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河城至今走了差不多快萬里路,除了草藥藥典便是複雜的練丹,認識丹藥的特性和煉丹知識。可武家兩夫婦確請玉虛不得不另眼相看,在起碗一口茶入口後,少許玉虛才睜開眼:有意思,我不清楚你們這裡的稱呼,在我們家稱起爲甘草茶。
武士輝聽後含笑:不錯,就是甘草茶。
幻羽聽後含笑起碗吃口茶:很普通的甘草,青心理氣算是半涼性茶品。
桃如含笑:讓夫人見笑了,我們這上品茶葉很少,農家內幾乎都沒有茶葉,多有怠慢還請包含。
玉虛含笑:田野之中能吃上這麼一碗甘甜的青涼茶品,可不亞於那些冠冕堂皇的百毛鴻品。武大哥怎麼知道我們是生意人,否則小弟就不好安心來品品這牆內的甘草,失這一碗滴水之情。
武士輝聽後含笑:這茂陽郡所謂位置是青牛河與小牛山之間的南部,青牛河對岸則是牛背梁山。兩側山脈雖然屬於茂陽地界的邊陲,這年年大水不止至使三郡無官道可通。公子和夫人進去茂陽只能從郡城而來,既然是從郡城而來觀光遊玩那可是跑錯了地。更何況武鎮離郡城遠隔三百九十里路,就是閒散走錯路也應早察覺到纔對。
玉虛聽後含笑吃口茶:這碗茶吃口別有一翻滋味,我看過了武鎮上囤積的草藥了,數目確實不小賺頭還很大。可我就是不明白了,武大哥就算是祖傳手藝和配方,那武鎮上的父老好似臉色並不樂觀。
武士輝聽後嘆口氣:我這是接的我老丈人的班,莊家百姓餬口飯吃而已。公子的問題一句話兩句話還真說不清,慘雜的索索事事,纔有了現在茂陽六百里黃金成廢土的慘烈。
玉虛聽後含笑:醫者,宅心仁厚救世育人,不貪不惡不推半就。
武士輝聽後嘆口氣看看桃如:時辰也不早了,先煮飯吧!農家素菜,公子們也不會見怪。
桃如聽後含笑點頭,幻羽見此含笑起身:你們聊,我去幫幫大姐。
玉虛含笑點頭,待二人退下後,武士輝深吸口氣:其實這草藥變糞土真正的原因應該是怪在郡主身上,其次就是百姓自己手裡。
玉虛聽後不解:武大哥,這是怎麼回事?
武士輝聽後含笑:這茂陽郡之所以叫茂陽就是屬意盛的意思,茂陽之所以草藥能文明海內外,就是因爲茂陽的氣候盛出上品草藥。背靠青牛山流的可都是山泉之水,供養了六百里丘田大凹地草藥的本性。可茂城南山名茂山,本是和西小牛山,東牛背樑爲一道連體平障,阻止了海氣北進才。可百姓年年又受夠了雨季長水的煩難,又聯盟上文把牛背梁山口直接挖開。這本是好事,可挖到了茂山東角,二十年前大長水時,茂山突然東部崩潰下滑堵住了青牛江口。眼看要水淹茂陽郡城,郡主便立刻發通文請八郡派兵前來幫忙。當時只有一個方案,在牛背樑西和茂山東徹底挖斷以洪溝泄洪保茂陽郡城。
玉虛聽後思索片刻:這好似符合當時的情況,茂陽郡可住的人不比其餘七郡人少。
武士輝聽後:可不是嗎!光醫師學子就佔了一半之多。可恰恰就是打開了破口後,本該吸取教訓在破口處修理堤壩清理河道,可這郡主老爺確以高枕無憂不給修築。次年雨季洪峰比前一年更大,我那時候才十四五歲,就在這就能逮到三十來斤大魚。你可想想那能不出事嗎!一場洪峰過去,牛背樑的尾巴和半個肥臀,連同沿海六千居民村子同歸大海。這海風鹹溼太大,才導致了這大凹地種出來的草藥,品相雖然沒有太大區別,可藥性是幾乎下滑的一面不如一年。
玉虛聽後這才知道了爲什麼,可讓玉虛還是不解的疑問還是沒接觸,便思索片刻:爲什麼藥性會這樣,可有依據?
武士輝聽後起身:公子,要不我帶你去我們家庫房看看?
玉虛聽後含笑起身跟武士輝去一旁的屋院,路上雲憶納悶到:武大哥,這海流溼氣通到大凹地,難道茂陽郡主沒有出出主意彌補損失嗎?
武士輝聽後含笑:剛開始沒有那麼嚴重,就也沒人當回事。茂陽畢竟是指望草藥發家致富,所以草藥出關都是有專門的大醫師對草藥抽檢把關品質。大洪水第三年,大醫師就察覺到了草藥的品級下降,本以爲是戶家搗鬼。可戶家冤枉就告狀兵司,這才發現的六百里內草藥品質下降。最終定位找原因,可牛背樑尾巴沒了,想修復那可不是鬧着玩的。
二人邊聊邊走,來到武家庫房,全是麻袋裝好的草藥,飄蕩着風乾後的草藥青香。待武士輝打開一隻麻袋,好傢伙一麻袋上等雪白人蔘,玉虛一見拿起兩支嗅嗅:果然是六百里黃金,這崖參老祖宗們都能把他給培育栽培出來,我娘種的連長都不長。
武士輝聽後含笑:是呀!這都是老祖宗們留下來的培育精華,都不知道費盡了多少辛勞。可惜了,這一麻袋五年崖參要是從山上挖出來的,至少值個百十金吧!可現在你拿的要是煮湯入藥,都還不如一根蘿蔔來的使用。
玉虛一聽被鎮住:這,這怎麼回事?
