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冬雲這就放心了:“你們沒吵架就好,那你們的蜜月旅行感覺怎麼樣啊?”
這個問題問得貝柯漠一愣:“什麼叫做怎麼樣?”
簡冬雲嘿嘿一笑:“是不是很幸福美滿啊?你們兩個加油,努力努力,爭取讓我來年抱個孫子。你們兩個要是不想要帶孩子,就把孩子給我們帶。”
雖然是商業界的女強人,可是簡冬雲也是一個,希望做奶奶的女人。
自己對兒子的關心不多,簡冬雲希望能夠在孫子的身上,彌補這樣的不多。
喬梵音在一邊聽着,就知道貝柯漠面對這樣的事情,不知道怎麼迴應。
再加上貝柯漠現在,不希望將這件事公諸於世。更不希望他們知道以後,對自己過度的保護。於是喬梵音索性將電話搶過來,代替貝柯漠迴應簡冬雲。
“媽,老婆才二十歲,還有大把大把的時間,你總在這件事上着什麼急啊。”
“我這不是着急,我也是希望你們順應自然嘛。”
喬梵音翻了個白眼:“我們自然有我們的計劃,老婆還在上學,有孩子也不方便。”
這一點簡冬雲倒也覺得有道理,簡冬雲還是很支持,貝柯漠讀完自己的學業。
雖然貝柯漠確實是不喜歡自己的專業,以後也不會想要做這一行。可是大學是一種體驗,不是要人在這個期間,學會什麼。而是讓人在這個期間,收穫什麼。
簡冬雲嘆息一聲:“那就按照你們的方式來吧。”
要掛電話之前,簡冬雲還很不放心的囑咐:“千萬別惹小漠生氣。”
喬梵音更是無奈:“媽,你什麼時候看我惹到過小漠。”
簡冬雲哼了一聲:“以前沒有不代表以後也不會有,總而言之你必須給我好好的對待小漠。這個兒媳婦,我可是非常中意的,丟了可就找不回來了。”
喬梵音信誓旦旦的:“你放心吧媽,這個兒媳婦只能是我們家的。”
貝柯漠推了一下喬梵音:“說什麼呢,這麼多外人在場。”
喬梵音一把攬過貝柯漠:“那有什麼的,你是我媳婦,我難道還不能這麼說了?”
康隊長和藹的笑着:“你們兩個這樣挺好的,現在很多年輕夫妻,總是鬧什麼離婚,吵架還有什麼小三小四之類的。你們兩個我覺得應該可以走很遠,一定會白頭偕老的。”
喬梵音在貝柯漠臉上親了一口,一點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我早就知道了,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比我們兩個更合適的。”
“康隊長,檢查的事情就麻煩你們了,我們沒有人也沒有檢驗的機器。”
康隊長拍了拍下胸脯:“這個你就放心吧,這點事情我們還是能做的。”
腦子裡裝着案發現場,發現的東西,貝柯漠的思緒不斷的翻騰着。感覺上總有些東西,是貝柯漠之前忽略的。可是既然是之前忽略了,現在想也有點想不起來了。在貝柯漠看來,那是非常重要的東西,不知道被淹沒在什麼地方了。嘆息一聲,貝柯漠趴在桌子上,感覺懷孕之後,人就變得有些笨了。
喬梵音進來,在貝柯漠的後腦親了一下:“怎麼了,怎麼唉聲嘆氣的?”
貝柯漠可憐兮兮的看着喬梵音:“我覺得我變笨了。”
喬梵音笑了一下,連忙安慰道:“怎麼可能呢,你只是一時之間想不通了而已。”
這樣的貝柯漠,和之前自信滿滿的她完全不同。可是這樣的貝柯漠,卻更像是一個人了。能夠讓他們覺得可以靠近,有血有肉。
喬梵音覺得,或許這樣的貝柯漠她自己並不喜歡,但是對她來說不是壞事。
“晚上要吃牛排,我們出去吃吧。”
“要吃牛排我給你做就好了,出去吃什麼啊?”
