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時代舉辦演唱會的體育場外面,已經是人滿爲患,想要早早一睹自己所喜愛的明星一眼,日本的粉絲們傾盡了自己的熱情。
要不說韓國的偶像團體最愛往日本跑,除了地方近,圈錢容易,粉絲的熱情也是這些個組合所最滿意的地方,應援的完美程度甚至能和國內的不想上下。
而華夏的粉絲們就沒這個覺悟了,男粉絲們普遍的心理就是我花了那麼多的錢買門票就是爲了看你的演唱會,你丫的還想要什麼,應援棒?橫幅?別逗了,哥就是爲了來看你們的腿的,有舉橫幅的時間,我爲什麼不多看兩眼?
有點俗不可耐?正常,太正常了。
“陳朔!”
正當陳朔無聊的站在體育場外的廣場亂逛時,筱田尤嘉也趕到了。
筱田尤嘉是跟着一大幫子的朋友一起過來的,有男有女,日本的年輕人別的不說,時尚感絕對是全亞洲最強的,日本女孩搭配衣服的能力確實讓人讚歎,男生也是不遑多讓,花花綠綠讓陳朔又一陣的心煩。
你說一個大男人好好地你丫的在鼻子上打耳釘幹什麼?你以爲你是耕地的牛麼?
一身黑衣黑褲的陳朔給人一種生人勿近的感覺,筱田尤嘉身邊的一個女孩道:“尤嘉,這個冷都男是你的朋友?”
“對。”筱田尤嘉點了點頭:“他叫陳朔,是華夏人。”
“你們好。”陳朔跟筱田尤嘉的朋友打了聲招呼。
“您好。”
雙方回禮後,便一起往入口走去,賣陳朔黃牛票的那個帽子男倒是一分錢一分貨,陳朔和筱田尤嘉的位置真的很好,正對着舞臺,可以說是伸手就能碰到舞臺的那種。
筱田尤嘉看了身邊熙熙攘攘的人羣,興奮道:“太熱鬧了,那幾個女孩子的人氣真是太旺了。”
“你當明星的話,人氣一定跟她們一樣高。”陳朔笑道。
“謝謝誇獎。”筱田尤嘉把手上提着的袋子遞給陳朔:“這是我爲你準備的便當。”
陳朔結果便當打開一看:“譁,你做的?”
筱田尤嘉笑眯眯的點了點頭。
“太棒了。”陳朔感嘆道,切開並且炸成章魚狀的烤香腸,剪得金黃金黃的雞蛋,綠油油的西蘭花和看着就很有食慾的小肉丸整齊的鋪在米飯上,蕙質蘭心啊真是,陳朔心想估計就算鄭秀妍把整間廚房給燒了,估計都做不出這樣的便當來。
陳朔夾了一個肉丸放進嘴巴,咀嚼一下便吞進了肚子:“太好吃了,這真是太棒了。”
“你喜歡就好。”筱田尤嘉的眼睛笑的像月牙兒一樣:“這個肉丸是神戶牛肉做的,而且是用木棒一點一點敲的,很麻煩呢,不過我買的是現成的肉丸。”
“那也很棒了。”陳朔稱讚道:“尤嘉,在你身上我真是找不出一點缺點來了。”
筱田尤嘉聽了陳朔的誇獎,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我缺點還是很多的。”
正說着,舞臺上突然響起了音樂,絢爛的燈光開始照射,陳朔身邊的觀衆頓時狂熱了起來,揮舞着手中的熒光棒,大聲地嘶吼着。
都說去演唱會,圖的就是那個現場效果,上萬人的互動是十分地有渲染力的,但是碰上陳朔這種油鹽不進的人就不管用了。
舞臺上的那幾個,在電視臺的時候,巔峰時期陳朔一天能碰上兩三回,她們的一大堆舞臺現場都是陳朔佈置的,看都看膩了。
身邊的粉絲大聲地歡呼一點沒讓陳朔提起興趣,他特意的沒吃晚飯就是爲了筱田尤嘉的便當,筱田尤嘉也並沒有讓陳朔失望,象徵性的擡頭跟着大部隊吼了兩嗓子,陳朔便埋頭吃起了便當。
萬人齊呼的現場,一個人竟然在吃便當,也算是個奇葩了。
筱田尤嘉對少女時代並不熟悉,本來嘛,她自己本身就是個漂亮的姑娘,碰上同樣漂亮的並且年紀輕輕就獲得如此名氣,能報稱平常心就不錯了。
“陳朔,你吃慢點。”筱田尤嘉從包裡掏出瓶牛奶遞給陳朔:“喝口牛奶吧。”
陳朔接過牛奶,喝了一口,擡頭一看,不知道什麼時候,少女時代已經從舞臺後方開始往前面走,陳朔身邊的那羣男人和女人都開始癲狂了,擠得陳朔差點把手裡的牛奶潑出去。
燈光跟着表演的少女時代,也同時打到了坐在最前排的觀衆身上,左手便當,右手牛奶的陳朔也成爲其中的幸運兒。
不過很快的,燈光便轉到了別的地方。
舞臺上的鄭秀妍顯然也看見了陳朔,不只是鄭秀妍,想來所有人都看了正在吃便當的陳朔。
“笨蛋!”
