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宇堂拉開椅子坐下來:“這是好事,也是應該的,你打算要我們怎麼配合你?還是說你打算,在這個宴會上,向周雯表白?我們是絕對支持的。”
孫策輕笑着點了點頭:“我們非常支持,算起來,警隊也有一段時間,沒有發生過什麼,值得慶祝的事情了。好像我們的日子裡,除了案子就是案子,再也沒有其他的。周雯的生日宴會,可以辦得盛大一些,也是告訴警隊的人們,很多時候,人的生活,是需要勞逸結合的。”
貝柯漠攤了攤手:“我是不知道,你們打算怎麼辦,我也只能夠聽安排。”
策劃宴會這種事情,貝柯漠做不來。
只能說,如果他們有什麼,需要貝柯漠的地方,貝柯漠就幫個忙而已。
和周雯的性格,有幾分相似的地方,貝柯漠對於宴會這種事情,也不是特別的熱衷。不過如果是慶祝別人的日子,那就不一樣了。
中午時分,周雯一個人在看照片,不知道貝柯漠去了什麼地方。
似乎這個地方,今天特別的安靜,很多人都不聲不響的離開的。
察覺到這個不尋常之後,周雯依舊是自顧自的,看着桌子上擺放着的照片。
這些照片,她已經是完全印在腦子裡了,只是她還是不死心,希望能夠從照片上,看到突破。案子的突破又不會自己跑出來,你不去找,就總也不會有。
安靜的一下午,在周雯這裡變得非常容易度過。
那邊卻已經因爲周雯的生日,而開始了忙碌。
陸小雨是整個宴會的策劃者,孫策,唐宇堂和貝柯漠是執行者。
他們按照陸小雨策劃的事情,開始籌劃整個宴會。
“唐隊,蛋糕還沒有到嗎?告訴人從後門進來,小王你看着一點周雯。”
“我看着什麼啊,她這一個下午,只是坐在那裡,沒喝水也沒有上廁所。這樣一個,幾乎半癱瘓的人,你讓我看着她有什麼意義啊?”
小王盯着周雯,看了整個一個小時,就是害怕,周雯會發現他們的
可事實證明,周雯一動都沒動,根本不可能會發現他們。
唐宇堂將蛋糕推了過來:“你以爲我們在做什麼?”
“小雨,這些鮮花怎麼擺放啊,你怎麼買了一堆白玫瑰,看起來不吉利啊。”
也不知道陸小雨是怎麼想的,買了很多的白玫瑰,感覺上絲毫沒有喜慶的氣氛。就孫策看來,倒像是到了葬禮現場,尤其是他們這裡的氣氛還如此的嚴肅。
貝柯漠隨便一折,就是一朵紙花。
什麼都要會,這是貝柯漠的特點之一,任何平凡普通的東西,在她手下都會有價值。
看到那些花朵,爭奇鬥豔的開放着,實在是讓人覺得賞心悅目。
陸小雨擺放好了東西,顯得有些手忙腳亂。
“這麼慌張做什麼?她看這東西的時候可是非常專注的,不用擔心她會突然之間,發現你在做什麼。不過再過一會兒,她可能會覺得餓,不吃蛋糕,就沒有意義了吧。”
“所以說啊,我們的速度要更快才行。”
孫策雖然顯得有些慌張,可是並不是特別的亂。
計劃還是按照着,他們定下來的時間,進行着的。
貝柯漠挑了挑眉,似乎按照陰曆算起來,喬梵音的生日也差不多要到了。
摸了摸自己手上的戒指,貝柯漠陷入了思索之中。是不是應該,給那個人一些生日驚喜呢?不管怎麼說,那個人都對她太好了。
晚上五點半,所有的一切都準備就緒。
蛋糕飯菜全都擺放在了該在的地方,就等着宴會的主角登場了。
“柯漠,你出去把人叫進來吧。”
“爲什麼是我啊?”
貝柯漠覺得不能理解,這裡最不像是,給人驚喜的,應該就是貝柯漠纔對了。陸小雨讓貝柯漠去叫周雯,貝柯漠都不知道,怎麼和周雯說這件事。
ωwш☢ тt kán☢ c○ “就是因爲,你最不像是給人驚喜的人,你叫她來這裡,她一定覺得很重要。”
孫策嘴角抽了抽,這個理由真的好嗎?
