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就如同遊樂場。有的人敢於挑戰雲霄飛車,有的人只夠膽量去坐旋轉木馬,還有的人乾脆就是個打醬油的,永遠只是個旁觀者。所以說心有多大,成就纔有多大。
牛牛的一番話,撼動了莊名揚二十多年循規蹈矩的堅持。不錯,既然上天給了一個機會,既然擁有了超級系統,這一生如果不能轟轟烈烈,那就是對不起人民對不起黨,對不起親人解放軍啊。
“老莊,其實那個混世魔女的提議你可以考慮,多點運動不但對你的升級有好處,還會讓你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哦?”莊名揚笑道:“你倒是說說看,能有什麼意想不到的收穫啊?”雖然接受了牛牛的說法,他的思想還不會轉變的如此徹底,陪一羣大學生玩過家家,從來就不是莊大律師的追求。現在已經是二級醫法官的莊大律師,對此就更是不屑了。
“我查看了燕大法學院的bbs,發現搏擊運動在學生中非常熱門兒。學生中的搏擊健將,就是燕大法學院的明星。老莊,你就沒有想到點什麼?”牛牛恨鐵不成鋼。
燕大法學院的精英學子們,對搏擊有着一種變態的追求和喜愛。其實這很容易理解,法學院的學生多半是知法守法、循規蹈矩的好學生,說到比運動,那絕對不是體校學生的個兒。可得不到的總是最珍貴的,孱弱的書生,骨子裡反倒最爲渴望力量。而搏擊,就是力量最直接的體現,可比什麼足球籃球痛快多了,行就是行,不行就該被揍趴下,沒有貓膩兒也沒有黑哨。於是法學院裡爲數不多的搏擊高手就成了明星一般的存在。
“你是說……”莊名揚眼睛一亮,悠悠念出一句唐詩來:“天下何人不識君!”
“這是你們地球上的什麼詩詞吧?不過就是這個意思。”牛牛連連點頭:“你想想,燕大法學院是什麼地方?這裡的畢業生,將來肯定會進入全國司法界,成爲一個個大法官、大檢察官。如果你現在能夠成爲他們心目中的明星,等將來他們踏入社會了……”
“嘿嘿,那時候我就是他們學生時代的青澀記憶啊,想想都能讓他們心酸、激動!”莊名揚的眼睛越來越亮。進入天路結交同學、擴展人脈,本來就是他除考取司法資格外的另一目標,可是如果只用普通方式結交同學,又能建立多少人脈資源?就算有了彪哥這三個死黨,短期內又能翻起多大的浪花?彪哥是個混星子出身、陳永貴是標準的妻管嚴、至於張學禮,那就是個雛兒,身上的奶味還沒褪乾淨呢……
“牛牛,你還真是我的軍師、智囊!”莊名揚哈哈大笑。
“呵呵,看來莊老弟是恢復的不錯,居然這麼開心?”門被人輕輕敲響,說話的人是墨哥。
“墨哥,快請進。”對這位神秘的榮家保鏢頭兒,莊名揚是非常有好感的。
墨哥微笑着走了進來,手中還推着一輛西式餐車:“老弟,吃飯的時間到了,這回是我親自下廚,嚐嚐我做的西餐如何?”
“墨哥你還有這份手藝?”莊名揚就是一皺眉。這位見過血殺過人的保鏢頭子整出來的東西,天知道是什麼味道,究竟能不能吃啊?
“當然有。不過我這可是殺人的手藝!”
說完這句話,墨哥猛地掀開餐車上的銀製蓋子,銀色的餐盤之中,赫然擺放着七把弧型飛刀!
“嗖嗖嗖嗖嗖——”墨哥彷彿變魔術一樣,右手在餐盤上連續拂動,七把飛刀頓時連珠箭一般向莊名揚射來,分別射向莊名揚的雙眼、咽喉、心口、小腹、以及小兄弟;角度刁鑽、勁道十足,隱隱帶着破風之聲!
“牛牛還真是個烏鴉嘴,剛說完沒一會兒,就有人要殺我!而且殺手居然還是墨哥!”莊名揚面色一緊,心動拳動,銀河拳附帶的身法展開,整個人如游魚、如柳條隨風,在間不容髮之際,將這七把飛刀全部閃開。不過事變突然,他又是初次應對現實中的敵人,額頭上還是滲出了冷汗。
墨哥竟然要殺我,他爲什麼要殺我!榮老爺子的病還要靠我治療,他這樣做,首先就是與榮家爲敵,難道他就不考慮後果?或者,他是榮家二少的人?
