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朔自然不會腦殘到去報復金恩澈,與其說不會,倒不如說不屑,不同層面的對手,拿一個女人出氣算什麼事。
陳朔得承認自己來韓國以後墮落了不少,可還沒墮落到去欺負一個手無寸鐵的大胸妹子。
大胸的傲嬌妹子都是用來愛的。
有些人天生適合當一個陰謀家,即使他現在依舊稚嫩,但幼獅即使再弱小,也不會向土狗卑躬屈膝,土狗再強大,也不敢上前凌辱一隻可能成爲獅王的幼崽。
陳朔被下了絆子,這個場子一定得找回來,但是華夏的古話,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小人報仇,一輩子不晚,陳朔絕對不會當什麼君子,但也不是什麼小人,於是挑個折中的時間,反正,那些看笑話的人都得付出應有的代價才行。
你來我往,纔是人際關係的核心內容。
“好多事情要做。”陳朔把空了的咖啡杯扔進垃圾桶,朝李戩笑了笑:“幹活去了。”
“我抽根菸再走。”
“我都快戒了,抽空你也戒了吧。”說完,陳朔便往外面走去。
轉過身,拉開玻璃門,李戩直徑走上仰頭,低頭點燃一根菸,卻發現蘇牧早就坐在角落裡的位置上吞雲吐霧。
女人抽菸分兩種,一種是太妹裝x早死早超生,另一種,看上去就是一種享受。蘇牧顯然不可能是第一種,她會抽菸,但不愛抽菸。雖然很矛盾,但仔細想想也確實就是那麼回事。就跟自己會殺人,但不愛殺人一樣。
走上前,李戩笑道:“怎麼突然多到這裡來一個人抽悶煙了?”
蘇牧擡頭看了李戩一眼,一言不發。
嘆了口氣,猛吸一口手中的菸草,煙霧隨着口鼻噴涌而出:“心疼了?”
蘇牧依然不說話。
“把權侑莉叫過來也不是我一個人的主意,所以你別用這種眼神看着我,陳朔需要這些事情來磨礪心志。這個世界不是隻會殺人就能活下去的你懂不懂?”
李戩的語氣很壓抑,衝着蘇牧叫道:“這麼多人的身家性命全都在陳朔一個人身上,如果爲了幾個女人就原地踏步,那實在太得不償失,蘇牧,是你早早看出權侑莉喜歡陳朔,也是你瞭解陳朔的感情世界。我們都是爲了陳朔好,你沒必要這樣子。”
”或許是我自私,但是老家那邊催的緊,發展全都要大步向前,但陳朔好像完全不太在乎,他一個人自由自在習慣了。這我不怪他,但是既然老家選擇讓他接手這邊的攤子,那他就得承擔起屬於他的責任。”
“女人什麼時候都能有,他要想,多少明星模特想要上他的牀。可是動了感情就不行,光一個鄭秀妍就已經讓陳朔有點昏頭轉向。如果再加一個,反正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說完一大段話,李戩才發現手中的菸草已經燒光,扔掉菸蒂,重新點燃一根,李戩繼續說道:“現在陳朔又重新回到了軌道,一大堆的事情等着他去處理,那些女人終歸是外人,她們出現的不是時候,我這麼說你懂不懂?”
“我管那個權侑莉還是鄭秀妍如何。”蘇牧手中細長的女士香菸依然燃燒着火光,聲音幽幽的說道:“我嫉妒了,嫉妒陳朔會因爲別的女人勞心傷神,如此而已。”
“我不是怕他遇到挫折,當初葉凌把他折磨到半死,其實我也只是心疼,但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畢竟,流血總比死在街頭好很多吧?”
“這世上沒幾個人是真心對我們好的,陳朔算一個,我這麼說你懂不懂?”蘇牧轉過頭看向李戩,說道:“我們得感謝那個權侑莉,沒有說一些什麼不該說的話。”
“她有什麼理由說?”李戩反問,笑道:“我只是告訴她一些必要的事情罷了。”
“讓她突然發現,相對於那個鄭秀妍,自己得到的太少,以至於心生嫉妒,完全不給陳朔機會?”蘇牧看了看李戩道:“這方法你從哪學來的?”
“爲什麼最近的人都喜歡意氣用事。”李戩苦笑:“我們這種人真的適合玩兒女情長?”
