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9. 胡月岩出手
“砰”
一聲巨響,李逸帆只覺得自己的身子跟着車身猛地往前一串,還好他也算是多年都勤練功夫,反應比較快,猛然間一把抓住了副駕駛位上方的門把手,這纔給自己來了個緩衝,不過還是把手臂抻的生疼。
他轉過頭看了看胡月岩,這位老哥倒是好,一副嘛事沒有的狀態,顯然對於這樣的驚險,他已經是習以爲常了。
艹,找就想要撞人家,怎麼不早點和我說一聲?李逸帆在肚子裡腹誹着罵道,而這時候胡月岩則是不緊不慢的轉過頭看着他問道。
“怎麼樣?剛剛沒受傷吧?”
“沒有,就是手臂有點生疼。”
李逸帆微笑着回答道,在胡月岩面前,他不想露怯。
後面的寶馬m3的操控不是吹的,一腳剎車,穩穩的在帕薩特的後面站住了腳跟,而做在車子裡的張天一併沒有急着下來,顯然他是被前面發生的車禍給驚呆了。
德國血統的帕薩特,而且還是經過改裝的帕薩特果然不是蓋得,而日本車的易拉罐本性,這時候也是展現的淋漓盡致。
帕薩特前面的塑料保險槓碎了一地,前面鋼製保險槓也撞完了,可是卻保護了發動機艙裡面的關鍵部件,發動機,水箱什麼問題都沒有,只要打火發動就能繼續開。
可是前面那輛豐田86的狀況可就不那麼樂觀了,整個後車廂都已經凹陷了進去,後備箱的箱蓋高高翹起,保險槓碎了一地,三廂車立馬就變成了兩廂車,兩隻後輪的位置都已經變了型,看樣子連大架子都已經變形了,就算是回頭修好,也會是小毛病頗多,一款好車就這麼廢了。
而這時候胡月岩則是推開車門走了下去,然後來到了那輛豐田86的前面,打開主駕駛位的車門,把裡面的駕駛員給拉了出來。
那個駕駛員是個年輕人,身材高瘦,看樣子也就是十幾歲,二十出頭的摸樣,這時候這個瘦削的小夥,已經揹着突如其來的變故給嚇呆了,就傻愣愣的被胡月岩從車子裡面拖了出來,然後一把揪着脖領子鎚在豐田86那白色的車體上。
“草泥馬的,怎麼開車的,小路出大路,不知道讓車啊?”
胡月岩揪着那個小年輕的脖領子,惡狠狠的罵道。
而這時候那個瘦削青年,顯然還沒有從剛剛的車禍當中清醒過來,居然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還好胡月岩剛剛撞擊的是他車子的後面,如果要是從前面撞上的話,估計他這條小命就沒了,這時候他雖然渾身上下都沒有什麼受傷的表現,可是整個人的精神狀態卻不是太好,顯然還是驚魂未定的狀態。
而就在這時候,李逸帆卻注意到,身後的那輛寶馬m3的車門已經打開了,然後那個張天一已經悄悄的走了下來,手裡還拎着一隻銀白色的棒球棍。
看着他也不出聲,就那麼輕手輕腳的往前面摸過去,顯然是想給胡月岩來個偷襲,不過坐在車裡的李逸帆卻一點下車,警告胡月岩的意思都沒有,因爲他對於這個老上司,實在是在清楚不過了。
要是這張天一手裡的棍子真的能落到他的身上的話,那他這十幾年的特工生涯真是白混了,更何況今天本來就是他主動來找事的?
要說他一點防備都沒有,打死李逸帆都不信,扮豬吃虎可是這位胡組長的強項。
果然當張天一悄悄的摸到胡月岩的身後的時候,就惡狠狠的掄起了手裡的棒球棍,可是就在他的棒球棍掄起來要砸在胡月岩腦袋上的一瞬間,這胡月岩猛的一側身,然後把剛剛那個被他抓着脖領子的瘦削青年,往身前這麼一帶。
張天一手裡的棒球棍就直接狠狠的一下砸在了那個瘦削青年的後背上,這一下子頓時那個瘦削青年就是尖叫一聲,然後整個人好像也是被張天一這一下子給砸的還了魂。
“我草泥馬的張天一,你眼睛瞎了?”
