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畫值

幕夕強推茶樓棋社,任由兩位知書達理的先生怎麼勸解都不行,迫使兩人推不了也只好攔下這臨時活。在夜深幕夕才送衆人離開去城區給了院子居住,什麼叫大富大貴之富的東家可讓衆人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兩輛馬車離開後,燕子含笑:爺,你都是這樣做生意的嗎?

幕夕含笑接過孩子逗着進院:必須得,沒有管事和夥計,我這東家只是自己的東家。又忘了問了,這是啥樹了。

燕子含笑攙扶:王老爺子說是茶樹。

幕夕含笑:茶樹呀!那可真結緣了。睡覺了,明日燒一鍋試試看。

寬敞的殿樓大房間,住着那肯定是相當的舒服,燕子洗漱過來爲看書的幕夕按肩。幕夕含笑:睡了。

燕子含笑點頭。

幕夕含笑:李伯腳是怎麼回事?

燕子無奈:進山打獵售賣,被人家以私闖外院爲由罰的。

幕夕沏茶:禮法好似只是掃街而已,並沒有明確有此條。

燕子吃口茶爲幕夕按肩:好似是私下的,李嫂說好似就因爲一隻鳥兒是別人預定給了錢的,沒賣過給看上盛元家老爺尋思報復。

幕夕無奈靠燕子懷中:這些富甲一方的人,不知道祖宗留下的家業都是省吃儉用而來。

燕子含笑側身讓幕夕躺下,便躺幕夕懷中:不是誰都有爺的風度。

幕夕尷尬:我還看書那,回樓上跟孩子睡去。

燕子眯眼便入睡。

在燕子睡熟後,幕夕才送其上樓休息,安靜看了一宿書,心中確是那萬里焦土。

次日,燕子洗漱下來後,喂孩子的幕夕含笑:孩子都吃兩碗飯了,快坐下。

燕子含笑坐下:都讓爺喂胖了。

幕夕含笑:本來就胖,一會我去一趟浦朗雅居,這些書你放書架上就在家裡玩吧!

燕子聽後瞪眼被幕夕發現,燕子思索後:爺,你去那作甚?

幕夕含笑:我聽說那挺有名頭的,想去瞧瞧看都有什麼特別。

燕子吃點頭不說話。

幕夕見此:那好,你不開心我就不去了。這包活的說半個月內完工,我也好奇他們在雨中怎麼做事。

燕子含笑:爺在家也無事可做,那畢竟是書香門第,換身衣衫了可去吧!

幕夕含笑吃口茶:書香門第,那我還真待去看看他和別家有什麼不同,要什麼回來我給你帶回來。至於我這行頭以是夠上等了,我父親做學府副主理時,可還是麻衣粗布的料子。當然你可不能學我,怎麼說也待讓我這公子賞心悅目。

燕子含笑:爺真淘氣。

幕夕含笑:我去看看就回來,看能不能討兩本好書回來。

高錦城西南小錦山腳三百里環山抱水福地,擁有百樓的私人宅府,沒有過多的大殿只有三座加大的高規格殿樓。進入的人羣多爲富貴加公子和小姐,廊道四通八達跟着地勢起伏不定,彰顯出一片華麗之堂。

金子招牌博朗雅居四字可是夠霸氣,幕夕看看後便跟着人羣進院。在過廳兩側的書童便上前行禮後接傘:公子,需要我爲你帶路嗎?

幕夕含笑:感謝。

小書童便到櫃檯存了傘拿出竹牌:公子,你想去那座院?

幕夕思索後慢走:都有什麼院?

小書童跟上:日月星辰院三十樓,山川草木三十樓,農耕畜牧十樓,醫理十二樓,名錄百家之書二十樓,雜卷一樓。

幕夕含笑:那就看雜卷吧!下雨也無地樂趣。

書童便帶幕夕到了西院過了中院,這才知道沒一院都有高牆阻隔並不互通。院中四通八達都是精修湖道,每座百丈的大書樓都是獨立式,確保不會出現火燃四壁。

雜卷所在的院子無名,有三座廊道向通書樓,畢竟是雜捲來此時人流也稀少的星星點點。在進殿後一樓並無書文,只有滿牆的水墨丹青字畫。右角正中是看樓的管事櫃檯,由面孔慈祥的老爺子賣筆墨給公子小姐們以好翻動書文。

幕夕看看後拿出銀錠給書童:夠嗎?

