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媚惑

二隨心動,便從靈與漆出地轉移到半空。撥尋破空毛,獅六

天眼鏡像可大可大者,六十里半徑,一眼可見,小者,方寸之地。亦可入細微之處。

當然,六十里半徑太大,只能看到山巒起伏,河流環繞,根本看不到人,想找點異常動靜,卻是不可能的。

不過,聲音能傳入耳中,說明不是太遠。當林無鋒將天眼範疇放到身邊後,很快便現一道破空閃電。

確實猶如閃電,橫過天際,出嗚嗚之聲,若非他這眼界委實不只怕轉瞬也就找不到對方的蹤影。

流星?呃,會橫着飛嗎?

天眼追上對方身影,放大那橫過天際的赫然是個人,而且是個。女人,看着似乎還有些眼熟,

一個女人?還有些眼熟,林無鋒心中一動,他認識的女人,除了上次那像女神一樣的莫名女子,似乎就沒這麼厲害的。不過,那位女神應該比這位更厲害,來無影,去無蹤,而不是像飛機失事一樣在空中亂飛。

事實上,像這樣的破空聲,明顯有些不正常。除非故意顯擺,修士有的是手段掩飾自己飛行的聲音,修爲越高,越是如此。度真快,不知自己修煉了《逍遙遊》後,能不能達到這種程知…

林無鋒心裡正念叨着,耳邊忽然傳來一聲巨響:

“嗚……轟

林無鋒眉頭一皺,感覺有些牙疼,臉上現出慘不忍睹的神色一天眼看得清清楚楚,那閃電一般高飛行的女人真像飛機失事一樣,直直撞上十里外的一座山峰,中間沒有任何轉彎,也沒有任何減。

如此度撞上山峰,會是什麼感覺?光看着。林無鋒都覺得自己成了一張薄紙,更不要說那女人。

林無鋒搖搖頭,心道下次一定要按航線飛行,否則不是撞山就是撞批”

石通臉上也現出跟林無鋒差不多的表情,十里距離,以石通金丹修爲的眼力,自也能看得清楚。

“那人怕是受了重傷,或者死了也說不定。鋒少,要不要去看看?”

“你想救人?”

“不是,那人起碼也是激了特殊功法的金丹九轉大圓滿,或者乾脆就是個元嬰修士,說不定有些好東西”

“死人財?虧你想得到,唔,那就去看看,有危險,你先上。”

石通無語,心道我敢不上嗎?你死了,我也就死了。

十里距離,轉眼即至。

兩人飄到那個剛剛開墾出來深約三丈左右的半山洞口,石通忽然一怔。吶吶道:

“這樣都沒死?”

“廢話,你以爲我爲何要說有危險你先上?”

天眼早就看到這女人沒死,而且,似乎連受傷都不太重的樣子。

說實話,像這樣強悍的女人,若非林無鋒越看越覺得眼熟,心有疑惑,否則根本不可能過來。

“誰?”

洞中忽然傳來警告味道的喝問。

林無鋒一聲乾咳:

“咳,路過的修士,看姑娘像是受了傷。過來看看。既然姑娘沒事。那我們就告辭了咦?”天眼終於在黑暗中看清對方容易,不由一聲驚疑:

“你,你是嫋嫋?”

那女子容顏雖然有些變化,但神情氣質,卻跟嫋嫋一般無二。

“是你?”黑暗中的女人似乎也認出林無鋒來,隨後懶洋洋地說道:

“既然是熟人,那就進來幫個忙吧,我動不了了。”

曾經雲淡風輕猶如裊裊炊煙的嫋嫋姑娘,現在就像畫一樣印在石壁上,而且,整個山洞似乎都是這樣成人形硬生生擠進去的。然而,天眼卻現,對方跟石壁的契合並不是那麼緊,也不像無法動彈的樣子,心中一動,林無鋒目光一凝:

“嫋集姑娘?我看是青樓樓主,青嫋姑娘吧?”

石通駭然一驚,下意識就要後退待林無鋒瞪他一眼,才明白便是要退也只能是林無鋒退,而他就是充當肉盾的命,要死他先死,要活他後活。

“被你看出來了?眼力不錯不對。你怎知道我是青嫋?先前你也在場?但你這點修爲,怎可能跑到我前面來”唔,先前傳送陣出現空間波動時,你在裡面吧?”

