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在遙遠的加泰來首都,加泰來國教教主、加泰來國師卡塞普蘭一直在通過傳聲石監控着易鬆佐發生的事情。
聽到傳聲石裡面傳來的消息,國師大人眉頭緊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麼?”
傳聲石那一頭的人重複了一遍自己的話:“從半個小時前,暴風雨就開始了,最初二十分鐘只是普通的暴雨,除了把街道上的明火都熄滅之外沒有任何作用,緊接着暴風雨的雨水突然變成了烈酒。”
卡塞普蘭:“你的意思是,先是蘭斯洛降下神蹟,全滅了我們八成的怪物,淨化了我們好不容易播撒在普通人那裡的‘種子’,然後是凱琳的神蹟,天降美酒?”
傳聲石那頭的人:“就是這樣。易鬆佐以後肯定會成爲蘭斯洛和凱琳的聖城,城市中心會有那位異時空來的旅法師學徒的雕像,而且雕像身上會同時有蘭斯洛和凱琳的聖徽。”
不知道是不是這句話惹怒了提豐,卡塞普蘭所處的密室牆壁上,一張加泰來國王的畫像一下子歪了,差點從牆上掉下來。
卡塞普蘭的學生立刻衝過去扶正畫像。
然而卡塞普蘭盛怒的推倒了旁邊展示架上的國王的半身像。
學生大驚:“老師!最近一直有您和陛下不和的傳聞,這樣不好吧?”
卡塞普蘭直接一個復原術,雕像恢復如初,除了它躺在地上有些尷尬之外,沒人看得出來它剛剛被從展示架上推下來。
傳聲石那邊的人彷彿沒聽見這邊的動靜,沉聲問:“接下來該如何行動?請指揮我們,閣下。”
卡塞普蘭沉默了幾秒,說:“天上不是下烈酒嗎?點一把火,把他們統統燒死!”
傳聲石那邊的人沉默了幾秒:“我們也被淋了一身烈酒,點火我們也會死的。不是每個人都有防護火焰卷軸。”
卡塞普蘭:“我管你們那麼多!本來那座城市會成爲我的傑作,成爲拉格諾拉的首信之地,成爲所有信徒的聖所,現在因爲你們的無能,直接變成了那些僞神的聖城了!”
“其實,只要拉格諾拉展現同樣的偉業,這座城市肯定會成爲怪獸之母的聖域,所有崇拜怪獸之母的種族都會遷徙過來的。”
“那些不過是地精、穴居人還有別的什麼不入流的種族!那有什麼用!”卡塞普蘭繼續在密室裡大發雷霆。
傳聲石:“但如果怪獸之母顯聖……”
卡塞普蘭:“祂已經無數次顯聖了,伱用祂的恩澤玩女人的時候就從沒有想過這就是祂的神蹟嗎?”
“……非常抱歉,是我疏忽了。”
卡塞普蘭:“去點火,點燃自己照亮我主降臨的道路!”
“……謹遵聖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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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蠻人高翠克看看天,長長的打了個呵欠:“看起來該結束了……”
突然,一個紅色的火球衝上天空。
緊接着爆炸的聲音傳來。
高翠克都看呆了。
一名金髮的影賊成員衝進據點院子:“不好了,隔壁街區有人大喊‘我主萬歲’,打開了火折。”
尼奇驚呼:“什麼?”
金髮:“大火一下子席捲了整個街區,街上到處都是烈酒,火的擴散比人類奔跑的速度都快!”
捲髮的尼奇剛要回答,高翠克卻伸手接天上的雨水:“雨又變成普通的雨了。”
話音剛落,瓢潑大雨更加猛烈的落下,但是這次的雨一點酒味沒有,就是普通的雨水。
尼奇疑惑的看看天:“這是什麼意思?”
