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心理性本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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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送上~~~
一路坐在飛馳的列車上,齊冉壓抑不住心底的興奮,軟磨硬泡之下,文沫終於答應跟他回家了!從張市到他家所在的城市其實已經很近了,他在徵得了文沫的同意後馬不停蹄地跑去火車站買了最快一趟車票,拉着人回家了。
五個小時的車程讓齊冉覺得慢如蝸牛,怎麼動車都跑這麼慢了?他坐立不安的樣子落到文沫眼裡,讓她忍不住莞爾。
記得以前的一位大學同學曾經跟她說過,只有真正在乎你的男人,纔會時刻害怕在你面前表現失禮。齊冉是真的在乎她吧?兩個人不見面時,每天晚上準時的電話,臨睡前的短信,只要時間允許,他就會邀請文沫出來逛街吃飯看電影,手法是老套了點,但是文沫不得不承認,很有效果。每個女孩的心裡都有一個公主的夢想,不管這所謂的“女孩”多長年紀。
公主的夢想,不是說要錦衣玉食,萬人之上,而是有那一個人,願意把你放在心上,愛你,寵你,集萬千寵愛於一身。
雖然認識的時間真心不算太長,但文沫不知道怎的,對齊冉有種淡淡的依賴,這個男人無條件地信任和支持她,對她長時間的出差沒有絲毫怨言,甚至明確表態支持她的工作,他說,他喜歡事業型的女人,這樣的女人獨立自主,堅強勇敢,出得廳堂入得廚房,哦,不,入得廚房這種事怎麼能讓文沫去做?文沫的這雙手,拿得筆桿,拿得槍桿,怎麼還能拿得鍋鏟?以後,就由他還照顧文沫的胃。
而且齊冉也真的說到做到了。獨自漂在b市,齊冉是有些廚藝基礎的。上上次文沫出差的那一個多月,齊冉除了上班時間之外,其它時間都在家苦練廚藝,在文沫回來的第二天親自下廚。做了一桌子雖然賣相不怎麼樣,味道卻絕對過得去的菜請文沫品嚐。
好吧,文沫有些不好意思地承認,她多年來被外賣飯菜折磨得已經處於瀕死狀態的味蕾被齊冉的手藝拯救了。其實在文沫對吃沒挑的表象下,深深隱藏的是僞吃貨的心。她以前不挑,是因爲沒得挑,現在可以挑了,那幾天把齊冉使喚得團團轉,每天都點名要吃四菜一湯,還得不帶重樣。可把齊冉折騰個慘,十八般武藝全用上了,才能勉強應付過去。
不過這也讓文沫看到了齊冉的另一個優點,不對自己在意的人發脾氣。工作中的齊冉文沫也見過,他對手下人的要求很嚴格。稿子但凡有點問題,他都會發很大的火,由此可見齊冉絕對不是個沒有脾氣的人。但是他對文沫從來都不會發火,連冷着張臉的時候都沒有,總是洋溢着一張笑臉,讓人看了忍不住心情舒暢。
算了,就他吧。見見他的家人,如果不受到強烈反對的話,他們可以考慮結婚的事了,做爲三十多歲事業小成的女人,文沫頭腦很清醒,齊冉不是她最愛的。她也不會是齊冉心中的唯一,但他們卻是在對的時間遇到的對的人。三十多歲,不再愛幻想,對未來有不切實際的希冀,更能明白自己想要什麼。不會爲了一點小事爭吵不休,不會任性耍脾氣讓對方無限遷就,更不會去追問對方的過去,理智地,小心地,試探着相愛。
在一個焦急一個淡然中,火車終於緩緩停靠在充縣的站臺邊。齊冉拉着文沫下了車。
這是我國中部地區很不起眼的小縣城,經濟發展一般,資源不豐富,沒有任何特色,不過這裡是齊冉的家鄉,文沫還是從遠處的青山中體會出一種寧靜致遠的感覺。
齊冉的家離火車站不太遠,出了站之後步行十五分鐘就到了。此時已經是晚上8點多了,在火車上兩人都沒有吃飯的想法,齊冉是急得吃不下飯,文沫是下午上車前吃了些東西不餓,沒想到等他們回到齊冉家,迎接他們的是齊冉全部的家人和一大桌子還冒着熱氣的飯菜。
文沫覺得自己原本很厚的臉皮有些發燙。她以爲只有齊冉的父母在,沒想到還有齊冉大哥一家也在等着他們的到來。
餐桌前圍滿一桌人:齊爸爸、齊媽媽、齊冉的大哥齊塵、大嫂周景玉、侄女齊月瑤、五個人十雙眼睛帶着各種各樣的眼神盯着文沫,讓文沫很有些不習慣。
似乎是看出文沫的不自在,齊冉在桌下輕輕握了下文沫的手,正式以女朋友的身份跟家人介紹文沫後,便拉着大哥說起了話,給大嫂一個求救的眼神。
