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河只說出她幫青苗接了電話卻不會說他對西梧說了什麼,青苗感激他對她的照顧,對他充滿了信任,沒有懷疑他什麼。
青苗向來樂觀,但是遇到這件事之後,她真實的感覺到了死亡的威脅,她偷偷的用計算的草稿紙給自己寫了遺書,如果她自己有什麼不測,那麼這封遺書會被她的家人,朋友還有西梧看見。
生命還屬於自己就是一種幸運,青苗能寫算的時候就告訴古河她要吃東西,她恨死了輸營養液的日子,如果她要死了,她至少要做一個飽死鬼。
古河會盡量滿足青苗的要求,她要吃什麼他都會給她買,她被元素感染是痛苦的,吃東西是少有的能讓她開心起來的事情。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從古河的各種體貼和陪伴裡,青苗能感覺他對她不是那麼簡簡單單的師生感情,她不願意和他挑明,她沒辦法接受他特殊的感情卻怕沒有人陪着她,她會像一個實驗品一樣不被憐憫的死去。
害怕古河也站到玻璃外面去了,只要他不做什麼過分的事情,青苗對他的容忍度是很高的。
古河喜歡摸青苗的頭髮,會幫她梳頭,鼓勵她的時候一定要握着她的手,離開時要和她擁抱。
或許不作爲會變成默認,青苗一想到西梧就覺得她不能做出默認的態度,她不能直接的拒絕古河卻能在他面前說西梧。
是的,青苗開始採用和古河說西梧的策略,她總是笑着對他說:“我女朋友西梧對我真的很好,我有點想她了,以前我們總是······”
古河在青苗說西梧的時候總是會保持沉默,表情有些許微妙,在她說完之後,他總是要提幾個犀利的問題才罷休,比如說他問“你家人能同意你和她在一起嗎?”
當然不會是同意的態度,這下輪到青苗沉默了,但是她說:“他們總會同意的。第一時間更新 ”
“如果我有孩子,我不會同意她和同性在一起的。”古河不介意破壞青苗的信心,反正他爲了她已經說了謊了。
青苗知道在父母那邊問題是很大的,但是問題總是可以克服的,最難克服的是她的感情,她沒辦法離開西梧,沒有她的日子是她不能想象的。第一時間更新
另一個犀利的問題是古河問青苗“你們能生孩子嗎?一個女人的一生一定要有一個男人和一個孩子纔算完整,你跟着她能得到那樣的幸福嗎?”
這個問題要好回答一些,青苗說:“那樣的幸福沒有也沒關係,我有西梧就夠了,她和她在一起也很幸福,沒有孩子就當是爲國家計劃生育做貢獻了。”
青苗比古河想象的還要難以動搖,古河沒有放棄,他試圖改變青苗的思想,讓她變成一個正常的喜歡男孩子的女生。
被古河洗腦真是一點都不愉快,青苗聽得煩了就擡手矇住他的嘴說:“不說了好不好,我餓了。”或者是:“不吵好不好,我的計算被你打斷了。”
古河這個時候會握住她的手,看着她說:“我只是希望你走一條正常的路。”
青苗我明白的點頭,他的意圖實在是太明顯不過了。
古河把她的手放在她胸口,對她說:“我是真心希望你好。”
青苗告訴他我知道,抽回手拿筆寫算,古河在勸說上沒有成效便該變策略,給青苗放各種愛情電影,讓她看看男女之間的愛情,看她還喜歡女生。
青苗很多時候在計算,無聊了纔看看電視,她最怕和古河一起看到激情畫面了,他知道他對她有意思,她會覺得很尷尬。第一時間更新
古河把讓青苗正常起來當成了他的事業,他和青苗想在打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他若是贏了,大概就可以獲得愛情,他若是輸了,青苗就還是西梧的。
西梧從學校回到家之後情緒各種低落,狀態各種消沉,做什麼都沒有精神,休息沒有幾天就又去秘境了。
西洛覺得西梧這樣子去秘境太危險了,叫她請假,她不願意呆在家裡沒事就傷感,堅持要去秘境。
青苗的元素感染在六月下旬發作,她一直呆在異元素系,外面已經放假了都不知道。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大姐頭在離校實習之前向晴空表白了,那天她請晴空單獨去吃飯,晴空感覺到她要表白,就帶着她那些朋友一起去,讓她沒機會說出來,還讓朋友們灌醉她。
