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曾相識的火球將試圖溜掉的鐸勒姆直接抓了出來——雖然變色龍形態可以讓鐸勒姆變得不可見,但這可不是遁入暗影之類的消失手段,只是顏色輪廓消失的僞裝而已,這種程度的隱身可騙不過羅德!
眼見着鐸勒姆的四肢都出現了嚴重的骨折,在場所有人都下意識的扯了扯自己的嘴角。
塑能法師的暴力在這一刻被展現得淋漓盡致,已經沒有人想要觸羅德的黴頭了。
“卡里莫斯先生的果乾味道很不錯。”環視衆人,發現無人再有什麼小動作,羅德終於再次開口,“看在這些果乾的份上,你們這些傢伙我就交給卡里莫斯先生了——希望你們能夠付出讓他滿意的代價,明白了嗎?”
“在那些陸龜黃蘚失效前,給我一個結果。”
說完之後,羅德再次回到了自己乘坐的馬車,開始閉目養神。
而納沃利兄弟會的衆人,沒有哪個不要命的敢跑,都開始眼巴巴地看向了卡里莫斯。
躲藏在暗處的影流衆人都傻了。
本以爲這是一趟輕鬆的黑吃黑,順便還能撈一條大魚——結果這居然是一條鯊魚!
溜了溜了……
雖然現在自家老大都沒來,但影流衆人又不傻,點子明顯扎手的情況下想要黑吃黑順便吞掉大魚顯然不現實。
然而,就在影流衆人剛剛開溜,還沒走出多遠的時候,懲罰者來了……
不多BB,見面就無雙。
懲罰者顯然不是什麼好說話的人,出手也足夠狠辣,一把苦無,一把忍鐮在暗影和現實之間穿梭,在肉眼幾乎不可見的幾次閃爍之後,影流衆人紛紛倒地。
所有人、手筋腳筋皆斷!
這些人沒有生命危險,但……從此之後也別想再拿起武器了!
“這……怎麼回事?!”
“誰?誰?”
“是誰在挑釁影流?”
面對着這些影流戰士們無數的哀嚎,懲罰者眯起了眼睛,冷冷地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回去告訴劫,崴裡的果乾味道我很喜歡,叫他收回他的狗爪子——滾!”
還想要放兩句狠話的影流戰士們在聽見懲罰者直呼劫的大名,還叫出了“狗爪子”這樣的蔑稱,瞬間都消停了下來——他們互相攙扶着,勉勉強強爬了起來,然後慢慢離開了現場。
又是崴裡的果乾?
該死的,這是什麼寶物嗎?
而懲罰者也對他們沒有了更多的興趣,她直接遁入暗影,趕到了卡里莫斯商隊處。
感受到了暗影的律動,羅德終於睜開了眼睛。
……………………
當懲罰者來到了戰場後,離開暗影的她看見了一幕詭異的情況。
一羣明顯是納沃利兄弟會打扮的人圍在了卡里莫斯身邊,滿臉是諂媚,似乎在苦苦哀求着什麼……
卡里莫斯一個人把納沃利兄弟會擺平了?
懲罰者有些疑惑的眨了眨眼睛,面罩下的臉上寫滿了疑惑——據她所知,卡里莫斯雖然是多靈體的瓦斯塔亞人,但他可不是以戰鬥見長的!
納沃利兄弟會這麼撈的?
據說這片的負責人叫鐸勒姆,有幾把刷子的啊?
懲罰者謹慎地打量着周圍,然後在一棵樹的樹幹上發現了一坨疑似鐸勒姆的物體——這一坨物體大概是個人型,就是關節全都反向扭曲,而且似乎因爲強烈的震盪陷入了眩暈之中……
等等,這種傷痕可不是卡里莫斯能夠造成的!
“誰?”
機敏的直覺讓懲罰者感受到了一絲危險,她下意識地在第一時間直接遁入了暗影之中。
沒有符文能力的波動,但一個人卻直接出現在了她的身邊。
“別緊張,懲罰者小姐,我毫無惡意。”羅德沒有拿出法杖,攤了攤自己的雙手,“你瞧,我只是和你打個招呼——嚴格意義上說,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
雖然羅德看起來的確沒有什麼敵意,但懲罰者顯然不會放鬆警惕——對於這種摸不清深淺的傢伙,她更加習慣於控制住對方之後再談。
於是,暗影之中的苦無一閃即逝。
可惜,落空了。
“彆着急,懲罰者小姐。”羅德閃現之後似乎還沒有動手的意思,“你這樣一言不發就攻擊的行爲只會讓我看低你的——我再次重申,我沒有什麼惡意的,否則的話,在你之前試探我的時候,我就不會去叫夥計,事後也不需要給夥計小費,也不會暴露我有錢,也不會導致這一系列的綁架事件——所以你現在對我出手時毫無根據的事情。”
懲罰者愣住了——她忽然發現羅德似乎說的很有道理?
這位懲罰者雖然出手不留情,但卻從不是一個不講理的傢伙,她只不過是比較篤信“錯誤者都需要付出代價”的原則,所以在崴裡抓住了小嘍羅、拷問出了計劃之後,她一方面割去了他們的舌頭,一方面卻又給了他們能夠留下性命的崴裡船票。
而現在看來,似乎這一番鬧劇都是因爲自己的試探?
仔細梳理了一下,懲罰者發現……似乎真的是這樣……
試探沒錯,但自己的確造成了不好的影響——幸運的是,沒有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
想到這,她脫離了暗影,雙手合十向羅德微微施禮。
“這位尊敬的施法者先生,這一切的起因也的確在我,我願意爲此付出代價,以作爲自我懲罰和必要的致歉。”
說完,她微微眯起了眼睛看向了羅德——看你識不識趣了。
羅德也左手撫胸,施了一個法師禮。
“那麼,很榮幸見到你,理智的小姐——在提出我的要求之前,我能否知道你的名諱?”
“阿卡麗。”
“……暗影之拳?”
“我已經離開了均衡教派,現在我喜歡別人稱呼我爲離羣之刺——不過懲罰者也勉勉強強。”
羅德本來是想讓“懲罰者”帶自己找到均衡教派的,但沒想到的是自己居然遇到了阿卡麗,而且她還脫離了均衡教派,成爲了單幹的離羣之刺!
而考慮到阿卡麗聽到自己稱呼她爲暗影之拳的時候露出的那種明顯的不耐煩,羅德覺得自己還是換個要求好。
“這是卡里莫斯的果酒。”羅德從自己的空間包裹裡拿出了一個皮囊,丟給了阿卡麗,“能不能和我講講,你爲什麼離開了均衡教派?”
阿卡麗接過皮囊,皺了皺眉頭。
“一件麻煩,換一個故事。”羅德摸出了一個玻璃杯,給自己準備了一杯魔法泉水,然後遙遙舉杯,“很公平,不是嗎?”