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便覺一陣巨大的痛苦襲來,此時莊名揚才明白所謂的‘精神疼痛’是什麼。
融合能量與癌細胞剛一接觸,就發生了激烈的衝突。癌細胞是拼命要吞噬融合能量;融合能量則是猛烈撞擊、旋轉,試圖將癌細胞攪碎!每一次衝突,莊名揚的腦海深處都會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就如同被強電流擊中身體,又好像被人把無數根鋼針一次姓刺進腦袋中,偏偏這種疼痛就像是出自靈魂深處,抓不住摸不着,躲也躲不開。
“啊——”
莊名揚的身體劇烈顫抖着,臉色瞬間慘白。
“老莊,咬牙忍住,你如果堅持不住的話,融合能量就會瞬間崩潰,到時候癌細胞不但不會被分解,還會吞噬掉你的生命原力,變得更加強大,那樣病人就死定了!”
牛牛急道:“融合能量裡有你的生命原力,你可以控制它們。快……快避開癌細胞的主力,先清掃病人的各大器官,各大器官裡面都是分化良好的癌細胞,比較容易對付!”
“知……道……了!”
莊名揚強忍劇痛,‘睜開’雙眼,向何大海體內‘看去’,此時,融合能量就是他的眼睛。
果然,在何大海的身體中,到處都是兇狠的癌細胞,莊名揚找到一條癌細胞密度較小的‘道路’,將融合能量聚集起來,猶如一把尖刀,殺出重圍,首先抵達了何大海的肝臟。
肝臟中都是分化良好的癌細胞,外面那些未分化的癌細胞反倒被其阻擋不能進入,融合能量對付起這些癌細胞就輕鬆多了,雖然莊名揚的痛苦還是不小,但是比起先前的劇痛,已經是非常舒服了。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肝臟內的癌細胞被融合能量一個個包圍、攪碎,分解爲癌因子,直接通過插在何大海肝臟附近的銀針被牛牛收去,肝臟組織漸漸恢復了正常機能。莊名揚知道,外面那些未分化癌細胞雖然厲害,但是在幾天內也休想再次侵入何大海的肝臟,這是由癌細胞的發生、發展規律決定的。
他今天要做的工作,就是清掃所有駐留了‘分化良好癌細胞’的器官,而後的兩天,再發起對那些未分化癌細胞的進攻。
肝、膽、脾、胃、腎,莊名揚按照這個順序,一個個清掃了下去,生命原力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消耗着,早上吃的東西,早就消耗一空,十罐紅牛,全部被身體吸收,連化成尿液的機會都沒有,儘管是這樣,當他清掃到何大海的胃部時,生命原力還是消耗到了臨界點。
“老莊,快退出來,你要支持不住了!”
牛牛大吼一聲。他是真急了,可現在主動權完全在莊名揚手裡,必須是他有意識地將融合能量撤出才行,如果牛牛強行關閉‘癌細胞分解功能’,會使融合能量瞬間崩潰,那時生命原力將會被癌細胞吞噬,不但會害死何大海,癌細胞甚至有可能逆流入莊名揚的體內!
“麻痹的,下次再找這些癌細胞算賬!”融合能量瞬間倒流而出,牛牛也迅速關閉了‘癌細胞分化’功能,非常吃驚地看着莊名揚:“老莊,你老牛了,我都沒想到你這麼能堅持,居然成功清掃了病人的四個器官,就算是三級醫法官,也不過就是做到這樣,你是怎麼做到的?”
“痛苦並享受着,就像被強x!”莊名揚呸地吐了口口水:“就這麼簡單!”邊說邊拿起一罐紅牛,一口氣灌下去,才感覺好過了些。
當護士們衝進手術室,將何大海推出去時,莊名揚就說了一句話:“給我來點雞湯,要公雞的……”然後找了張手術牀往上一躺,就呼呼大睡了起來。
他的這種表現讓劉尚文他們有些無法理解,不就是紮了幾根針麼,至於累成這樣嗎?可莊名揚額頭的汗漬和有些蒼白的臉色很快就讓這種質疑轉爲了驚訝,二師兄更是想多了:“三兒莫非是跟咱一樣,昨晚上跟美女圈圈叉叉了,莫非是那位姓駱的漂亮女律師?”駱冰真是躺着也中槍啊。
睡得如同死豬一般的莊名揚被護士們推到最近的病房,只留下一個去給他弄公雞湯,其餘的全跑到何大海那邊了,此刻醫生護士們正給何大海做全面檢查,要看看莊某人的‘手術’效果究竟怎麼樣。
此刻大家都非常興奮,莊名揚如果成功了,那他們也是樂見其成;如果莊名揚失敗了,那就是活該,誰讓你小子伸手管咱腫瘤科的閒事來着?左右他們都是不輸。
在各種檢查手段輪番轟炸下,結果很快就出來了。馮固剛配好的眼鏡再次跌的粉碎,何大海的肝、膽、脾、胃中,已經沒有了癌細胞的蹤影,雖然腎臟和全身淋巴系統中的癌細胞還沒有被清除,但所有的醫生都明白這意味着什麼。
那個小子成功地打臉了,打了腫瘤科全體醫生的臉!