只一轉念,這女人便推測出全部事實。林無鋒大爲讚賞,微微一笑:

“樓主纔是好眼力。我看樓主好像也沒什麼事,那我們就先告辭了。”

林無鋒腦海裡向石通了個掩護跑路的訊息,話未說完,人便往洞口飄去

能跟元嬰神君對峙的,只能是元嬰神君,相差兩個大境界,無論青嫋是否受傷,他都不夠人家秒殺的,趕緊撤退纔是”

“回來”

林無鋒停下腳步,心頭惴惴,臉上卻依舊一副淡笑:

“樓主還有事?”

“不是說了動不了,讓你幫個忙嗎?”

“我相信,只要樓主想動,就一定能動。不想動,我這小小築基修士又有什麼辦法?”

“耶這都能看出來,眼力真不錯。怎麼,真不想進來?那我出去好了

天眼中。青嫋身體一動,便走出人字形石壁,嫋嫋走來林無鋒心頭一驚,飛快地道:

“樓主果然沒受傷,晚輩告辭”

顧不得石通,林無鋒已經將飛行符激到最大度,倏忽便將止。洞拋到身後……

天眼一動,石通還在那個洞裡沒出來,想通過腦海意識控制,卻現忽然間似乎失靈了,怎麼也指揮不動”林無鋒心中一嘆:好容易逮住的一隻金丹妖獸,還沒揮半點作用。就這樣沒了?

“嘻嘻幸夥,既然來了,就不要走了嘛,姐姐怎麼捨得?”

青嫋的聲音再次入耳,天眼只感覺背後人影一閃,青嫋便已經出現林無鋒面前,憑姿而立,正正攔住去路。

好嘛,金丹妖獸扔了也就算了,現在連自己也走不了了,林無鋒看看臉色比先前多了些許緋紅的青嫋,無奈道:

“你這姐姐,年紀好像有些大啊說吧,樓主前輩,到底想要我幹什麼?”

對任何一個女人來說,年紀都是大忌,所以先前林無鋒只稱姑娘”祟牽,從沒說討聲前輩,但現在,卻顧不得那麼多”青嫋神色微變,忽然吃吃笑了起來

“幸夥你可知道,年紀大有年紀大的好處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呃,真想老牛吃嫩草?不對,老草吃嫩牛這個,應該不會吧,之前這女人表現得只有築基修爲,卻已經讓無數修士神魂顛到,她真想幹啥,只要意思一下,有的是無數修士主動送上門,誰不好找,非要找他?

正想着間,面前青嫋忽然又笑了起來,宛若天成傾城傾國級的玉容紅暈越來越足,越來越像從天上下凡到人間的仙女,脣角微綻,雙眸滴水。柔情萬種般凝視着林無鋒雙眼

無限曖昧的笑聲一入耳,林無鋒心裡就有些迷糊;雙眸一對視,林無鋒就感覺自己陷入了一個無限溫柔的深潭,越限越深,怎麼都拔不出來……

幸夥,跟我鬥?還差得太遠青嫋心中泛起這樣的念頭,口中笑聲卻越來越曖昧,而臉上表情卻越來越羞澀,越來越像動情的女人,雙眸定定凝視着林無鋒,怎麼也捨不得離開。

漸漸,林無鋒身體開始顫抖。臉色開始紅暈,神情開始激動,雙眼開始冒火,”

青嫋微微張開雙臂,有如懷春少女期待晴朗一樣等着林無鋒撲上來……

忽然間,林無鋒臉上現出一絲猶豫,眼中露出掙扎神色,

好小子,還想反抗?青嫋吃了一驚,笑聲更炙,眼神更見曖昧。

林無鋒那一絲猶豫,那些許掙扎頓時煙消雲散,青嫋頓時鬆了口氣,這把雙刃劍。若是用不好,受罪的很可能是自己,不過,區區一個,築基修士而已,想來怎麼也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然而,她卻不知,林無鋒表面上的異樣雖然已經消失,心中卻在吶喊。

