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早一點回去了,好了,你就不要這麼擔心了。”
喬梵音順利被順毛,又沉默得看着貝柯漠一會,離開了視頻。
看着自己還在裝修的店子,貝柯漠聯繫了那邊的人們,雲南那邊也是可以去看看的。
聽說那邊有很多美麗的風景,等到孩子長得大一點了,也就能夠出門了。
現在孩子還太小,根本就沒有辦法帶着孩子過去,更不可能將孩子放在家裡。本來的計劃,也都是因爲孩子的存在而擱置了一段時間。
貝柯漠來到自己的店子,開始了忙忙碌碌的一下午。
而此時的陸小雨,則是飆車去了很多的地方,詢問了莊河之前的朋友。
甚至去找了莊河的岳父岳母,還有死去妻子的朋友,將很多事情都詢問清楚。
晚上的時候,陸小雨纔算是勉強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從外面回來了。
“你這是幹什麼去了,風風火火的?”
陸小雨深吸一口氣:“還能是做什麼去了,調查一下和莊河有關係的事情。莊河其實有很多,我們還不知道的事情,如果什麼都不知道,我們要怎麼去詢問呢?”
小王這邊的檢驗也進行得差不多了,將自己的手套拿下來。
“那你都詢問道什麼了?有沒有什麼有幫助的東西?”
“當然有了,在牆壁之中發現的屍體是莊河的妻子,三年前失蹤了。”
小王拿過來那邊的DNA樣本,馬上進行DNA的比對。
“這是我拿過來的路曼曼的父母的DNA,如果能夠確認的,就能知道這個屍體到底是誰的。我覺得應該是莊河的妻子的路曼曼,但是沒證據也不能這麼說。”
來到了莊河所在的地方,此時的莊河還是很嚴肅的看着對面的兩個人。
從進來到現在,不管是什麼問題,莊河都選擇不去回答。
不過唐宇堂和周雯也預料到了,莊河這麼嚴謹的一個人,不會選擇暴露自己。
“唐隊我來吧,我基本上有可以有辦法對付這個人了。”
陸小雨將唐宇堂叫了出去,唐宇堂看到陸小雨,還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的。
“你怎麼對付這個人啊?我可是問得嗓子都冒煙了,這個人愣是一句話都沒有,我真的是不知道還能說什麼了。我遇到的人,這算是最難纏的。”
陸小雨打了個飽嗝:“而且我已經吃飽了,所以我覺得我比較有體力。屍體的身份我已經查出來了,就是莊河的妻子,莊河是死都賴不掉的。我跑了整整一下午,唐隊你就相信我吧,更何況師傅也說了,要讓我接觸更多的案子,才能夠成長得更多。莊河的很多問題我都知道了,詢問起來會比較容易一點。”
唐宇堂看着陸小雨堅定的神色,不自主的點了點頭,既然這麼肯定就讓他試試。
唐宇堂離開之後,陸小雨突然之間進來了,讓那邊的周雯覺得很奇怪。
陸小雨比上一次的忐忑,現在的沉穩也是和那些人交流之後的結果。
既然已經沉穩多了,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就能自己去面對了。
陸小雨將檢驗報告遞給了那邊的莊河:“我用一個下午的時間,去調查你曾經出現過的問題。你那邊牆壁裡的那個屍體我也調查過了,應該是你的妻子路曼曼。”
莊河楞了一下,看着那邊的陸小雨,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一種心情。
陸小雨看着那邊的莊河,臉色非常的平靜。
“我知道你做過的是什麼,也知道你內心的罪惡感,也知道你的不捨的。”
陸小雨認真的看着莊河的眼睛:“你覺得你很愧疚吧。”
“因爲那個人真的很愛你,而你也很愛那個人。”
莊河的眼神突然之間變得非常陰狠,讓那邊的周雯都覺得一股寒氣包裹着自己的身體。但是陸小雨卻跟沒有看到一樣,畢竟自己看到的那些眼神,比這更加的危險。
和閻羅談話的時候,每一次涉及到了貝柯漠,閻羅的眼神都特別的恐怖。
那纔是真的來自地獄的眼神,就算是喬梵音都說,那纔是真的黑暗地方。
因此對於這些事情,現在的莊河已經是輕車熟路了。
“你應該是很喜歡你的妻子,那麼你爲什麼要殺死自己的妻子呢?”