僅僅只是不到三個小時啊,他究竟做了什麼?竟然清除掉了近一半的癌細胞,這是手術和化療都無法達到的效果,這是一個奇蹟!
馮固快要瘋了,一向威嚴的主任大人狠狠揪住自己的頭髮,慘叫了一聲:“爲什麼是中醫,爲什麼只有一副藥,爲什麼,爲什麼!”
也難怪馮固無法接受,唾手可得的諾貝爾醫學獎就這麼飛了?他都替莊名揚、替中醫院感到可惜,不行,這個方子一定要問清楚,天下這麼大,未必就配不出第二副啊?這位有良心的腫瘤科專家都快發癔症了……憑良心說,方卉真的真的不是一個風流放蕩的女人,否則她也不可能安心跟了廖雲亭十幾年。
可是又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有點媚骨天生的意思,說話總是嬌柔柔的,看人總是羞怯怯的,望那兒一躺都是俏生生的,就連放個屁,彷彿都是香噴噴的……渾身上下都是風流,都是媚態。
難看的病號服穿在她的身上,愣是有腰有臀的,明明是偏大了些吧,她還就穿出弱柳扶風的感覺了,從領口處露出的那一抹雪肌,卻是比剛換的牀單還白。有時感覺不太舒服,這姐們兒躺在牀上輕吟幾聲,穿着黑色短絲的藕足划動幾下,能把醫生們的心都劃出幾道漣漪來。
尼瑪的,廖雲亭真是豔福不淺,這就是個尤物啊!
看到這種風情,莊名揚肚裡暗罵了一聲。他是個完全正常的男人,要說看到這幅美人病臥的場景,一點都不心動那是假的。可他的身份和對駱冰的那點兒想法,讓他只能在肚裡暗罵,強行抑制住想要送頂帽子給廖副院長戴戴的衝動。
做男人難,做男醫生難,做個面對美女患者的男醫生更是難上加難啊。莊名揚開始無限同情方卉的負責醫生,那也是個哥們兒啊,而且還是個光棍兒。最近這段時間,估計這丫天天得拿敗火藥當飯吃吧?都不容易啊……“小莊醫生……”
一眼看到莊名揚,方卉就是含羞一笑,臉蛋紅了,連露出衣領外的那抹酥胸也跟着染上一絲桃紅。
“呵呵,廖夫人……”莊名揚心說你沒來由的臉紅什麼啊,我又不是你老公,你又不是楊子榮?
“哎,不用坐起來,躺着吧。”
廖雲亭陪了愛妻幾天,就返回金京了。他的事情太多,不能整天守在這裡,陪護方卉的,是臨時找的一名五十多歲的下崗女工,這個女人手腳挺利索的,看到莊名揚進來,就要扶起方卉,卻被莊名揚阻止了:“阿姨,我要爲廖夫人鍼灸,您去守在門口,不要讓人進來。”
女工點了點頭,帶上門出去了,這是間單人病房,十分的方便。
“又要扎我啊?”
方卉嬌嗔道:“一來就要扎人,是不是做醫生的都這麼狠心啊?”
“呸,也就是你老公是副院長啊。你這樣的女人,就算不勾漢子都要給老公惹麻煩,古往今來,有多少因爲老婆漂亮丟了命的癡漢啊?”
莊名揚暗暗腹誹,方卉這種女人就是個惹禍精,天成的嬌癡。也許她不是故意要勾引誰,可隨隨便便說句話,都能讓男人想歪了,這是美人不錯,可也是個炸彈。還好廖雲亭不是武大郎、自己也不是西門大官人,否則這就得有段故事了……“咳咳,廖夫人你看你說的,這不扎針,你的病怎麼好啊?”莊名揚急啊,今天上午從何大海那兒弄了不少癌因子,要轉化成生命原力就得找這個千嬌百媚的運輸大隊長啊。
“那……那人家還要脫衣服不?”想起莊名揚上次爲自己治療的過程,方卉的臉蛋更紅了。
“不用不用,你伸出胳膊就行。”看了下自己所站的位置,莊名揚道:“右臂。”
“嗯……那你要輕一點哦。”方卉可憐兮兮地伸出雪白的右手臂,直直遞到莊名揚面前,明明沒用香水,可這條手臂一伸出來,卻帶着淡淡的香氣,讓莊大律師也不由心中一蕩。
“不用擡這麼高。”莊名揚抓住她的手腕,將手臂輕輕放在牀邊,取出一根銀針,緩緩刺入她的虎口之中。
“哎呀,好酸哦……”
方卉嬌吟了一聲,微微顰起秀眉,那眼中的波光,都快要流到牀單上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