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朱元興高采烈地擺‘弄’剛到手的法器,全身心修煉時,狼煙城外已經是刀槍林立,氣氛凝重。
廖成德看着眼前五十餘人的狼牙衛,知道自己已然沒有了退路,這可是一半的狼牙衛啊,加上前天夜裡折損的數量,大帥已經將一大半的狼牙衛,都調撥給了自己,如果這次再不能完成任務,只怕自己真的要提着腦袋回去了。
想到這裡,廖成德的心情就很不好,要不是大帥給的時間實在太短,他也不至於被‘逼’到求助於巫蠱之術的地步。
‘陰’沉着臉,廖成德對着身旁的一個親兵道:“你確信他有辦法尋找到那小子?”
他這個親兵名叫烏拓安,籍貫乃是苗疆,那裡巫蠱之術盛行,山民不拜正神,專‘門’‘侍’鬼。
這兩天烏拓安見自己的主將爲着找人而煩惱,於是就想到了前些日子找到自己,目前正在狼煙鎮練法的蠱師,於是將他推薦給了廖成德。
早年還在苗疆時,烏拓安就知道,要是誰家丟了牲畜或小孩,都會找當地的蠱師幫忙尋找,很是靈驗,如今正在狼煙鎮的蠱師,即便是在苗疆也有些名聲,於是頗爲肯定道:“將軍放心,安托拉是我們那有名的蠱師,尋人之事對他來說易如反掌。”
聽到手下的保證,廖成德稍微放下了心,將目光注視到隊伍的前面。
那個叫安托拉的蠱師,這時正站在隊伍的前面,手裡拿着一個布片似的東西,在壇甕上揮舞,像是在作法,又像是在跳舞,嘴裡還哼哼唧唧,落在廖成德的眼裡,是怎麼看怎麼彆扭。
好在沒有多久,就有了動靜,那蠱師一番動作下來,已是有些喘氣,但放在地上的壇甕這時也有了動靜,在廖成德的眼中,一隻形似天牛,又像蜈蚣的蟲子從那壇甕中飛出,繞着蠱師手中的布片繞了幾圈,然後就向着一個地方飛去。
蠱師安托拉臉‘色’欣喜,回過頭來對着後面的廖成德招了招手,嘰裡咕嚕也不知道說了什麼,然後就急衝衝地抱起地上的壇甕追向前面的蠱蟲。
“將軍,安托拉說蠱蟲已經聞到了對方的氣息,現在已經尋去,讓我們跟上!”烏拓安立刻提醒身旁的廖成德。
聽到親兵的話,廖成德心中大喜,哪裡還敢耽擱,立刻對着前面的狼牙衛道:“還愣着幹什麼?趕緊跟上前面的蠱師,小心不要把人‘弄’丟了!”
現實證明,他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雖然蠱師說已經找到了朱元的氣息,但畢竟已經過了兩天的時間,所遺留的氣息時斷時續,讓追尋的隊伍大大降低了速度。
而讓廖成德沒有想到的是,在他們的身後,還跟着一個隱約的身影,那就是當夜也成功逃出去的洪管家。
洪管家已經是外爍境的高手,小小狼煙鎮自然困不住他,只是他擔憂朱元的安全,所以一直在附近尋找,如今看見了大批狼牙衛出動,知道多半是他們有了線索,所以自己也就悄悄跟在了後面。
山谷內,朱元可不知道外面的情況,此時正盤坐在溪水邊的一塊巨大圓石上,感受着體內那股將出未出的力量,試圖將之引導出來。
氣動境界,就是要引動人體內的那股‘精’氣,然後衝關破‘穴’,依法化爲真氣,如今朱元骨髓已洗,氣血已壯,自然‘精’氣自生,待而勃發。
一顆空青丹入口,濃郁的‘精’氣立時在朱元的身體內蘊散開來,只是這次卻沒有轉化爲氣血,而是一部分無聲無息地融入了身體裡,另一部分則一直向下,沉澱到了丹田中。
丹田得到這股外來的‘精’氣的相助,立刻內外相‘激’,一股同樣的‘精’氣被‘激’發出來。
朱元感覺到丹田內的異樣,心中大喜,知道自己終於引得氣動,接下來只要好好積蓄‘精’氣,然後轉化爲真氣,就是真正氣動境界了。
於是不敢怠慢,馬上小心翼翼地引動丹田‘精’氣,由丹田至會‘陰’,然後又至長強、腰俞,一路向上。
直到這股‘精’氣行到靈臺時,才漸漸不支,似有回落之意。
朱元知道,這是自己‘精’氣不足,無法繼續通脈,於是又是一顆空青丹入口,繼續化作‘精’氣,補充到了這股‘精’氣之中。
經脈之中,有了補充的‘精’氣,立刻又氣勢大盛,一路高歌猛進,到了大椎‘穴’。
就這樣,朱元一連吞吃了六顆空青丹,纔將自己的任督二脈,完全貫通,這時重新回到丹田的‘精’氣已經被轉化爲了真氣,只是他如今還沒有修煉任何氣動功法,因此這真氣還很柔弱,沒有任何屬‘性’。