“還能是因爲什麼,我娶的是一個妻子,而不是一個男人。如果這麼一個人和我在一起,我以後要怎麼辦?我怎麼還有臉在這個世界上,我不殺了她我能怎麼樣?”
承認了之後,最痛苦的就是莊河,因爲這三年,他一直都不想要相信這個事情。
現在莊河心中最沉痛的傷痕,就這樣被撕開了。
莊河低着頭,眼淚從眼角落下來,臉上都是淚水的時候,卻也沒人同情。
既然做出了這樣的事情,還不是要有接受這樣變化的準備嗎?
莊河哭了一陣子之後,才緩緩的說起來,自己和路曼曼相處的經過。其實對於他們來說,一開始的生活還是非常悠閒的,兩個人的感情也很好。
可能如果莊河不知道這個真相,所有的一切,也就都不會發生了。
路曼曼和莊河是在街上,偶然相識的,見到路曼曼的那一刻莊河就陷入了愛河。
不過那個時候的路曼曼,還是一個很清冷很單純的人。
莊河算是利用自己的溫文爾雅,外加上死纏爛打,好不容易纔將人追到手了。
兩個人的婚禮,得到了很多人的祝福,因爲這兩個人無論是什麼方面都是那麼的合適。郎才女貌,可以說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莊河是真的很愛路曼曼,兩個人結婚之後,路曼曼就基本上是一個全職太太了。
莊河每天都會帶着自己的妻子出去,出去散步或者是出去玩耍。
總而言之兩個人一直都是如膠似漆的,但是偶然之間,莊河發現了一個秘密。
俗話說,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任何的事情都不會一直隱瞞着這個世界。
莊河知道這個秘密之後,還非常的不相信,以爲自己可能是遇到了什麼挑撥離間的人。結果沒想到,路曼曼承認了,而且路曼曼覺得,自己並沒什麼不對的。
莊河和路曼曼開始吵架,兩個人結婚了三年,第一次的吵架就是因爲這件事。
從那天之後,兩個人吵架的頻率也是越來越頻繁了,每一天都充滿了爭吵。
路曼曼開始對這段婚姻心灰意冷,打算和莊河離婚。
路曼曼這個時候也意識到了,如果兩個人能夠早一點坦誠,可能現在一切都會不同。
可是後悔也沒有用處了,路曼曼知道,自己現在能做的就是重新開始感情。其實路曼曼還是很愛莊河的,也希望自己一輩子都不需要和別人在一起。
但是婚姻畢竟是一輩子的事情,也不能太過勉強。
明明兩個人有這麼多的不和,可是路曼曼提出離婚的時候,莊河拒絕了。
“你爲什麼要拒絕?你不是已經覺得,這樣一個人讓你很沒面子了嗎?”
莊河痛苦的看着面前的這兩個人:“你們懂什麼是愛情嗎,你們知道愛上一個人其實是多麼痛苦的一件事情嗎?面對自己最愛的人,我什麼情況都不可能放棄。”
陸小雨雙手抱胸:“所以你就殺了你最愛的人?”
“她要離開我,我和曼曼相處這麼久,我一直都是那麼愛她。”
陸小雨狠狠地一把拍在桌子上:“你怎麼想的?殺死一個人是爲了留住她!”
“不然那還能是爲什麼,你真的以爲我不愛她?”
