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一個老偵查員,滿臉委屈的對魏副局長說道。
這個老偵查員,當年可是從國安部門裡出來的,當年國安和公安不分家,甚至在很多下級地方,這兩個部門乾脆就是在一幢大樓裡辦公的。
後來因爲出了一系列的惡性案件之後,上層有心整頓國安,就首先想到把國安從公安部門裡分離出來,畢竟這兩個部門如果一直放在一起的話,有點跟不上形勢,糾纏不清的話,會容易產生權利歸屬不清等一系列的問題。
後來就首先選了幾個地方,做了試點城市,而浦海就是第一個,當年這個偵查員是隸屬國安旗下的,後來兩個單位分家的時候,他自願留了下來,留在了公安。
而憑藉着自己當年從國安那邊學來的本事,很快就接連破獲了幾起大案,要案,從而獲得了魏副局長的賞識,並且獲得了提拔。
如今這個偵查員已經成了市局刑偵大隊的大隊長了,可是老魏在市局裡最重要的心腹之一,今天接到報案後出警的就是他。
畢竟這樣惡性的綁架案,尤其還是發生在高檔的西餐廳,發生在光天化日之下,這樣的案件,在浦海可不多,影響非常壞,所以絕對不能讓有心人士,把這個案子給鬧大了。
所以這次他決定親自帶隊,接到報案沒過三十分鐘,他就已經帶人到了出事的那家西餐廳,這西餐廳就位於黃浦江沿岸對岸的浦東那邊新修一堆高樓大廈裡面。
哪裡的設備很齊全,而且餐廳也很是夠檔次。裡面出入的很多都是港澳籍或者是外籍人士。爲了保障這些人的安全。所以這餐廳裡也有裝攝像頭。
於是這個偵查員就調去了餐廳的監控錄像,可是在看了監控錄像之後,他就跟着變了臉色,回來之後,這個案子,他一再吩咐手下,誰也不許再提。
可是沒想到,被帶走的這個人的家長居然很是有些能耐。居然找到了魏副局長,不過在以琢磨,倒也是,如果沒能耐,那傢伙能被那幫人給盯上嗎?
魏副局長聽到自己的心腹,這樣一說,不由得也是眉頭一皺,怎麼回事,這裡面難道還有些內容不成?
那個心腹在魏副局長的耳邊耳語了幾句,魏副局長瞬間也跟着變了臉色。於是直接跟着這個心腹,走向了樓下的案情分析室。
他們這座大樓是新修的。裡面有很多辦公室和設備,都是目前世界一流的可以和國際接軌的,好歹咱浦海也是全國的臉面城市,這硬件方面可絕對不能差嘍。
走進了案情分析室,裡面正好沒什麼人,魏局長的心腹,就拿出了監控錄像,然後用屋子裡的設備,給魏副局長看了一遍。
魏副局長很是留意,那兩個帶走陶然的人,都是板寸短頭髮,一聲黑西裝,戴墨鏡,那摸樣就和美國那幫cia或者f逼的傢伙們差不多。
看着被夾在他們兩個中間,帶出來的陶然,臉上的表情顯得很是茫然和惶恐,但是卻不是那種被綁架時候的驚懼,從監控錄像上可以看得出,對方不是強行綁架帶走陶然的。
然後就是除了店之後,一行三人上了餐廳外面的那輛帕傑羅吉普車,餐廳外面的監控,很清晰的記錄下了那輛車的車牌信息。
魏副局長,一個箭步來到了辦公室裡的電腦前面,打開公安內網,查詢了一下,沒有查到這輛車的牌照。
然後又通過自己的權限,進入了更高一級的內部網站,這一查不要緊,連他都下了一跳,他只查到,這輛車隸屬於國防部,具體什麼部門,就不是他的權限範圍所能夠了解的了。
“草,這老陶家的孩子,到底惹了什麼麻煩?”
魏副局長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說道,而這時候他邊上的那個心腹也苦笑着對他說道。
“所以啊,我說魏局,這件事咱們最好別插手,而且咱們就算插手也管不來,這根本就不是咱們職權範圍之內所能管得了的事情。”
看着手下臉上的苦笑,魏副局長嘴裡也是一遍的苦澀感,確實這件事可真特麼的麻煩啊,如果連一點皮毛都打聽不到,回去難免會被那唐慶喜給輕看了。
可是這很明顯應該是神仙打架的事情,這種事情,真的不應該是他來進來參與的,如果硬要參與進來的話,那可真是太不明智了。
“老付,你好歹也在國安幹了七八年了,這件事你不能弄清楚,到底是什麼人下的手嗎?難道不是國安那邊的人嗎?”