齊塵比齊冉大有小十歲,周景玉嫁過來的時候齊冉才上初中,她對這個懂事的小叔很是喜愛,這麼多年下來,亦嫂亦母。
所以周景玉看着文沫或多或少帶了些審視,小叔子在她眼裡配得上任何女人,文沫這樣的,長相只能算清秀,年紀看着有些偏大的,自然就讓她有些覺得自家小叔子委屈。但現在小叔子露出懇切地求救神情,讓周景玉心下一軟。這可是小叔子第一個帶回來的女孩,足見其在小叔心中的份量。
她面帶微笑地給文沫夾菜,詢問一些她的情況,語氣溫和,很巧妙地把齊媽媽也扯入聊天隊伍。齊媽媽是個很和藹沒脾氣的人,她找兒媳婦的標準就是兒子喜歡就行,再加上兒子也老大不小了,只要不帶回來個男的,她都認了。
齊媽媽的態度讓文沫明顯放鬆下來,她是一次被秦鵬修那固執的老媽整噁心了,生怕再碰上這樣的。還好,還好。
一頓飯吃得賓主盡歡,除了齊塵一句話都沒跟文沫搭過,只顧着拉着自家兄弟在一邊小聲說話,其他人對文沫的態度都很和藹。
而齊塵跟齊冉在一邊說的話,卻讓齊冉的臉慢慢地沉了下去,他打斷了哥哥的話,生硬地問道:“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你心裡清楚,別跟我這揣着明白裝糊塗!你說,這個女人是不是就是你前幾次提到的那個警察?”
“是又怎麼樣?我就是喜歡她,哥,我警告你,少管我的事,不然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齊冉,你翅膀硬了,連哥的話都不聽了?你以爲沒人知道你的底細?哼,你太天真了,看看這是什麼?”齊塵手掌攤開,一枚子彈安靜地躺在他的手心裡。
齊冉一把搶過子彈,微一用力,將彈頭與彈殼分開,露出裡面藏着的一張紙,直到打開紙條,看到裡面熟悉的字體寫的字,齊冉才相信這顆子彈是真的,而不是他哥拿來嚇唬他的。
“你從哪裡得來的?”
“昨天早上從我家門縫裡被塞進的一封信裡得到的!老弟,哥哥總不會害你,這些人咱們惹不起,你可千萬意氣用事,小心到時候後患無窮啊!老鼠和貓,註定是天生的敵人!”
“你不要再說了,從我遇到文沫的那天起,我就決心跟過去的生活說再見了。我愛她!我就要和她在一起!誰敢阻止我們,我就讓誰好看!”說到最後,齊冉的情緒有些激動,說話聲音不禁大了起來。驚動了吃完飯放下筷子正在閒聊的齊媽媽、周景玉和文沫。
“小冉,你怎麼了?剛回來就跟哥哥吵架,還跟小時候一樣調皮,快好好跟你哥說話,你在家的時候啊,他可是挺想你的啊。”
“媽,我知道了。我跟哥哥回屋聊天去,一會你幫文沫安排一間屋子住啊。”
“去吧去吧,這還用你說,早準備好了。”齊媽媽對文沫是越看越喜歡,這孩子懂禮貌,脾氣好,合她胃口.
“小文啊,我家冉兒是個直腸子,說話辦事不會拐彎,他對一個人好,那就是掏心掏肺的好,看得出來,你們兩個感情挺好的。阿姨多一句嘴,以後如果遇到小摩擦啊,你可千萬別生冉兒的氣,告訴我,讓我收拾他!”
“阿姨,齊冉對我挺好的,您老放心,我們一定好好在一起。”
“哎,這就對了。要說年輕人有年輕人的想法,我們這些老東西不該摻合,不過啊,你看塵兒他家閨女都十八了,眼看着要上大學了,可是冉兒還沒個着落,我這當媽的心裡着急啊。小文,你是冉兒第一個帶回家的女人,冉兒對你顯見是用了心了。你們年紀也不小了,要是你同意,咱們雙方家長見個面,定個時間商量商量結婚的事成不?”
文沫低下頭,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父母早亡是她心底永遠的痛,齊媽媽顯然也不是故意提起她的傷心事。
“阿姨,您這麼說,實在是太突然了,我還沒有心理準備。齊冉人不錯,但是我們認識的時間還不長,我希望我們能再多瞭解一些,等再過幾個月再考慮結婚的事,您看成嗎?”
“小文啊,你別有心理壓力,我就是有點心急。我知道,現在的年輕人跟我們那個時候不一樣了,講究自由戀愛,你們慢慢談,只要你們兩個好好的,幾十年我都等過來了,不在乎這幾個月。”
齊媽媽爲文沫準備的房間不大,卻整齊乾淨,連被子都有一股好聞的皁角味,這一夜,文沫睡得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