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房間後,陳沐仍是沒有弄懂這個破舊小鼎的用法。
若這是個法寶,但是自己嘗試將自己的炎神力灌輸進其體內,但是無論自己灌輸多少,它倒是來多少收多少了,只是吸收了自己的炎力後卻毫無反應,活脫脫一個吃幹抹淨的樣子。
若是說是個裝飾品呢,但這這玩意兒卻能和自己體內的炎神典以及炎帝種產生共鳴,前兩者顯然都不是凡品,按理說這白給玩意兒也不應該只是個裝飾的東西。
一定是還有什麼是自己沒有注意到。
陳沐大眼瞪的溜園的看着這小鼎,研究了好半晌後,終還是無奈的放棄了對這破舊小鼎的研究。
算了,既然這玩意兒到了自己的手中,肯定是跑不了的。遲早有一人自己能搞清楚這玩意兒到底是個啥。
將破舊小鼎放到了自己手旁的儲物櫃裡,隨即便躺在了自己的錦繡大牀上。
半個月的修煉,陳沐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都有些疲倦,剛剛着牀,陳沐便悠悠的睡了過去。
……
翌日,陽光透着紗窗緩緩照射在房間中。
“少爺,該起牀啦,今天不是約好要去陳二爺家嘛”
琳琅端着水盆走進了陳沐的房間,看着牀上仍舊沉睡的陳沐,忽然臉色一紅,站在那裡癡癡的看着陳沐。
或許是踏入大地三階的原因,又或者是陽光的照射下,此時陳沐的臉上帶着淡淡的光澤,劍眉星目,面若刀削,一張俊逸的臉龐少了幾分曾經的輕浮的紈絝,卻多添了許多沉穩和飛揚神采,還有一種說不出的神采以及韻味。
陳沐非常好的繼承了他母親的基因,也很好的沒有傳承到陳南那一身的肥肉。年紀雖輕,卻端是長得一身英武之氣概。
其實原本陳沐就算是曄城中數一數二的美男公子哥,只不過因爲其之前的在曄城民衆眼前的表現可謂是臭名遠揚,即使是陳家的下人們,也都選擇性忽視了他這頗爲英俊的相貌。
現在這麼一瞧自己家的公子,長得還真是英俊啊……不對,公子之前長得就很帥,但是似乎自打公子醒來之後,好像更加順眼了呢……
琳琅悄悄的看着自己服侍二十餘載的公子,心中就猶如長了小草一般,一股莫名的情緒在心中悄悄的紮根。
雖然上次沒和自己家公子……但是也算是有過肌膚之親了吧……將來公子娶妻生子,是不是也能讓我做個妾室呢……哎呀琳琅啊琳琅,你在想些什麼呢?那可是公子啊,你怎麼能……
琳琅心中想着,卻被自己想的羞的不行,俏臉紅的像一個熟透了蘋果,輕輕咬着自己的櫻脣,低下了頭。
但那目光,卻仍偷偷地看着熟睡的陳沐,一時間眼神都癡了……
“哈欠……你來了琳琅,居然一覺睡了這麼久……咦,琳琅你的臉色怎麼這麼紅,感冒了嗎這是?”