書童行禮後去買筆墨,幕夕便一副一副看丹青水墨,也同時被暗香的浮動所疑惑。看至北牆被一位帶着丫鬟的黑髮大盤頭貴婦所吸引,其身上的蓮花清香是幕夕進入高錦第一次嗅到的淡香。

三十出頭的富態乾淨面孔,着青藍便裝配飾都是上等,身姿碾壓了陽丹彬彬有禮確是武架子。丫鬟均有淘氣眉清目秀噘嘴看畫又看不懂:小姐,這是什麼畫呀!不就是亂筆嗎!

次日書童過來行禮後:公子,你的筆墨。

貴人扭頭見到幕夕納悶,幕夕接過竹筒後含笑:留着填補家用吧!去吧!

書童行禮後離開。

幕夕纔看烈火狂野之圖,貴人含笑:公子,你怎麼看這幅畫?

幕夕聽後含笑:這畫能取下來嗎?

丫鬟瞪眼:懂不懂規矩,一個苦力書的還跑到這來撐臉。

幕夕聽後扭頭看丫鬟,貴人含笑:翠兒,不得無理,讓管事過來一下。

丫鬟噘嘴去櫃檯,幕夕含笑:挺可愛的,敢怒敢言。

貴人無奈:她是我父親大小收留的丫頭,最討厭來書院,讓公子見笑了。

幕夕含笑:沒事。

老管事過來行禮後:檀芊羽小姐。

檀芊羽含笑回頭:伯父,這幅畫能取下來嗎?

老管事含笑:按規矩十萬銀有買家才能取,不過小姐開口了,自然是可以取下來。我拿竹撐過來,稍等片刻。

幕夕含笑:老爺子,麻煩你出張收據,不能壞了書院的規矩。

老管事尷尬:公子是?

幕夕含笑:老爺子別誤會,我目有點昏沉,但不能壞了規矩纔對。

老管事含笑:公子,可檀小姐也看上了,這我不好辦呀!

檀芊羽含笑:伯父,我是想請教,並沒有打算取下來。是公子看的不太清楚,所以我才讓翠兒請你老。

老管事含笑:公子,要不你留着吧!我是可以取畫的,你看上了在留可成。

幕夕含笑:無妨,我家裡也沒這麼狂的畫,欣賞還是可以的嗎!

老管事點頭:那公子先到後堂看書,我出好票據和畫一起給公子送過去。

幕夕點頭後漫步看着畫去後堂,翠鬟瞪眼:這麼傲氣。

老爺子含笑:你這丫頭,那可是大學問的公子,得罪了可敢修你這小丫頭的。

翠噘嘴,檀芊羽含笑見幕夕離開:伯父怎麼看這位公子?

老爺子深吸口氣意識到一旁櫃檯,看看夥計:把那幅畫取下來。

老爺子看看四周後:小姐,你應該聽說了纔對,這架子和步伐可不是一般府的公子。要是咱們高錦上面的公子過來,老爺還能不提前通知過來接待。

檀芊羽看看四周後含笑:伯父的意思是指?

老爺子趕忙搖頭:小姐,不管是那家,咱們這可是書院。富華區中間那一百二十間店可不是兒戲,明白我的意思嗎?

檀芊羽含笑點頭知道什麼意思。

稍許,在後書樓老管事和檀芊羽過來後,老掌櫃先上了樓。含笑送上畫和收據:公子,你過目。

幕夕含笑拿出票據給老掌櫃:先放着吧!這書剛看上。

老管事收下票據含笑行禮後退下,夥計們便送茶送堅果。檀芊羽才帶丫鬟來到三樓,見幕夕一個人坐着便拿書上前坐下。

幕夕納悶擡頭看看四周有位置,便尷尬:小姐有事?

檀芊羽含笑:巧座而已。

翠兒噘嘴:哎!你誰呀!解釋解釋就這麼高調。

檀芊羽無奈:坐下。

翠兒便坐下沏茶吃堅果。

幕夕含笑:解釋不清,似夢非夢,似火非火,似霧非霧。似夢則是意境,能預測不急之瘟天照,可不是散筆小生才學。似火則草木枯涼,刺骨兇相畢露,飢不果腹視恨爲盡。似霧則亂意,心之逆,骨之剛,情之緣,悲斷腸,衆意與安生確是明傷。

一旁看書的公子納悶回頭抱拳:這位公子,你這畫怎麼是亂章,詞意形容一反兩正不溫不火。

幕夕含笑回頭:見諒,見諒!