少女時代正在表演的曲目《GEE》正好有着這麼句臺詞,鄭秀妍就好像是惡作劇一般,朝着陳朔所在的位置唱出了這句歌詞,尾調上還輕輕的哼了一聲,就好像是跟男友賭氣的小女生一樣。
猶如點睛之筆,場面再次火爆了起來,此起彼伏的歡呼聲讓陳朔眯起了眼睛,原來她們人氣真的這麼高啊。
扒光了飯盒裡的食物,陳朔朝筱田尤嘉晃了晃笑道:“這個便當,留給我當紀念吧,也不知道下次還能不能再見面了。”
原本滿臉笑容地筱田尤嘉迅速黯淡了下來,點了點頭。
陳朔笑了笑,轉過頭看向舞臺。
演唱會足足進行了三個小時,陳朔總共沒往臺上看幾眼,唯一記得就是那一條條晃晃悠悠的腿,從下往上看,這羣女人的腿還真是挺讚的。
走出體育場,路邊已經停着一輛黑色奔馳車,那個雄太像前幾次一樣,坐在車頭吸着煙,看見筱田尤嘉後,小跑着上前。
“小姐,我們可以回去了吧?”
“你先到車上等會。”筱田尤嘉吩咐道,等雄太坐進車裡,筱田尤嘉擡頭望着陳朔道:“今晚和你一起看演唱會,我真的很開心,陳朔。”
陳朔笑道:“我也是。”
“你以後還回來日本麼?”筱田尤嘉問道:“其實,還有好多好玩的地方我沒帶你去。”
“應該會再來吧。”陳朔想了想說道:“我在這裡只有你一個朋友,如果再來日本,我一定會打你電話。”
筱田尤嘉笑道:“我等着。”
“一言爲定。”
筱田尤嘉上前抱住了陳朔,把頭埋在陳朔胸口,小聲道:“真的很高興能認識你,陳朔。”
就像回答剛纔的話一樣,陳朔拍了拍筱田尤嘉的肩膀道:“我也是。”
筱田尤嘉鬆開了陳朔,向陳朔揮了揮手:“再見。”
陳朔也揮了揮手:“做個好夢。”
筱田尤嘉小跑着上了車子,奔馳車亮起了車燈,發動引擎,勻速的離開。
陳朔看了看手中那粉紅色的飯盒,心想這不會筱田尤嘉自己用的飯盒吧?那可一定得保管好才行。
日本之行,到此爲止了。
第二天,陳朔便坐上了回韓國的飛機,那場金融戰的硝煙短短几天便消散的無影無蹤,就好像從未出現過一樣。
到星空國際逛了一圈,陳朔明顯的感覺到了經歷過那場金融戰的員工的變化,那是跟公司共患難後練就出來的歸屬感。
這種歸屬感,千金難買。
而作爲造就了這份歸屬感的陳朔,自然是無比驕傲的,但是有句話怎麼說來着?虛心使人進步,驕傲使人落後,作爲一個奮發圖強的年輕人,陳朔自然不能把那份驕傲感給表現出來,他習慣偷偷躲在辦公室自己一個人樂呵。
那些事業有成的人都是有些怪癖的,陳朔認爲這就是自己的怪癖,可以理解,絕對理解。
這天,正當陳朔在辦公室看着文件時,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
“喂。”
金東旭的聲音傳了過來:“有沒有空?”
陳朔回答道:“有。”
“跟我去個工地。”
“什麼工地?”
金東旭說道:“來了你就知道了。”
“行。”陳朔反正閒着也是閒着:“把地址給我,我自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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