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圍在人羣中間的周天面色非常的平靜,這次的外出,怎麼說他也多次在生死危難的邊緣徘徊。而旁邊的左權就不同了,雖然他擁有低級鬥師的實力,但是畢竟他還是一個未經世事的少年。
“叔叔,我們究竟怎麼辦?”左權在那裡着急的問道。
“你先冷靜下來,現在我們正處在生死的邊緣,一有不慎我們就會喪命。這次之所以讓你出來就是想鍛鍊一下你的心性,遇到一些小事就驚慌不定的人是無法成就大事的。”左留功對着旁邊的左權訓斥着說道。
“煉藥師大人,這三級魔獸風掣豹的速度的確是非常的快。不過,您放心,我們一會帶着您毫髮無損人離開這裡。”面對風掣豹,左留功連自保都有問題,真刀真槍的打他當然不怕,但是若要他保證大家都安全離開是不可能的。他心中明白自己絕對不能說出事情的真相,如果這樣周天會對他們失去信心,連三級魔獸風掣豹對付不了,他們還怎麼去解決四級的火獅獸。他謹慎的看向周天,令他奇怪的是,周天並沒有像他想象中的如此膽小怕事。他哪知道能成爲煉藥師的人是絕對不簡單的。
就在他們目光如炬的盯着前方之時,一個影子再次從叢林裡飛來,說是飛來也爲過,這風掣豹的速度的確是太快。就算是感應到了風掣豹的方向,左留功還是沒有及時的阻止危險的降臨。
周天得知了風掣豹襲來的方向,說來奇怪,它所攻擊的方向正是周天不好出手的地方 。眨眼之間,又有一個實力弱小的隨從倒地斃命。
這種等待死亡的可怕只有親身經歷過的人才知道,左權的額頭上已經直冒冷汗,這種可怕的經歷實在不是他這個處世未深的少年可以承受的。經過了風掣豹的這兩次偷襲的情況和他對於風掣豹的瞭解,他的心中已經有了幾分把握,任何一種魔獸都有着它本身的缺陷,上天在賜於它速度的同時又給了它的一個致命的弱點。周天清楚的記着一本書中曾經提到過風掣豹的防禦能力極其差,若想提高防禦能力它們必須突破至五級。
死了兩名隨從之後,左留功有些不好意思,剛纔他還信誓旦旦的向周天保證沒有危險,可是這轉眼之間又有一個人死在他們的面前。這個人的死亡使他的顏面在周天面前蕩然無存。
“難道我們今天真的要死在這裡,我左留功歷經生死,大半生在戰鬥中屢屢脫險。沒有想到,今天我竟然會死的如此憋屈,這個魔獸森林的確不是我能夠闖的地方,只是一個小小的風掣豹我就束手無策,可想而知,這魔獸森林中不知還隱藏着多少未知的危險。”左留權的心中有此泛苦,若不是自己大哥至今還命垂一線,他是絕技也不會來這人間地獄的。
看到又一個活生生的人死在自己的面前,衆人都心灰意冷,這回連在這裡實力最高的左留功都沒有再說什麼,其餘的人還能有什麼辦法。
這一次,平靜的樹林突然變得風起雲涌,這一切都發生在電閃雷鳴之間,他們真的就只有等死的份了。略微感應了一下,周天感應到這次有四隻風掣豹從四面八方攻擊而來,還真是棘手。周天的嘴角微微的翹起。事關生死,他不得不暴露自己的底牌了。
風掣豹攻擊而來,衆人都有些慌亂。趁此之際,周天的雙手中同時揮出了兩張準備了多時的紙牌。這次的出手的確是非常的不易,就算是周天也沒有絕對的把握,衆所周知,在射擊的時候,想命中靜止的物體難度還算不是太太,若是需要命中的物體會動,那就需要一定的技巧了。對於現在的周天來說,他不僅是要命中會移動的物體,而且命中的風掣豹移動的速度還如此之快,可是而知,這次出手的難度。
經歷前兩次風掣豹攻擊隨從的事情,周天對風掣豹的速度有了一些認知,即使如此,他也沒有把握。紙牌從四面八方向着風掣豹所攻擊的方向飛去。說時遲,那時快,霎那間,已經有三隻風掣豹掉落在地上沒有任何的生機,另外的一隻風掣豹落到地上,他的身上被紙牌微微的劃傷。
眼前的場景讓衆人目瞪口呆,他們實在是想象不出體質孱弱的魔法師還能使出如此神乎其神的暗器,他們的目光中充滿着驚奇與崇拜。尤其左留功,本來是要讓他保護周天的,現在他們反而還要周天來保護,這怎麼能不讓他感到愧疚?
面對衆人驚奇的目光,周天並沒有在意。看見就站在衆人不遠處眼神陰冷的風掣豹,他明顯的感受到了它的不同之處。再次確認了一下之後,他最終得出結論,站在他們面前的並不是什麼三級魔獸,而是一隻四級巔峰的風掣豹。他隱隱地感覺到,如果不是自己剛纔隱藏的很好,這隻風掣豹是不會如此輕易中招的。
住在離這裡不遠處的刁瑗心裡有些隱隱不安,她可以清晰的感應到遠處有人類的氣息,並且那一羣人類所前行的方向正是她現在所處的方向。可惜她毫無辦法,已經進入過渡期的她已經沒有半點實力,別說是實力了,她就連半點高級魔獸的上位氣息也施放不出來。現在她只能期望,前方的風掣豹能把那一羣人給殺死。幸好她的希望落空了,否則她一定會悔恨終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