武士輝聽後嘆口氣,從一旁貨架上取來一木盒,打開後也是一支崖參:公子,你在仔細品品,除了個頭一致,顏色,透度,氣息完全喪失了本有特性。這些草藥都是囤積給學府學子煉丹學習使用的,除此之外咱們丟掉,要麼就是把他煉成底品級丹藥出售。可簡單費事費力,最好的辦法便是按配方熬製成藥磚,這樣可以以多積少保留其藥性。可膠磚不是高級大醫師沒人敢用,所以也只能製成我家的那種,就是滋補調理的膠糕。
玉虛聽後無奈點點頭,又查看其他草藥後,二人才回到武家舍院內。普普通通的農家素菜素食,吃的玉虛很是苦悶確又說不上來那不對。飯後聊了會,桃如則含笑道:你收拾一下吧!先讓大牛和二牛睡,我送公子和夫人去父親院子歇腳。
武士輝聽後含笑趕忙去點燈籠:好。
桃如才提着燈籠送玉虛和幻羽來到鎮南頭最後一排的老舊屋舍,於前排一樣都是前後的兩跨院形式屋院。唯一的差別就是這裡比前排要大出許多,院子更加寬敞深度,種着幾株茂盛的大槡樹。
待桃如點燃屋內油燈後:公子,夫人,這是我父親的屋舍,人老駕鶴西遊就一直在空着,你們就在此歇腳吧!
幻羽聽後含笑:大姐安排如此周到,妹妹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桃如含笑道:舍院閒着也是閒着,出門在外誰都會遇到風餐露宿之時。那時辰不早了,我就不打擾公子和夫人歇腳了。
幻羽才送桃如離開,玉虛則召出茶具煮茶,等幻羽回來坐下:在西山腳,赤雨應該已經去查了。
玉虛聽後皺眉給幻羽沏茶:會是什麼?
幻羽吃口茶:埋在土中的無法確定是什麼,先看看赤雨能查到什麼,才能斷定大牛撿到的是什麼磚。
玉虛聽後召出崖參:你看看這還是崖參嗎!
幻羽聽後看了看,思索片刻後將其折斷看了看:是崖參應該是沒錯,可爲什麼會這樣?
玉虛吃口茶把和武士輝的敘話說了一遍,幻羽聽後思索吃口茶:好似武士輝說的確實是對的,青牛河是沿着牛背梁山西向南流,茂山東側確實以完全和牛背梁山斷開。
玉虛聽後:這麼說的話,這裡原始形態就是天成的大盆地,怪不得青牛河長水,這都能撿到魚。
幻羽聽後含笑:應該是,最好是寫信請學府派人過來做一次全面考察,至於所謂的大破口,想修就沒有修不成的事。
玉虛聽後點點頭召出筆墨,便一五一十書信一封,幻羽召出信鴿傳書,用最便捷的方式通過虛空之門直接將信鴿送至學府。待虛空之門關閉,赤雨飛了回來落在桌上便吐出一隻金錠,幻羽含笑喂赤雨吃顆丹藥。玉虛含笑道:你不會也成財迷了吧!
赤雨聽後則喝玉虛茶碗的茶氣玉虛,幻羽含笑拿起巴掌大的金錠仔細查看後皺眉:這不是市值金錠,比咱們的好似大了一圈。
玉虛聽後皺眉接過掂量掂量,看看召出金錠對比後,其圓呼飽滿確實比之前的更加乃看,只是個頭上略遜色了幾份。玉虛思索片刻後:去看看去。
幻羽聽後收了茶具吹燈,赤雨才召出虛空之門,二人來到西山腳小溪流河道。河道很深,約五丈尺,靜靜流淌這從小牛山流下的溪水。卵石光滑獨獨碧鋪滿河牀,由青涼的溪水環抱沖刷。玉虛看了看攙扶這幻羽:羽兒,慢點。
幻羽聽後含笑:要不小相公抱着吧!娘子不想走了。
玉虛聽後無奈搖搖頭:娘子,你說你十二州那麼多紳士富甲公子,你爲啥就非要把我這小老百姓給綁架了?
幻羽聽後含笑:可能是小老百姓壞吧!佔了便宜還不敢承認。
玉虛聽後低頭:有嗎?
幻羽聽後含笑將玉虛壓在大河灘:想丟棄我嗎?
玉虛聽後頭輕輕碰在幻羽額間:選了可沒得後悔,雲家媳婦可是至今沒有被洗刷乾淨的罪人。
幻羽聽後:那娘子就陪相公走天涯,相公到那,娘子到那。
玉虛聽後撩起幻羽眉尾秀髮:天蒼地老,日月可鑑。
幻羽聽後拉玉虛起身:相公,抱。
玉虛聽後含笑抱起幻羽:我這小老姓活的可一點不比王侯差,走了大媳婦,咱們去看看那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