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長老一直沒有睡好。翻來覆去的。不知道爲什麼。就是難以入眠。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但是又說不出來原因。
一旦順帶着把其他族人都給吵醒那可就不好了,在當時晚上是不允許男孩隨便出門的。
而且自己的眼前還有另外一個麻煩,那巨龍是認主人的,當他看到陳諾過來的時候,對陳諾基本上就是一個愛答不理的狀態,更何況自己還有任務在身。
陳諾拉了兩下巨龍身上的繩子,那繩子直接連接着巨龍的腦部,這個信號就是相當於在和巨龍對話,他需要巨龍的幫助。
巨龍確實是接到了信號沒有錯,但是他嗅出了陳諾身上的氣息,明顯和自己熟悉的味道不太一樣,但是在巨龍的記憶裡面,這個少年也是非常熟悉的,所以他並沒有打算對這個冒犯自己的小子發動攻擊。
但是那時候的他用盡全力拉着巨龍身上的身子,甚至把巨龍拉的有點不耐煩了。
巨龍本來是不想去理會陳諾的,但是陳諾見巨龍仍然一點反應都沒有,當時就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這一哭讓巨龍都有些猝不及防,也感覺到無可奈何,最終只好答應了陳諾的要求。
巨龍慢慢地俯下身子,想要讓陳諾坐到自己的背上,陳諾很快就興高采烈地坐了上去。
“轟!”
巨龍扇動翅膀飛了起來。一下子就離開了地面。這是陳諾第一次感覺到巨龍的力量,也是他第一次飛在空中。
陳諾感覺有些頭暈目眩。但是心情就是極度的興奮的,現在回想起來。自己的恐高症大概是那個時候形成的吧。
這個時候,巨龍發出了一陣吼叫,是那種沙啞的低沉的聲音,聽上去像是一種請求。
陳諾能夠聽懂他在說什麼。現在的巨龍是在詢問他要前往的目的地的方向。
“那邊。”
陳諾僅僅只是指着他要去的方向。巨龍已經心領神會。
那巨龍載着陳諾在天空中至少飛行了5公里左右的距離,到達目的地之前,巨龍還在天空當中轉了一圈,觀察了一下地面上的情況。
地面上是一個類似於城堡的地方。那裡有尖塔,堡壘,還有各種各樣的設施。
以前陳諾用望遠鏡看這個地方的時候對這個地方充滿了無限的嚮往。
現在終於來到了這裡。她心情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下去。”
陳諾立刻讓巨龍從這裡飛了下去,降落到了地面上。
地面上一片死寂。沒有任何聲音。因爲這個時候正是晚上。甚至連昆蟲的鳴叫聲都沒有。這已經很不同尋常。
但是陳諾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然後他讓巨龍停在了原地,自己嘗試着進入那個城堡當中一探究竟。
巨龍溫順的點了點頭。然後在原地坐下。聲音嘶啞的吼叫了一聲。
陳諾很快就來到了城堡的正門錢,那城堡外面全部被塗成了紫色,但是城堡的身體是黃色的。就讓整個城堡看起來都五彩斑斕。
陳諾嘗試着去敲了敲門。敲門的瞬間他意識到城堡裡面是空的。因爲敲門的迴音。還在他的耳邊不斷地旋轉着。
但是陳諾並沒有死心。他想着既然都已經來到了這裡。怎麼也得看上一眼再走。
於是他開始用最新學習的劍術攻擊那種大門,實際上就是一級的無限劍流,最終傷害輸出只有500左右的那種。
正常情況下普通的大門都會被這種技能給打開。但是這扇大門卻堅硬如磐石。
不一會兒,陳諾就把全身的力氣都被耗盡了。
“臥槽,這門是不是鈦合金的。”
陳諾坐在地上大口呼吸着。
陳諾見那扇門仍然沒有打開的意思,心生失望,當時就已經打算要原路返回了。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那扇門,卻神奇地自動打開了。吱呀一聲,就在陳諾的身後,自動地爲他打開了!
陳諾簡直難以置信,但是,他當時並沒有想那麼多。就立刻跑了進去,想要一探究竟。
就在陳諾進去的那一刻大門關上了。在這個城堡裡面也沒有任何燈光。四周頓時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陳諾有點慌了,他想要趕快離開這裡。
小時候的陳諾非常的害怕黑暗,晚上又得有燈光才能夠睡着。
就在陳諾往回跑的時候,他卻發現那扇大門已經不見了。之所以會有這種感覺。是因爲無論他跑了多久。他都沒有遇到任何障礙物。
“小龍!”
無奈的他只有對着外面大聲呼救。但是這裡只有孤獨的他聽着孤獨的迴音。
這裡的聲音是全封閉的。外面的聲音根本就傳不進來。
就在他萬念俱灰的時候。城堡裡面的燈光突然就亮了起來。這燈光來自於兩側的煤油燈。
每兩個煤油燈這些還夾着一個鷹頭雕塑,雖然是假的。但是看上去得讓人心生害怕。
這個時候,一個紫色的人影再次出現了,就在陳諾的背後。這個時候一道閃電劃過了天空。
奇怪的是。陳諾的心裡居然沒有絲毫的畏懼,他能感受到這個人身上出現的親切感。
就像是在面對着自己的族人一樣,這種感覺確實十分的奇怪。
那個紫色的人影慢慢走過來。陳諾呆滯的站在原地。不知道應該做些什麼。
很快,那個人影就來到了他的面前。並且俯下身去。看着他的眼睛。
陳諾看不清那個人的人臉,因爲裡面是在那紫色道袍的掩映之下,臉部沒有任何的光線。
“你是青銅族人吧。”
那個人的聲音沙啞而低沉。聽上去雖然有些讓人反感,但是卻溫和。
陳諾不明所以的點了點頭,然後搖了搖頭。
點頭的原因是陳諾確實事情童族人,在被對方詢問的那一秒有些懵了。沒有經過太多的思考。
搖頭的原因是因爲他覺得不能把自己的部落告訴這個人。一下子就讓對方知道了自己的來歷,萬一對方要把自己給綁了怎麼辦。
那個人笑了笑,他既爲陳諾的幼稚感到可笑,也爲陳諾嗯警惕性感到一絲的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