“做好麻煩啊,我現在就想吃了,我們兩個出去吃吧。”
喬梵音順了順貝柯漠的頭髮:“好,出去吃。”
山腳下的一家西餐廳,貝柯漠和喬梵音面對這面坐着。湛瀘和赤霄等人,則是選擇了附近一個不太起眼的位置。以便能夠隨時,保護兩個人的安全。
貝柯漠點了一份五分熟的菲力牛排,喬梵音是五分熟的西冷牛排。
服務員還在桌子上,放了一個薰香。
香味非常平和,讓人的心也不由自主的安靜了下來。
“你今天怎麼想到出來吃的?你不是一直都很不想要出來吃的嗎?”
貝柯漠聳聳肩:“我希望要奢侈一點不行嗎?”
這話還真是開玩笑,貝柯漠清楚的知道,自己吃到的東西,可都是外面多少錢都買不到的。要說真的奢侈,貝柯漠在家裡吃喬梵音做的飯菜,纔是真的奢侈。
喬梵音拿過紙巾,給貝柯漠擦了擦嘴角:“當然可以,可是吃太多肉你不好消化。”
最近貝柯漠比較喜歡吃肉,可是喬梵音不敢讓她吃太多。
習慣性的作息不規律,導致貝柯漠的胃比較脆弱。
一般有點小疼的時候,貝柯漠是絕對不會告訴別人的,也就沒人知道。
要不是上次貝柯漠進醫院,雖然也是因爲喬梵音的緣故。喬梵音在一聲那裡,拿到了貝柯漠的診斷單子。這才知道貝柯漠的胃很不好,更加細心調理貝柯漠的飲食了。
葷素搭配,太硬的太冷的味道太過厚重的,喬梵音都讓她少吃一點。
胃是需要慢慢養的,藥物對胃都有刺激,所以喬梵音搭配貝柯漠的飲食。
之前的貝柯漠,葷素搭配吃什麼都行。
可是最近,貝柯漠總是點一些,比較油膩的東西。一開始喬梵音還沒在意,後來喬梵音不想要做了。不是怕貝柯漠吃,是怕貝柯漠吃完之後對身體不好。
“老婆,你的牛排什麼味道啊?”
貝柯漠推了推自己的盤子:“你嚐嚐不就知道了嗎?牛排的味道都差不多。”
喬梵音張開嘴:“我要你餵我吃。”
貝柯漠忍俊不禁:“我們堂堂大總裁,竟然會有撒嬌的一面,說出去肯定沒人信。”
喬梵音指了指自己的嘴,管他別人信不信,這種事情也沒有必要說出去。喬梵音自己覺得好就行了,和自己的老婆撒嬌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
兩個人在甜甜蜜蜜的喂着飯菜,貝柯漠不經意的一瞥,看到了那邊郝麗的家人。
好心情瞬間變成了負值,抓不到兇手,她怎麼應該這麼高興呢?
“老婆,不要總想這些事情,勞逸結合知道嗎?”
說也奇怪,貝柯漠的心情隨着幾次深呼吸,變得開朗了很多。
“這是什麼香啊?感覺好神奇啊。”
喬梵音打開了香爐,看着裡面還在燃燒的薰香:“不知道,我對香這種東西,沒什麼研究。你如果喜歡薰香,我就去給你弄點好的,你喜歡什麼?”
貝柯漠聳聳肩:“我也沒有研究,我只是單純的Jude,這種香味能夠讓人心安。”
“一會兒去問問服務員吧,服務員肯定知道。”
貝柯漠本來打算,在服務員那裡,問問這事什麼香,順便買一點。沒想到服務員說,這個香是老闆的朋友帶來的。可是今天老闆不在,沒有辦法給他們答覆。服務員只知道這種香一般是在佛殿裡面燃的,因爲這種香能夠讓人的心安靜下來,對於修佛的人來說,心靜是非常重要的。
貝柯漠有些失望,不過反正他們也要再待幾天,總能找到這種香的出處。
晚上躺在牀上,貝柯漠開始回憶,自己印象中應該錯過的東西。
蜜月旅行,就應該是有蜜月旅行的樣子。
看着自己的老婆躺在牀上,喬梵音不可能什麼都不想。之前還忌憚着貝柯漠的身體,這幾天貝柯漠的身體好了,喬梵音就越來越放肆了。
貝柯漠推了一下,埋在自己頸窩的腦袋:“幹什麼呢?”
“老婆,我們兩個可是來這裡,進行蜜月旅行的啊。”
貝柯漠理所當然的點點頭:“是啊,怎麼了嗎?”
“老婆,你見過誰蜜月旅行不幹點該乾的,在這裡思考案子的?”