莊名揚實力是有了,但是這現實中臨敵的經驗,還是不夠。大敵當前,竟然還有心情胡思亂想。
“果然是個隱藏的高手,好在沒有小看你!”
墨哥身子微躬,如同一隻撲食的餓豹,一步就踏出一米五,閃電般連連踏出四步,躥到莊名揚面前,右手一領莊名揚的眼神,左拳直接轟向他額頭。這一拳要是打中,保準是桃花朵朵開。
系統中訓練的效果就在此時體現了出來。莊名揚哼了一聲,身子好像大蝦般向後弓起,暴退半步,同時右拳閃電般擊出,擊向墨哥的左拳。
“砰!”雙拳相交,莊名揚的身體連晃了幾下,墨哥卻是悶哼一聲,被硬生生震退了三步。二級醫法官的身體素質,縱然是他這個曾經的特種兵也無法正面抗衡。
“好硬的拳頭!”
步子趟開,墨哥準備遊戰。
“還搞游擊戰爭?想得美!我不是曰本兵,你也不是土扒路!敵進我退那一套,在我這裡行不通!”
驀然間被人突襲,差一點兒連小命都沒了,莊名揚也打出了兇姓。冷哼一聲,速度提到了極限。八十公里每小時的速度,逼得墨哥退無可退,只能硬拼硬架。
“砰砰砰砰砰砰砰——”,兩人瞬間連對了七拳,每對上一拳,墨哥就暴退三步,到了第七拳上,連馬步都站不穩了,雙腿都在輕輕抖動,臉色更是紅如塗血。
“老弟,莊老弟!夠了,再打下去,我非被你活拆了不可!”墨哥也顧不上什麼臉面了,一個‘懶驢打滾’脫出了莊名揚的包圍,氣喘吁吁地站起來,衝着莊名揚連連擺手,一臉尷尬的笑容。
“莊老弟?”墨哥這一求饒陪笑,莊名揚倒是打不下去了。他畢竟不是彪哥那樣的老混混兒,講究個‘宜將勝勇追餘寇、不可沽名學霸王’,痛打落水狗的本事爐火純青。目前思想剛剛轉變,行動還不能完全跟上,所以還是心慈手軟了些。
“我不過是試試你的真本事,呵呵……”墨哥苦笑道:“自從上次見你,我就懷疑你是搏擊術高手了……”
“就爲這?你就扔出七把飛刀扎我!要是我躲的慢一點,現在就得送太平間了。”莊名揚這個氣啊:“墨哥,我看你也是個做事穩當的人,怎麼糊塗起來了?萬一我有什麼不測,你就不怕沒人給榮伯治病?他可還沒痊癒呢!”
“莊老弟,你看我阿墨是這種不分輕重的人麼?你拿起‘飛刀’看看吧……”
“嗯?”莊名揚從地上揀起一把飛刀看了看,頓時哭笑不得。這些飛刀居然是橡膠做的,不過在外面敷了層銀粉,所以看上去跟真的一樣。不過這東西要是紮在眼睛上,也是個三天別想睜眼:“墨哥,這種玩笑下次不要再開了,否則別怪我掉頭就走,榮伯的病您就另請高明吧!”
“別,別啊莊老弟。”墨哥一聽就慌了,可別是真惹惱了這位啊:“是我的錯,是我的錯還不行麼,我給你道歉、賠禮。可是莊老弟啊,我這也是被逼的。背後指使我的人來頭大、輩分高,阿墨我也惹不起啊……”
“怎麼?還有墨哥你惹不起的人麼?”莊名揚倒是不太信。墨哥名義上是榮家的保鏢,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根本就是榮老的心腹、左右手。以榮家的財勢,放眼整個香港,墨哥惹不起的人恐怕還真不多。
“莊老弟,還是我請他老人家出來吧。”墨哥苦着臉叫道:“老人家,好漢做事好漢當,這個時候您可不能退縮啊……”
“誰說我老人家退縮了?我這不是剛打了個盹兒麼。”聲音入耳,莊名揚就是一愣:“怎麼,是老前輩您啊?老前輩……不是我說您,您這是演的哪一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