“魏局,我之前也打電話給國安那邊的朋友問了,他們所最近在浦海,他們沒什麼行動,而且我看這幫人的架勢,也絕對不像是國安那邊的人,你瞅那倆人的架勢,出了軍人出身,就沒有其他的解釋,這件事涉及到國防部了,那就……你懂得,魏局,最近總參那邊我聽說,可是剛剛設立了一個東廠,聽說很厲害的……”
這個老付雖然沒把話說成大白話,可是魏局長這邊也算是明白了,這件事絕對不能沾手,這絕對不是他所能夠控制的。
他能夠坐到浦海市公安局副局長這個位置,如果說家庭背景不夠硬,上面沒靠山,那是不可能的。
可是他的那些靠山,就算在夠硬,難道還能有國防部硬?人家那部門,可是直通棕南海的,如果惹毛了人家,別說自己一個小小副局長,就算是市長,人家也能給你直接弄下來。
一想到這,魏副局長不由得打了個寒戰,然後拍了拍老付的肩膀:“這件事,不要傳出去,就這麼着吧,回頭我和那個女人來解釋。”
老付點了點頭,兩人魚貫出了辦公室,老付回自己那邊忙乎自己那一灘事去了,而魏副局長則是硬着頭皮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一進辦公室,就看到了心亂如麻,正在滿屋子多不的唐慶喜。
“魏局長,怎麼樣?有消息了嗎?”
看到魏副局長回來,唐慶喜立馬就好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的撲了過來。
“嘿!唐總,你先冷靜一下,事情呢是有些眉目了,不過呢,比較棘手。”
魏副局長臉色有些尷尬的對唐慶喜說道,他老婆和唐慶喜是好朋友,經常一起出席一些什麼聚會。
前段時間,他老婆想要投資做生意,可是手裡缺錢,最後可是唐慶喜幫她解決的資金問題,那次之後的答謝酒宴上,自己還曾經和唐慶喜拍過胸脯,以後在浦海有什麼難事,儘管過來找他。
可是現在倒好,事情還沒開始,自己就縮卵了,這不是自己抽自己的嘴巴嗎?可是沒轍,誰讓對方的來頭這麼大呢?
“怎麼個棘手法?難道對方真的是無法無天了?”
唐慶喜一聽魏副局長這話,感覺這事情好像也是另有隱情,不過也冷靜了下來,好歹她也是見過大場面的。
“這個……這個……”
魏副局長尷尬的笑了兩聲,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最後一咬牙還是出聲問唐慶喜到。
“唐總,你們家陶然,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不該得罪的人啊?”
唐慶喜一聽這話,不由得心裡是咯噔一下,果然這件事不好辦了,比起被劫匪綁架,這樣的得罪人,被人整的情況更可怕,不過還好的一點,就是對方肯定不敢對兒子痛下殺手,這讓她有安心了不少。
“應該不會吧?我們家陶然可是出了名的老實,怎麼會得罪什麼人?”
唐慶喜有些遲疑的回答到,對面的魏副局長心裡暗笑,你兒子要是老實?那特麼的世界上,就沒有老實人了?
那個混蛋,以前是三天兩頭的惹事,那次不是你來幫他擦屁股?還有老子?
不過這些話,魏副局長也就是在心裡罵罵,可不敢說出來。
“老魏,咱們兩家也是老朋友了,都這地步了,你就別瞞着我了,陶然到底是被誰給帶走的,他到底得罪了什麼人,你是不是有些瞭解了?”
唐慶喜畢竟不笨,與其這樣的傻琢磨,還不如直接找老魏問個清楚。
“嗯,事情是這樣的,我手下呢也去了那件西餐廳,也調去了監控錄像,可是裡面的東西,怎麼說呢……”
魏副局長把大概的情況和唐慶喜說了一遍,當聽到最後,是國防部新成立的東廠來人,把自己的兒子給帶走的時候,頓時唐慶喜就石化了。
國防部那是什麼地方,她們家也算是京城的一個世家了,在權力場上也曾經風光過,可是離國防部這樣的核心權力機構,去也差着老遠呢。
陶然怎麼會招惹上國防部的人?而且老魏推斷,那些人很有可能是國防部下屬東廠的人,這還了得?
唐慶喜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公安局裡出來的,失魂落魄的開車回到了淮海路自己的公司,剛一上樓,就碰到了自己的秘書那個叫薇薇安的女孩,這女孩一見到她就輕聲的說道。
“唐總,不好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