野蠻人:“可能下了那麼久的烈酒,已經把該殺死的都殺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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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這個時候站在浮游島邊緣,看着下面城市新出現的幾大片着火的區域。
在重新變成普通雨水的豪雨的澆灌下,大火的區域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
弗林特站在王旁邊:“還好聽你說的,提前停止了祈求。不然被他們點火還不知道該如何收場。”
王:“加泰來的國教真不是人,他這樣搞抵抗軍只會越來越多。”羅莎莉:“人家真不一定在意這個。畢竟人家的夙願是變成噁心的怪物呢。”
Www☢ttκΛ n☢C〇 伊麗莎白:“在蘭登城下水道,第一次聽馬克說自己渴求的是平等的時候,我還覺得這個教團也許人不壞,只是走錯了路。如果好好跟他們聊聊,可以讓他們放棄。”
王:“也許一開始他們確實是想着平等,結果被瀆型者洗腦了,扭曲了本來純潔良美好的夙願。可惜瀆型者數量太多了,分散在各個多元宇宙,不然我真想直接打上瀆型者的總部,質問一下他們爲什麼踐踏別人的理想和意志。”
這時候莉莉拍手道:“好啦好啦,這下事情真的結束了,可以痛飲慶功酒了。剩下什麼收編城市裡的加泰來殘兵啊,識別其中的抵抗軍和國教餘孽啊,等明天再說吧。”
王搖頭:“不行,會有人放火,說明加泰來國教還有力量,我們必須馬上開始清繳這些餘孽。有個位面的偉人說過,宜將剩勇追窮寇,我們要徹底的把這座城市掌控下來,然後作爲下一階段戰爭的兵源地。”
“我建議在城裡尋找失去妻兒滿心要復仇的男士,”羅莎莉雙手叉腰,“我敢肯定有許多。唯一的問題是如何確保這些人不和收編的抵抗軍打起來。”
王:“先收編再說。瑪麗卡,你帶隊去清繳剩下的國教殘黨。”
瑪麗卡:“帶隊?不,我一個人就夠了。”
說着卓爾精靈一段助跑,從浮游島邊緣縱身一躍。
莉莉咋舌:“我對精靈的刻板印象又加深了,她們難道永遠不會被摔死嗎?”
王:“我印象中妮妮還是會怕摔死的,她頂多也就是從幾百米高跳到樹林裡會沒事罷了。”
“那已經很離譜了!”莉莉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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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加泰來國教駐易鬆佐總領事回頭看着大雨中的城市。
連續的大雨,已經讓馬勳亞河的水位上漲了許多,風浪也大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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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並不妨礙總領事搭乘一葉扁舟啓航。
他一擡手,把一塊傳聲石扔進馬勳亞河的河水裡,之前就是通過這塊傳聲石,他能直接聯絡國師、教主卡塞普蘭。
之前這塊傳聲石是他地位的保證,而現在它啥也不是了。
緊接着總領事拿出一大堆傳聲石,全都扔進了河裡。
這都是聯絡手下各路人馬的傳聲石,現在也全部沒有意義了。
加泰來國教易鬆佐支部已經不存在了。
回想一下來到易鬆佐之後乾的這麼多狗屁倒竈的事情,總領事心情就無比的鬱悶。
現在終於解脫了,先去找個武僧的禪院,好好贖罪個十幾年吧。
領事這樣想道。
但是下一刻,他的左臂開始異變。
看到突然扭曲膨大的左臂,他趕忙拿出珍藏的烈酒,全都倒在了手臂上。
膨大好像停止了,雖然整個左臂已經腫脹得不像話,但是比起全身異變來說,還可以接受。幸好提前準備了烈酒。
總領事喝了一口。
但彷彿被這口酒刺激到,他的腹部開始膨脹。
目睹了許多人“升變”的總領事立刻意識到了什麼。
他馬上把剩下的酒倒在自己頭上,一把火把自己點燃。
“絕不!你絕對得不到我的身體!你個該死的醜八怪!”總領事一邊大喊,一邊舉起手,這時候冰晶催生的厚厚雲層已經變得稀疏,可以看見一小部分星空。
這一小片星空中,不祥的兇星冒着紅光,無比的清晰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