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現在就已經開始討好他了。
夜狂瀾的舉動無意讓軒轅辛很滿意，他並未出聲阻止，而是看她接下來還要做什麼。
此刻他正抱着夜高楚，她的手臂都已經被他掐的破了皮，浸出了點點血跡。
夜高楚像是完全沒有痛感，連表情都沒有，她呆滯的望着夜狂瀾的方向，心頭很疼，卻是掙扎不得。
“啊-你殺了我，殺了我吧。”此刻，項昀已經是要被劇烈的疼痛折磨瘋了，他用盡全力嘶吼咆哮，這樣的痛苦他再承受下去，整個人都會瘋掉的。
“這就受不了了？”夜狂瀾冷笑，“你可知女人分娩有多疼，你可知被拋棄妻子的小姑姑有多疼？項昀，你這種渣滓就應該每日受錐心之痛，剝皮抽筋之苦，死後入無邊地獄，方能減輕你半分罪孽。”
“殺了我……殺了我……”項昀哪裡有掙扎的力氣，他直勾勾的盯着夜狂瀾，若是疼暈過去也就算了，可偏偏此刻他的意識比誰都清楚。
夜狂瀾折磨人的手段絕對是最高級別的，項昀深刻的體會到了什麼叫身不如死。
“小姑姑一代天之驕女被這樣毀了，你項家，便死全家謝罪吧。”夜狂瀾壓根就不理他的請求，根據夜青帶回來的消息，這幾年小姑姑在項家過的是人人可欺的生活。
既然這些人將小姑姑當牲畜一樣對待，那麼她也不必對這些人手下留情。
“陛下，您認爲呢？”夜狂瀾話落，還問道周天子。
軒轅辛脣角輕佻，忽然就想起當年他初見夜狂瀾的時候，那個丁點大的小女孩，說的話與現在極爲相似呵。
“好啊-”他回道，其實他一直很欣賞夜狂瀾身上這股子狠勁兒，與他這周暴君很相似。
“你你你……”項昀被這樣的全家死刑判決震的心神俱焚，他怎麼都想不到眼前這個少女竟能如此狠毒，更沒想到周天子竟然會不假思索的答應她荒唐的請求。
隨隨便便就盯了他們一家子的生死，暴君，暴君啊！
此刻他似乎忘記了，當初是怎樣虐待夜高楚的了，但凡他有半點懺悔，夜狂瀾或許也不會下此重手。
可惜……死到臨頭他都是個渣滓。
“活剮是個細活兒，一刀刀的片，太費時間了，陛下怕是看的也會犯困了。”末了，夜狂瀾又說道，“不如每日扎他天谷穴和涌泉穴，讓他生不了，死不掉，來勢洶洶又漫長無比的疼，纔是最折磨人的啊。”
“呵，是個好主意。”周天子似乎頗爲讚賞，他的臉上帶着笑，目光裡的深沉暗了幾分下去。
“鹿秀，這事就由你來負責了，好好扎。”話落，他又對鹿秀說道。
鹿秀點點頭，內心還有些微的震驚，他是見過夜狂瀾的狠毒，可狠成現在這樣的，還當真是頭一回。
夜狂瀾這個人，記仇，還是記大仇！
對待仇人的手段，狠到讓他都有些頭皮發麻，這樣的人若真是站在晉王那邊對付陛下……他幾乎有些不敢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