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聽說有一個很強大的戰士來到了拉爾克羅爾,在弗雷爾卓德四處挑戰的泰達米爾第一時間選擇了迴歸。
對於泰達米爾來說,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報仇——而想要報仇,自己就需要強大的力量。
挑戰強者,就是提升實力最好的途徑。
無論勝敗,泰達米爾詳細在一場大戰之後,自己總有收穫。
所以當泰達米爾提着大刀,來挑戰奧拉夫的時候,所有人都不感覺意外。
奧拉夫本來也樂於應戰,但羅德卻攔住了他。
“不要被憤怒和仇恨遮蔽了雙眼。”——這是羅德對泰達米爾的“規勸”。
面對這種勸說,泰達米爾自然是不會接受——我全部族都被殺了,你現在卻跟我說什麼不要被憤怒和仇恨遮蔽了雙眼,有病吧?
於是,泰達米爾決定用手中的大刀教教羅德,什麼時候應該閉嘴。
(嘲諷成功,換T完成。)
奧拉夫收拾一下那些臭魚爛蝦還可以,但如果有旗鼓相當的對手,羅德是不會叫他出手的。
現在,羅德在假裝自己是先知,是預言之中的人物——但實際上,羅德不是,奧拉夫纔是。
兵法講究一個奇正相合。
無論是在祖安還是諾克薩斯,羅德之前一直把自己擺在暗處,作爲“奇”,然後尋求本地可靠的盟友作爲“正”,讓對手防不勝防;而這次來弗雷爾卓德,既然自己無法做暗處的“奇”,那就能大大方方站出來做“正”,然後將真正的那個“奇”藏在自己的身後。
怒火融化冰雪,這個人不是羅德,而是奧拉夫——但現在羅德讓所有人都以爲,這個人是自己。
而爲了避免奧拉夫暴露,羅德必須保證他不能再戰鬥之中提前開啓諸神黃昏。
話說回來,以奧拉夫的性子,真打起來絕對不會記住羅德的囑託,所以羅德干脆親自出手。
現在看來,效果不錯。
說打就打。
泰達米爾轉身就走出了帳篷,找了個空曠的地方,將大刀扛在了肩上,開始了破口大罵。
一系列慘遭着“懦夫”、“渣滓”、“軟蛋”等在弗雷爾卓德文化中最惡毒的侮辱從泰達米爾的嘴裡說出來。
挑釁和嘲諷——這是每一個弗雷爾卓德戰士都精通的技巧,而泰達米爾更是個中高手。
但對於他的種種嘲諷,羅德充耳不聞。
呵呵,站在你面前的是暴風城皇家騎士團特聘嘲諷專家,單純的侮辱和嘲諷很難真正激怒羅德。
當然,面對這些聽起來不怎麼順耳的話,羅德可以無視,但迦娜卻有點受不了——寒風忽然凜冽了起來,將泰達米爾繼續嘲諷的話語嗆了回去。
就在這時候,羅德手持法杖,站在了泰達米爾面前十步遠的地方。
“來吧。”羅德面色平靜,無喜無悲,“讓我看看,怒焰最後血脈的實力。”
……………………
戰鬥從一開始就完全出乎了泰達米爾的預料。
在遇見羅德之前,泰達米爾也曾經與施法者交過手——雖然他們的法師犀利而可怕,但只要被泰達米爾近身,基本都是一刀一個的命。
而十步的距離,對於泰達米爾來說完全不是問題。
眼見着羅德進入了戰鬥的姿態,泰達米爾直接橫刀前衝,隨刃而行,如電光一般抹到了羅德的身邊,寬大的刀刃橫着劈向了羅德的腰間。
風霜的磨礪之中,泰達米爾鍛煉出了遠勝常人的身手,這一道橫着來的旋風斬速度絲毫不比掌握了疾風劍道的亞索來得慢,而刀上的力道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在一旁觀戰的艾希差點拉開手中的弓——按理來說,決鬥是不可以被打斷的,但她實在不願意看見羅德橫屍當場!
幸運的是,泰達米爾的刀劈空了。
羅德突然地消失在了原地,然後瞬間出現在了泰達米爾的身後十步之處,法杖柄部抵在地上,釋放了自己的第一個法術。
“奧術智慧。”
並不是什麼攻擊法術。
一個淡藍色的眼睛出現在了半空之中,然後眨巴了兩下。
“孩子,仇恨會帶來強大的動力,可這種力量一旦控制不住,也會讓人迷失於其中,最後墮落到無盡的深淵之中……”
“閉嘴!”
面對羅德的規勸,泰達米爾不僅聽不進去,甚至還更加憤怒了,一刀劈空之後,他乾脆將這柄沉重的大刀掄了起來,然後藉助着慣性的力量,回頭橫掃。
而羅德所做的,不過是輕輕激活奧術立場,然後用法杖柄的尾部輕輕點了一下地面,整個人就輕飄飄地後退了出去,整個過程之中不帶一絲的煙火氣。
“我並非阻止你爲逝者復仇,我只是希望你認清自己所作所爲的後果……”
“我在做什麼,我很清楚!”
眼見着高姿態的羅德還在以居高臨下的語氣“傳授自己人生經驗”,泰達米爾更加煩躁了,一股壓制不住的憤怒從他的心底滋生,他怒吼一聲,手中的大刀更是快上了三分。
刀風霍霍,人刀合一。
行走在風雪之中的泰達米爾並不瞭解什麼所謂的招式和套路——無論是作爲怒焰戰士的時候,還是作爲孤獨復仇者的時候,泰達米爾的刀只有一個目的。
痛飲敵人的鮮血。
泰達米爾不需要著書立說,也不需要將自己的刀法流傳下去,他需要的只有不斷自我突破,獲得更強大的力量,然後向着那個可怕的敵人發起復仇。
所以泰達米爾淡淡的刀法無跡可尋卻恰到好處,一招一式未必是最強大的,但絕對是最適合他自己的。
而現在,當他被羅德的言語激怒後,那一把沉重的長刀更是彷彿活了一般,靈動無比卻又勢大力沉。
可是面對着泰達米爾如狂風急雨一般的攻擊,羅德卻不慌不忙。
相比於擁有破法天賦的奧拉夫,泰達米爾能夠給予羅德的壓力可小了不是一點半點。
一面又一面冰牆拔地而起,泰達米爾不管多麼努力都摸不到羅德的衣角,即使他劈碎了眼前的一面冰牆,後面還有下一面。
在羅德故意的拖延之下,戰鬥進入了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