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這個地方,找到一個孩子,談何容易。
可是唐宇堂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只能夠帶着人,迅速的在這裡穿梭。
找到孩子當然好,找不到也要知道,孩子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情況。
如果是孩子出現了什麼意外,那麼肯定會有一些線索留下來。
時間比較短,可是想要解決這些問題,還需要特別細緻的目光才行,人們的搜索是不能有任何遺漏的。好在這段時間,這些警員都經過比較高強度的訓練。
唐宇堂也知道,如果以後,需要一些很難完成的任務,現在人們的情況不行。
因此在每一次案子結束,有時間的時候,都會進行一連串高強度的訓練。
貝柯漠等人,在警局等待的這段時間,對死者所在的場景進行了分析。
死者身上,並沒有其他的傷痕,但是有掙扎過的痕跡。
手腳肌腱是在死者死後割斷的,所以就算是有大動脈被割斷的跡象,也沒有多少的血量。從現場的痕跡上看,垃圾堆應該不會是第一現場,血量完全不夠。
小王指了指死者的樣子,面色蒼白,肯定是流失了大量的鮮血。
至於死者指甲裡的東西,還需要檢驗之後才能知道。
喬梵音拉着貝柯漠出來:“別看這些了,這有什麼可看的?”
“等着屍檢報告出來,就能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周雯無奈的搖了搖頭:“你還真的是夠冷血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你都覺得無所謂?屍檢報告不出來,難道你就不看屍體的解剖嗎?”
陸小雨拉了一下週雯,這是多大的膽子啊,這怎麼什麼話都能說出來呢。
周雯不情願的閉上了嘴,陸小雨咳嗽一聲。
“我想問問,這個案子你們是怎麼看的?”
貝柯漠挑了挑眉:“那就要看,你們也是怎麼看的,我不是說讓你們調查嗎?”
“那不是上一個案子嘛,這個案子和上一個案子,一點關係都沒有,不應該我們調查吧。怎麼也要你們調查,才能抓緊時間破案吧。”
貝柯漠搖了搖頭:“我現在的情況,和你們也差不了多少了。”
“直望着我破案,速度和你們自己思考,還真的是可能差不多。”
陸小雨的目光,集中到了旁邊的喬梵音身上:“雖然說柯漠幫不上什麼忙了,可是你這個,曾經有過非常多經驗的人,應該是可以幫忙的吧。你也看到這個案子的情況,這個案子說簡單也簡單,說複雜也複雜。我說梵音,你設身處地的想一下,如果柯漠死了,你的孩子失蹤了,你會是什麼情況。”
喬梵音一記眼刀過去:“我肯定會讓整個世界,跟着她陪葬,然後我會帶着我妻子和孩子,走得遠遠的。到一個沒人能夠打擾我們的地方去,你問這個做什麼?”
陸小雨艱難的嚥了口口水:“你就當做,我什麼都沒有問吧。”
周雯翻了個白眼:“你問他這個做什麼,他可是什麼事情都能做出來的。”
喬梵音哼了一聲:“這個人的孩子丟了,和我有什麼關係?我憑什麼要幫忙?”
