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尊與位道友大駕米臨,不知張某有何可效勞?處張凡目光在星尊與那個紅日華服老者身上掃過。着重在華服老者的身上多停留了一會,輕描淡寫地說道。
他也不跟他們扯什麼蓬萃生輝之類的鬼話。星尊徑直前來。並在收到他傳訊之後立馬回頭,若說沒有什麼找他幫忙,那才叫有鬼呢!
本來在海邊垂釣的時候還不是清楚,猜不出星尊這個老牌的元嬰真人。附近的一方霸主。手下人馬無數,無論是自身的實力還是勢力,都很是可觀,又怎麼會找到他的面前來,要是其解決不了的事情,就是換成張凡出手又能如何?
這個疑問。在見得那個紅日華服老者的時候,總算是有了一點頭緒。
張凡按下略有點激動的心情,狀若無事地望向星尊。
“張道友。沒想到,區區不過三年的時間,你竟然就已經元嬰大成了,果然驚才絕豔。人所不及。本尊佩服之至。”
星尊放下茶盞,嘆息一聲說道。
三年時間。對他們這個級別的修仙看來說又算得了什麼呢?更不要說碎丹成嬰這樣的大事了。
固然,碎丹成嬰與金丹大成不同,金丹大成所需的是長時間的水磨工夫,最終量變引起質變。而凝嬰則不同,它需要的是長時間的積累,化作那一瞬間的突破口
貌似在所需的時間上,凝嬰要比結丹短得多,但是無論難度還是兇險。都要遠勝於金丹大成之時。
能在短短的三年時間大成,看來無論是準備凝嬰所需的靈物、靈藥,對元嬰本身的領悟等等,都是早已做好的。隨後在嘗試的時候一次成功,方纔有可能!
星尊就是這麼想的。真要論起來,第二元嬰之事畢竟比較遙遠了,哪怕是一些鼎鼎大名的元嬰高手,也弄之不到。更不用說三年前的不過結丹境界的張凡了,所以他壓根就沒有往這方面去想。
若說星尊的目光之中,尚僅僅是欽佩。那他身邊的那名華服老者,就不僅僅如此了,尚有說不出的自傷之意。
此人的修爲,張凡在第一眼見得的時候就已經清楚了,大致在結丹巔峰上下,也就是說,不算第二元嬰的話。兩人差不多在一個水平上。
“星尊過獎了,張某受之有愧。”
張凡淡然一笑,向後示意了一下,對隨侍在一旁的小龍道:“小龍。來。提兩位師叔伯斟茶
小龍淳樸的性子,在這個時候就體現出了好處來了,張凡一招呼,他連忙恭敬地應了一聲,緊接着就上前給三人斟茶。面對兩個元嬰真人。一個結丹負峰,他區區煉氣期的小輩卻絲毫不怯場,鎮靜自若。盡顯大家風範。
“這可是張道友的高足?”
星尊暗讚了一聲,個口問道。
先前他前來時,雖然是小龍出面招呼的,但是區區一個煉氣期的輩,自然不被傲然的星尊放在眼中,連他的身份都不曾問及。
現在看張凡的樣子,連他們三人的會面前讓其隨侍,哪裡還會不知道他的張凡心中的地個,方纔詢問。
“不錯。正是劣徒。”
張凡微笑着說道:“來小龍,見過星尊師伯。還有這位是”
聽他這麼一問,華服老者連忙站起,自我介紹道:“在下日耀島島主,列寬,見過張道友
“日耀島主,列寬?!”
兩人,一個星辰島主,元嬰真人星尊;另一個也是一方霸主,日耀島主,結丹數峰的高手,面對一今後生晚輩。自然要給些見面禮的。
小龍在張凡的示意下。行齊謝過收下來,多少一些修煉所用的上等丹藥,要是放在其他同階修士的面前,能讓他們搶破頭去,不過在小龍這個張凡全力供應的藥罐子來說,就算不到什麼了。故此分外的平靜,讓星尊他們兩人更是高看了幾分。
在這個過程中,張凡狀若無事,心中卻在暗道:“果然不出我的意料!”
列寬此人,以結丹巔峰的修爲,卻與星尊平起平坐,當時他就知道此人的來歷定然不凡了,更在見得他的衣着打扮。還有感受到他的氣息時,就確定了個八九不離十了。
一大日真解!