悠悠的睜開了眼睛,陳沐看着站在門口低着頭的琳琅,有些疑惑的問道。
“啊?,沒,沒有,公子趕緊洗漱吧,琳琅去給你拿早飯。”
琳琅臉色一驚,有些慌張的將手中的水盆放到了桌子上,連忙匆匆轉身向門外跑去。
“這妮子,跑什麼跑啊,真是……”
陳沐看着那秀美的背影,微笑着搖了搖頭,自己也搞不懂這丫頭心裡想的是什麼了。
不過琳琅今年也已經十五啦,也是到要嫁人的時候了……到時候要不跟自己那便宜老爹說說,到時候給琳琅找一門好的親事,把她嫁出去吧。
看着小丫頭日益豐滿的身段以及那秀美的臉龐,還有那不經意間展現出的絲絲嫵媚,陳沐摸着自己的下巴不禁想着。
或者要不自己收了這丫頭?反正是自己的貼身丫鬟,嫁給自己也不算是太造次吧,畢竟自己長得還是蠻帥的吧……沒想到自己來到這裡別的習慣還沒有熟悉利索呢,倒是這方面簡直是無師自通啊。
陳沐嘿嘿一笑,原來長得帥也是一種罪過啊……
自我陶醉了一會後,陳沐起身收拾妥當,吃過早飯後,換了一身平時的便服,揣好自己老爹昨天給的一百兩白銀,便悠哉悠哉的向自己家的煉坊走去。
陳家煉坊地處曄城市中心最爲繁華的清關街上,漫步在清關街上,無數的商販在吆喝着自己的貨品,人聲鼎沸間,一片生機勃勃,祥和寧靜之感。
陳沐一身青衣,手裡拿着一袋剛剛買下的蜜角,悠閒地看着身邊的風景,不時將一顆甜蜜誘人的蜜角丟進自己的嘴裡。
吃着蜜角,喝着美酒,回家還能調戲調戲琳琅,這這富家公子的生活還真是愜意的很啊~
咀嚼着嘴裡的蜜角,感受着絲絲蜜漿順着喉嚨流進陳沐的胃裡,彷彿這個人心裡都是甜的。
行了片刻中,遠遠地,一片叮叮噹噹捶打鐵礦的聲音傳進陳沐的耳朵中,風扇鼓動的呼嘯聲以及鐵漿入清水的聲音不絕於耳。同時,一片紅銅色的影子出現在陳沐的雙眼中。
遠遠地似乎都能看到門口鐵匠赤裸的上身以及那從中泛起的層層白氣,陳家煉坊的門鋪就在眼前了。
“少爺,二老爺正在地下的工坊等你。”
走進門鋪,一名精明能幹的小學徒認識陳沐,看到陳沐後連忙躬身行了一禮,隨後恭敬地向他說道
“有勞小師傅帶路了。”陳沐點了點頭,笑道。
“豈敢,少爺跟我來吧。”小學徒再次行了一禮,便帶着陳沐向地底走去。
這陳家煉坊作爲曄城最大的煉坊,分爲地面和地下。地面上是陳家的武器店鋪等等門面,而地下才是陳家煉坊的核心工坊,陳家所有的兵器都是在這裡打造出來的。
剛一來到地下,一股鋪面的熱浪就拍打在陳沐的臉上,只見無數鐵匠赤 裸着胸脯,粗壯的雙臂帶着遒勁的肌肉揮舞着鐵錘一錘一錘的敲擊在鐵塊之上,響徹着清脆的聲音。
同時,地下中間的核心熔爐前,一名面色青秀的男子正赤 裸着上身,手持一柄巨大的鋼錘正笑吟吟的看着陳沐。
“沐兒來了?剛好,你最想看的東西馬上就好了。”
此人,正是陳沐的二叔陳池淵。
“二叔,我的槍好了?”陳沐大喜,臉色帶着激動的看着陳池淵。
“哈哈哈,當然準備好了,你小子有福,這可是這兩年來二叔做的最好的一把槍了,小子,看好了。”
陳池淵哈哈大笑着,全身炎力在匯聚在手中那柄碩大的鐵錘之上,原本看上去瘦弱的右臂此時卻涌現出鐵青色的光芒,在陳沐目瞪口呆的眼神下,猛然將手中的鐵錘揮過頭頂!
“破模!”
陳池淵大喝一聲,手中的鐵錘猛然種種一錘擊打在了那模具之上!
只聽一聲破碎的聲音響起,外表的模具在重錘之下敲打的稀碎,露出了其間包裹的一件兵刃。
陳沐大喜,連忙回過神定睛看去,在一片碎瓦之間,一柄泛着淡淡赤紅色澎湃光芒的長槍正靜靜地躺在地上。
此槍槍身長約七丈,槍桿全身呈現通體黑色,尾部槍纂,也就是俗稱槍墩的位置設計着一個圓頭,以便更好地平衡整個長槍的平衡。原本槍纓之處鑄就着一隻蒼狼的獸頭,從其口中吐出一道雪亮的三尖槍尖,槍刃之處在火光的折射下閃爍着銳利的鋒芒,毋庸置疑,這是一杆殺人喋血的神兵利器!