“當然不適合。”蘇牧掐滅手中的煙站了起來說道:“一般人這樣拔苗助長或許會操之過急以至於廢掉,但是陳朔不一樣,他是陳朔,他是葉凌親手養大的陳朔。”
”如果他真的因爲一個女人萎靡不振,我自己動手廢了他。”
“所以我們沒有做錯。”李戩站到護欄前,望着遠去的奧迪車,緩緩說道:“他潛力無窮,我們只負責挖掘出來就行。”
“多少人的努力才讓星空國際站穩了腳步,它還在發展,它的主人不能再是以前那個只會揮斧頭的黑榜第三。”
“而且。”李戩笑着搖了搖頭:“你是不是太小瞧他了,他根本沒有挫折感,他現在只是生氣,生氣很好解決,發泄出來就好了。”
聽到這,蘇牧突然輕笑了起來,轉過頭對李戩道:“如果陳朔對待感情有你一半的能耐,我們也不用費這麼多的周折。”
搖了搖頭,李戩淡淡的說道:“練出來的。”
陳朔的奧迪車駛進了當初崔成仁舉辦烤肉家宴的別墅,所有的事情都是因爲劉勝浩和那個警方臥底才引發,而戲劇的是崔成仁方面一個人都沒有被警方逮捕,倒是陳朔受了無妄之災。
崔成仁得有一個交代,給陳朔一個交代。
傭人領着陳朔走進大廳,告訴陳朔崔成仁正在樓上書房等着他後,便走進廚房開始準備餐點,陳朔鬆了鬆領帶,便走上二樓。
書房門口,兩個西裝男人正守在那,看見陳朔後,齊齊的鞠了一躬,才幫陳朔把房門推開,陳朔走進書房,看清裡面的場景,嘴角便開始上揚。
好大的陣勢。
五個鼻青臉腫,身上多處刀傷的男人跪在地板上,血滴答滴答的從傷口上地下,旁邊站着不少手拿棒球棍和砍刀的男人,而崔成仁,則面色陰沉的坐在沙發上。
陳朔開口問道:“這些是全部?”
“你給的資料,這些就是全部。”崔成仁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看着陳朔到:“留着沒動,就是想給你親手處置。”
坐了下來,陳朔瞥了一眼跪着的那些人,轉過頭對崔成仁道:“不用了,隨你。”
崔成仁有些驚異,原本以爲陳朔會拿起棒球棍把這幾個人直接就地正法,沒想到反應卻如此淡定,鋒芒畢露也學會了收斂。
揮了揮手,崔成仁的手下就把那五個人拖出了房很大,窗戶也打開着,但卻無法消散空氣中那股血腥味,但面對面坐着的兩個人卻毫不在意,自顧自的品着香茗。
“這次,是我的疏忽。”崔成仁放下茶杯,開口道:“因爲有你的物資援助,最近我的整個社團人心很浮躁,個個爭強好鬥,才讓那幫臭警察有了可乘之機。”
“凡事都有兩面性,這幾年我都忙着漂白旗下的產業,倒是有點對老本行生疏了,現在想想,這人還真是見異思遷的死性子。”
“過去的事情就都過去了,以後長點心眼就好,前輩是這方面的行家裡手,偶爾失誤也是情有可原。”
陳朔的話說的特別好聽,但崔成仁心中卻冷笑不止,口頭上說不在乎,昨晚和那個洋妞的交易,價格卻足足提高了三成,笑裡藏刀的功夫,陳朔已經玩的出神入化。
“前輩,我有一個很出色的計劃,相信我,絕對很出色。”陳朔微笑看着崔成仁,說道:“如果前輩感興趣,我可以給您發一份詳細的說明。”
“什麼計劃?”崔成仁不明白陳朔的意思,原本以爲陳朔是來興師問罪,或者乘機敲點竹槓,單看現在這正式,好像並非如此?
“一個新世界。”陳朔說道。
崔成仁望着陳朔不說話,這個年輕人從一開始接觸,他就知道不是什麼安分守己的貨色,無時無刻不在想着新的玩法,無時無刻不在想着突破一些看似不可能的事情。
就好像他口中的新世界,到底是什麼樣子的,過程又會多坎坷,崔成仁覺得自己沒必要趟這趟渾水。
”看來前輩並沒有參與的意願。”陳朔喝了口茶,微笑道:“我不勉強,既然事情已經完全解決,希望和前輩的合作能繼續很好的走下去。”
“那是一定。”崔成仁與陳朔握了握手:“不留下來吃頓飯?”
“不打擾前輩了。”陳朔站了起來。
告別崔成仁,陳朔馬不停蹄的趕往sbs電視臺,消除所有流言蜚語的最好手段就是親自出現,向所有人證明陳會長相安無事,依然活躍,管別人怎麼去說,說不定進了趟局子,還能給別人留下一個不好惹的印象。
無形中能省不少麻煩不是麼。
和劇組班底開了個會,已經是過了午飯時間,感覺不到肚子餓的陳朔坐上車,打開空調,即使天氣根本不熱,但陳朔依然把空調打得很低。
和姜東元通完電話後,點燃一根菸,把頭靠在椅背上,陳朔摸了摸自己的眉間,電話再次響了起來,陳朔碰了一下還沒來得及摘下的藍牙耳機。
“我是陳朔。”
“我回來了。”
“在哪?”
“我們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