檀芊羽含笑吃口茶:公子的意思是皮之不存毛將焉附。

幕夕含笑:個人觀點,小姐討個樂便是。

檀芊羽纔拿書看書。

半個時辰後,夥計過來行禮後貼上密語後,檀芊羽含笑起身示意後離開。夥計收拾桌子後留了一塊碎的堅果離開,幕夕便過書抹了痕跡看書。

傍晚,幕夕晃悠悠離開了博朗雅居,出了院便一路小走回城。到了富華街中心看看大開的店鋪含笑,便漫步向南離開至南門時檀芊羽走了出來。

幕夕含笑:這麼巧。

檀芊羽含笑:可願意出個價?

幕夕含笑離開丟過竹筒:我很好奇一件事,小姐爲一幅畫值得在此等候。

檀芊羽回身離開。

快馬而來的大漢拉馬停下了幕夕旁,跳下馬後含笑:找你可真不好找,有活了。

幕夕含笑慢走:我又是躲起來了,怎麼還不好找了。

大漢拿出信。

幕夕接過查看後停下:真巧,我剛好路過個地遇到了此人。

大漢瞪眼拉馬:哎!去那?

幕夕含笑:紅樓。

大漢便無奈拉回馬:跟你搭檔我可真累。

幕夕帶大漢向西走,檀芊羽納悶:他是什麼人?

一旁素衣大將瞪眼:死侍,這小子不簡單。

檀芊羽瞪眼:去紅樓。

深夜,幕夕避開了所有人出城直奔城北,在跳進豪宅後承祥丟過酒:什麼畫?

幕夕無奈:如果沒錯是火燒赤地,需要點時間確認是誰的手筆。那女的什麼人?

承祥含笑:高錦將府三品檀子豪大將軍的閨女,博朗雅居未來的二公子博朗誦凱的夫人。這是高錦府的幕僚要挾莽山郡主的那鬼,把柄能不能拿到就要看運氣了。

幕夕吃口酒:春生?

承祥含笑:那是博朗雅居的走狗,他只是隱瞞了些事不說真話兩頭得好而已。但莽山郡主也是貪婪想要什麼丹藥還尋什麼金剛不壞,可靠情報太少無法覈實。

幕夕納悶:草莽。

承祥含笑:你可別問,我對他一無所知,甚至畫像都沒有看到過。當年抓到草莽的人我知道的你也知道,兩口棺材我真想丟進火坑一了百了。

幕夕含笑:那你還不丟。

承祥深吸口氣:下人們說你接那女的好似有問題,戲班子在西邊盛得家出了事,其相公確是屍骨無存。至於李飛是看到了盛昌家的亂下,這盛昌家公子也是個狠人。

幕夕吃口酒接過大將丟的魂納虛:東西我還是過去直接送到莽山比較合適,你已經被盯上了,出門可不能大意。

幕夕蒙臉:反正早晚要滅他們,還怕他個啥。

幕夕說完縱身離開,承祥含笑起身:看來是真攔不住暴躁了。走吧!這傢伙吃了多少?

大將含笑:富的比咱們強。

承祥含笑:沒白跑。

半個時辰後,大漢和幕夕出來後兩輛馬車過來,幕夕含笑上車撩車簾:早點回去吧!

深夜,幕夕回到了院子,在馬車下了官道路口向西,蒙臉的檀芊羽走了出來:問了嗎?

大將無奈:好似只是談談生意,用的都是暗語沒有公開提出。

檀芊羽瞪眼:好馬不吃回頭草,肯定有問題,不會這麼簡單。去查查。

大將思索後:小姐,不是我多管閒事,老爺畢竟年紀大了。你應該考慮考慮那店怎麼辦纔對,這非東家不急不躁明白毫不在乎錢。一個不在乎錢的死侍,我怕火燒起便無法彌補。

檀芊羽咬牙攥拳:賠便是,我們不能先伸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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