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娃娃的憂傷5位嫌疑人

洋娃娃的憂傷 5位嫌疑人

兩人趕到a大,正趕上下課時間,在教室外面見到了明顯臉色蒼白的林妙妙。得知兩個警官的來意,林妙妙很是意外:“警察同志,你們是不是搞錯了?許燁他是個很和善的人,平時連只雞我都沒見他殺過,怎麼可能會殺人呢?”

“你別緊張,我們也只是循例瞭解下情況,並沒有說他是殺人犯,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你們是怎麼認識的,能跟我們聊聊嗎?”文沫安慰地望着林妙妙,等着她的回答。

林妙妙的神情有些恍惚,臉上帶着夢幻般的微笑:“彷彿認識他一輩子了呢。我們的母親原來都是市文工團的,所以在我5、6歲的時候我們兩家都住在文工團的家屬院裡,小院裡孩子七八個,就我年紀最小,長得最瘦,所以別的孩子都欺負我,只有燁哥一直護着我,誰欺負我他就揍誰,那個時候大家都窮,也沒什麼零嘴吃,偏那時8、9歲的他總會去撿廢紙賣點錢給我買塊糖買個肉包子,每一次他都在旁邊看着我吃完,饞得直咽口水卻還是固執地讓我一個人全吃下去,我知道,那個時候我就擁有整個世界了。”

“後來他爸爸單位分了新的房子,他們一家就搬走了,雖然離原來住的地方不遠,可是他的父母總是吵架,我不敢去他家,倒是他還一如既往地來找我玩,傻傻地看着我繼續吃光他買來的零食。”

“等我們慢慢長大,讀同一所小學,同一所初中,同一所高中,我已經分不清對他是親情還是愛情了‘

許燁,男,22歲,k市聯運出租車運營公司夜班司機。父親原是市青春話劇團導演,現因腦血栓病退在家,母親一年前車禍去世,此人性格內向老實,對誰都彬彬有禮,周圍羣衆對他讚賞有加。

得知這些消息的楊守明眼睛亮了起來,母親去世,父親需服用抗凝血藥物,性格內向。這些都對上了!然而他沒能高興多久,因爲許燁有不在場證明:20日到23日,許燁發燒打了兩天的吊瓶,沒有出車,周圍鄰居都能作證,因爲他們都看到他的車停在樓下,這對於平時勤快的許燁來說很不尋常,所以大家記得很清楚。

一個司機排除了,千百個司機接着查,經過對k市所有出租車公司進行調查,排除白班司機,排除有不在場證明的司機,排除能證實自己行蹤的司機,在辦案民警的不懈努力下,終於將最後的嫌疑集中在5個人身上。巧合的是,這5人都是聯運公司旗下的司機。

程思寧,男,30歲,一個半月前離異,此人平時不太合羣,誰都不大瞭解他,案發那幾次他說都在工作,卻無法提供有力的不在場證明。

謝建坡,男,27歲,三個月前與女朋友分手,當時鬧得很不愉快,還曾一度酗酒鬧事,進過兩次派出所。

孫天亮,男,33歲,母親中風臥牀多年,妻子下崗,孩子年幼,他自己一人薪水養一家四口,日子過得很是艱難,前段時間妻子終於忍受不了清貧的生活,帶着孩子離他而去,從此杳無音信,原本就有些內向的孫天亮更是消沉了,連話都不多說一句。

武連勇,男,20歲,剛來聯運工作不到半年,對誰都熱情主動,表面看上去陽光大男孩一枚,然而經過民警的仔細調查,發現了其性格中殘忍的一面,路上見到流浪的貓狗,他並不像普通人那樣要麼愛心氾濫喂些吃食,要麼視若無睹徑直走開,而是輕則上前踢一腳,重則隨手抄起樹枝往死裡打,而且還有在他原來租住房子下火燒一窩流浪狗的舉動,更惡劣的是,他還將此視頻傳上網,不以爲恥反以爲榮,引來網上罵聲一片,後來更是被網友人肉搜索出來,丟掉了原本的工作,又被迫搬了家。

沙明榮,25歲,聯運公司藍領中的“白領”,總穿一件洗得發白的t?,認真古板是朋友對他的評價,眼中最是容不得沙子的一個人,多次在公開場合表示歧視同性戀,“任何不正當的關係都是應該被法律規定所禁止的。”這是他的原話。

案件沒有嫌疑人發愁,嫌疑人太多了也發愁。

第四次案情分析會上,文沫說道:“犯罪心理學分析出來的特徵一定並且全部會出現在罪犯的身上,這5個人中有兇手的可能性很大,但不是一定,因爲犯罪心理學畫像也可能出錯,我們在對這5人進行有針對性的重點調查同時,還應再返回去從頭審視,推敲我們原來給出的結論是否正確。”

再次翻開厚厚的卷宗,看着一件件證物,文沫努力讓自己站在兇手的角度,品味自己的作品,我是兇手,我厭惡同性戀,憎恨這種不正當的關係,我失去了我最親近的人,憑什麼你們能這麼高調地秀出自己的幸福,我要毀了你們的一切!你們上了我的車,卻仍不知廉恥地抱在一起,喝吧,多喝點水,喝下去就不知道痛苦了

凌晨1點,文沫再次將目光投向了那幾位垃圾場發現的死者照片上,這幾身西服幾位死者穿着只是略顯寬大,卻並不臃腫,而幾位死者身材最高的也不過170,成年男子這個身高明顯偏矮了。想到這裡,文沫打電話給法證科的小劉,讓他拿一套西服過來,順便再找個身高在170左右的警察過來幫個忙。

小劉一頭霧水地掛了電話,很快按要求找來了一位民警,文沫示意民警同志穿上西服,很快,小劉也發現了異常:“這身西服即使身高170體型偏瘦的男人穿着還顯小,明顯應該是女裝,但是這衣服我檢查了好幾回啊,就是男裝啊,怎麼會做這麼怪異的尺寸?”

“不是怪異,這本來就是女裝,你忘了我們的受害者是什麼羣體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