陳沐連忙走上前去,左手拾起長槍,一股灼熱的炎勁順着左手的掌心緩緩浸入自己的體內。拿起長槍的同時,就能感受到槍與自己身體之間的某種聯繫,竟是如此的合拍。
同時陳沐還驚喜的發現,那槍纓之處的蒼狼頭的眼睛還帶着似有似無的兇光。證明着這是一把有守護靈獸的長槍!
“怎麼樣,你二叔的手藝不錯吧”陳池淵接過身邊學徒遞來的長袍以及白色的毛巾,笑着對陳沐說道。
雙手持槍,陳沐在衆人眼前刷了一個槍花,渾身上下澎湃着橘黃色的真氣光澤,舞動長槍之間,彷彿能夠刺破所有出現在他槍尖前面的東西。
同時,一道道炙熱的烈焰緩緩圍繞在槍桿的全身,隱隱還能聽到那蒼狼咆哮的聲音。
陳沐簡直是愛不釋手。
“走吧小夥子,拿着這個,咱們上去說話。”
陳池淵袍袖一甩,一柄帶着劍鞘的寶劍落在了陳沐的眼前,單憑劍鞘就如切豆腐般插入地表。
不容置疑,這也是一把削鐵如泥的寶劍。
“謝謝二叔!”陳沐大喜過望,連忙彎腰撿起寶劍掛在自己的腰間,持着自己心愛的長槍,跟着陳池淵來到了地表的陳家店鋪。
“看你剛纔氤氳的橙色真氣,看來沐兒你已經達到了大地三階的實力。沒行到你半個月內就能有如此提升,真是實屬罕見啊。”
陳池淵坐在店內的太師椅中,呷了一口杯中的茶水,對抱着長槍愛不釋手的陳沐說道
“多謝二叔,這把槍我實在是太喜歡了。還有這把劍侄兒無需多看也是不同凡響。”陳沐將長槍揹負身後,從腰間拔出了寶劍,一刃如秋水長虹般的雪刃在陽光下閃爍着讓人不寒而顫的兇光。
“這把槍,我命名爲逐炎槍,七品兵刃,是採用來自青炎山脈的千年玄鐵以及着赤焰鐵所鑄,其中我還融化了一顆5000年大地五階的赤炎蒼狼的魔核,所以有着赤焰狼的獸魂守護,並且能夠催發赤炎槍鋒。”
“而那柄寶劍是我早年的隨身之物,一柄八品兵刃秋水劍,也是採用玄鐵所鑄,但與逐炎槍不同的是,這柄劍的劍魂是一隻3000年的玄冰鹿,雖然沒有逐炎槍凌冽,但是卻有修身養氣的奇效。”陳池淵悠悠的介紹着,隨後頓了頓,一臉正色的道。
“那日我跟你所說,修習劍法乃是靜心養氣,這柄秋水劍能夠幫助你壓制體內的炎力後遺症。今日送你這些,這不僅是二叔的一片心意,但更希望你能夠心懷正義,兵刃固然是兇器,但也要看自身使用者的心性。”
“若使用者心性純樸,清澈,那他就是一把張揚正義的神兵利器,反之,那就是助紂爲虐的禍害了,你一定要謹記。”
看着手中猶如一汪秋水的秋水劍以及那凌冽的逐炎槍,陳沐的臉色一正,站起身來向着陳池淵俯身一禮。
“侄兒陳沐謝過二叔的教誨。我不會辱沒這兩把神兵利器的。”
陳沐的聲音帶着真誠,他能感受到自己二叔對於自己的一番苦心。
“好了,接下來也是到你接觸在咱們陳家鎮宅的煉器之術了。”
陳池淵正色,輕輕擡起了左臂。大地五階強者的青色真氣氤氳在手臂之上,但讓陳沐驚訝的是,在陳池淵的微笑中,環繞在手臂間的青色真氣竟然在陳沐的目光中漸漸轉化爲了如鐵礦灰鐵色的真氣。
“陳沐你看好了,這就是咱們家賴以成名的煉器之術。”
“名曰:淬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