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好長。”睜開眼睛,莊名揚伸了個懶腰,向拘留室外望了望,警察們已經陸陸續續開始上班了,負責食堂的兩位大媽,正在忙着蒸包子,陣陣韭菜肉的香味,從小食堂內傳了出來,讓人饞涎欲滴。
莊名揚忍不住舔了舔舌頭,這身在體制內就是有好處啊,一大早就有免費的包子吃,還是韭菜肉餡的,補腎壯陽啊?也不知道這兩位大媽是怎麼想的,這些警察的火氣還不夠大嗎,還補?
警花小張昨晚走得晚,估計沒怎麼睡好,這會兒還睡眼惺忪的,一面啃着手裡的大包子,拿着碗白粥和兩根油條走了進來,放在他身前道:“快吃吧,王所長對你可不錯,別的嫌疑犯進來,少不了吃幾天窩頭鹹菜的,你算是例外了。”
莊名揚今天心情大好,有心調笑她:“呵呵,我這人講究健康生活,油炸食品不吃,說不定是地溝油炸的呢,噁心。這樣吧,您就給我弄倆窩頭,要雜糧的啊。”
“咯,還雜糧的呢,摻色素的行不?”小張警花20出頭,還是個小丫頭,被他這一逗,也繃不住了,噗嗤一聲笑了,隨即感覺人民警察不能在一個嫌疑人面前露出本色,忙又繃起臉來:“還不快吃,老實點你!”
“這小女警不錯啊,挺白嫩的。”
“牛牛,你還在?”
兩人是精神交流,也不怕被人聽到。
“那當然在了,不過你別怕,如果你以後要和女朋友親熱什麼的,牛牛我會迴避的。”回答了莊名揚一句,牛牛自言自語道:“十分鐘後她大姨媽就要來了,應該比上個月晚了半個月……嗯,到時候她肯定得肚子疼,還疼的特別厲害,你信不信?”
“大姨媽?”莊名揚先是一愣,隨即就明白了:“我靠,你還懂婦科?”
“那是啊……咱就對這門最感興趣。”
“……”
見到莊名揚意味深長地看着自己,小張警花隱隱有些得意,這個傢伙還是有眼光的呢,知道偷看美女。這讓她的心情很好,嬌嗔地白了莊名揚一眼:“看什麼看。”
“張警官,你身邊有止痛藥嗎?”
“怎麼,你頭痛?”雖然嫌疑人有個頭疼腦熱的不算什麼大問題,但小張警花現在心情好啊,關心一下這傢伙也不算什麼。
“不是我,是你。要是你有止痛藥,最好提前吃下去。”莊名揚壓低了聲音:“你大姨媽是不是晚了半個月沒來?我告訴你,十分鐘後它就要來了,到時候你得肚子疼,相信我!”
“莊名揚!你這個流氓!流氓!”小張警花先是聽呆了,然後就是臉紅,眼淚開始在眼眶裡轉啊轉的,好懸沒落下來,她感覺自己被深深地傷害了。黃河派出所的一枝花,東城區分局多少警察都捧着她呢,小張同志什麼時候遭遇過這樣的侮辱?不,這根本是姓搔擾,身爲一名警官,竟然被個嫌疑犯姓搔擾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終於,小張警花的哭聲驚動了整個派出所,五六個片警刑警衝出了辦公室,一溜煙跑到她的身邊,七嘴八舌地問道“怎麼了小張,哪裡不舒服?”“誰欺負你了,我幫你出氣”……這些顯然都是張警花的追求和暗戀者。
小張警花一指正從拘留室裡探頭探腦向外張望的莊名揚,粉面鐵青,銀牙咬碎:“他……他他他侮辱我,姓搔擾我!”
“麻痹的,還反了他了,一個嫌疑犯敢姓搔擾‘政斧’,老子替你教訓他!”
“逼樣的,這是找死啊,敢欺負咱黃河所的一枝花!”
衆警官頓時義憤填膺,這個嫌疑犯太牛逼了,這是赤果果地打臉啊,不給他弄出一身醫生都檢查不出的暗傷來,哥幾個算是白乾這麼多年警察了!
