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一唱一和的,都清清楚楚的落在衆人眼中,須臾的時間便有人開始打抱不平起來了。
“這夜狂瀾太不像話了!”
“十五歲的年紀還小什麼小,分明就是個心思歹毒的女子,有這般好的家人還不知足。”
“怕是她賴着人家晉王府,晉王啊趕都趕不走她呢-”
“可不是,聽說晉王從不近女色的,就她那副尊容,給晉王府刷糞桶都不配,晉王又怎麼可能主動留她?”
“小小女子心機可真深!”
“連爺爺的葬禮都不來,六親不認,太可怕。”
“這小畜生現在要是在我面前,我非得打得她跪下來叫祖宗。”
……
起初只有一些人小聲嘀咕,到後來大家竟是一邊倒的譴責起夜狂瀾來,本來她就不得人心,如今衆人被大房和獨孤家這麼淺薄的手段,頓時糊弄的找不到東南西北了。
見到眼前的場景,夜高鳴等人的臉上才終於有了一絲悅色。
“瀾兒只是一時糊塗,她會迷途知返的,各位就不要再說她了。”此刻,夜高鳴又站了出來,替夜狂瀾‘解釋’。
他不解釋倒還好,此話一落,便是越描越黑。
“夜大人,你們一家子就是太善良了,這樣的惡毒的侄女,教也教不好的,趁早攆了纔好。”
“是啊,她還狠心的殺了寶兒小姐,今日獨孤大人和夫人都在此,這小畜生就應該三跪九叩來以死謝罪。”
“這惡女死一萬次都不足惜!”
本是夜老侯爺的葬禮,現在卻演變成了針對夜狂瀾的聲討會,衆人的情緒都幾乎被點着了,若是夜狂瀾現在出現,說不定真要被打死。
夜水裳站在夜水悠的身後,脣角浮出一絲冷笑來,大房和獨孤家這手段還當真是足以顛倒黑白,這一頂大鍋扣在夜狂瀾的頭上,可真夠沉的。
如此也好,她現在可是視夜狂瀾爲頭號情敵,儘管夜水裳覺得醜陋如夜狂瀾那樣的,根本沒資格當她的情敵……可萬一晉王殿下就是喜歡些奇怪的東西呢。
不然拿什麼解釋他這些年的不近女色,是個正常男人都不可能忍得了這麼久的,更何況他還是高高在上的晉王殿下。
夜水裳在心裡坐着各種猜測,眼神卻時不時的挪向大門處,也不知道晉王殿下今天會不會來,再怎麼說他們鎮北侯府的晉王府都是鄰居,晉王殿下於公於私都應該來瞧上一眼的。
而且不知爲何,她有強烈的預感,今日晉王殿下一定會來的。
可她左等右等沒等到晉王,卻忽然聽見‘砰砰砰’幾聲響,只見數道黑影像破布娃娃一樣從大門處飛了進來。
那些黑影紛紛在半空中口吐鮮血,而後身子便狠狠的撞在臺階上,將肋骨都撞斷了幾根。
衆人頓時大驚失色,慌慌張張的往門口看去,今日這麼重要的日子,究竟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敢來搗亂。
只是等到他們的目光落那少女身上時,臉色頓時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