陸小雨嘆息一聲:“可是也不能放任這個案子不去管。”
“誰不讓你管了,你們接着調查,你們覺得,這個案子應該是什麼樣的情況?就死者現在的情況,你們分析一下,這個兇手應該是什麼樣的人,目的又是什麼。”
周雯有自己的專業知識,分析兇手的心裡,還是能夠做到的。
思考了一下,周雯將自己的分析,簡單的說了一下。
現在的情況是,死者的手腳肌腱被割斷,還是在死後進行的。
那麼就說明,這個兇手,對死者的行動非常的不滿意。
一般情況下,死者受到這樣的待遇,肯定是做了一些什麼,兇手不喜歡的事情,尤其是手腳參與的事情。也就是說,這個兇手,有可能是和死者認識的。
兇手選擇歌喉,沒有太大的聲音,卻能快速的至死。
這種殺人方式,則是說明,兇手並不想要過多的折磨死者。
這就和割斷肌腱的行爲,有一些相悖的地方了。
周雯覺得,可能是兇手現在,膽子很小,而且沒有行兇的第一現場。
也可能是行兇的第一現場,周圍並不是很安靜,而且還有別人走動的情況。兇手沒有辦法了,纔不得這樣做,讓人能夠死得快一點。
不管是什麼原因,這一次兇手的做法,非常的生疏。
小王的分析,肯定能夠顯示這一點,等到屍檢報告出來就知道了。
喬梵音扶着月靈龍坐下,慢慢的聽着那邊周雯的分析。
周雯緩了口氣,繼續說自己的分析結果。
“我覺得這個人,應該是收到過一定的刺激,具體是什麼刺激不知道,但是肯定和女人有關係。不然不會那麼對待死者,這個人帶走的豆豆是男孩,這個我就不知道爲什麼了。”
周雯的分析大概結束了,輪到了陸小雨說話。
陸小雨思考了半天:“因爲案發現場是垃圾堆,所以我也不知道有沒有味道。”
“我覺得應該是有味道的,因爲我隱隱約約,聞到了一股卸妝油的味道。”
“卸妝油的味道?不太可能吧,誰會那個時候,用卸妝油啊?”
“所以我也不能確定,很可能是垃圾堆裡的味道。”
頓了一下,陸小雨接着說:“我覺得,這個豆豆的失蹤,肯定是和陶紅的死亡有關係的。不然怎麼會那麼巧合呢?這種巧合這個時候發生,也就這麼一個合理的解釋。找到這個孩子的蹤跡,可能就是我們破案的關鍵點,這個孩子爲什麼被抓,也是我們需要調查的內容。”
周雯認同的點頭,這個解釋,現在應該是最合理的了。貝柯漠開始對陸小雨改觀了,這個人現在越來越有樣子,看來自己將他拉進來,也是很正確的。
“累死了,孩子沒有找到,可是也沒有遇害的痕跡,應該是還活着。”
唐宇堂一進門,就灌下一整瓶水,實在是累得不行了。
這個溫度下,在露天的環境搜尋那麼就,可是非常消耗體力的。
孫策也是累得不行,癱在椅子上,完全不想要動彈了。
“沒有看到孩子遇害的痕跡,那肯定說明,孩子是被人帶走了,亦或者是藏在了我們不知道的地方。這個地方很可能關係到孩子現在的生活情況。”
周雯不能理解的皺着眉頭,怎麼孩子還會被抓着呢。
難道說,這個人是害怕孩子,泄露了自己的行動,亦或者怕被認出來?
按常理看,任何一個進行犯罪的,如果是當着別人的面,都會隱藏自己。
如果是怕被認出來,那麼從一開始兇手就會掩藏自己。
所以肯定這個孩子,對兇手還有什麼用處,不然的話兇手不會留着孩子。現在孩子的待遇誰也不知道,孫策的正義感開始爆棚了,覺得必須要把孩子救出來才行。
貝柯漠坐在椅子上,看着孫策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笑。
“你在想什麼呢?”
“我在想,這個該死的傢伙到底要做什麼,抓走一個六歲的孩子爲什麼!”
唐宇堂揉了揉眉心:“遊樂場我們找過了,並沒有找到,那麼孩子肯定被帶走了。”
周雯點點頭:“這個兇手的單子很小,不會放任這個孩子在不安全的地方。現在既然孩子是在遊樂場失蹤的,那麼遊樂場就不是一個安全的地方了,這個人的做法很符合性格。”
唐宇堂好不容易纔緩過來:“屍檢結果怎麼樣了?”
“還沒出來,現在距離我們帶回屍體,不過才一個多小時,再快也不可能出來。”
唐宇堂點點頭:“有什麼需要檢驗的東西嗎?”
