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緊急狀況
一片尷尬的氣氛中，王開口了：“但是，我們真的能信任你嗎，遊蕩者公會的‘唐’，你可是當街襲擊過我的。”
矮胖男人哈哈大笑：“很合理的懷疑。我收到的消息說，你是個非常理性、非常講邏輯的人，我喜歡和你這樣的人打交道。因爲你這樣的人可以用邏輯來說服。
“我要先闡述一下當時測試你的原因，當時我並不希望公主殿下突然獲得足以在奪嫡大戰中製造麻煩的能力……”
王：“你居然不知道大王子已經是一名聖武士了？你們這個情報網不怎麼可靠嘛。”
布魯斯立刻用鄙夷的表情看着矮胖子，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嘲弄。
唐掏出手帕，擦了擦額頭的汗：“這個……老公爵是玩弄情報的行家，他親自操盤進行欺騙，我不知道也正常的。畢竟你看，這裡所有人都被他耍了。”
伊麗莎白：“我從一開始就知道大哥是聖騎士，你們居然不知道……”
“這也是精妙騙術的一部分啊。”遊蕩者公會首領看着伊麗莎白，“您畢竟……”
伊麗莎白：“是個花瓶對嗎？”
矮胖子點了點頭，然後立刻轉向王：“倒是有一件事我很意外，我得到的消息，公主殿下的法師昨天直接就判斷出大王子殿下是聖騎士。請問您是如何做到的？”
王：“邏輯。昨天公爵服用了胃藥之後立刻感覺到不適，通過大王子的講述他並沒有立刻就失去意識。但教會的牧師以及醫生趕到的時候，老爺子已經失去意識了。期間大王子肯定做了什麼會加重他症狀的事情。
“然後我想到了在地下見識過的正向能量導致的增生，把人類變成怪物。我們的牧師剛好也說過，治療法術治不好寄生蟲、微生物引起的病變，因爲治療會加強寄生蟲和微生物，所以要用移除疾病。
“而聖武士的神術列表裡沒有移除疾病，他只能對他父親用聖療。聖療其實就是從神祇那裡引導正向能量來補充生命力。”
韋恩·蘭登愧疚的低下頭：“我不知道正向能量也能害死人，覺得補充一點生命力也是好的。”
話音剛落，蘭斯洛神殿的主教開口了：“還不能確定就是這樣，這只是這個法師的一面之詞！他雖然是傳奇法師的弟子，但是醫術可不是法師的強項。我看還是等我們抓到那個什麼阿文……”
矮胖唐：“厄爾文。”
“對，厄爾文。等抓到他，搞清楚他在幹什麼再說！也許那時候就真相大白了！在那之前，我不能接受正向能量居然對人有害這種事！絕不！作爲侍奉生命之主的牧師，我否定這樣的誹謗！”
主教的話引起了一片竊竊私語，看起來在場的貴族們也不太信正向能量居然會對人類有害。
就在這個時候，還未正式舉行繼位儀式的新公爵開口了：“實際上很多人甚至不相信你是那位傳奇法師的弟子，畢竟他們沒看到你調戲宮廷大法師。
“我當然是完全信的，因爲宮廷大法師的反應我看在眼裡，他昨晚不敢撕那個女妖之嚎卷軸就是忌憚你。而且我推測，他之所以能確定那個卷軸就是女妖之嚎，也是因爲你給他展示了那個魔法的一部分。應該是九分之一？”
新公爵的話再次引發了一片竊竊私語。
這個局面，可以說新公爵已經爲王的出身做了背書，再公開提出質疑那就屬於不識相了。
蘭斯洛的主教抿着嘴，陰沉着臉。
畢竟說正向能量可能有問題，等於是在瀆聖，蘭斯洛可是生命之主。
新公爵直接鎮住所有人的懷疑之後，繼續盯着王說：“我實話跟你們講現在的局面吧。皇帝陛下——施泰爾公爵正準備發動戰爭，他有一支經受過西南戰爭考驗的常備軍，足足有四千人！
“他還有超過一萬的徵召兵，以及至少一萬人的僱傭軍。而我們這邊，公爵自己的常備軍只有一千人，而各地的徵召兵還要至少一個月才能集結起來。”
所謂的常備軍，就是騎士老爺和他們的扈從，這些人基本脫產，平時除了軍事訓練啥也不幹，而且裝備精良，大部分配有重甲和戰馬。這是公爵手中最能打的部隊。
而其他像是自警團、城市守備隊這些，基本都是城市平民輪流擔任的，只是當兵那段時間脫產訓練，回家之後還是要幹活計謀生的。
至於鄉下的徵召兵，本來就是農民，只是冬季農閒時期進行訓練，真打起來不潰散已經算訓練有素了。
當然了，公爵下面的各個伯爵、子爵、男爵自己也有自己的常備兵，但是因爲他們的領地收入的限制，這些部隊不如公爵的常備兵這麼精銳。
而且，這些部隊使用起來有個問題：俗話說得好，我封臣的封臣不是我的封臣，這些常備兵只向他們的領主效忠，不接受公爵的指揮。所以這些部隊在指揮效率上天然差一截。
王皺着眉頭問：“也就是說皇帝集中了兩萬四千的兵力？這麼大規模的兵力集中你們怎麼會現在才知道？”
“我們早就知道，蘭登城早就擴編了城市警備隊和自警團，各男爵的常備軍也做好了準備，第一時間趕來了。”布魯斯聳了聳肩，“儘管他們本來是準備來參加奪嫡的。老狐狸已經算到了這一步。他漏算的是，皇帝真的敢動手。”
王：“怎麼說？”
布魯斯雙手撐在沙盤邊緣：“闊薩尼亞總共十二個選帝侯，不算我們有六個支持我們當下一任帝國皇帝。如果皇帝對我們發動進攻，我們的六個盟友會一起舉起反旗的。老狐狸算定皇帝不敢動，兵力集結只是威懾。
“而且你看時間啊，現在春天了，徵召兵要回家種地的。實際上我們一直接到互相矛盾的情報，一邊說徵召兵沒有解散，一邊說施泰爾領已經開始春耕。老狐狸在二選一中，選了後一種。
“現在我們知道他錯了，皇帝準備用短暫的兵力優勢給給我們上一課。”
布魯斯頓了頓，繼續說：“當然我們也不是完全沒有優勢。首先我們比皇帝富有得多。我已經向幾個著名的僱傭兵團發出去了僱傭邀請。但他們需要時間趕來。
“其次，我們本身的實力也比皇帝強。我們沒有那麼多常備軍，但是我們有足夠的徵召兵。這些也需要時間集結。特別是現在，春耕已經開始很久了，農民們都在照顧自己的莊稼。”
男爵們當中有人來了句：“皇帝真是想不開，他必須打下我們，不然明年他的施泰爾領要饑荒的。打下我們也要饑荒，只是他會有足夠的錢購買糧食來賑災。”
布魯斯：“總而言之，我們現在正在跟時間賽跑，估計很快施泰爾軍犯境的消息就要傳來了。我們準備依託蘭登城固守。守城的準備已經開始了，這種時候，我們抽不出兵力去圍剿地下大量的地精和狗頭人。”
王：“我懂了，所以讓我們實施斬首行動，殺死這個厄爾文，奪取那件神器。這樣一來我們還能命令地精和狗頭人對皇帝的軍隊發動襲擊。”
布魯斯：“最好就是這樣。當然不會光讓你們去，我的小隊也會一起去，唐也會派出他的人手。”
“那誰來保護你呢？”伊麗莎白疑惑的問。
“我。”大王子韋恩說，“作爲聖武士，沒有比我更適合的保鏢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