貝柯漠也是頗爲無奈,不過就算是幫他個忙,去把人叫過來也沒什麼。這個時間周雯覺得有些餓了,開始打算着要不要去吃點東西。平時都有人,將飯菜送過來,周雯從來沒有操心過,吃東西的事情。可是今天,也不知道人都去哪兒了,周雯想招誰都找不到。索性還沒什麼發現,不然的話,肯定要錯過破案了。
看到了貝柯漠遠遠走過來,周雯剛要開口問,她要不要吃點什麼,就被貝柯漠嚴肅的臉色,影響到了。一般情況下,貝柯漠出現這樣的臉色,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我要給你看點東西,我覺得你應該來一下。”
周雯連忙站起來,跟着貝柯漠走了過去。
如果貝柯漠有什麼發現,案子可能就離偵破不遠了。
周雯在貝柯漠的眼神示意下,慢慢的擰動了門把手,將門打開來。
陸小雨瞬間跳出來,捧着一大把白色的玫瑰花。突如其來的驚嚇,讓周雯瞬間做出反應。二話沒說,一拳就打了過去,正好打中了陸小雨的鼻子。
孫策和小王,手裡的手拉禮炮,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生日快樂。”
幾個人有些尷尬的這樣說着,感覺上陸小雨應該很疼。
陸小雨用實際行動,告訴了他們,他真的是非常的疼。
陸小雨捂着自己的鼻子,蹲在地上,感覺上自己的面骨已經斷裂了。
周雯愣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把人扶起來:“實在是對不起,小雨你沒事吧?你突然這樣嚇唬我,我會覺得有危險的,換做誰都會這樣做吧。”
唐宇堂忍不住笑出來:“我個人覺得,一般人應該會嚇一跳。”
“我確實是嚇了一跳,所以我纔打算打他一下。”
孫策忍不住大笑出來:“可是一般情況,嚇了一跳的女孩子多數只是會尖叫而已。”
小王認同的點頭:“不管是從什麼角度看,你的表達都有些太另類了一點。”
貝柯漠咳嗽了一聲:“現在可以對我們,設計的這次驚喜,亦或者是驚嚇,表示一下你的看法了。周雯,我想
雖然陸小雨非常疼,可還是很希望聽到你說謝謝。”
“哦哦哦,真的謝謝你們,我沒想過你們會知道我的生日。”
孫策擠眉弄眼的看着陸小雨:“本來是不知道的,不過有個有心人啊。”
陸小雨臉色微紅:“我只是一不小心看到了而已。”
陸小雨知道周雯的生日,確實是很意外的情況,不過給她過生日卻是策劃了很久。
唐宇堂推着蛋糕過來:“好久都沒有慶祝過什麼了,你的生日,是我們放鬆的一個契機。這樣的日子,可不會什麼時候都有的。”
周雯輕笑着,看着爲她沒有回家,而慶祝生日的每一個人,深深的鞠了一躬。
“自從上了大學之後,我就再也沒有,慶祝過自己的生日,我很高興你們記得。”
唐宇堂將刀,遞到了周雯的手裡:“許個願,切蛋糕吧。”
周雯對着蠟燭,許下自己的願望,然後用刀,劃開瞭如此完美的蛋糕。可能這是她這段時間以來,過的最好的一個生日了。
小王笑嘻嘻的,坐在了椅子上:“忙了半天,總算是能吃飯了。”
陸小雨吸了吸鼻子,確定自己的骨頭還沒有什麼危險。
“我們一羣大男人,還有一個大小姐,幾乎是不會做什麼的。”
“不過好在衆人拾柴火焰高,總算是讓我們,做出了這樣一桌子飯菜。”
周雯本來就餓了,經過了這樣一場,驚喜和驚嚇結合的生日宴開頭,更是覺得肚子空空的。夾起一筷子菜,雖然有些鹹,可是感覺特別的好。
宴會開始可能稍微有些風波,但是過程還是讓人覺得輕鬆的。
一般吃飯,宗人一遍玩遊戲,警局已經很久,沒有這麼熱鬧了。
更何況現在是下班時間,他們就應該縱情的享受纔對。宴會一直持續到了晚上九點鐘,一通電話打到了警局,讓人覺得興致全無。這個時候,打到警局的電話,絕對不可能是什麼,雞毛蒜皮的小事。通常這個時間,打進來的電話,都是比較大的案子,而他們現在的案子,應該就是關於鏡中人的事情。
