兄弟讓讓道。
雲憶聽後含笑道:有條發財路,如果有興趣,就找了僻靜之處聊聊。
瘦子聽後來勁,趕忙上前笑呵呵行禮後:公子,敢問多大的活?小了我可不接的哦!
雲憶聽後笑了笑:十條金,算不算大。
瘦子一聽驚訝趕忙行禮:敢問公子是那頭主,否則這要走錯了門,可就不好解釋了。
雲憶聽後思索片刻:你是那頭?
瘦子聽後皮笑道:公子,借一步說話。
雲憶點點頭跟着瘦了左拐右拐來到一座破舊的平民屋舍,屋舍年久失修千瘡百孔。屋內傢俱也沒個像樣的,好在沒有蜘網,散發着死黴之味。
瘦了讓雲憶入了屋才笑呵呵道:公子莫見怪,我姓張名三順,南頭是爵王上官鑑,北頭是紀城三兄弟。今早政令剛發出來,紀家撤了人手,上管家的地位不穩了。
雲憶聽後笑了笑回頭:我那頭都不是,但我需要知曉紅寶城現在的具體情況,誰的勢力最大,誰的人最多,住那,三日來所有人的動向,只要你今天晚上能把我要的給弄過來,十條金就是你的。
張三順聽後嘻嘻笑了笑:公子,這口說無憑呀!你看是不是該先付個茶錢。要弄紅寶城的具體情況,我張三順可是門道多的是,但現在可是緊張時期。
雲憶聽後召出兩枚巴掌大的金錠放下:記住,子時前辦不到,可就拿不到條金了哦。
張三順見了金元寶眼睛都發光,立刻拿起咬了咬:好了,公子稍安勿躁,我這就去賭場打聽去。
雲憶聽後:慢着,你怎麼又去賭?
張三順聽後笑了笑:一瞧公子就是內州過來的,也難怪沒見過這人間的道道門路。行行都有自己的成規定律,你讓我去給你搞情報,不可能讓我去城府抓人來問吧!
雲憶聽後思索片刻又召出一枚:我奉命辦事,規矩不用我多講。
張三順聽後接過金錠:得了,公子在這等便是,子時前我準回來。
雲憶點點頭,張三順便去自己榻下,藏好三枚金錠取了把碎銀出來。雲憶見後:你不是要拿金錠去做事嗎?
張三順聽後呵呵大笑收拾這衣物:你以爲我是誰呀!那金錠拿出去賭,那就啥情報都打聽不出來了。小館子,街頭臨時擺桌,這消息纔夠精通,真去賭房你敢問這種事,立馬就有人請你進入享幾天清福。
雲憶聽後笑了笑,召出十幾枚銀錠:拿去花吧!
張三順聽後賊笑把銀錠收起:公子,那謝謝了。
張三順說完便快步離開,雲憶便又無事可做,就也走上街頭去熟悉一翻如今的紅寶城。
到了晚上雲憶吃過酒纔回到張三順的舍院,安靜等到子時,張三順按點回來。還給雲憶帶了壇酒,待張三順點燃油燈後含笑上前坐下:公子,都打聽清楚了。
雲憶聽後笑了笑召出條金,張三順見條金後笑呵呵道:公子,我其小人家都說我命中有福,想不到我等了三十年,終於有錢了。
雲憶聽後笑了笑:說吧!
張三順聽後含笑道:公子,你送佛送到西,這東西是寶貝,放家裡我可睡不着覺了。你要不幫幫忙?
雲憶聽後收了條金,召出一張票據放桌上,張三順看後開心的合不攏嘴。立刻將其收回給雲憶倒茶:公子,都打聽清楚了,上管家被紀家三兄弟給端了窩了,三百來城是上管家的就砸。這一路追到紅寶城,被牧王坐下大院士太師鄧肯攔下,交涉一宿才與今早紀家三位公子帶人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