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着娃娃若孩兒玩耍一般的動作,張幾時哭笑不得,犛甘川不清她之前到底是孩童心思,還是有意作弄,也只好作罷了。
曹煮等人好似對娃娃的舉動習以爲常了,連看都不曾多看一眼。
半晌後,紅日忽然開口說道:“曹小子,你到底跟水仙子說好了沒有,怎麼到這時候了還沒到?。
聽他話裡的口氣,竟似指曹煮沒有將消息傳到,而不是怪那個水仙子來遲,按他說話的風格來說,倒也算是少見了。
他口中的水仙子,正是此次古仙洞府之行的最後一人。
仙島主水無月。
曹煮聽了紅日的話,無奈地道:“自然是商量好了的,不過水仙島離得比較遠
“嗯,沒錯紅日點了點頭。插口道:“是太遠了,遲些也是正常的,正常!”
紅日這張賤嘴也有替人着想。說好的時候了?衆人不由得側目,連戲水得不亦樂乎的娃娃都扭頭看了他一眼。
覺衆盧、異樣的目光,紅日老臉一紅,咳嗽了兩聲閉口不言了。
水無月水仙子,在海外散修界很得人望,像紅日這般仰慕於她的修士數不勝數,也不算奇怪了。
水仙島,原本乃是一上古水仙的洞府,上有九蘊靈泉眼,長年有九蘊靈泉流淌。
這泉水天然帶有靈效,輔以各種靈草,能調製成一味上好的靈
九蘊離液。
此物對修士**神魂的損傷多有奇效,只是無法保存,調製成功之後,十日之內若不服用,其中的主料九猛靈泉的藥性就會散失,成爲普通的泉水了。
依仗着這口靈泉,水仙島歷代的島主都廣施仁德,免費爲前來的修士提供九蘊離液,治療傷患,因此口碑甚好,再加上來往修士若有所需。皆可至島中無償索取靈泉,倒也無人與她們爲難,水仙一脈也就這麼佔着水仙島流傳了下來。
最開始之時,水仙一脈的人這麼做可能是爲了想保住島嶼,不過展到後來,幾代傳人卻是真的慈悲心腸。對來往的散修多有救助,這纔有了現在偌大的名聲。
誰沒有個三長兩短,馬高蹬短的,說不定便要求到她們的頭上,因此對水仙一脈也多有敬重。
對水無月其人,五人之中只有張凡不太清楚,其他多少都打過交道,倒也不用多說,比較奇怪的是,水仙一脈向幕不怎麼參與海外散修的活動,一來是人丁淡薄,經不起損耗,二來是慈悲心腸不忍殺戮,現在居然會應曹煮之邀前來探索古洞府?這就不能不讓衆人好奇了。
“曹小子,你是怎麼說動水仙子的,不要告訴老子你使了什麼卑鄙的手段?”
還是紅日,問出了衆人心中的心聲。
在大家疑惑的目光注視下,曹煮苦笑了下,道:“紅日道友,你到是借我八個膽子啊!”
“諒你也不敢!”紅日滿意地哼哼了聲道。
“我曹家跟水仙一脈頗有淵源,家父年輕之時與上代水仙子也有些”交情,所以才能請動水無月仙子出手
想了想,曹着還是將前因後果說了個清楚。免得等會水無月到了要是有人當面問出來,那就尷尬了。畢竟事關父輩的情事,他們這些做晚輩的不好多說。
這也走了,衆人恍然,就說嘛以水仙子的清高,怎麼會隨便被曹煮請動。要知道歷代水仙島主人都是獨身終老,從沒聽說過有什麼道侶的,這樣一來,曹父與其的關係也算是相當的親近了。
曹煮眼見衆人目光曖昧,心中急,正想提醒他們不要在水無月面前露出口風來,話還沒說出口呢。便見紅日、娃娃、張凡同時將目光投向了浩瀚無垠的海面上。
兩息之後,曹着凝神查探了下卻沒有現什麼,正待詢問,卻見連霍離也神色一動,望向了同一個方向。
這下不用問了,他心中黯然的同時也明白了過來。
小小的動作,讓衆人的修爲高下立判。
紅日與娃娃兩人都是築基中期的修士,高出他們一頭很正常,張凡雖然不過築基初期,但他的強大曹壽是心知肚明的,可以比肩中期修士不足爲怪。
現在居然連霍離都比自己強,而即將到來的水仙子也是築基中期的修士,看來,一行六人之中,自己是最墊底的存在。
“好在”曹煮暗暗握緊了拳頭,扭頭望向了海面,彷彿平靜的水面之下,有什麼暗流在洶涌一般。
片刻之後,一條水線從海天相接之處延伸而出,向着衆人所處的礁石羣飛近前。
來人白衣飄飄,在烈烈海風中。起伏波濤上隱現,竟沒有飛翔於空中。而是滑翔在海面之上。
她與張凡雄渾霸道的出現方式大不相同,耳
“ 和風細雨,潤物細無聲。
在海面上柔和地過,度之快不遜極飛行,但卻不濺起一滴水花。不激起一點波浪,甚至連上面的海鳥,下方的游魚,似乎都沒有察覺到她的經過,一派悠閒的如常行動。
劃了一個圈子,避開了一條懵懵懂懂的劍魚,她腳尖輕點水面,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然立於礁石之上。
海風乍起,吹起白衣翻飛,到裹在她的嬌軀之上,淺淺的印痕便盡現曼妙的體態。
“水無月見過諸個道友,路遠來遲,望大家不要見怪。”
柔柔的聲音響起,水無月微微俯身,向衆人行了個禮,歉然說道。
“不怪不怪,水仙子能來就是我”大家的榮幸嘛,哈哈哈,”
也不管別人,紅日豁然接口道,隨即又轉身目視着其他人道:“你們說是嗎?”