“我覺得,這個生日,你真的會非常難忘。”
孫策臉色嚴肅的這樣說,就表示這次的報案,和鏡中人的案子是有聯繫的。
衆人收拾了東西,前往報案者說的地點。
又是居民樓裡,看來這一次死去的,依舊是一個家庭的組成部分。
希望這一次,他們能夠找到鏡子。不然下一次,誰死誰活就很難說了。
進入到案發現場,看到裡面的情況,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和他們以往看到的情況不同,這次案發現場,躺着的是一個,被割斷了喉嚨的小女孩。
他們萬萬沒想到,小女孩會成爲兇手的目標。
不管是爲了什麼殺人,小女孩都不應該具備,那個被殺的條件。
此時女孩子的媽媽,坐在旁邊的椅子上,被警員安撫着。
女孩子的房間裡,並沒有看到,那面鏡子,看來那面鏡子也在之前,被主人賣出去了。鏡子帶給人們幻覺之後,受到影響的人,就會將鏡子處理掉。
這也是爲什麼,死人一直在增加,而他們始終沒有發現,還有鏡子這個問題存在。
這也是爲什麼,之前他們遲遲沒有找到,藥物的所在。
小王查看了一下,死者的傷口,確定死者可能的出血量。
根據現場的痕跡顯示,出血量足夠至死。死者頸部的傷口非常深,兇器就在死者自己手裡握着。一個小女孩子,用什麼樣的力氣,才能夠差一點割掉了自己的頭呢?
孫策拿過來剛纔,從女人嘴裡詢問出來的記錄。
死者名叫夏雨涵,哭得肝腸寸斷的女人,是死者的母親名叫夏月。
夏月是一個單親媽媽,自己一個人拉扯孩子長大,可以說吃了不少的苦。
不過好在孩子聽話懂事,自己也堅強能幹,最困難的時候已經過去了。
孫策拿出照片,給夏月看過了,夏月承認,她買過那面鏡子,一直放在客廳裡做裝飾。可是後來,孩子總是說,在那面鏡子裡有個穿紅衣服的女人。
夏月擔心,這種買來的古董,陰氣太重對孩子不好,就把鏡子給賣了。
鏡子是昨天賣出去的,今天孩子就出了這樣的事情。
雖然孩子的手裡,拿着歌喉用的工具,可是夏月不相信,孩子是自殺的。
夏雨涵沒有理由這樣做,也沒有能力這樣做。
貝柯漠蹲在孩子的側面,看着蒼白的臉和流血的脖頸,感覺有些複雜。案子牽扯到了一個,完全無辜的孩子,只要是有一點正義感的人,都覺得無法接受。
就連貝柯漠,都開始懷疑,這個人是不是心理有問題。
突然之間閃現出來的想法,讓貝柯漠的眼前一亮,或許這個人確實是心理有問題。
而全市最好的精神病院,就是胡主任所在的那個地方。
胡主任是這個月,第三次看到貝柯漠,只不過今天,他有些忙碌。
一個病人從病房裡逃出去,還放了所有的病人,現在整個醫院混亂不堪。院長帶着所有的主任,醫生和護士,滿醫院的抓人。
貝柯漠剛剛走到了門口,就有一個人衝着貝柯漠衝了過來。
貝柯漠的第一反應,就是擡起腳。可是隨後反映過後,這是在醫院門口。
於是擡起的腳一個轉彎,直接將人絆倒在地上。
隨後趕過來的護士,連忙給患者注射了鎮靜劑。胡主任擦擦汗,不得不服老。看到貝柯漠,胡主任已經不知道,應該說什麼纔好了,現在的社會,難道都是神經病嗎?
“你怎麼又來了?這次又遇到了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情?”
“你們醫院,這是什麼情況?”
胡主任整理了一下衣服,大口的喘着粗氣:“別提了,一個病人做的。”
“重症監護室的門沒有關好,一個病人將所有的病人都放出來了。現在院長正帶着我們所有人,滿醫院的抓人呢。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很巧,我這次想要問的,也是關於你病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