貝柯漠無辜的看着喬梵音,眨了眨眼睛明白了他的意思:“可是懷孕的前三個月,不是不能嗎?你不怕你家孩子,被你弄傷了?”
喬梵音一聽這話也覺得有些猶豫了,不過他們來這裡之前也不知道這件事。
兩個人的新婚之夜還不是那麼過來了,小心一點應該是不會有問題的。
喬梵音血氣方剛,這麼長的時間,怎麼也是有需求的。
終於在這一天,貝柯漠和喬梵音,做了一件新婚蜜月的夫妻應該做的事情。
時間對於貝柯漠來說,越來越緊迫了,距離他們離開不過還有兩三天而已。貝柯漠必須要在這段時間裡,找到這個案子的兇手才行。
佛珠的檢測,和香灰的檢測很快就出來了。
確定的只是,香灰確實是拜佛用的香,並不是什麼特別的香。
佛珠上面並沒有發現指紋,不過發現少量不屬於死者的DNA。
和之前在郝麗身上發現的頭髮,可以作同一認定。
至於腳印,因爲還沒有嫌疑犯,所以暫時不能對比腳印。
覺得心遲遲靜不下來的貝柯漠,選擇不告訴喬梵音,一個人去到了山上的寺廟。這裡非常安靜,也帶着自然的味道,能夠讓貝柯漠的心平靜下來。
這裡的老僧人,也不是第一次見到貝柯漠,就隨着貝柯漠自己待着去了。
貝柯漠躺在寺廟旁邊,一個巨大的石頭上。
冬天的雪,讓這個石頭有些寒冷,不過貝柯漠並不在意。
寒冷能夠讓人腦子更加的清醒,貝柯漠一直以來都是這樣覺得。
“這裡太冷了,對於你來說不太好,你還是快點起來比較好。懷孕必須要主意一點,彆着涼了。着涼之後對你對孩子都不好。”
無妄溫和的聲音,在貝柯漠的頭頂響起,讓貝柯漠睜開了眼睛。
“沒所謂,反正心靜下來就行了。”
無妄還是執意將貝柯漠扶起來:“你覺得不用可不行,事實證明必須起來。”
貝柯漠無奈的被拉起來:“找我有什麼事情?”
“只是看到你在這裡,我找你能有什麼事情?喝杯熱茶吧。”
貝柯漠接過茶杯:“師傅,你這次在這裡待了多久了?你覺得這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是讓你有什麼感受的城市?亦或者是有什麼特別的認識。”
無妄笑着搖了搖頭:“出家人已經無家了,還有什麼喜好可言呢?”
“師傅你看得這麼開,也沒什麼用處吧。”
對此無妄覺得不然:“出家人既然要出嫁,就是要看得透徹。”
“看的不透徹,又怎麼能夠叫做出家人呢?”
“小僧看的不透徹,只是這樣覺得,也就這樣說了而已。”
貝柯漠深吸一口氣:“說的也對,這個城市我還真的是沒有任何感覺,似乎和在家裡一樣。每天面對着同樣的問題,同樣的思考方式,也沒什麼特別的地方。”
無妄從屋子裡拿來茶壺,給貝柯漠茶杯倒滿。
“你自己一個人來這裡,你丈夫會放心嗎?”
貝柯漠輕笑:“是不放心啊,可是不放心我也過來了,我從來就不是聽話的人。”
一場雪悄無聲息的落下,學究沒有見過這樣的場景的貝柯漠,被這場雪深深的迷住了。
情不自禁的仰着頭,貝柯漠感受着雪花落在臉上的冰涼感。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那麼的單純,如同一個不諳世事的孩童。
無妄看着這樣的貝柯漠,也不自主的笑了出來。
“師傅,你這裡用的是什麼香啊?”
“你喜歡我就送給你一些,這種香是我隨身帶着的,我的家鄉纔有,這裡買不到。”
“可以嗎?我覺得這種香給人一種寧靜的感覺。”
無妄點點頭:“這種香有安神的功效,能夠讓人的心平靜下來。雖然說是出家人,可是也不是什麼事情,真的都能看透。也會有覺得心情不好的時候,我就會懲罰自己念心經。”
貝柯漠還是很佩服出家人的,畢竟出家說起來簡單,做起來並不簡單。
兩個人在這裡,坐了一個多小時,無妄實在是擔心貝柯漠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