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華街道盡頭,三星齋私塾前,早以有人踏月排隊爲報名。有一位身着清衣,頭帶白玉冠,面孔二十出頭溫柔賢和,接待登記大人們的繳納費。
在拍了半個時辰後,終於到了玉虛時,男子確合上了登記簿。元泰趕忙上前行禮後:劉先生,這是什麼情況?
劉先生聽後含笑:原來是雲掌櫃,實在對不住,我這裡人數以抄員了,在收私塾會坐不下的。要不你帶孩子去另外兩家看看,私塾同制度在那都一樣。
玉虛聽後:我搬個凳子坐外面,只要能聽到便是。
劉先生聽後看看玉虛含笑:孩子,你可知道這是不合規矩的,這夏燥冬寒非草木枯竭。
玉虛聽後:何爲規矩?規在方矩在圓,方圓不定何來規矩,老師管教學者在聽在理,何懼嚴寒酷暑又何懼草木灰色。
劉先生聽後皺眉,此時走出來一位紫衣長袍白髮老者,有一名清秀的貴婦攙扶,拄着柺杖含笑上前。元泰見後趕忙行禮:劉老先生,劉夫人。
劉老先生聽後含笑點點頭,看看玉虛:娃娃,你叫什麼名字?
玉虛聽後面不改色行禮:回爺爺,我叫雲玉虛,是父親從路上撿的野孩子,連祠堂都入不得。若不是大伯找了我孃親家長輩爺爺說情,我連入私塾的資格都沒有。
劉老聽後含笑點點頭:你家教很嚴苛,但我想考考你,書從何也?
玉虛聽後思索片刻:爺爺,我要能回答上來,你可允許我在私塾居住否?我不能住我大伯家連累我大伯,我可以用閒暇時間回報,我自己照顧好我自己,爺爺給個剩飯剩菜吃飽肚子便可。
元泰聽後想插話被劉夫人攔住,劉夫人含笑:這學生住私塾還是頭一次,你爲何不原住你大伯家,又爲什麼會確定我們收你。
玉虛聽後行禮:爺爺問書從何也,書由人立,文由卷生,卷生大智。非大智所立書,爲的是流傳千古,爲的教化萬里,非院之圈之。圈書誤人便會喪失大智,有智應千行萬路,以學育人才爲上師。
劉老聽後哈哈大笑連拍三個巴掌:有意思,有膽量,有悟性,不錯。靈犀一指一點通,八達不到歸我生。青章,魚兒好好安排孩子入住我三星齋,作爲回報一年收取一金幣吃穿用度便可。學費就免了,不過先就讓他在室外座,我要考驗考驗他的毅力有多強大。
劉青章聽後含笑:滿城還沒誰讓我父親讚揚過,雲掌櫃那你就請回吧!孩子你就不用操心了。
元泰聽後含笑行禮後蹲下:玉兒,好孩子,快跟劉先生進入吧!伯伯去忙完店能事後,回去給你父親報個信。
玉虛聽後爲元泰整理好衣領:伯伯,回去後大娘問起,你就說是劉爺爺讓我住私塾的,切記可千萬別說露了嘴。
元泰聽後牙都張不開了,抱抱玉虛才鬆開起身,向劉老先生行禮。劉老先生才含笑回身和魚兒離開,青章則帶玉虛入院。
元泰纔去忙碌自己的事,
轉眼艱苦的一年開始,玉虛是每日都在學堂門外的單獨桌椅前聽書。別人休息在院中玩耍,他確在門口抄寫書文。知道點內幕和同鎮上的孩子,就在私塾和城區傳這三星齋收野孩子讀書。
可劉家確根本不介意別人怎麼說,教自己的書做自己的本質工作。而玉虛則經常在衆人面前受劉老先生杖戒,一罰玉虛便是抄書文三卷。
劉老對玉虛的嚴苛可謂是讓全城都知曉,這一抄三卷可不是一個孩子所能辦到。可玉虛則沒讓劉老失望,那怕累的趴桌上入睡,也要完成三卷罰抄。
當然這也驚動了元承和芬芬,對鎮上某些孩子和家長的行爲可謂是氣氛至冰點。盼星星盼月亮,在白雪在此覆蓋大地,劉青章親送玉虛出私塾。接孩子的則是一早就在私塾外晃悠的元承,玉虛一見元承趕忙上前抱住元承:父親,你怎麼來了。
元承聽後含笑捏捏玉虛鼻子:好兒子,可有想父親?
玉虛聽後含笑捏捏元承鼻子:不想,不想纔怪那,天天想的睡不着覺。
元承聽後含笑起身,從馬背上取下上好的長毛皮草呈給青章:劉先生,我知道你向來不收別人禮物,孩子的性子我爲其父還是清楚一二。這一年來承蒙先生照顧,元承是個粗人不會客套,小小心意還請收下,就當是孩子的一點付費。
劉青章聽後含笑接過:好吧!否則娃娃又要和我理論一番了,開春正月十六送孩子回來。孩子說還有個妹妹,你也一同送過來,吃住用度和玉虛一樣便可,這是我父親特囑咐讓我交代的。
元承聽後知道這是玉虛在背後使了勁,便趕忙行禮:我待家人感謝劉老和劉先生的仁慈,感謝劉先生的照顧和扶持。
青章聽後含笑回身進院,玉虛才笑呵呵道:父親,回家吧!我可想念我娘煮的紅燒肉了。
元承聽後含笑將玉虛抱上馬:只想肉,都不想你娘呀?