他已經從青嫋出其不意的手段中清醒,但清醒歸清醒,想要掙脫卻是難上加難,弄個不好,還要淪陷進去。

他清楚,一淪陷,以後什麼命運就難說了,說不定就被青嫋弄成花癡,說不定就成了她的愧儡,也說不定直接精盡人亡”

爲自己前途命運着想,他只能掙扎,只能拼命,拼命在腦海裡念動九字真言:臨……兵…鬥……皆陣列在前……

開始,一個字都費勁,但幾字之後,法識忽然清明幾分,接下來就順暢了。

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

臨兵鬥者……

“臨”

忽然,林無鋒居然直接念出聲來,這說明青嫋施加於腦海中的影響已經全部被他排除。

隨着這一聲“臨”原本還在極盡誘惑之事,等待林無鋒撲上來的青嫋忽然渾身一震,滿面紅暈的玉容忽的一白,旋即更紅。

“兵”

“鬥”

每念一個字,青嫋身體都是一震,臉色一白,然後更紅。

青嫋臉上不由冒出一絲驚恐,像是碰上對頭剋星一樣。

“嗤嗤嗤嗤

青嫋的笑聲越來越大,響徹整個天地。從四面八方包圍林無鋒,無孔不入。

她已經不再擺出一副姜太公釣魚等着林無鋒撲過來的姿勢,而是圍着林無鋒轉動起來,像在跳舞,而且是極其的舞蹈,每一個姿勢都充滿誘惑,每一個動作都有無限深意”

“着”

“皆”

林無鋒終於可以控制自己的眼睛,雙眸下垂,再不看青嫋一眼,雙手結印。

真言九印同時使出,整個天地都開始響徹他的聲音,直入腦海,無處躲藏。

真言越來越響,笑聲也越來越大,彼此起伏,交錯上升。

青嫋轉得越來越急,動作越來越露骨,然而,她的臉上卻不由自主露出一絲惶急,笑聲似乎也沒那麼好聽曖昧,多了一絲沙啞。

“嗤嗤嗚

青嫋口中忽然出來一個破音,便再也笑不出來,天地間就只剩下一個聲音一林無鋒的九字真言。

身影忽然一頓,青嫋臉上像是高熱一樣燒了起來,滿面紅霞,眼暈流轉,雙眸欲滴”,

“幸夥,被你害死了”喃喃自語,青嫋臉上現出一絲悲哀。身影一閃,便如八腳魚一樣將林無鋒纏住。

呃,這算怎麼回事?

林無鋒措手不及,想躲已經太遲,便被抱了個滿懷。其實,青嫋只要想,又哪裡輪得到他躲?

到了現在這地步,反抗二字與林無鋒無緣。

衣服哧啦便被青嫋撕了,兩具靈甲網出來,青嫋一指輕點就縮了回去。彷彿那靈甲就不是他的。網要動用流雲劍,渾身真元就被封住,成了一個手無寸鐵的世俗凡人;到最後,就連身下的飛行符都被青嫋一指點破,兩人如流星一樣直墜大地,”

當然,有青嫋在,想摔死都不可能。

兩人落到一個山窪之處,青嫋信手一揮,地面就光滑平整起來,再揮,地面上就多了個芙蓉帳”然後,兩人就鑽了進去。

進到帳中,林無鋒就被錄成了白條豬。便是他將眼睛瞪得再圓,也沒有任何辦法

逆推啊逆推,所謂一報還一報,果然如是。上次推倒沈青雅,想必她就跟現在的他一樣,毫無辦法,也無法反抗,現在,報應來了。

不過,手腳雖然不能動,但林無鋒卑還沒封住,他只能盡最後的努力嚷道:

“嫋嫋啊嫋嫋,你想好了,這種事一旦生,可就無法挽回了,”

倒不是他有多正人君子,如此天仙美女送到跟前都一副坐懷不亂的樣子。關鍵,眼前這女人是青樓樓主,元嬰神君,她的便宜告是好佔的,說不定要拿命來賠

青嫋似乎已經情難自已,玉容成了紅蘋果,便是身上雪玉一般的肌膚也變得粉紅,也不說話,只是定定看着林無鋒,然後就跟林無鋒一樣成了白條豬,不,應該是峰巒起伏的粉紅豬”

一聲輕啼,兩滴淚水從青嫋眼角滑落,似乎訴說着她無盡的悲哀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