這時候胡月岩鬆開了那個青年的脖領子,而那個青年則是轉過頭,瞪着眼睛衝着張天一怒罵到,還好張天一年紀不大,力量不是很足,而且兩年的酒色也讓他早早就被掏空了身子,手上的力道不大,要不然這一下子非得把這年輕人給砸趴下不可。
張天一連忙對那個青年說了聲對不起,然後也顧不上太多,輪着棍子就往胡月岩這裡追了過來。
而那個瘦削青年這時候也算是徹底的回過了神,一看張天一輪着棒球棍去追打那個猥瑣的中年人,也立刻回頭,從車子裡翻找了一番,然後找出一把方向盤鎖,呼呼喝喝的怪叫着,輪着手裡的方向盤鎖,就往胡月岩那邊衝了過去。
李逸帆坐在帕薩特車裡,一點都沒有下車幫忙的意思,這時候他甚至有點後悔,沒有帶點爆米花之類的小吃來車上,要不然就可以一邊享受小吃,一邊看好戲了。
別看胡月岩已經年過三十了,而且也不是五行出身,可是李逸帆可知道這傢伙的厲害,這胡組長早年鬧革命的祖輩可是有功夫在身的,而且這胡月岩也不是那種紈絝子弟,他祖輩的那些手段他可全都學了下來,當年李逸帆加入特勤之後,還經常和他切磋呢,並且也從他那裡,學的了很多本事,所以別看他頂着教授的名頭,可是其實手上的功夫,可真的一點都不弱。
別說眼前這兩個一看就是已經被酒色掏空了身體的紈絝子弟,手拎着武器圍攻,可是就憑他們那點三腳貓的本事,別說是打到胡月岩了,就是能夠擦到他的一點衣服邊,李逸帆就都要欽佩他們的本事了。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胡月岩輾轉騰挪着躲閃着對方的進攻,看起來好像是處於劣勢,可是李逸帆卻知道,他這是在戲耍對方。
而張天一和那個瘦削青年哪裡知道這些,他們只是看到了那個猥瑣的中年大叔,被他們倆逼得是連連後退,原本就喝了不少酒,這時候他們倆可謂是熱血上頭,藉着未散的酒勁,連連怪叫着往胡月岩這邊發起衝擊。
可惜他們全力掄出去的棒球棍,和方向盤鎖是連人家的一點衣角都沒沾到,很快這兩個花花大少就露出了本質,輪起手裡的傢伙也不知道收勁,人沒打到,倒是很快就把這幾個累的氣喘吁吁了。
而這時候胡月岩也不願意在陪對方玩下去了,一個閃身衝到兩人的中間,閃轉騰挪之間,頻頻的揮拳出手,坐在駕駛室裡的李逸帆,降下了車窗,聽着那砰砰的拳拳到肉的響聲,都替那兩個花花大少感到肉疼。
別看胡月岩長的並不高大健壯,可是隻有那些捱過他拳頭的人才知道,這傢伙手上的勁道,當年李逸帆練習寸勁的時候,就從他這裡得到了不少發力的小竅門,今天看他出手這架勢,還是留了幾分力道,也就使出了五層的功力,可是即便是這樣也不是張天一和那位瘦削青年,這樣的花花大少所能夠承受的起的。
一陣拳拳到肉的砰砰聲之後,伴隨而來的就是那兩位花花大少的慘叫聲,這時候李逸帆在定睛看去,只見剛剛還龍精虎猛的兩位花花大少,這時候早就已經是隻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了。
手裡的棒球棍和方向盤鎖,早就已經不知道丟到哪裡去了,一個個都是縮頭縮腦的護住要害,別說去攻擊胡月岩了,就算是想要自保都有點步履維艱。
很快胡月岩就獲得了壓倒性的優勢,而這時候張天一和那個瘦高青年,已經被打的已經退到了那輛豐田86的旁邊,兩個人都是擡起雙手護住頭臉,然後背靠在那輛豐田86上面,只聽到胡月岩掄起的拳頭的風聲,和拳頭落在他們身上是發出的砰砰聲,連他們自己出口求饒的聲音,他們都感覺聽不見了。
胡月岩一個人把兩位花花大少給逼困在豐田86的車前,這時候他也有點打累了,索性就放慢了節奏,就看着對面這兩個傢伙,也不理會對方的威脅和求饒的聲音,就好像是貓耍老鼠一般的戲耍着他們,只要看到誰擡起的防護手臂露出空擋,他就直接一拳砸過去。
就這樣圍着這兩位花花大少打了幾分鐘,而這時候遠處則傳來了陣陣的警笛聲,和蘭紅相間的警燈閃爍的光亮。
張天一和那位瘦高青年,這時候都快要哭出來了,這可是他們這輩子,第一次這麼期盼警察早點趕過來。
出警過來的是110,他們也是接到了路過的出租車司機的報警電話才趕過來的,說實話他們來的速度並不快,這些警察也不願意管這些爛事。
每天晚上這三環路上都有賽車的事情,他們早就知道,可是他們不願意管,因爲之前管了幾次,但是抓到的人不是富豪的公子哥,就是某位大員的衙內,這讓警方壓力很大,所以一般三環這裡的飆車事件,他們都不太願意出警。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