玉虛聽後含笑:想,當然想了,還有奶奶,還有妹妹,還有父親,還有咱們家的旺財。
元承聽後嬉笑:好兒子,走了咱們回家。
臨近晌午,二人才回到雲鎮北山口,順着石鋪小路來到山口那褐黃的土磚砌成的二丈高圍牆前。元承才抱玉虛下馬,玉虛看看圍牆:父親,好漂亮,跟豪宅大院的牆可漂亮多了。
元承聽後含笑開門,邊開邊說:裡面更漂亮,先進院子。
待玉虛進院後,好傢伙,六尺厚的土牆內,還有一座石砌的八尺厚石牆,牆角下是用木柵欄阻隔。在二十丈外的北山腳,有一室六間雙層石砌大屋舍。邊上還有間單獨作坊,是元承打造鐵器的作坊。可是把玉虛驚訝的:父親,我娘了?
將馬拴在樹上的元承聽後含笑:你看在屋裡沒,沒在就是去給牛兒們喂草料了吧!
玉虛聽後笑跑進屋,比之前屋舍大了一倍,還設有單獨的廚房室。紡線的雲母見後趕忙停下:好孫子,快過來。
玉虛聽後笑呵呵跑去雲母懷中:奶奶,可想你了。
抄書的玉蒽聽後:我那,想我沒?
玉虛聽後含笑趴上火炕:當然想了。
玉蒽聽後嬉笑把堅果給玉虛:哥哥,這奶奶炒的,都是娘種的,可香了。
玉虛聽後含笑吃了顆:還是奶奶手藝最棒,比城裡那些堅果可好吃多了。
雲母聽後嘻嘻笑,元承進屋吃口茶後含笑:娘,芬芬了?
雲母不聽還好,聽了就不開心:元木他弟元陽家家媳婦,熬了兩個時辰生不下來,這不來請芬芬過去接生。你說這都什麼人呀!求人的時候來了,不求人了就在背後說三道四。
玉虛聽後含笑:奶奶,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別人是別人咱是咱。嘴在別人身上讓他們說去,咱又不會少塊肉,咱們過的照樣不比他們差。
雲母聽後含笑:對,我小孫子說的是。
元承深吸口氣:孩子說的是,別和他們一般見識。那我先去煮飯,煮上飯我在去接芬芬回來。
雲母聽後含笑:我已經煮上了,做了玉兒最喜歡吃的紅燒肉,你去接芬芬,回來咱們一起陪孩子吃飯。
元承聽後含笑:哎!
元承走後,玉虛吃顆堅果:奶奶,我想去看看咱家牛兒。
雲母聽後含笑:去吧!
玉蒽聽後含笑下炕:奶奶,我去給哥哥帶路。
雲母聽後含笑:好,去吧!轉一圈就回來,外面涼。
兩娃娃才跑出屋,拉馬的元承見後:玉兒,你們去那?
玉虛聽後含笑:父親,你去接我娘吧!我和妹妹去看看咱們家牛兒。
元承才無奈搖搖頭去接芬芬,
玉虛拉着玉蒽從石鋪路來到百間進深五丈尺斜坡草舍,進屋後好傢伙二三十頭黑大個在柵欄一側吃稻草。
玉虛見後含笑:妹妹,咱們家現在養了多少?
玉蒽聽後含笑:三十頭大黑牛,六十多隻大黃羊,還有數只大白鵝,大母雞都有養。
玉虛聽後開心:都是父親抓的?
玉蒽聽後含笑指指角落窩着的兩隻小的:那兩隻是牛媽媽生的,秋天的時候父親就抓了這麼多。
玉蒽聽後含笑:那北邊那?我怎麼沒見修圍牆?
玉蒽聽後:別提北邊了,你在私塾的事惹的大娘回來大吵大鬧,娘怎麼勸都勸不住。最後娘只能讓父親把北邊辛辛苦苦修的牆扒了,前段時間大娘覺得她是對的就又回來吵。把奶奶都氣病了,沒辦法娘就出了三倍價把北邊,還有南邊那條大谷一起全部都買了下來。
玉虛聽後驚訝:那來那麼多錢?
玉蒽聽後噘嘴:劉先生打聽過咱們的事,介紹了伯樂來咱們家。將父親抓的兩匹小馬連同大馬,外加十頭大黑牛,二十隻大黃羊買下。用的是那些錢買下的,這不父親都把南面的牆跟腳都排好了。
玉虛聽後深嘆口氣:這大娘真是無語,算了咱們回去。
玉蒽點點頭,二人才又嬉笑跑回家,到屋舍時,元承剛扶芬芬下馬。芬芬一覺覺玉虛趕忙上前抱住玉虛:玉兒,可想死娘了。
玉虛嬉笑抱着芬芬:娘,玉兒也想你。
芬芬聽後含笑:走,快回屋。
元承含笑將馬兒拉到作坊邊拴好,一家五口是美美實實吃一頓飯,可謂是元承這些年最開心的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