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約裡克懷念過去的時候,羅德已經完成了校準之輝的調試。
一陣炫酷的操作之後,羅德終於將所有的奧術共鳴水晶擺到了它們應該在的位置上,而且調整好了角度。
奧術永磁體溢出的獨特奧術能量沿着水晶的共鳴軌跡,化爲一道宛若實質的奧術光輝,成功激活了開關。
那個破破爛爛的入口終於綻放出了璀璨的光輝。
在一旁一直滿臉不屑的盧錫安終於瞪大了眼睛——這裡上一刻還是一個看起來像是操作檯一樣的校準之輝平臺,下一刻就變成了一個……傳送門?!
在校準之輝啓動了之後,平臺上本來用於提供逸散能量的奧術永磁體瞬間變成了奧術座標,那個破破爛爛的洞口也卸去了自己的僞裝,變成一個真正的傳送法陣。
這一幕超級變身可以說是令人驚訝了。
此刻,盧錫安不得不承認,魔法什麼的……還是有點意思的。
“來吧。”約裡克揮舞了一下手中的鏟子,“接下來就是屬於我們的獨特旅程了——傳送門的另一側是啓迪之路,通過了啓迪之路我們能直達光明神殿,在那裡有通向地庫的傳送門,而不朽堡壘就建在地庫上。”
說着,約裡克第一個踏入了傳送門之中。
然後是羅德、迦娜、金克絲、盧錫安……以及努力把自己縮成一團的茂凱。
(沒辦法,雖然這個傳送門已經很大了,但對於一個樹精來說還和狗洞差不多,茂凱不僅需要趴下,還得儘可能把自己縮起來,這才能通過傳送門。)
……………………
盧錫安走出傳送門的時候,整個人是混亂的。
這種空間摺疊、壓縮再顛倒的感覺實在有些難以接受——雖然這一路上盧錫安已經接受了很多通常情況下德瑪西亞人不會接受的東西,但現在第一次穿過傳送門,盧錫安仍然難以抑制自己的驚詫。
這就是魔法?
在盧錫安的印象之中,魔法就是破壞手段,是另一種暴力形勢。
在德瑪西亞的傳統教育之中,魔法通常時候都被描述成爲了“一種危險的力量”——掌握魔法者可以輕而易舉地統治那些無法掌握魔法的平民,而平民卻很難反抗。
所以一直以來,德瑪西亞對自我的標榜除了正義之外,還有“安全”。
畢竟德瑪西亞“沒有魔法”,也不會有依靠着魔法爲非作歹的領主。
盧錫安從下接受的就是這樣的教育。
不過因爲一直走南闖北,和通常的那些德瑪西亞人相比,盧錫安算得上是比較開明的那種,尤其是在賽娜出事後,盧錫安曾經花了很多功夫去了解魔法的存在——這種瞭解使得他開始掌握了一切針對錘石的手段,也讓他對魔法的敵意小了很多。
盧錫安不是一個遷怒之人——錘石折磨賽娜的確依靠着魔法的力量,但是盧錫安很清楚,魔法不是根本原因。
但不管盧錫安再怎麼理智,面對魔法的時候,他往往還是會有些排斥。
而在認識了羅德之後,盧錫安對於魔法有了新的理解。
見識到了羅德的薩弗隆烈焰,盧錫安第一次如此直接地感受到了魔法本身所具有的無限可能——而羅德爲了生命力選擇淨化暗影島的舉動也讓盧錫安對法師的印象有了不小的好轉,這種情況下,他對於魔法的看法也再次開始了改變。
而到了這回,當他跨過了傳送門之後,盧錫安對於魔法有了更深刻的看法。
這種力量不僅僅可以用來破壞——如果可以的話,這種力量用來建設可能會更加偉大吧?
穿越空間在普通的德瑪西亞人看來屬於“妖法”,但是在盧錫安看來卻意味着無限的可能,在眩暈之中,盧錫安不可抑止地開始了胡思亂想。
好半天之後,盧錫安才擺脫了這種不適,重新站了起來——出乎意料的是,除了他自己之外,其他人都一副“這並沒有什麼”的樣子。
“大個子,你這也……太不行了。”金克絲甚至還朝着盧錫安扮了一個鬼臉,“穿過一道門就這副模樣——要是被羅德拉着到處傳送,那不會直接暈過去啊?”
說着,金克絲轉頭看向了羅德。
但羅德卻沒有接茬,而是意有所指地打量起了啓迪之路這條通道周圍的壁畫。
“啪!”
羅德打了個響指,一團白色的光球漂浮在了羅德的頭頂,明亮但不刺眼。
(佐伊甘道夫的腦殘粉,羅德的照明術等級幾乎是lv.max)
“瞧瞧這些壁畫——真是看不出來,福光島上的法師居然會採用這種記錄方式……真夠掉價的。”
“但至少實用。”約裡克擺擺手走在了最前面,“文字會失傳,法術會失效,但是圖像只要不遭受大面積的毀壞,總能表達它想要表達的意思,教團要讓所有的知識傳承下去,這些壁畫不過是以防萬一。”
“唔……看來那很不幸。”羅德聳聳肩跟在了後面,“這些‘萬一’還是用上了。”
約裡克沉默不語。
一行人頂着羅德的白光緩緩地走在了啓迪之路上——由於茂凱只能“爬着走”的原因,大家的腳步都很慢。
這也意味着盧錫安有足夠多的時間去看壁畫上的內容。
長長的壁畫之中,講述了福光島的由來。
最開始的福光島上全是茂盛的森林。
那時候偶爾出現在島上的不過是漁民和海盜——偶爾還有那麼幾個倒黴的商人。
最開始島上的人很少,大家也不過是暫住——可後來似乎是因爲戰爭,島上開始出現了常住人口,而且常住人口越來越多。
爲了防止戰火蔓延到島上,這些人開始像士兵一樣訓練,但是卻在一次入侵之中損傷慘重。
關鍵時刻,有人似乎覺醒了某種力量,他引起了風暴,毀滅了那些入侵者的艦隊,將所有的入侵者全部撕碎。
魔法拯救了這裡。
在見識到了魔法的力量之後,島上的所有人從都開始學習這種力量——似乎是因爲血脈的原因,他們很輕鬆的掌握了這種能量。
盧錫安默默思考着魔法的歷史,而羅德則是敏銳地注意到了一些屬於島上最開始原住民們的特徵。
不同於瓦斯塔亞人的一種點獸化——這種來自於血脈的奧術之力……有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