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墨,別那麼激動。”麥瓦並沒有因爲埃墨的話而發任何脾氣,反而用和善的口氣勸道:“你和十刺士,都別激動,請聽我說。你們難道想永遠受到龐科斯的擺佈嗎?你們難道不想尋找一個法力更高強的人跟隨嗎?埃墨,我知道,咱們兩個人的矛盾是最深的。但,世界上沒有矛盾不可以化解。想想看吧,如果咱們結成戰鬥同盟,那將是多麼鼓舞人心的場面!放棄龐科斯吧,他不值得你們爲他這麼賣命。”
“閉嘴!”十刺士首領怒斥道:“麥瓦,不要以爲每個人都像你那樣無恥!就憑你說的這些無恥的話,下十次地獄都不過分!”
脾氣一向火爆的埃墨,今天的表現反常的平靜。他沒有像十刺士那樣火氣旺盛,而是冰冷地向麥瓦迴應:“跟你爭辯我覺得實在很無聊。來吧麥瓦,讓這些傀儡兵衝過來!等把它們解決掉,然後再抓住你,跟你慢慢說。”
麥瓦聽了,笑着搖搖頭:“埃墨,你還是辜負了我對你的期望。我真的期望你腦筋能變得靈活一點,可你就是做不到……傀儡兵們,陪着這羣沒有頭腦的傢伙玩玩!”
“當!當!”這羣傀儡兵把手中的雙刀用力一碰,發出震耳欲聾的響聲。接着它們一擁而上,像是一羣餓急了的豹子,朝着埃墨他們撲過去。
埃墨和十刺士高舉起各自的佩劍,與傀儡兵們展開起激烈無比的打鬥。這二十多個傀儡兵,每一個都力大無窮,使出來的招式威猛異常。十刺士面對它們的攻擊,選擇了靈巧的躲閃戰術。十個人在傀儡兵羣中躥來跳去,始終不讓任何一個傀儡兵接近自己。
而另一邊,埃墨則是一個人對付三四個傀儡兵。他揮動着自己那把彩色佩劍,左刺右殺。因爲埃墨天生就有超凡的力量,所以他不怕跟傀儡兵硬碰硬;再加上他的劍法招式比傀儡兵的刀法厲害得多,即使是面對四個傀儡兵的聯合包圍進攻,埃墨依然能佔據上風。
“哈,麥瓦!你用這幾個垃圾就想造反?”埃墨打着打着,突然微笑着喊了一句。他之所以如此輕鬆,是因爲通過試探,他已經掌握了這批傀儡兵的要害位置!
埃墨一抖劍鋒,“唰啦”一下刺向傀儡兵的咽喉!劍尖碰到目標的一霎那,中劍的傀儡兵馬上摔倒在地,一動不動!
“原來它們的弱點在喉嚨上!分離劍,衝!”十刺士首領一聲令下,十刺士立刻進入了“分離劍”極速攻擊狀態。周圍的傀儡兵一個挨着一個被擊中弱點,失去戰鬥能力。不出一分鐘,埃墨和十刺士就讓圍攻他們的二十多個傀儡兵,全部躺倒在地上。
麥瓦坐在王座上,看着這勝負已分的場面,依舊一臉平靜的表情。似乎,這一場戰鬥與他毫無關係。
“麥瓦!你自己走下來!要是等我們上去‘請’你,可就不好玩啦!”十刺士首領指着麥瓦的鼻子喊。他們微微喘着粗氣,“分離劍”確實對體力消耗很大。
麥瓦點點頭,面對看似沒有懸念的結局,竟然還能保持微笑着說話:“不愧是龐科斯的手下!我敢說,世界上再沒有哪裡的戰士能比你們更強了。”
埃墨提着彩色佩劍,一步一步走向麥瓦:“你沒有退路了,麥瓦。你必須接受一個造反者應有的命運!”
“你們能打敗有形的強者。”麥瓦平靜的神情突然變得陰險:“但是,你們能打敗無形的力量嗎?”
“無形的力量?哼,你居然還在玩語言遊戲!”埃墨根本沒把麥瓦的話當回事。
麥瓦陰險地長嘆一聲:“唉……你看不起無形的力量,必敗無疑!”
“這是什麼味兒?”一股莫名的香氣,忽然闖進了十刺士的鼻孔。
“好像是花香!什麼花……能這麼香!?”十刺士扭頭,在四周搜尋着花香的來源。
與此同時,走向麥瓦的埃墨也聞到了這股香味。一瞬間,他猛地打了個激靈:“不妙!”
“一聽你們就不是愛花的人,這麼明顯的香味都不清楚是什麼花。”麥瓦得意地說道:“這是我特意爲你們準備的月桂香。”
埃墨看着麥瓦那副陰毒的神色,急忙捂上口鼻,大步他奔去。
“沒用的,埃墨大人。這無形的力量,你是戰勝不了的!”麥瓦拔高了聲調。月桂花香一下子濃郁了好幾倍。十刺士頭腦一陣發昏,隨即失去了意識!
埃墨跑到距離王座還有兩米的地方,雙腿一軟,趴倒了。
“到頭來,你們還不是得聽我的?呵呵……”麥瓦奸詐地笑着。他望着大堂上橫七豎八的昏迷者,大喝一聲:“都起來,聽我的命令!”
話音剛落,原本昏倒的埃墨和十刺士,手腳開始慢慢動了起來。他們從地上爬起,低着頭半蹲着面對麥瓦,好像在恭敬地聽候他的調遣!
麥瓦從王座上站起身,把乾燥的聲音調到了最大音量:“你們聽好!務必拿到劉彧、菲然那兩個孩子身上的金色瓷片,不許有任何閃失!明白了嗎?”
“遵命!”埃墨和十刺士回答得異常堅決。他們站起身,向大堂外走去。這些人的眼神,變的和昏倒之前不太一樣。如果仔細地看,會發現在他們黑色的眼球裡,多了一片白色月桂花瓣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