這倒也沒必要拂他的面子,衆人點頭示意他說的沒錯,只有娃娃滿不在乎地甩了甩頭,接着目光在水無月身上上下一掃,特別是在她的胸部之上停留時間最長,隨後臉上變色,氣呼呼地冷哼一聲,別過頭去不再理會。
見水無月聞聲眉頭一顫,露出類似西子捧心的柔弱之態,紅日心中大痛,偏又不敢得罪娃娃,只得轉頭怒視了曹煮一眼,似在怪罪他安
曹着能說什麼,也只得苦笑了將衆人給水無月介紹了一遍,然後望了望天色,沉吟了一下道:“諸位道友,現在人已到齊,看夭色也已經差不多了,不知道是否可以開始?”
說着他又望了水無月一眼,問道:“水仙子是否需要休息一下?”
“不用。”水無月微笑着搖了搖頭,以舒緩的動作,用指尖拈一支楊柳枝,插入到了長頸玉瓶之中,旋即將玉瓶持到手中,柔聲道:
“無月準備好了,請曹世兄安排吧!”
不過普通的動作,在她做來,卻有一種天然的柔和與優雅在其中,讓人見之忘俗,當然這裡面不包括娃娃。
看見她的這番動作,娃娃的臉上由紅轉黑,若不是曹煮適時說了聲時間到了,讓衆人仔細的話,只怕小女娃兒就要飆了。
開啓洞府的事情,自然全權交由曹煮負責,張凡百無聊賴地四處看了看,繼而將目光投向了水無月手中的玉瓶之上。
其實見她的第一面,張凡便心中一動,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之後又察覺到她墊在足底破浪而來的,就是一根小小的楊柳枝的時候,這份熟悉感便愈的濃重。一個名字從記憶深處浮現。
直到長頸玉瓶出現,楊柳技插入其中,張凡終於明白這份熟悉感緣何而來了。
“觀自在?觀世音?”
臉上神色不動,緩緩地將視線從水無月的身上移開,心中卻波濤洶涌,一時平靜不下來。
若非在她的身上,自始至終都只有柔和似水的氣息,沒有道門的孤高。也沒有一絲一毫佛門的宏大。感覺上就像是一涌清泉,滋潤萬物,只怕還真會讓人以爲菩薩當面。
巧合,,
張凡暗歎一聲,不知是失落還是鬆了一口氣,
似乎對他的注視有所察覺,水無月轉過頭來望了他一眼,卻見張凡的目光緊跟着曹煮忙碌的身影,並無注意她的樣子,不由得奇怪地凝了凝眉頭。
就這麼小小的動作,卻讓紅日看得心中一跳,還以爲仙子動了凡心。心中緊張之下又見她很快地轉身不再關注,這才放鬆了下來。
衆人無所事事地做着小動作,曹煮卻忙得身影亂奔,度之快在附近無數的礁石上留下了一個個殘影。
盞茶功夫後,他終於在所有的一大半礁石上打入了一道靈力,隨後飛回了張凡的身旁,稍稍調息了下後,開口道:
“諸位道友,曹某這就開始破陣,大家請仔細了,在下修爲有限,只能在守護禁制上開一個口子,僅僅可以持續三息左右的時間,千萬莫要耽擱。”
見衆人都點頭應走了,曹煮這才深吸了一口氣,手掐印訣變化,放出數十道靈光,一一對應分別投到了各個礁石上。
看到這裡,衆人才明白,所謂的洞府禁制,竟然與這遍佈的礁石有關。
靈光一入內,隨即附近的海面上一陣陣的劇烈晃動,若非衆人修爲都不低,怕是都不能立足。
晃動不過持續了片玄,在停止的同時,附近的礁石按一定的順序。一塊塊地亮起,旋即,方圓上百丈的海面,好像一張巨大的帷幕一般。徐徐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