“死者指甲裡的東西,需要檢驗,等小王提取了之後,我們會進行的。”
唐宇堂和孫策剛剛回來,還是讓他們稍微休息一會兒比較好。因爲這個案子之後的調查,也不會輕鬆到哪裡去,現在休息一下絕對沒錯。 шшш. Tтkā n. ¢○
貝柯漠又開始拿着吃的不停再吃,喬梵音一把將人按住。
“行了別吃了,今天跟我去做檢查吧。”
“不能經常檢查,對胎兒不好,我在思考問題。”
“我知道你在思考問題,不然的話,你也不會一直這麼吃。你都已經吃了不少的東西了,再這麼吃下去,你的身體肯定受不了,你現在停止思考吧。”
周雯也有點擔心:“就是啊,你這麼吃下去,身體肯定會受不了的。”
貝柯漠也沒有辦法,不吃東西的話,自己就沒有辦法進行思考。
或者說,不吃東西,不能像是不尋常人一樣思考。
和正常人一樣的的話,貝柯漠就不再是貝柯漠了,那樣會讓貝柯漠覺得很不安。只要自己能夠稍微思考出一些,和別人不一樣的,那麼自己就能夠肯定,自己還活着。
喬梵音嘆息一聲:“老婆,我們去你休息的地方,好好的談談吧。”
貝柯漠思考了一下,點點頭,不用想也知道,他們要談論的是什麼。
兩個人進入到休息室裡,喬梵音沉吟了幾分鐘。
“老婆,其實我覺得,我們兩個的生活,已經是非常好了。每天我回家給你做飯,接你放學送你上學,休息的時候,我們破案也好,你到我的公司也好,只是一個放鬆。或者是我們可以一起出去玩,做我們兩個覺得高興的事情,就算是一直傻笑也好。我希望我們兩個,都能夠輕輕鬆鬆的,主要是你輕鬆。”
貝柯漠艱難的嚥了口口水:“我也想,我也知道我現在不適合辦案子,但是我沒有辦法不去辦案。我希望能夠擁有,自己以前的人生,你覺得我的做法有什麼錯誤?”
喬梵音捧着貝柯漠的臉頰:“當然沒什麼錯誤,我是不希望你這麼累。”
“你看看你每天吃的東西,數量這麼大,是你之前絕對不會去碰的。”
“你以前覺得,吃東西浪費時間,所以你從來不會讓吃東西佔用你的時間。”
喬梵音認識貝柯漠的時候,貝柯漠吃東西的速度很快。
因爲如果不能快速的吃過東西,自己就沒有辦法正常的思考問題。可是現在,情況完全是不同的,不吃東西的貝柯漠,纔是真的沒有辦法思考問題。
之前的貝柯漠吃的不算是多,但是也不能算是太少,總而言之是正常的數量。
現在的貝柯漠,只要是思考起來,吃東西就絕對不會停歇,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雖然折讓貝柯漠覺得,得到了心靈上的滿足,可是身體也會毀掉。
喬梵音希望貝柯漠胖一點,多吃一點東西,讓身體能夠承受懷孕的辛苦。
可是喬梵音不希望,因爲吃東西給貝柯漠的身體,造成更大的負擔。人的身體需要休息,不能一直工作。很多人都說,人的一輩子食物是有限的。
就這個說法而言,喬梵音希望,貝柯漠的以後,能夠享受更多的美食。
喬梵音看着貝柯漠,帶着三分委屈的樣子,無奈的嘆息一聲。
“我思考問題,我需要知道自己活着。小音,你不能夠懂得我的心思。”
喬梵音是不能懂,貝柯漠的異於常人,和她現在的悲傷。當天才從天空跌落,那麼事情會變得很恐怖。貝柯漠沒有辦法接受,自己這樣的蛻變,所以很沒有安全感。
喬梵音將貝柯漠抱在懷中:“我知道你很不安,聽我說,你的不安只是一時的。”
“孩子生出來之後,一切就會變好的,你相信我。”
貝柯漠激動起來,眼睛裡含着淚水:“你讓我相信你,你告我應該要怎麼才能相信!”
“我看到了自己的思維下降,我知道了自己面臨的是什麼,我那麼的害怕。”
“你什麼都幫不了我,你無能爲力。”
貝柯漠打開房間門,匆匆忙忙的走了出去,惹得所有警員一陣側目。喬梵音慢了一會兒追出來,人已經完全不見了蹤跡,讓他不知道何去何從。
“這是怎麼了?柯漠這是生氣了?”
孫策覺得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這兩個人才進去了十分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