莊河諷刺的笑了笑:“我殺了她,可是同樣的我離不開她,所以我將人砌在牆裡。其實我本來是打算將人放在房間的,可是那樣的話,味道實在是太大了。”
“這樣我就能夠每天,都去看看曼曼,和曼曼一起說話。”
莊河簡單的說了一下,他當時是怎麼動手的。
那件事情之後,兩個人總是吵架,莊河將路曼曼帶到了自己的喜歡地方。
很多地方都是他們兩個,結婚之前和己婚之後去過的地方。
那一天兩個人都非常的高興,也一起回憶了之前的很多事情。晚上的時候路曼曼有些醉意了,也忘記了本來要提出來今天離婚的事情。
之前莊河接觸過一段時間的醫學,知道怎麼樣讓一個人麻藥過量。
恰好莊河在醫院有朋友,而且那個時候,正好自己因爲膝蓋問題總用麻藥。
可以說莊河爲了殺死路曼曼,自己忍受了好長時間的疼痛。
路曼曼被麻藥過量殺死之後,莊河將這個人原原本本,毫髮未損的砌進牆裡。然後莊河在地面上,建造了這樣一個地方,取名爲虛影,其實只是因爲路曼曼很喜歡這個名字。對於莊河來說,這樣自己就能夠,每天都和自己最愛的人在一起了,可是莊河後來發現,自己這邊的俱樂部,竟然有這麼多的違背天意的人。
“我一直都認爲,性別這個東西,從來都是天定的,怎麼可以逆天而爲。既然這些人要逆天,那麼我就要讓他們知道逆天到底是什麼後果。”
莊河是虛影的老闆,因此對於鄧峰還有薛婷,都是比較熟悉的。
鄧峰在被莊河找到的時候,也沒覺得有什麼。
兩個人的關係一直都還算是不錯,認識是比較偶然的,可是性格很投機。
莊河還去過鄧峰的家裡,兩個人幾乎也是無話不說了。
其實莊河殺死鄧峰之前,也是做了很多自己的工作,這才能夠下手。
麻藥是這幾年,莊河積累起來的,莊河總是覺得,這種東西要用到是需要技巧的。如果自己手中沒有,突然要用的時候就真的沒辦法了。
所以麻藥是很充足的,莊河來到鄧峰的家裡,也用鄧峰的家做了第一現場。
鄧峰完全不知道莊河的用心,給莊河準備了很多的東西,沒想到最後自己會死。
昏迷的那一刻,鄧峰用盡自己的全身力氣,留下了在手中的名片。
多的東西鄧峰給不了別人,可是就算是死,也不能死的不明不白的。
當時的莊河比較緊張,尤其是想要毀屍滅跡,所以莊河也沒有注意,到底那邊的情況是什麼。就算是鄧峰留下了證據,莊河都是一無所知。
肉湯是鄧峰準備的,也正好派上用場了,莊河就這麼講屍體丟出去了。
鄧峰的家和莊河的家,距離還是比較近的,也知道哪裡可能沒人。
莊河是做夢都沒想到,唐宇堂回到家裡也需要經過那邊。
莊河一開始只是認爲,鄧峰的屍體已經被狗都吃掉了。
第二個死者薛婷,本來就對莊河有一些愛慕的心思,所以也很高興去莊河家裡。莊河雖然對路曼曼的情況很不喜歡,但是絕對不會愛別人。
莊河的原話就是,不管怎麼樣他都是挨着路曼曼的。
“然後你殺死了薛婷,你就沒想過你的事情,會被別人知道嗎?”
“被知道可能是早晚的事情,但是我控制不了自己。”
“而且本來他們的做法就是錯的,我這樣有什麼不對嗎?性別就應該天生。”
陸小雨眯起眼睛,冷冷的看着對面的這個人:“你其實不過是這樣,將所謂的愛情放在嘴邊而已。你如果真的喜歡一個人,不管這個人是誰,不管是什麼性別都會喜歡。”
周雯也是很無奈的搖了搖頭:“是啊,你其實只是愛着那個叫路曼曼的女人。”
如果路曼曼不是女人,那麼莊河就肯定不會喜歡她。
莊河對路曼曼一見鍾情,也只是因爲莊河喜歡的是路曼曼那個女孩子的樣子。
莊河挑了挑眉:“你們懂什麼,那是我對她的愛,我愛她所以要留下她。”
陸小雨一點都不客氣:“你不愛她,你其實愛的只是那個女人。你這樣的愛一點都不值錢,我覺得可能路曼曼的選擇本來就是錯的。”
莊河惡狠狠的看着陸小雨:“你什麼都不知道,你憑什麼這麼說!”
陸小雨抿了抿嘴,看了看旁邊的周雯,周雯擺了擺手。
“我沒有信心,現在自己能夠去說服一個瘋子,不如找柯漠回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