望着幾個警察拿着厚厚的字典、榔頭走了進來,莊名揚有些緊張了:“牛牛,這點小場面,你能搞定的對吧?”莊名揚其實很委屈,他完全是出於好心提醒下這位可愛的小警花,怎麼就馬屁拍到馬腿上去了,弄得警察們集體出動,擺出好大的陣仗來。
“你自己惹的事自己擺平,生命原力不多了,可不能這樣浪費。”牛牛非常冷漠,反正警察又不會真打死莊名揚,他纔不擔心呢。
這時兩名名警察按住了莊名揚,另一名已經將16開的《康熙字典》放在了他的胸口上,手執榔頭的警察橫眉豎目,運足了丹田氣,將榔頭高舉過頭,正要對着莊名揚砸下來,就聽一聲斷喝:“羅平,你們幹什麼呢,都給老子住手!”
隨着重重地腳步聲,王大力走了進來,看到這場面眉頭就是一皺:“你們幹什麼呢,搞刑訊逼供啊?當我不存在呢!”他倒不是真的關心莊名揚,實在是被李強和駱冰的身份嚇到了,又拿了李強的好處,這叫做“拿人錢財、與人消災”王大力同志是個有職業道德的人。
“所長,你是沒聽見,這小子居然姓搔擾小張,不教育不成啊!”一個警察滿臉激憤地道,他是追求小張警花最積極的一個,上個月用整月工資買了九百九十八朵玫瑰,還很煽情地在卡片上寫道:“小張,你就是第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花……”
爲此該同志吃糠咽菜一個月,結果小張警花還沒鳥他。這次好容易有了爲美人出頭的機會,自然不肯輕易放棄了。
“嗯?他怎麼姓搔擾小張了?”王大力倒是一愣,敢在派出所姓搔擾女警,這小子膽兒很肥啊?
“他……”這警察一時張口結舌,光聽小張說‘姓搔擾’,可具體怎麼搔擾的,小張警花也沒詳細說啊,他們也沒好問清楚。
“我是這樣說的……”莊名揚好整以暇地道:“我說小張警官啊,你這個月大姨媽晚來了半個月對吧?可十分鐘後它就要來了,你會肚子痛的厲害,要是有止痛藥,最好是先吃了。您聽聽王所長,這是我對‘政斧’的關心啊,怎麼就成了姓搔擾了?冤枉!”
王大力怒了:“你丫的真這麼說?”他也準備教育下莊名揚了,李強的面子是要給,可身爲一所之長,對下面也得有交待,否則他這個所長也就當到頭了。
“王所長您先別發火,我說的可都是事實……”
彷彿是要驗證他的話一般,本來站在門外看熱鬧的小張警花忽然‘哎呦’一聲,花容失色地彎下了腰去,潔白的額頭上沁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小張你怎麼了?”一衆追求者大驚,爭相上前噓寒問暖,一個個滿臉痛惜的表情,恨不能以身代之……
“痛,我肚子痛……”小張警花俏臉翻白,說話都是有氣無力了。
“早說過要你提前吃止痛藥了,你硬是不相信我啊,現在應驗了吧?”莊名揚精神一振:“都不用慌,不就是大姨媽來了嗎,女人每月都有這麼幾天不開心的曰子……只不過小張政斧更嚴重一些,屬於不調……”
“快叫救護車!”王大力眉毛一皺,很詫異地看看莊名揚,這丫究竟是學法律的還是學醫的,還真讓他給說中了?
“不要……”小張臉上一紅,咬着牙阻止道:“所長,我……我過一會兒就好了……”
“哦?”王大力隨即明白過來,派出所女警因爲‘那個’不調叫了救護車進醫院,這實在是太羞人了,小張有顧慮也是對的:“可你這痛的也太厲害了,要不去醫院吧。”
“所長,我陪小張去。”這是送九百九十八朵玫瑰的那位。
“不用這麼麻煩了,這病,我就能治!”
莊名揚也不是白癡,這麼好的機會當然要利用了。在得到牛牛肯定姓的答覆後,莊名揚立刻擬定了計劃,現在不能全靠李強,既然擁有了超級醫法官系統,他完全可以想辦法自救!
“你就掰吧。”警察們對莊名揚不屑一顧,坑爹呢你?
“小張政斧,你試着按下‘水道’‘大巨’兩個穴位,對對對,就在小腹左面一點,大巨在上水道在下,用力按住了。怎麼樣,是不是不痛了?”莊名揚按着牛牛的指示,開始扮演神醫,沒辦法,誰讓他只有初級,還開啓不了系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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