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是青灰色的,剛下過一場雪,帳篷頂上落着一層薄薄的積雪。
皇甫情深坐在案几邊,他剛與將軍們商量完了作戰計劃,眉宇之間稍顯一些疲憊。
向來精緻的他,下巴上已經是長了些鬍鬚,硬茬的。
等到他察覺到那一絲熟悉的氣息時,那小女人卻已經是扯過他的衣襟,湊脣上去狠狠的在他的薄脣上印上一吻了。
皇甫情深一怔,反手便摟住了夜狂瀾的腰,反攻爲主放肆的吻她,直吻到夜狂瀾喘不過氣來,才放開她。
“戰場危險,你怎麼來了?”皇甫情深抱着她,語氣裡雖是有些責備,可卻盡是寵溺與擔憂。
“想你。”夜狂瀾的雙手覆蓋在他摟着自己的大手上,皇甫情深的氣息,讓她感覺很溫暖,很舒心。
皇甫情深的心頓時一顫,一股熱流莫名就從胸中涌出,他伸手颳了刮夜狂瀾的鼻子,“小女人,你想本王哪裡了?”
他話落,夜狂瀾的手指便已經落在他的臉上,從眉眼一路往下,她一邊摸一邊說道,“這裡,這裡,還有這裡……”
到他腰腹的時候,她的手又忽然停了下來,她想說,他整個人她都很想念。
夜狂瀾從不知道,原來想念一個人,會是這樣的心情,回味的時候,甚至連他一句話,一個動作都記得清清楚楚。
“這裡呢?”皇甫情深按着她的手,就挪到了兩tui之間。
“不要臉。”夜狂瀾嬌嗔一聲,卻像是貓爪一樣撓在了皇甫情深的心裡。
小女人不在身邊的這幾天,他又何嘗不想,簡直都要思念成疾想瘋了。
沒碰到夜狂瀾之前,他這幾天連半點情yu都沒有,可現在一碰到她,這一身的**便要將他焚燒殆盡了,只想將她壓在身下狠狠欺負一番。
“別鬧。”夜狂瀾伸手推了他一把,外面又起寒風了,有零零星星的小雪灑落了下來。
寒風從帳門處飄了進來,直從人脖子裡往進鑽,皇甫情深便將夜狂瀾抱的更緊了。
“冷不冷?”他輕輕的在她耳邊呵氣,給她暖着。
“有你在,哪裡都不冷。”夜狂瀾像只小貓一樣窩在他懷裡,她看着外面的雪,又問道,“大周的活死人軍隊,你打算如何做?”
“你都聽說了?”皇甫情深擁着她,聲音很輕和。
夜狂瀾點點頭,她說道,“活死人軍隊自是比普通的人族軍隊棘手百倍,更何況,你本就只帶了五萬兵馬,這懸殊實在太大。”
皇甫情深未料到她倒是關注着戰局,大抵是因爲擔心他,所以才如此關心罷。
“明日天亮,你便回王都去,本王自是有辦法對付活死人大軍的。”他行兵打仗多年,還從未敗過,自然也是不會被一羣活死人打敗的。
“火燒?”夜狂瀾是帶過兵打過仗的,面對砍不死的活死人軍隊,火燒是最好的方法。
“你倒是挺聰明。”皇甫情深微驚,能一眼看透他心思,這丫頭真是不賴。
“活死人軍隊在渭水對面,是要越河火燒,還是引敵至此,主戰場作戰?”夜狂瀾很嚴肅,繼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