大姐頭剪了短髮之後人氣暴漲,她本來就很有個性,體格又非常健美,自然很受歡迎,在她被灌酒的時候,竟然還有一個妹子表示“如果你是一個男的,我必定非你不嫁。”
大姐頭被晴空強大的同事們灌醉了,即使心想一定要告訴她也沒辦法了。
把大姐頭送回去的時候也是一羣人,大姐頭拉着晴空的手不放,晴空狠心的扒開了她手,做朋友多輕鬆呢,那也是另一種在一起的形式吧。第一時間更新
大姐頭第二天早上醒過來給晴空打電話,她的手機關機,她刻意躲起來了,她想等大姐頭離開了再出來。
等到時間已經到中午了,晴空從藏匿的地點回到了宿舍,再不出來她真是要餓死了,誰知她一回宿舍就看到大姐頭坐在她的牀上。
“你怎麼沒有走?”晴空沒想到大姐頭沒有上車。
“等你,餓了吧,我們去吃飯。”大姐頭站起來,對晴空說:“我下午再自己坐車過去,我們再待一會兒吧。”
她們一起出校外的小吃店吃東西,大姐頭一直在對晴空說話,對她說:“放暑假了你肯定是要回去的,回去的時候小心一點,夏天雨水多,路滑。回去之後幹活別太拼命了,有空和我打電話······”
晴空一直靜靜聽着她的關心,她的牽掛。如果她不說出來,她一定會給她打電話,如果她說出來了,她也會作爲好朋友給她打電話。
大姐頭絮絮叨叨說了很多,吃了飯之後他們一去回學校,在她們常常一起跑步的操場散步。她們在這裡有很多記憶,他們一起緩步走過的時候,記憶也在慢慢回放。
不知不覺已經有了這麼多的記憶,晴空叫大姐頭好好實習,最好能留在實習單位工作。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晴空還沒有畢業,大姐頭想在本市找個工作,離她近一點,能經常回來看她。
晴空幾次催大姐頭走,她怕她錯過了報道的時間,她們在操場上走了很多圈之後,她終於決定走了,她說:“和我一起去車站吧,送送我。”
大姐頭在車站對晴空說:“記得接電話,我會想你的。”
晴空看到車子來了,以爲她不會說出來了,但是她走向車子之後又迴轉身來,和她擁抱,在她耳邊說:“我愛你。”
就這麼簡簡單單的三個字,三個字之後她上車了,頭也沒有再回一下。晴空看着車子離開,她終歸還是說出來了。
即是說出來了,那三個字太短,晴空可以當它從未出口過,可是她真的說了,友誼不再是單純的友誼,至少大姐頭孟楠對晴空不是友誼而是愛。
回學校之後,晴空收到大姐頭的短信,她說:“原諒我吧,你那樣費心阻止我我還是說出來了,我是不是很殘忍,明明知道你不想聽。不要生我的氣,你不接受我不會逼你的,我實在是壓抑不了我的感情了。”
其實說出來了兩個人還要輕鬆一些,已經爆發了就不會因爲它的存在而害怕了。
她們還是原來那樣子,打電話也沒什麼差別,感覺朋友還是朋友。大姐頭沒有問晴空是否接受她的愛,晴空也沒有任何正面的迴應。
晴空放假回家之後,在家人面前刷了刷大姐頭的存在感,說着她的各種好,讓她的父母知道她是個很好的人,快要開學的時候才告訴他們“她喜歡我。”
“那個女生喜歡你?”不管大姐頭是多麼好的人,不管之前晴空的父母給了她什麼高度評價,現在他們對她就是兩個字“變態!”
女生怎麼能喜歡女生?晴空的家人是完全不能接受的態度,他們把大姐頭當成洪水猛獸,十惡不赦的壞蛋,就怕她把晴空帶入了萬劫不復,世俗倫常敗壞的深淵。
晴空說她只是把大姐頭當朋友,她沒做什麼不好的事情,竭力幫大姐頭說好話。
家人已經認定了大姐頭是個不正常的人,不管晴空說什麼都不能刷白她在家人心中的形象,他們叫晴空不要再和她來往,刪掉她的電話,離她越遠越好。
晴空沒有刪掉大姐頭的電話,只是把她的名字存成了其他人,每次接電話都要小心。
晴空和青苗不同,青苗敢不顧後果先斬後奏,她不能,她要和任何人在一起就必須要有家人的支持。
奇蹟大學的實驗室裡,青苗體內的元素漸漸穩定下來了,她不用時刻連接探測器了,她自己感覺要不對勁了再連接,然後迅速計算,讓元素恢復平衡。
青苗不能離開實驗室卻能在裡面走來走去,她看了自己的資料記錄,她主觀上認定它不是實驗記錄,她不是試驗品。她瞭解了自己的身體狀況,她在兇險中堅強的活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