初見之時。甫一接近。他便心中劇震,若不是多年鍛鍊。城府早深,怕是會被他們兩個老傢伙看出破綻來,更不用說跟他們品茶論道,侃侃而談了。
“大日真解,竟然是大日真解,”
“不對”。
最初的劇震過後,張凡不着痕跡地感受了一下對方無心泄露出來的氣息,現了先前情緒震盪時不曾現的細節。這才鬆了一口氣。
這個列寬,固然是在衣服上繡着大日圖案。所修煉的功法與大日真解之間的關係也確定無疑,可是他走的路子。卻與張凡截然不同。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同一棵樹上分出的兩條支脈,張凡這一條,走的是身化大日,太陽之威能,至高的強大。
而列寬則不同,他這一脈的理解。就與張凡在築基之前修煉的炫火真經相似,走的是火焰、
大日橫空,普照大地,及木,爲木中火;及土,爲土中火”
以大日之火。化天下萬火;最後又以天下大火,凝太陽金焰。
明白了這一點後,張凡在猜得了此人的身份同時,也放下了心來。
大日真解的強大他是知道的,雖然他能有今日,金烏法相的作用遠大於這些功法,但大日真解本身的作用不容忽視,現在猛地一下見得了一個跟他修煉同樣功法之人,難免心神震動。
現在聽他一介紹,果不其然,與他的預料相合。
日耀島,屬於日月妥三島之一,在千羔前,甚至是比星辰島還要大得多的勢力,只是這些年來,少有高手坐鎮,這才漸漸被星辰島搶盡了所有的風頭。
當初張凡就想見識一下這今日耀島的島主。不曾想卻是在這麼一個情況下。現在看來。真正有求於他的不是星尊,而是這今日耀島主列寬。
甥小備主久仰大名,今日得見。幸甚至哉。”
張凡客氣了兩句。對這個列寬以道友相稱並無不滿,無論怎麼說他也是一方勢力之主,與星尊平起平坐的人物,自然有資格跟他們這些元嬰真人平輩相交。
不敢,列寬今日卻是有求而來。”
列寬一看就是直接的人。兩句話不多。就將“有求而來”四字說了出來。
“哦!”
張凡若有若無地應了一聲,並未多說,只是靜聽其下文。
“我日耀島傳承數萬年,乃是自上古之時就已經存在,相傳我門祖師,本是上古一大派的傳入,後在上古大破滅時,流落到這片海域,最終落腳下來,方有我日耀島的今日。”
列寬並未直接說出他的所求之事,而是從他們日耀島的來歷說起。
聽在耳中,張凡不由得挑了挑眉頭。雖然早知星辰島乃是日月星三島勢力中建立最晚的,卻不曾想這日耀島建立如此之早。而且按列寬這個說法,他們祖師,想來當也是那紅日道君的門下傳人也說不準,只是所學不全,另外補足。才走上了另一條道路。
在張凡沉吟之時。列寬沒有停止,繼續說了下去。終於說到了他今日前來尋張凡相助的目的。
日耀島這一脈,不好說是誤打誤撞還是那個創派祖師天縱之才,他們改良過的大日真解竟然威能不弱,這麼多年來,更走出了相當多元嬰真人高手。其中甚至還有一個化神期的大神通者,也僅僅是這幾代後人不肖,才漸漸沒落了下來。
他來尋找張凡之事。也跟那唯一一個化神強者有關。
“聽星尊道友所言,張道友擅長太陽金焰。故此列某前來請道友助列某一臂之力。”
“事關元嬰大道。列某不得不厚顏相托。”
“元嬰大道?”
張凡神色一道,暗自留心,同時開口問道:“不知利島主要張某如何相助?”
這個時候,他才知道這列寬是衝着什麼來的,又爲什麼非他不可,甚至拉來星尊前來引見。
太陽金焰,這一人間界絕頂的火焰,這麼多年來,除卻他自身之外,還尚未在其他人的身上見過。
“列某想請道友相助的,就是以道友的太陽金焰,打開此盒!”
列寬也不矯情,徑直從乾坤袋中取出了一個恍若一塊通體完整紅玉、雕成的玉盒,放到了張凡的面前。
“嗯?!”
這玉盒一出現,張凡就感受到其中猛涵着的強大威能,就好像一座即將噴的火山一般的。那種周遭所有一切。都受其影響的赫赫之威。
“此物是?”
張凡的神色,也不由得凝重了起來,沉聲問道。
“這就是本門那個唯一的化神祖師留下之物,其中具體有什麼列某也不敢肯定,但是有一物,必然在其中。”
張凡感覺到,提到這件東西的時候,列寬的聲音中不覺便急促了起來。
“是大日真解副冊,這乃是當年創派祖師從上古宗門中攜帶出來的寶典,更重要的是其後,附有的那名化神祖師留下的”
“參悟火靈之秘法!”
“什心!”
到了此時,張凡終於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