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狂瀾點點頭,此人都不舉了,她又怎麼可能跟這樣的人做過什麼羞羞的事,還生了娃。
“這……好尷尬啊。”呂小白撓了撓腦袋,爲了小瀾瀾的終身幸福着想,晉王這塊料還是算了。
表面上看起來酷炫狂霸拽的,沒想到卻是連那方面都不行了。
呂小白完全沒察覺到,此刻他壓根兒就不擔心自己親外甥女的安危,一心想到的只有小瀾瀾。
“既然外甥女也不認我這舅舅,那她大婚的賀禮,我派人送給她便也就作罷了。”過了一會兒,呂小白又才說道,“只是千里迢迢的來了大晉一場,我好歹還是想見見明珠的。”
在他印象中,那孩子是個溫潤如玉的主兒,那會兒聽見他前些年在大周受盡欺凌,呂小白的心也跟着糾了起來。
終歸還是血脈相連,他是放不下的。
夜狂瀾聽着,她眸光漸漸暗了下去,暫時她是不會離開大晉了。
她伸出手去,拍了拍呂小白的肩膀,“我們先去找座宅子,有個落腳的地方,見明珠的事,之後再想辦法。”
大晉王宮,不僅守備森嚴,而且整個皇宮外面都籠罩着一層結界,就連一隻蚊子都飛不進去。
要想進去,並不簡單。
更何況,王宮裡還有晉王那樣妖孽級別的人物存在。
目前看起來,等到他大婚的時候,便是最好的時機,畢竟呂小白怎麼說也是晉王妃的親舅舅,按照禮法,他們是沒道理將呂小白拒之門外的。
馬車噠噠的行駛着,一路上揚起了不少塵埃,夜狂瀾吩咐人直接朝東郊行的,東郊植被茂密,環境甚是優美,她想起初到那天夜裡,去過的那處荒破的宅子,下意識就吩咐馬車朝那個方向去了。
她不喜歡太熱鬧的地方,總覺得吵鬧。
此時已是五月下旬,白天還是稍微有點熱的,一入了東郊的密林,似乎整個熱氣都被消散了。
這一路上倒是能看見幾座宅子,只是每一座之間間隔都不短。
等他們停下來時,便已經是到了夜狂瀾那天晚上去的那處宅子。
他們浩浩蕩蕩的馬車隊伍開了過來,這麼大的動靜自然是驚動了宅子裡的人,沒過一會兒,夜青便前來開門了。
她的手上還提了一把寒劍,眼睛裡滿是警惕。
這一路勞頓,小包子已經睡熟了,夜狂瀾暫時將他留在馬車上的。
“我們又見面了。”夜狂瀾盯着她,見她臉上的傷好了不少,便知之前給她的六品生肌丸起了效果。
她一開口,夜青才突然一怔。
“你是?”夜青不確定,還是問了一句。
“那天夜裡,問你討了一碗水喝。”夜狂瀾說着,又道,“你臉上的傷好了許多。”
夜青這纔將寒劍收了起來,她對夜狂瀾行了一個抱拳禮,隨後說道,“謝過小姐的恩德。”
她終歸也是個女子,哪有不在乎自己容貌的,只是如今他們已經這樣,哪裡買得起丹藥?
若不是遇見這位小姐,恐怕她要帶着臉上的傷過一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