朱元退出功境,一個跟頭翻出圓石,落在一邊的草地上,感受着自己丹田內的真氣,興奮地一聲長嘯,發泄着自己心中的‘激’動之情。
這幾天對於朱元來說,簡直就像是在夢中一樣,不說月夜搏殺狼牙衛,就連鼠妖這樣神話中的生物都出現了,而自己更是短短的幾天時間,一路從洗髓到氣動,完成了別人數年苦功才能成就的境界,這怎麼能不讓他興奮。
而且‘混’‘洞’金鼎的出現,法器的出現,更是在他的眼前打開了一扇新的大‘門’,如果說幾天前,他唯一的目標就是報仇的話,如今他又多出了一個目標,那就是成爲一名修士,看一看修士的世界是如何的‘波’瀾壯闊。
“小子你在鬼叫什麼?不就是突破到了氣動境界嘛,有什麼好‘激’動的!”面對這種特意製造出來的噪音,掛在他脖子上的金鼎有些不樂意了。
“對你來說,氣動境界自然不算什麼?因爲你一出生就是天地間有數的大道至寶,但我不一樣,每晉升一個武學境界,我就如同攀上一層高樓,這樣才能看到更多以前看不到的景‘色’,這如何不叫人‘激’動?”朱元最近有些‘摸’着金鼎的脾氣了所以也不在意它的許多話。
“哼哼,算你說的還有些道理!”金鼎少有的沒有反駁,只是哼哼了一句。
不過隨即它又嘿嘿‘奸’笑道:“如今你到了氣動境界,功法的選擇就至關重要,氣動以前的功法,主要是爲了打熬身體,所以多不注重威力,而氣動境的功法卻完全不同,他不但需要能進一步壯大身體,更重要的是,要有足夠的威力,你有氣動境的功法嗎?”
朱元不知道金鼎爲什麼笑的這麼‘奸’詐,不過氣動境的功法他確是有的,於是從懷中掏出厚厚的《侯府秘錄》,搖了搖道:“這個不勞煩神,我侯府的五氣歸元功,正是氣動境的上乘功法,在整個大明朝也是首屈一指的。”
金鼎知道朱元手中有一本侯府秘錄,也知道里面有不少上乘功法,前面的話只不過引起這個話題罷了,現在見到朱元果然聊起了功法問題,於是繼續引‘誘’道:“我知道你那秘籍中有不少上乘功法,但你可知道,這個世上,上乘功法之上還有絕學功法?”
“絕學功法?那是隻聞其名,未見其實的傳說而已!”朱元搖搖頭,然後似乎想到了什麼,又對着金鼎道:“難道你有絕學功法?”
看到朱元上鉤,金鼎那特有的‘奸’笑聲又出現了,“我自然是沒有,我又不是紫府天書,但我有辦法讓你獲得絕學功法,當然這需要我耗費不少代價,所以你要給些補償!”
朱元一聽真的能獲得絕學功法,立刻就來了興趣:“你怎麼幫我獲得絕學功法,而且你想要什麼補償?”
“你別忘了,我跟你說過,所謂‘混’‘洞’者,是道氣未生之前的狀態,見證道與氣生,所以我不但能煉化萬物爲各種元氣,還能‘精’煉各種武學道訣,只是畢竟不是專業,所以消耗有些大而已,如果你同意的話,須得補償我空青丹三十粒!”金鼎立刻獅子大開口道。
“三十粒?這裡總共纔不到80粒,你一下子就要去了一小半,可真敢開價!”朱元聽到金鼎的報價立刻就叫了起來。
“別急別急!這三十粒看着雖多,但比起絕學秘籍來說卻一點也不多,要知道,我要了這些丹‘藥’過來也是爲了恢復自己,對你也有好處,我用你用其實沒啥差異啊!”金鼎此時像極了一個老謀深算的‘奸’商。
“二十粒!”聽了金鼎的話,朱元祭起了砍價這‘門’殺器。
“二十五粒!”金鼎面對朱元的砍價,毫不猶疑地還了一招。
“十九粒”朱元不緊不慢地又報了一個價格。
“怎麼還帶降低的?”金鼎一時間有些傻了,完全想不到朱元會這麼不按常理出牌。
“要不二十四粒怎麼樣?”金鼎的語氣軟弱了一點。
“十八粒!”朱元不爲所動。
可憐的金鼎看着又降了一顆的報價,立刻就受不了了,連忙回到:“不用再報了,我答應了,十八就十八,算我倒黴,碰見了一個如此摳‘門’的主人。”
朱元知道它‘精’明着呢,十八粒對他來說絕對足夠補償它的損失,否則以它的個‘性’也不會答應。
“空青丹就在石瓶裡,你自己拿去十八粒,然後你幫我‘精’煉出一‘門’絕學武學出來!”朱元指着身旁的一個石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